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可能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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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危機,總算化解于無形,總體的結(jié)局還是讓我可以接受的。等到張莫莫和寧小貓恢復(fù)了點體力,我們就從這里出發(fā)了。山口里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不得而知,但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班達察多的軀殼也由老王和句號輪流背著。 等到出發(fā)之后,我心里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蘇世仁為什么會這么好心?他為什么能在危急關(guān)頭讓張莫莫和寧小貓?zhí)映錾欤?/br> 我想了很多假設(shè),可是無法猜透蘇世仁的真實用意。但我可以確定,蘇世仁這么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他或許有什么陰謀或者意圖。 走在離開這里的路上,我想到了那面銅鏡。班達察多和老巫師的意識,全都困在銅鏡里出不來。如果班達察多的意識出不來,那他的軀殼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腐朽,到那個時候,估計會更麻煩。 我左思右想,最后硬著頭皮跑到了蘇世仁的身邊,提出要求,想看看那面銅鏡。 蘇世仁倒是很痛快,拿出了那面銅鏡,交到我手里。 這是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這面鏡子,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這肯定是中原內(nèi)地的青銅器。銅鏡本身的紋飾圖案鑄造的比較精美,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依然留有特殊的韻味。但是,這面銅鏡被后面的人有意的雕刻了一些別的圖案。我估計這是象雄黑巫師的加持,層層疊疊細密的圖案密密麻麻,已經(jīng)分辨不清楚了。 銅鏡上到處都是銅銹和污垢,但鏡面卻非常的平滑,當銅鏡的鏡面直直的放置在月光下的時候,能看到那兩股不同的淡淡的光芒,依然還在死死的糾纏著。 “怎么能讓班達察多出來?” “本來可能沒那么復(fù)雜。”蘇世仁說道:“只要把這面銅鏡徹底的熔成銅水,他的意識就能脫困?!?/br> 可是現(xiàn)在情況有點離譜,那個老巫師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破釜沉舟,意識鉆入了銅鏡。但他和班達察多是死敵,兩股不同的意識在銅鏡里廝殺,最后只能保存下來一個。 我明白了蘇世仁的意思,現(xiàn)在絕對不能消融銅鏡,把里面的意識放出來,如果班達察多戰(zhàn)勝了老巫師,結(jié)局還算好,可如果反過來,老巫師戰(zhàn)勝了班達察多,那這面銅鏡就要一直保持原樣,不能隨便亂動。 這面上古的銅鏡,等于一個隔絕于世的小世界,里面的意識出不來,但外力也影響不到里面去。我們這里人再多,也不可能給班達察多幫忙。 “那就等?!蔽颐嗣~鏡的鏡面,鏡子里面的兩道淡淡的光芒時隱時現(xiàn),就好像兩條盤旋在無盡云層中的騰龍。 “不是那么簡單的?!碧K世仁慢慢的走在路上,說道:“耽誤的時間太久了,這面銅鏡自己就會把里頭的意識磨滅掉?!?/br> 我一聽就頭暈了,現(xiàn)在等于沒有任何辦法來干擾銅鏡里的最終結(jié)局,兩道意識誰能保存到最后,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我拿著銅鏡,想要交還給蘇世仁的時候,心里又有點不踏實。我對他太不放心也太不信任了,我和一個受迫害狂想癥患者一樣,總覺得蘇世仁做什么事情都藏著陰謀詭計。 “你不放心,自己把銅鏡收起來吧?!碧K世仁連頭都沒有回,卻能猜透我現(xiàn)在的想法,我感覺太可怕了,如果自己的思維一直都被別人掌控著,就等于命脈也掌握在人家手里。 我小心翼翼的把銅鏡收了起來,之前一直都在忙著從黑巫師手里營救班達察多,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問,這時候總算是閑下來了,我不想跟蘇世仁說話,但不說話就問不出什么。 “你認識班達察多?” “認識。”蘇世仁還是保持著慢慢朝前走的姿態(tài),微微的仰著頭,想了想,說道:“很多年前,見過他?!?/br> “你背后的那張人臉,是怎么來的?” “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碧K世仁好像隨著我的問題,思緒也回到了許久之前,一邊追憶,一邊對我說:“當時,他托我辦一點事,我并沒有把握,也沒有考慮好,所以暫時沒答應(yīng)他?!?/br> 蘇世仁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說,他以前和班達察多交往的時候,班達察多曾經(jīng)托付他一件事,蘇世仁看樣子本來是不愿意答應(yīng)的,但班達察多沒有給蘇世仁機會,在蘇世仁還沒有答應(yīng)的前提下,他的背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淡黑色的人臉。 