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再次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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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元的眼神,在一瞬間變的鎮(zhèn)定而且清澈,再也看不出絲毫的混亂與茫然。 我的頭皮頓時就麻了,感覺到一陣說不出的恐懼,趙三元的本事,我有所目睹,現(xiàn)在跟他呆在一輛車子里,我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 他是在裝瘋! 我的腸子都悔青了,趙三元不僅騙過了我,而且還騙過了經(jīng)驗比我豐富的長壽。他根本沒有瘋,一直都是清醒的。我在這上面已經(jīng)吃過虧,但始終不長記性。 現(xiàn)在后悔也沒有任何用處,我的眼神來回的晃動,看看趙三元,又看看車窗外面涌動的人流,這時候如果冒險拉開車門鉆出去,混到人群里,趙三元應(yīng)該拿我沒辦法,畢竟光天化日,周圍又有這么多人,只要能脫身,我這輛破車不要也罷。趙三元在卡曲的時候,曾經(jīng)跟我聊過,可是我不能完全信任他,我感覺這貨只要有機(jī)會,就可能把我給扣起來。 我做好了打算,暗中吸了口氣:“說起來,你也是新城古行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裝瘋賣傻,有意思么?” “有意思,很有意思?!壁w三元把車窗放下來一點,又把煙頭丟了出去:“如果不這么裝,我早就死了。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比保住自己的命更有意思的?” “誰在你額頭上留了個印兒,是鬼吞釘?shù)挠??”我看著趙三元,他的額頭上至今還留著一個小小的傷疤,就是鬼吞釘?shù)暮圹E,我只想先分散他的注意力。 “知道的不少,還懂得鬼吞釘?!壁w三元的視力是真的不太好,眼鏡兒一丟,看人就一直瞇著眼睛:“我說了,你信么?” “我......”我楞了一下,指著趙三元那邊的車窗:“那人是誰?”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一把就拉開了車門,身子一弓,想要鉆出去。按我想的,我這么一使詐,正常人第一個反應(yīng)肯定是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扭頭去看,那樣我就能利用這短短的一瞬,先從車?yán)餂_出來??墒俏覜]想到,趙三元連頭都沒回,一把抓住了我的一條胳膊。 “沒必要這樣。”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你不是我的敵人,我不會把你怎么樣。上次我們在卡曲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和解了。” 我很無奈,也很尷尬,就好像一個小孩子的把戲被大人輕易的拆穿了,搞的一點面子都沒有。趙三元既然已經(jīng)有了防備,我再想逃出去,幾乎沒有可能。所以,我悻悻的帶上車門,嘆了口氣。 “你想怎么樣?” “等這條路不堵了,幫我先找個眼鏡兒店,我得買眼鏡兒。” 我們等了至少半個小時,等到放學(xué)的高峰期過去之后,才從這條路走出來。我專門找了個比較繁華的地段,那兒有個很大的眼鏡店。 趙三元在店里挑了副現(xiàn)成的眼鏡,還是我付的錢。等回到車?yán)?,趙三元戴上眼鏡,這一瞬間,他身上好像又恢復(fù)了那種鎮(zhèn)定,氣場似乎也強(qiáng)了一些。 “再找個飯店吧,好點兒的飯店,一邊吃一邊聊?!壁w三元慢慢攏了攏自己的頭發(fā):“一路上,多謝你們照顧,但是飲食讓我很不習(xí)慣,我需要調(diào)整一下。” 我只能又把他帶到一個飯店,找了包間,趙三元一點都不客氣,拿著菜譜,把跟海鮮沾邊的菜一溜煙的點了下來,還開了瓶好酒。 “你是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這一頓飯大幾千,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 “飯錢,將來加倍歸還?!?/br> “飯錢就算了?!蔽覕[了擺手,問趙三元:“你在卡曲是怎么回事?” 趙三元的嘴巴肯定也是很嚴(yán)的,不過這一次,他很痛快,我一問,他直接就說了。 當(dāng)時,他在卡曲追捕長壽,長壽對卡曲的地勢很熟,趙三元他們找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到長壽。