分卷(5)
他不太確定繼續(xù)待在這里會不會安全,畢竟他襲擊的祀官在蟲族的地位很高,若是祀官覺得是受到了欺辱,派蟲族士兵來尋找他就糟糕了。 系統(tǒng)無情的戳穿諸葛懷,放心,他不是覺得,而是認為,你想想看啊,祀官本就細皮嫩rou的,肯定一直以來都被蟲族保護的好好的,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任何人□□,結(jié)果你突然把他給綁了,而且他身為alpha卻被Omega給咬了 嘖嘖嘖系統(tǒng)搖了搖頭,繼續(xù)說著風(fēng)涼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f不定抓到你之后會把你大卸八塊呢! 諸葛懷: 好吧,處境的確不容樂觀。 上好藥之后,諸葛懷重新將巫泗的褲腿放了下來,擦去手指間殘留的藥膏,好了,你這幾天就不要長時間走路了。 巫泗微微抬了抬小腿,他本來對痛覺就不是很敏感,如果不是諸葛懷給他上藥的話,他可能就會這么放任的不管。 那我睡在哪里? 恩人不同意他睡在外面,是想要他睡在地板上嗎? 倒不是不可以,可是他一個alpha和Omega睡在一個房間,對Omega總是不好的。 諸葛懷看了一眼還算足夠大的床,有睹向坐在床上,想要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巫泗。 將被子分了一半給巫泗,睡在我的身邊。 巫泗看著被子,遲疑了一下,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做,自己是alpha,怎么陪和Omega睡在同一張床上。 可是如果依從內(nèi)心的話,他根本無法拒絕諸葛懷。 他斂下眼眸,伸手接過了被子,然后抱在懷里,怎么也不敢動,直到諸葛懷躺倒床上。 再也沒有人看向他的時候,巫泗慢慢移動到床邊,把燈關(guān)了,小心翼翼的躺在諸葛懷的身邊,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他看著少年烏黑的發(fā)絲灑落在潔白的枕頭上,黑白分明,脖頸處的肌膚白皙到有些脆弱不堪,似乎輕輕一碰,就會在上面留下殷紅的手印。 躺下沒有一會兒,巫泗慢慢的撐起上半身,看到諸葛懷的被子沒有蓋嚴實,他輕柔的將被子拉到諸葛懷的肩膀處。 星球上晝夜溫差大,其實不只是這顆星球,大部分星球氣溫在一天內(nèi)變化都會非常的大。 所以就有人研發(fā)出了一款被子,可以根據(jù)外界的氣溫自動的調(diào)整被子內(nèi)的溫度。 就算被子只有薄薄的一層,也能夠產(chǎn)生十分舒適的溫度。 巫泗看到諸葛懷的被子沒有任何問題后,唇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他向下挪了挪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抱在被子里。 昏暗的房間內(nèi),他的眼眸依舊明亮的像是月光倒映在湖面上。 諸葛懷背對著巫泗,緩緩睜開了眼眸,感到巫泗一直在他背后折騰著什么。 一會兒他身上的被子被巫泗動了動,一會兒他的枕頭被人擺正了方向,一會兒還有什么東西趁機溜到了他的被子里 直到一雙冰冷的腳貼上了諸葛懷的小腿上,讓他被冰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睡意全無。 諸葛懷翻過身,巫泗恬靜的閉著眼眸,呼吸平緩有節(jié)奏,似乎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對諸葛懷做了什么事情。 他細細的描繪著巫泗的五官,發(fā)現(xiàn)巫泗在閉上那雙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會受到驚嚇的眼眸后,巫泗的五官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么柔和,反而有些藏于眉眼中的凌厲。 諸葛懷本想踢開巫泗的腳,但是看到巫泗這幅模樣,他終究還是沒有動,被巫泗當做暖腳的了。 夜色逐漸變重,黑暗中,巫泗忽然睜開了眼眸,不受控制的舔著薄唇。 渴,好渴 第12章 、蟲族開大會 流放星球上所有接受過祀官公玉傳輸?shù)哪芰Φ南x族,都在同一時間內(nèi)接受到了那一抹很淡的屬于王的氣息。 其實他們接受的并不是真正的屬于王的氣息,這是經(jīng)過公玉加工過的有關(guān)王的氣息的一種描述。 但就是著蒼白的描述,也讓星球上所有的蟲族感受到了王的存在。 低級蟲族沒有語言系統(tǒng),他們的認知也很簡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激動難耐的情緒,鋒利堅韌的尖足踩在巨石上,巨石瞬間就粉碎成小石塊。 鋒刃的鐮刀隨便一揮,蒼天的古樹就應(yīng)聲落下。 他們無處宣泄自己的情緒,一直以來只有殺戮的眼眸中多了些別樣的情愫。 對于他們來說,王就是他們的神,他們唯一的信仰,這種信仰是刻入到他們血rou與骨髓之中的,除非他們死,否則任何種族都無法改變這種信仰。 無論王是什么樣子的,他們都會為王奉獻出一切,就算是王想要整個星際,他們也會奉上。 