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誰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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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看守雖然看著和木頭一樣,可心眼卻不死,知道現(xiàn)在反抗沒有用,只能是死路一條,所以倆人很識時務(wù),算命瞎子閃身讓開一條路之后,兩個看守走的很快,沒有任何猶豫,匆匆忙忙的就順著狹窄的過道溜了。 算命瞎子帶著身后的人朝我迎了過來,我雖然被挾持了這么長時間,但并沒有受什么傷,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咱們先走吧。”算命瞎子說了一句,身后立刻有人扶住我,快步順著原來的路,又回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爭斗已經(jīng)完全結(jié)束了,除了兩個看守被算命瞎子放走,剩下的人全都被按在了院子中。我和算命瞎子聊了幾句,這次營救果然是地中海派來的人。地中海對這邊的情況不是很熟悉,來之前跟傻海聯(lián)系了。傻海很為難,他不想對不住蘇世仁,又不想對不住我,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自己不出面,讓算命瞎子跟地中海的人過來動手。 “這個地方,不能久留了。”算命瞎子帶著這幫人就是為了救我,目的達(dá)到,他就毫不猶豫的撤退。估計算命瞎子也知道,蘇世仁是個很難纏的角色,在這兒呆著,始終心里不安。 院子里的打斗已經(jīng)驚動了周圍的住戶,只不過誰也不想多事,沒人跑出來管閑事。這一幫人順著院門依次走出來,快步的貼著墻根朝前移動,不多久就來到了外頭。 我暗中看了看,地中海真的夠意思,這次估計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派過來二三十號人。等走到院子外面的胡同口時,算命瞎子拍了拍我,又朝斜對面指了指,說道:“正主在那邊,你自己過去吧?!?/br> 算命瞎子的話剛說完,斜對面一輛停在暗處的車子嘩啦拉開了車門,緊跟著,地中海從車子里跳了出來,蹬蹬的跑來迎接。 我看得出來,地中海很激動,然而,等他跑到跟前,看清楚我現(xiàn)在的樣子時,一下子就愣住了,嘴巴微微開合了幾下,卻沒能說出話。 “海哥?!蔽倚α诵?,嘴里卻覺得又酸又苦:“不敢認(rèn)了吧?” “兄弟,你這是?”地中海能聽出我的聲音,等我一開口說話,他還是沒能完全反應(yīng)過來。他不會知道,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又究竟遭遇了什么。 “先上車再說吧。” 我們兩個上了車子,地中海的情緒好像有點(diǎn)激動。傻海當(dāng)時偷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可能只說了我目前的困境,沒有告訴他別的情況。他盯著我的臉看了一遍又一遍,看著看著,地中海的眼圈就有點(diǎn)發(fā)紅。 地中海是有點(diǎn)jian猾,因為他是混在古行里,混在生意圈里的人,如果太實在了,就會吃虧。但歸根結(jié)底,這個人還是很講義氣的,只要他能看得上眼的人,地中海絕對會掏心窩子去對待。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花二姑以前悄悄跟我說的話。她說,地中海這個人有很多毛病,有時候也讓人看不起,但地中海是我的貴人,將來肯定會幫我大忙。 花二姑的話,如今真的得到了應(yīng)驗。 我們兩個上車之后,地中海的人立刻離開了這兒。車子在行駛,地中海好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半天,他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老弟,你這是何必?” “海哥,當(dāng)時你不是也告訴過我,一個人是什么命,生下來就注定了,這就是我的命。海哥,等到了市區(qū),找個安全僻靜的地方,把我放下來吧,這次真的是謝你了?!?/br> “你還下什么車?我聽那個瞎老哥說,姓蘇的不好惹?都不好惹了,你還留在華陽干什么?跟我回新城去?!钡刂泻2挥煞终f,直接吩咐司機(jī)去新城,又跟我說:“新城是咱們的地盤,姓蘇的再難惹,也不敢到新城的地盤去撒野?!?/br> 我想著趙三元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我在新城那邊沒有仇人,又是地中海的地盤,呆在新城的確比呆在華陽合適。 最重要的是,華陽這個城市,再沒有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 兩個多小時之后,我們到了新城,地中海給我安排了個住處。算命瞎子也跟著來了,暫時和我一塊兒住在這里。