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應(yīng)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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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在一起商量,該怎么應(yīng)付這件事。地中海說,反正事情已經(jīng)鬧起來了,再怎么樣,他也得幫一把,魯智深在新城還有他們老家那邊有不少徒弟,都是精干的小伙子,叫過來三四十個,沒有問題。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靠拳頭解決不了,可能拼了命想盡辦法,湊一幫人過來撐場面,但以后呢,古行里整人的辦法多得是。我們不是想靠拳頭去打地盤,只想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一點生意。 再一個,地中海這么做,完全是硬著頭皮的,八股在華陽的古行舉足輕重,如果真把八股得罪了,以后華陽這邊的生意,地中海就完全不好做了。 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主意?,F(xiàn)在大通也靠不住了,畢竟原四海還有曹天已經(jīng)從大通離開。 “現(xiàn)在,我們只有兩條路可走了?!痹暮7治龅溃骸暗谝唬Ω下橄闼麄兌?,但肯定斗不過,最后被他們打垮,第二,聽他們的,從這里搬走?!?/br> “按你這么說,不管怎么樣,反正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br> “是?!痹暮>従忺c頭:“我們斗不過他們?!?/br> 我覺得可能真的無法善終了,從這兒搬走沒什么,關(guān)鍵的是,這樣鬧一次,以后再想扎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拿個主意吧?!?/br> “我不想因為這個,把大伙都牽連進去,但除非你們以后都不在古行混了,否則,必要的面子,還是要爭?!蔽蚁肓讼耄f:“三天以后,等他們來,我們要看當(dāng)時的合同,如果確有其事,那就搬?!?/br> 誰都想不出一個穩(wěn)妥的辦法,連腦瓜子那么靈活的地中海,現(xiàn)在好像也無計可施了。下頭的伙計忙碌起來,把我們用來鋪底的一些貨先弄走,免得事情太倉促,到時候連貨也折進去。 我感覺心里很堵,不光是生意做不成了,更關(guān)鍵的是,到底是什么人一直都在暗中搗亂。我在華陽古行真的只是一個小人物,八股那幾個老家伙,常年都不怎么露面,我這邊一開張,他們就過來唱對臺戲。 本來說好了明天要行動,現(xiàn)在只能暫時放一放,把這個事情處理完再說。我給張莫莫通知了一下,推遲了出發(fā)時間。估計是我的語氣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張莫莫聽出來估計是有事,但我沒告訴她,這種事情,她知道了幫不上忙。 地中海比我還急,也是怕我這邊出了問題,會耽誤塔兒湖的行動。他的確也盡力幫忙了,我跟他說,這邊的事處理完,立刻就會動身出發(fā)。 心里很亂,也沒有心情跟人再聊下去,我把值班室的伙計打發(fā)走了,一個人呆在值班室里,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手機震了一下,可能是收到了一條短信,我當(dāng)時沒顧得上看,過了能有半個小時,才拿起來瞥了一眼。 這條短信是天天發(fā)過來的,一看到短信,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起了她的音容笑貌。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她。怎么說呢,因為每個人需要正視自己,說白了,也就是需要有自知之明。 這是一個人生很重要的經(jīng)驗,自己明明只有二百塊錢,但是鐵了心要買一輛大奔,天天為買車的事茶不思飯不想,最后本來可以比較平靜的生活,就會弄的亂糟糟的。 記得上大學(xué)那會兒,我蠻喜歡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兒談著男朋友,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腦子是怎么回事,像是被門擠了一樣,纏著人家不放,最后弄的很尷尬,甚至很丟人。 面對天天,我的這條人生經(jīng)驗就一個勁兒的心頭盤旋。她有一種很獨特的吸引人的氣息,我相信很多人認識她以后,都會被無形的吸引。但這沒有用,對于一個心里完全被另一個男人占滿的女人來說,獻殷勤,玩感動,都是多余的。 我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但她要是聯(lián)系我,我也會回,這就是和她交往的宗旨。 她發(fā)來的短信是這樣的:最近可好? 對方發(fā)來短信,我就不能打電話直接回,人家或許只是想用這種文字的方式交流一下,所以我也發(fā)了條短信回去。 