趙三元有點發(fā)火,手下的人也不敢出聲,他們一直在卡曲找到了第二天天亮。 天亮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卡曲,趙三元沒找到長壽,轉(zhuǎn)過來又去找我,也沒有找到。他的人還散布在卡曲周圍,查找長壽的下落。趙三元不知道長壽到底還在不在卡曲,就打算再滯留一天。 結(jié)果,就是滯留的這一天,出了事。 他們白忙活了一天,趙三元打算第二天就帶人走的。然而,當(dāng)天晚上,有人盯上了趙三元還有他手下的人。 趙三元差點就被鬼吞釘給封住意識,拼死逃了出來。但他知道,對方不會就這么放過他,還會全力找他。 這時候,就到了雙方斗智斗勇的關(guān)頭了。趙三元心里明白,硬拼是拼不過對方的,所以,他故意裝瘋,就是想借此逃過一命。一個人如果瘋了,就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也就沒有再殺他的必要。 趙三元一瘋,情況竟然開始好轉(zhuǎn),那些追捕他的人好像不見了。但趙三元猜測,這只是對方的一種試探,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瘋了。趙三元隱隱約約感覺到,總是有一雙眼睛,時不時的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注視著他。 趙三元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無法確定,那個對他下手的人是不是還在卡曲。呆在這個地方,一直讓他心神不寧,命好像在一根線上懸著,那根線隨時都會崩斷。 趙三元等于被困在了卡曲,他的手下全都音訊全無,按照趙三元判斷,那些人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了。他在卡曲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想辦法逃離過,只是趙三元發(fā)現(xiàn),離開卡曲的幾個必經(jīng)之路,都不怎么安全。他不敢冒險,如果冒險失敗,自己就死定了。 關(guān)鍵時刻,我們又回到了卡曲,趙三元一發(fā)現(xiàn)我,立刻想到了借我脫身。我和長壽再加上天天的隊伍,人數(shù)很多,趙三元只有混到我們的隊伍里,才有可能平安的離開卡曲。 我喝了口酒,心里很不忿,趙三元之所以敢這么做,是因為他把我的脾氣秉性給摸透了,他知道我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在卡曲對你下手的人,是誰?”我已經(jīng)知道,想要殺趙三元的肯定是蘇世仁,但我不說透,裝著一無所知,我就是想看看趙三元怎么回答,看看他會不會說實話。 “那個人,你肯定也認(rèn)識,他姓蘇,叫蘇世仁?!壁w三元也喝了口酒,說道:“當(dāng)時就是他把你給擠出大通的?!?/br> “是他?”我繼續(xù)裝著很吃驚的樣子,表示自己完全沒想到蘇世仁那個干干瘦瘦的老頭兒會出手去對付趙三元。 “是他?!壁w三元一提起蘇世仁,似乎就有種難言的恨意,暗暗的咬著牙,說:“我不招惹他,他來招惹我。我跟你說,這個姓蘇的,是個很奇怪的人?!?/br> “怎么奇怪?” “他沒有來歷,沒有過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這個人好像是從地底下突然鉆出來的?!?/br> 我對蘇世仁的來歷其實也很關(guān)注,趙三元提起蘇世仁的時候,我就聽的非常認(rèn)真。 趙三元當(dāng)年跟陸放頂爭雄的時候,其實有一段時間占據(jù)著穩(wěn)穩(wěn)的上風(fēng),畢竟陸放頂起家晚一些,根子沒有趙三元那么深。那段日子里,陸放頂幾乎要被趙三元打垮了,趙三元感覺,自己只要再加把勁,就能把陸放頂連根拔起。那些年,古行里的這種爭斗其實非常殘酷,放到現(xiàn)在,當(dāng)年的那種殘酷,是無法想象的。 就在陸放頂已經(jīng)窮途末路的時候,蘇世仁突然就冒出來了。就跟趙三元所說的一樣,蘇世仁仿佛是從地底下突然鉆出來的,古行里從來沒有這一號兒人物。蘇世仁一出現(xiàn),立刻給了趙三元一個下馬威,陸放頂趁機(jī)緩過來勁,重新整頓人馬,跟趙三元繼續(xù)斗了下去。 趙三元很惱火,也很吃驚,蘇世仁絕對不是那種碌碌無名的人,趙三元想方設(shè)法的去摸蘇世仁的家底,什么辦法都用盡了,但蘇世仁這個人,仿佛是從異次元里闖過來的,他沒有過去,沒有任何戶籍檔案,也沒有任何的個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