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鐘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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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朝營地那邊跑,小丘后面的洞口,不知道是不是唯一的出口。如果不是,怪東西遲早還得從那個洞口鉆出來,穆強(qiáng)守著洞口,只要怪東西敢出來,就會遭到迎頭痛擊。 我匆匆忙忙的跑回營地,來回奔波了六七公里,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魯智深他們都問怎么回事,我簡短的回答了一下。 營地里的伙計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怪東西掌控青銅碎塊的能力很差,青銅震動聲所帶來的影響持續(xù)不了太久。一聽說那個怪東西被堵在洞里了,伙計們就要過去幫忙。我制止了他們,就帶了一個人,直接開著那輛車,回到了小丘旁邊。 穆強(qiáng)還守在原地,怪東西肯定沒出來。我把那個旅行包拿下來,穆強(qiáng)就準(zhǔn)備了一下。古行里會放炮的人,基本上還是沿用最早的爆破方式,引信需要點燃,炸藥也是那種粉末狀的黑炸藥。穆強(qiáng)準(zhǔn)備好之后,拿了一個只剩一半的水瓶,順著洞口丟了下去,然后就趴在旁邊仔細(xì)的聽。 洞口是傾斜向下的,水瓶順著地勢不斷的朝下滾落,穆強(qiáng)是想看看水瓶從這里落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借以控制引信的長度。 這個洞應(yīng)該比較深,水瓶磕磕碰碰,過了大概十多秒鐘才停下來,穆強(qiáng)根據(jù)這個數(shù)據(jù),計算出引信的長度,又撿了塊石頭和炸藥捆綁在一起增重。 引信一點燃,穆強(qiáng)順手就把石頭和炸藥丟了下去。我們?nèi)齻€人順勢趴到了洞口旁邊,大概能有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小洞的深處傳來了轟隆一聲悶響。 這聲悶響,還伴隨著一陣隱隱的震動,我心里感覺特別舒暢,怪東西不管再靈活,也終究是血rou之軀,炸藥一引爆,它必然要粉身碎骨。 “問題解決了吧。”我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沙土。 “不一定。”穆強(qiáng)沉吟了一下,說:“炮響的時候,傳上來的聲音有點明顯,下面的空間比較大?!?/br> “意思是不一定把它給炸死了?” “很難說,要是它正巧在爆炸波及的范圍內(nèi),不死也要重傷,但下頭的空間大,現(xiàn)在不能確定。” “能不能再來一下子?”我就覺得不解恨,如果怪東西是在爆炸可以波及的范圍內(nèi),又沒有被炸死,就有必要再補(bǔ)一道殺手锏。 穆強(qiáng)的動作很快,和上次一樣,迅速弄好了炸藥,點燃之后丟了下去。 這一次,我也聽的很仔細(xì),那陣炸藥爆炸的聲音,應(yīng)該真的是在一片比較廣闊的空間里傳開的。 咔.......... 我這邊還沒有再產(chǎn)生多余的想法,身邊那座五六米高的小沙丘,好像崩裂了一樣,大塊大塊粘合在一起的沙土塊從上面脫落。應(yīng)該是接連兩次爆炸所產(chǎn)生的波動,觸碰到了小沙丘。 沙丘上的碎塊脫落了一部分,本來我們沒有在意,是另一個伙計跑過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點端倪。 沙丘產(chǎn)生了一條因為震動而出現(xiàn)的崩裂,崩裂的痕跡幾乎從上到下,延展了三四米那么長。透過崩裂的縫隙,能看到一片已經(jīng)生銹的金屬物。 我用撬杠透進(jìn)去捅了捅,果然,撬杠和沙丘裂痕里面的東西產(chǎn)生了金屬碰撞才能出現(xiàn)的聲音。 這里面是什么? 我讓穆強(qiáng)先守著洞口,防備那個怪東西沒被炸死又突然沖出來,我用撬杠順著沙丘崩裂的那一道痕跡,一路敲打下去。沙土中不知道添加過什么東西,全都結(jié)塊了,很硬,不過又特別脆,撬杠探到縫隙的邊緣,一撬就能撬下來一大塊。那個伙計也過來幫忙,兩個人忙碌了一會兒,沙丘上半截的沙土快基本都被清理掉了。 我本來以為,沙丘里面包裹著的,可能是一件單獨的金屬器,但清理掉結(jié)塊的沙土之后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 沙丘里包裹的,應(yīng)該是個很大的東西,這個東西如同冰山一角,露出地表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還在下面埋著。反正已經(jīng)清理到這個地步了,我就讓伙計辛苦一點,把剩下半截也清理一下。 所有的結(jié)塊沙土都被我們給敲掉了,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明顯由人工鑄造出來的像是塔尖一樣的東西。