天天回的很快:我在五臺山進香,這里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佛在自己心里,心中有佛,各處皆為廟宇。” “有些人,是不是注定就會在生命中一瞬即逝,他消失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至少也在你心里留下了一瞬即逝的記憶?!?/br> “我不想要這樣的記憶,很......痛苦?!?/br> 我和她來來回回發(fā)了大概十來條短信,聊的事情還沒有聊完,很突然的,她就回了一句晚安。 我沒有再回復(fù),放下手機的時候,我猛然間有點羨慕那個叫庫布魯?shù)ぴ娜恕?/br> 很多人,真的就在生命中一瞬即逝,像一個過客,走過去,就不會再回頭。時間流逝,能把這個過客一直放在心里的人,并不多見。 無論走到何處,如果天涯海角之處,始終有一個在惦念自己,尋找自己的人,不管找到與否,至少那個過客,是幸福的。 我完全沒有睡意,繼續(x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然后推開值班室的房門,探出個腦袋朝里面看。 “人生難免起起落落?!钡刂泻?次疫€沒有睡,就溜進來,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掏出一支雪茄,替我剪開,又點燃了,塞到我嘴里:“這真的是最后一支了,抽完就沒有了?!?/br> 我抽著雪茄,地中海抽著煙,值班室里一會兒就煙霧繚繞,很嗆人。地中海把煙灰缸拿來放到床邊,說:“我的事情,也跟你講過一些,要說落魄,你比我當(dāng)年還落魄?要說慘,你比我當(dāng)年還慘?誰沒有個低谷期?抬著頭朝前走,陽光就在不遠處。” 我笑了笑,有些話,也沒法跟他明說,很多事情地中海不知道,沒參與,他不可能摸透我的心思,也不可能體會我究竟在為什么煩惱。 “八股是不好惹,我說句實話,新城,華陽,是古行兩個中心,把這兩個地頭上的強人給得罪了,一點好處都沒有?!钡刂泻M菩闹酶沟恼f道:“但是你不要灰心,難道離開古行就不能活了?還有很多生意可以做,等咱們?nèi)ツ莻€塔兒湖,把自己的正事了結(jié)一下,你就考慮考慮,做點別的生意,找一碗干凈些的飯吃一吃。我這個人是什么樣子,你大概有數(shù),不是我在這里跟你說好聽話,你打算做什么,我給你投錢,虧了算我的,掙了我們平分?!?/br> 我不懷疑地中海說的話,心里突然感覺有點可笑。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生命里的貴人,會是這個禿頭胖子。 “成峰啊?!钡刂泻0褵燁^按進煙灰缸,語重心長的說:“有的事,是一個人必須經(jīng)歷的,不經(jīng)歷,你就永遠不會知道馬王爺長三只眼?!?/br> 我剛想回話,可猛的一琢磨,覺得不太對。我當(dāng)時委托徐娘娘介紹地中海的時候,就是為了避開一些麻煩,沒有透露過真實姓名,徐娘娘跟地中海說,我姓杜。這么長時間,地中海沒有打聽過我的姓名是否屬實,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就把我的名字給喊了出來。 我有點奇怪,同時也有點尷尬。 “別這樣。”地中海雞賊的很,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心里在嘀咕,他很大度的一笑:“人嘛,誰沒有點苦衷和隱私,我當(dāng)時不是在忘塵的事兒上也瞞了你,過去就算了。” 地中海在這里和我聊了一會兒,倒是讓我的心情好了一些。他說的沒錯,人都有起起落落,要是掉到坑里,一味的消極埋怨,那可能就真的爬不出來了。 接下來的兩天,倉庫里該拿走的東西都提前拿走了,剩下一些大路貨也都打好了包,如果真搬家,隨時都可以運。原四海到處打聽消息,看看能不能打聽到,是誰在后面煽風(fēng)點火,讓八股出來跟我們?yōu)殡y,但是沒有打聽到。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能把八股都推到前面來的人,可想而知,能量有多大。新城包括華陽的古行,我真的想不出還有這樣的人。 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老麻香約定的時間,整整一個白天,他們沒有出現(xiàn),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鐘,在外面望風(fēng)的伙計說,有一輛貨車,不偏不倚的壞到胡同口了。這條胡同本來就沒有住人,貨車那么大,等于直接把胡同口給堵了起來。 我一想,肯定是老麻香他們到了。 果然,十來分鐘以后,老麻香和張?zhí)旄畮е鴰讉€人過來了。雙方見面,也沒有什么客氣話可說,看見我們還呆在倉庫這里,老麻香有點想掉臉。 “現(xiàn)在的年輕人,膽子肥了?!睆?zhí)旄篑R金刀的朝沙發(fā)上一靠,慢悠悠的說道:“也不知道仗了誰的勢?!?/br> “合同帶來了嗎?我要看一看。”我想著已經(jīng)跟對方到了這種地步,別的閑話也沒必要說:“頂爺不在,不能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合同得拿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