激動過后,這個殺伐果斷的種族突然多了些迷茫,與只有犯錯的小孩才會表現(xiàn)出來的局促與不安。 王來過,卻沒有與他們相認。 為什么?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讓王覺得失望嗎? 現(xiàn)在的蟲族的確不能夠與當初在地下相比擬了,蟲族內(nèi)部四分五裂,各自成立了軍團,各自為戰(zhàn),種族內(nèi)的廝殺更是時常發(fā)生。 若是蟲族能夠團結(jié)起來,恐怕整個星際都沒有一個種族敢和蟲族叫板。 在臨時搭建起來的軍營內(nèi),這里閱歷最豐富的蟲族副官看上去有些憂愁。 要知道蟲族可是出了名的感情缺失的種族,他們更像是只會分辨命令并且執(zhí)行命令的機器,能夠讓一位副官流露出憂愁,可見他所擔憂的事情是多么重要。 副官對著會議桌上坐在主位的祀官公玉說道:祀官大人,王除了咬了您的腺體,還有對你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公玉脖后的腺體還會傳來一點痛意,畢竟他活了快兩百歲,從來沒有使用過腺體。 他們蟲族,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都不會有發(fā)情期,腺體不會不釋放信息素完全受他們的控制。 公玉難怪會不受控的釋放出信息素,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對王說不,比起他的理智,他的身體更誠實一些。 公玉將青絲用華美的發(fā)夾束了起來,露出脖頸后的咬痕,這對他來說是王給予他的贈禮,他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 其他蟲族要想,還沒有呢。 公玉低了低眉眼,現(xiàn)在一回想起來,那種可以撩撥心緒的香味似乎還能夠聞見。 薄唇輕輕的碰了碰,王對我釋放了信息素。 副官一個沒有守住力,把椅子的扶手給捏碎了,引來會議廳內(nèi)其他軍官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不太確定的問:王,是看上祀官大人您了? 畢竟釋放信息素可不是一件小事,對于沒有這方面需求的蟲族,恐怕只有□□繁衍的時候,才會釋放出一點點的信息素。 不過,若是王看上了祀官,這件事情倒也不稀奇,祀官除了戰(zhàn)斗力低了點,但整只蟲都是完美的,更何況祀官的信息素可是頂級的。 不是,公玉輕輕的搖了搖頭,王好像很需要我的信息素。 一點點回憶著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副官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這 他們也沒有養(yǎng)育幼年蟲王的經(jīng)歷,說不定就正如他之前的猜想那般,幼年的王需要蟲族的alpha的信息素。 我想,既然這樣的話,一時半會祀官大人您也不能產(chǎn)生新的信息素了,不如重新找一些同樣擁有優(yōu)秀信息素的蟲族來,以防王會需要。副官覺得如果找到王之后,王的衣食起居他們必須服侍的面面俱到。 公玉聽到副官這個提議,清冷的眉頭微微一蹙,絕塵的五官上多了些煙火氣息。 不知為何,一想到那位少年可能會去咬其他蟲族的腺體,他心中就有些不快。 但副官說的沒有錯,他的腺體一時半會可能無法產(chǎn)生新的信息素,這大概就如同一直吃素的僧人,突然讓他吃葷,他的身體也會受不了一樣。 公玉沒有使用過腺體,而諸葛懷當時又是為了續(xù)命去咬的他的腺體,就算時間緊迫,諸葛懷還是咬走了他不少的信息素。 公玉輕微的點了點頭,即便他再怎么不愿,也要先把王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上。 即使將王的氣息通過信息網(wǎng)散播了出去,若是王不想與他們相認,也不是一件難事,可是他們就很難找到王了。 從公玉的描述中,大家知道他們的王現(xiàn)在過的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們怎么能夠忍心讓王渾身是傷,赤著腳在雨林中穿行呢? 副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軍帽松松垮垮的戴在頭上,王一定是看到我們互相殘殺的慘狀了,王一定對我們很是失望,所以才不愿意與我們相認或許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說到最后一種猜測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比起讓王嫌棄他們,他更不想看到王像是連家都找不到的淋了雨的小鳥,太可憐了。 光是想一想那種場景,他心口都在疼。 公玉抬起頭,挺直的身板像是翠松一樣不會輕易動搖,副官,傳令下去,王我們需要找,但也絕對不能夠嚇到王,讓所有蟲族動作都放輕一些。 副官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是,公玉大人,我這就去。 王本就不喜歡他們了,可千萬不能夠讓王對他們的印象更差。 