現(xiàn)在可以確定,參與到這個大事件里的人,只要背后出現(xiàn)人臉,人臉就是班達察多留下的。那可能是一種類似詛咒的東西,會在漫長的時間里不斷的折磨著受害人,除非受害人找到了可以化解的辦法。 我猜想,化解人臉的辦法,就隱藏在尋找大事件的路上。為了保命,這些人只能不斷的行走在其中。我相信自己的猜測,因為我自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雖然我的背后沒有人臉,可我為了救老王他們?nèi)齻€人,永遠都停不下自己的腳步。 換句話說,背后有人臉的人,其實等于上了一條賊船,他們不知道這條賊船什么時候才可以靠岸。 “你為了保命,為了尋找大事件的秘密,這都在情理之中,但你為什么要殺人?殺了花二姑,殺了阿普宗申,還殺了那個精神病人。”我總算找到了一次跟蘇世仁好好交談的機會,不管他說不說實話,這些問題我總要問出來的。 “我不想讓誰知道我的來歷。”蘇世仁停下腳步,那張干癟又扭曲的臉上,浮現(xiàn)出的是一種決絕的表情。 不可否認,蘇世仁的來歷,的確是一個謎,從他最早出現(xiàn),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他到底是誰,到底從哪兒來。 從表面上看起來,蘇世仁和陸放頂一樣,似乎只是一個為了尋找大事件的秘密而奮斗了半輩子的人,然而我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我覺得蘇世仁跟陸放頂?shù)哪康模鋵嵤遣煌?。他參與到這個大事件里,一定還有不可告人的一面。 只不過我沒有詢問,這種問題,是蘇世仁的死xue,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說出來。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 “我要救出班達察多。”我摸了摸藏在身上的銅鏡,現(xiàn)在最緊要的就是救出班達察多,其余的事情,只能暫時先往后放一放。 蘇世仁聽完我的話之后,暫時沒有回答,他在原處站了好半天,等到重新開始邁動腳步的時候,終于回了我一句:“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救活了他,或許會是個錯誤?!?/br> 說完這兩句話,蘇世仁再也不開口了,自顧自的朝遠處走去。 我在回味蘇世仁留下的話,他總是這樣,說什么事情說的模棱兩可,需要聽的人自己去分析判斷。 救活了班達察多,會是個錯誤?會是個什么樣的錯誤? “等等!”我回過神來,快步跑了幾步,追上了蘇世仁:“你告訴我,為什么救活班達察多會是個錯誤?!?/br> “他可能會讓本來平靜的局面變的混亂,變的很糟糕。” “那你的意思,不救他,是最好的選擇?” “你不救他,可能也有別的人救。”蘇世仁不易覺察的嘆了口氣:“這不是某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事,因為,這是歷史的趨勢?!?/br> 我對蘇世仁的話似懂非懂,無形之中,我感覺身上的那面銅鏡,好像越來越重了,壓的我連路都走不成。 荒涼的高原,千百年不變,我們依然還是靠著兩條腿在行走的。沿途遇不到任何人,吐蕃軍隊已經(jīng)開拔,深入到了象雄更深的地界里,我們得不到補給,句號和蘇世仁帶來的東西消耗了幾天之后,就完全耗光了,我們只能一路上尋找任何可吃的東西。 這樣風餐露宿的生活,我在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并不覺得有多么累。我在暗中觀察蘇世仁,被轉(zhuǎn)嫁了張莫莫和寧小貓的巫毒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最開始的兩天,蘇世仁很正常,從第三天開始,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有一點魂不守舍。 我以為這是巫毒第一次開始發(fā)作了,等到深入觀察之后,我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回事。蘇世仁好像有心事,很重的心事。他有時候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月光下,微微的皺起眉頭,眼睛望著東南方向發(fā)呆。 我的體力跟不上了,暗中觀察了蘇世仁兩天以后,就疲憊不堪,這天夜里露營之后,我睡的很早,也睡的很沉。在這種環(huán)境里,本不該睡的這么死的,只不過身體每況愈下,已經(jīng)到了自己無法完全主導(dǎo)的地步。 我睡了很長時間,估計得有五六個小時,本來是會一直睡到天亮的,但在睡夢里,我猛然感覺自己的心跳變的特別快,心臟似乎要從胸腔里蹦跳出來一樣。 我頓時驚醒了,從地上呼的坐了起來。等到坐起來之后,胸口那陣噗通噗通的感覺還沒有消失。 我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不是虛幻的,那面銅鏡就貼身放著,此時此刻,胸膛傳來的噗通噗通的類似心跳一般的跳動,就來自銅鏡。 我唰的一下子把銅鏡取了出來,現(xiàn)在天還沒有亮,月光灑落,一絲一縷的光芒落在了銅鏡上?;璩粱逎你~鏡鏡面在這時候變的雪亮,散發(fā)著一片瑩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