大約有四米高,和我的猜測差不多,這個塔尖,只是一部分,其余的還埋在深深的地下。 “這是什么?”給我?guī)兔Φ幕镉嬂懔艘幌隆?/br> 我摸著下巴思考著,這東西非常像是建筑物的頂端,而且不是普通的建筑物,要么,這是一座塔,要么,就是一座鐘樓。 鐘樓的可能性會大一些,在很早以前的古城市里,都會有至少一個這樣的鐘樓。鐘樓的作用不僅僅是報時,還有傳訊,通知集結(jié),預(yù)示警報等等。不同的鐘聲有不同的含義,需要通知給全城所有人的時候,就會有專人登上鐘樓,敲響大鐘。 我現(xiàn)在感覺有點迷惑,塔兒湖附近的莫爾撒干城,已經(jīng)完全被毀滅了,到現(xiàn)在連一點點殘存的遺址都找不到。這個建筑物的尖頂,暫時還判斷不出來是否被破壞了以后,意外的埋在了這兒。 同時,這個尖頂也存在著未被破壞的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兒就有文章可做了。古城的鐘樓在敲響大鐘的時候,會讓全城的人都可以聽見,所以,鐘樓一般修建的都非常高,整個古城或許沒有超過三十米的建筑,但鐘樓肯定超過了三十米。 如果這個鐘樓是完整的,那么,它露出地表只有四米左右,剩下的至少三十米的樓體,都埋在地下。 更重要的是,鐘樓在修建的時候,基本都在靠近城市中心的位置,要是鐘樓是完整的,那么,鐘樓周圍的古城部分,肯定也埋在地下。 我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小洞,再看看這截露出地面的鐘樓尖頂,心里好像瞬間恍然大悟了。 那個小洞下的空間很深,說明它連通著被掩埋在地下的古城,那個怪東西或許鉆進(jìn)小洞之后,就逃到別的地方去了,剛才兩次爆破,都是浪費感情。 不過,這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讓我有點興奮,同時也有點意外。史料中所記載的塔兒湖附近的古城,只有莫爾撒干,如果在莫爾撒干之前或者之后,這里還建造過古城市,就是被史料遺漏了。 深埋在塔兒湖地下的一座古城,它充滿了神秘,也充滿了未知。 我把自己的推測跟穆強(qiáng)講了講,穆強(qiáng)和那個伙計,都挺興奮的。他們都是下坑發(fā)財?shù)娜?,對于這種尚未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古遺址,具有一種親和感。沒準(zhǔn)下去一趟再上來,帶回來的東西就夠后半輩子用了。 “我們可以下去看看,至少得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狀況?!蹦聫?qiáng)揮了揮手里的天女散花:“連總,你回去,把人員分配一下,我在這里等你們?!?/br> “你小心一點,不要讓那個怪東西從別的出口鉆出來撿漏子?!?/br> “它敢出來,就轟它個滿臉花。” 我跟另一個伙計開車迅速趕回了營地,把情況跟地中海他們講了講。地中海是古行的人,跟幾個伙計的想法差不多,不過,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銅像,地中海不太想節(jié)外生枝,所以有點猶豫。 “所有線索都不能放過?!蔽医o地中海做思想工作:“不要太保守了,一保守,說不定就錯失了一個大好的機(jī)會?!?/br> “老弟,反正總是你有理,你就全權(quán)負(fù)責(zé)好了。” 我招呼伙計們,把營地收拾一下,轉(zhuǎn)移到上一次來塔兒湖時藏車的地方,那個地方相對來說隱蔽一些。一幫人忙活了一會兒,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跟著我轉(zhuǎn)移。 再次安頓下來之后,我把人手分配了一下,魯智深還得留在這兒,他的功夫是很不錯,但是我相信在地下那種環(huán)境里,他可能沒穆強(qiáng)那幫伙計有經(jīng)驗。我又帶了個人,加上穆強(qiáng)一共四個。 臨出發(fā)之前,我看見張莫莫從帳篷里探頭朝外面看,當(dāng)看到我的時候,她輕輕皺了皺眉頭。我過去看了一下,她的燒還沒有完全退,精神依然不是太好。 “那邊有點情況,需要去看一看,你在這里好好的修養(yǎng),一定要休息好?!蔽铱粗鴱埬哪樕n白,心里突然有一點觸動。 一個女人,可能前半生一直都在尋找那個可以照顧自己的男人,一個男人,或許前半生也都一直在尋找那個自己愿意照顧的女人。 “嗯,我會照顧好自己,還有小貓,還有老王他們,都會照顧我。”張莫莫笑了一下:“你也一樣,照顧好自己,如果你真出事了,那你就拿不到張老頭陪嫁給我的嫁妝了?!?/br> “為了嫁妝,我也會堅強(qiáng)的活下去的?!?/br> “好了,不要膩膩歪歪了,耽誤了正事。”老王看見我跟張莫莫小聲的說話,就感覺不爽,在旁邊催促道:“幾個人都在等你,別墨跡?!?/br> 我讓張莫莫回帳篷,然后把我們的行裝又打點了一遍,跟那兩個伙計去和穆強(qiáng)匯合。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穆強(qiáng)還守在小洞的洞口,什么意外也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