我和地中海扯了好一會兒,他只能把我救出來,但別的事情,還是要我自己去做,他幫不上什么忙。 地中海拿了酒出來喝,估計他的情緒不是很好,喝著喝著就多了,說了一通胡話,歪歪斜斜的躺到隔壁屋子去睡覺。算命瞎子慢慢的喝著酒,可能是有什么話要說。 “到了這地步了,有什么話,都直說了吧?!?/br> “這話不是我想說的?!彼忝棺虞p輕嘆了口氣,側(cè)著耳朵聽了聽隔壁屋子里地中海的鼾聲,確定他已經(jīng)睡著了之后,才小聲說道:“這是我兒子想跟你說的話。” “傻海?” “對,是他想說的話?!?/br> 傻海這次沒有露面,是因為他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里,不知道該面對誰,又不該面對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誰也不見,故意躲起來。 但他還是有話想跟我說,或許是覺得,我比蘇世仁更可憐。 “有很多事,傻海以前想不透,可能也是沒想到?!彼忝棺永^續(xù)小聲說道:“現(xiàn)在事情出來了,他才自己琢磨了一下?!?/br> “他琢磨到了什么?” “你要聽實話?” “肯定要聽實話,如果是假話,聽了有什么用?” “咱們看起來,那個蘇世仁是很陰險又很可怕的人,只不過,你可能跟傻海當(dāng)時一樣,沒有想到吧,蘇世仁也只不過是個棋子而已,真正可怕的,是……是你爹啊?!?/br> “什么意思?”我下意識的就想反駁算命瞎子:“蘇世仁是蘇世仁,我爹是我爹。” “你應(yīng)該知道,蘇世仁是你爹推出來的一個角色,他走的是你爹原來走的路,你爹沒走完,蘇世仁就接著走下去了。這一切,都是你爹安排好的,蘇世仁要是陰險,還能讓你爹給安排的服服帖帖?他們兩個誰更厲害,你還不明白么?” 算命瞎子不太知道蘇世仁,還有我父親那些事,這都是傻海想明白了之后告訴他的。算命瞎子一家人都被卷到了大事件里,因為早些年的時候,算命瞎子和他的大兒子在幫陸放頂做事,所以傻海一直留在村里,很受我父親關(guān)照。等到傻海能幫忙之后,他就一直在幫我父親的忙。 這些事,傻海一家彼此都是知道的,開始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在意,因為陸放頂和我父親在那時保持著一致的目標(biāo),在傻海他們看來,幫誰都是幫,都是還人情。不過到了后來,我父親和陸放頂之間可能出現(xiàn)了比較大的矛盾,這種矛盾也逐漸影響了傻海他們一家的關(guān)系。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他們都想說服對方,可偏偏誰也說服不了誰,為了這些,傻海跟算命瞎子幾乎鬧翻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聯(lián)系。 大概是在五年前,我父親通知傻海去辦事。傻海那時候年齡還不算很大,但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父親很信任他,一般情況下,做事只帶他一個人去。這一次也不例外,同行的有六七個人,不過真正的幫手,就只有傻海一個。 這支隊伍的行蹤非常的隱秘,而且父親在沿途特別小心,就算那些風(fēng)平浪靜的地方,他也保持著百分之百的警惕。就這樣,隊伍來到了旦猛盆地。 父親親自帶路,帶著人進(jìn)了盆地。除了隨身攜帶的那些給養(yǎng)以及工具裝備之外,他們還搞了一個一米寬,兩米長的大包裹一樣的東西。包裹封的非常嚴(yán)實,誰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 對于這個大包裹,父親肯定是非常在意的,因為傻海知道,在行進(jìn)的路途中,有人無意中把包裹給摔了一下,結(jié)果很少發(fā)脾氣的父親當(dāng)時臉色就陰沉下來,讓隊伍里的人噤若寒蟬。 父親對旦猛盆地的地勢非常的熟悉,等到了那片深淵附近時,別的人都被留在了外面,他親自帶著傻海,兩個人抬著這個大包裹一樣的東西進(jìn)入了深淵。 那個時候,陸放頂已經(jīng)對這片深淵有了防備,傻海的哥哥就守在這片深淵里,只要有外人想要進(jìn)入深淵,勢必要遭到無情的阻擊。然而,父親沒有走那條路,他對這片深淵也熟悉到了極點(diǎn),可能就是為了避免跟傻海的哥哥發(fā)生沖突,所以,父親帶著傻海走了另一條路,然后順著那條路,進(jìn)入了深淵的底部。 那是傻海第一次來到旦猛盆地,也是他第一次進(jìn)入深淵,對于這里的一切,傻海都是陌生的,他來不及觀察,也來不及記路,只是被動的跟著父親一起,朝深淵的更深處走了很遠(yuǎn)。 結(jié)果,他們走到了那片大門空間的邊緣。當(dāng)時,石老頭和吳奶奶都不在,只要能躲避過傻海哥哥的阻擊,在深淵的深處就沒有什么危險。兩個人走到這里時,傻海徹底的被震撼了,他想象不到,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但傻海沒有太多瀏覽的時間,我父親催促他趕緊朝前繼續(xù)走,他們兩個抬著包裹,走進(jìn)了大門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