諸葛懷睡的本就很淺,在感受到不身旁人的氣息后,他唰的睜開了眼眸。 看了一眼身旁,果然不見了巫泗的身影。 他本想去摸摸被子是否還殘留著巫泗的體溫,可是突然想起來這被子可以調(diào)節(jié)溫度,就算他去摸也沒有什么用,想必都會是溫的。 都這么晚了,巫泗會去哪里? 整個房子內(nèi)都沒有巫泗的身影,諸葛懷抿了一下唇。 巫泗也算是他的儲備糧了,他得去看看。 諸葛懷披上衣服走出了屋子,夜晚,一些巨大的植物會發(fā)出淡淡的熒光,倒是將周圍照得很亮。 他放緩步子,生怕驚動什么可怕的生物,還沒有走出去多遠,就模糊的看到一道人影。 那人的手里似乎還抓住什么巨大的不斷掙扎的生物。 諸葛懷走進幾步,聽清了那道黑影在說什么。 渴,很渴 第13章 、塔塔大軍要上位 白天遇到諸葛懷的塔塔在往他們種族群居的地方趕去的時候,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伸出舌頭,努力的舔了舔。 這味道十分的香甜,讓他難以忘記。 可是這種香甜又不像是食物的那種,更像是一種讓他無法抵抗,也想要靠近的味道。 是他不會去傷害,并且很想要去保護的味道。 舌尖上是他在舔諸葛懷腳背的時候留下的味道,他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就把屬于諸葛懷的味道通過他們這種的聯(lián)系網(wǎng)絡(luò)傳播了出去。 塔塔這個種族也屬于蟲族,盡管他們在進化的過程中,被崇尚武力的其他蟲族所拋棄了,但是他們依舊能夠在種族內(nèi)搭建用來交互信息的網(wǎng)絡(luò)。 很快,這只塔塔傳出去的信息,在族群里傳播了開來。 所有的塔塔都瞪著巨大又濕漉的眼眸去品味著淡淡的香氣。 這香氣讓他們沉迷,也讓他們有些畏懼與臣服。 這是塔塔們第一次遇到這樣好聞的香氣,他們本能的想要去親近。 第一只塔塔見大家都和他一樣特別的興奮,想起來諸葛懷對他說的話。 諸葛懷問他能不能吃,是不是就代表他餓了? 一想到擁有這樣好聞的香氣的人餓了,他們就覺得比他們自己餓肚子都難受。 塔塔很快把這個信息分享給了其他塔塔,他們一合計,決心要給諸葛懷送一些吃食。 他們將附近的樹都薅禿了,把所有能吃的食物都放到他們寬大的后背上,然后按照第一只塔塔的指引,向著諸葛懷可能所在的地方遷移。 塔塔的體型本就巨大,現(xiàn)在他們整個族群列隊向著一個方向前進,并且所過之地不留下任何的食物,這讓其他略微有智慧的生物還以為要有什么災(zāi)禍發(fā)生。 第一只塔塔好好的帶著隊,可是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了,突然他的同族將他包圍了。 塔塔:塔塔塔塔 你們想要做什么? 他的同族沒有給他任何回應(yīng),而是三下五除二的將他給打暈了,一路拖著他來到了巫泗的家的附近。 塔塔們將伙伴打包后,本想著靜靜的等待著天亮的到來,因為他們不想吵到大概在睡覺的諸葛懷。 可是他們并沒有預(yù)料到突然有一道人影闖入到他們中間,翻涌的殺氣讓他們本能的發(fā)出警示的叫聲。 塔塔們雖然不是這顆星球上最為強大的物種,但是他們一向團結(jié),并且還是古老的蟲族進化而來的,所以一般很少有其他種族來招惹他們。 可是明顯這個黑影就不在這里范圍之內(nèi)。 體型最大的頭頭來沒有來得及將藏在手臂里的倒刺展露出來,就被人掐著脖子從地上拽了起來。 他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眸,身子不受控制的輕顫著,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害怕,還因為來自血脈中的壓制。 渴,我好渴 巫泗桎梏著塔塔的脖子,一雙無辜的眼眸早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眸。 他舔了舔薄唇,冷白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像是結(jié)了一層白霜。 手指間不斷用力,眼看塔塔就要斷氣了。 巫泗是在睡夢中被渴醒的,他將房里所有能喝的都喝了,卻還是覺得干渴難耐,身體本能驅(qū)使著他走出房子去尋找水源。 水沒有找到,但看到一群塔塔。 就算沒有水,他們的血也可以解渴,所以巫泗襲擊了毫無防備的塔塔。 一身黑衣的巫泗,猶如可以肆意奪取生命的惡鬼,此刻的他,與在諸葛懷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小白兔的樣子相差甚遠。 其他塔塔不敢冒然向前,因為被巫泗抓住的塔塔類似于他們的首領(lǐng)。 首領(lǐng)塔塔最后的叫聲明顯是讓他們逃跑,他們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巫泗的對手,只能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 就算他們逃跑,看樣子巫泗也能追趕上他們。 巫泗想到馬上就可以不渴了,微微彎了彎眼眸。 巫泗?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