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古行文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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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忘塵遷墳很簡單,沒有那么多繁瑣的儀式,等到棺材落到新墳就算完事了。地中海他們從白天一直忙到凌晨,累的不行,事情辦完,一幫人就下山了。 我們回到小路的路口,開車離開。魯智深要帶著人去新城,地中海在那邊的生意得有人照看,地中海本人就坐我的車子回華陽。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我這邊剛把車子開上大路,老王又打來電話,他們?nèi)齻€人勁兒真大,竟然一直都在等我。 “別等了,我現(xiàn)在還在外邊,到華陽估計得六點了,你們早點回家去,好好睡一覺。” 老王不肯,大著舌頭說我不仗義。我只能答應(yīng)回去以后就去找他們。 忘塵的墳遷完,地中海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情緒也輕松了一點。倆人在路上商量了關(guān)于行動的部分細節(jié),人和裝備由我這邊出,地中海負責車輛。 我覺得,有的話得說到前面,去塔兒湖畢竟不是旅游,不僅條件艱苦,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我跟地中海交了個底兒。 “這些我肯定能想到,富貴險中求,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钡刂泻C^頂,嘆息著說道:“很早以前,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段話,是誰寫的書,我是記不清楚了?!?/br> “什么話?” “每一個成功者的身后,都有一排帶著血的腳印?!?/br> “所以,我們要盡力做一個不留血腳印的成功者,把行動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考慮在內(nèi),盡可能的排除危險因素。” “是,這些事情你去辦,我其實是放心的?!钡刂泻0粗约旱奶杧ue,問道:“說起來,你的公司里面那些人,除了老原以外,剩下的,是走武路的,還是走文路的?” 古行文武路,這是從很早以前就有的說法,武路的人,絕大部分只負責找貨,其實也就是很專業(yè)的盜墓者,文路的人,更像是商人,專門負責銷售。不管是不是古行的人,只要沾上邊,就免不得要跟這兩路人打交道。 文路靠謀,武路靠勇,相互之間是相輔相成的,不管是文路也好,武路也罷,跟這些人打交道其實不算很困難,他們都有各自的忌諱和規(guī)矩,只要把握準分寸,事情談不成,也不至于鬧掰。 但是除了文武路之外,古行還有一群比較特殊的人,行話叫做“兩面刀”。這種人文武兼?zhèn)?,自己找貨,自己出,不假手他人?/br> 其實這種模式,在古行里早就有了,陸放頂,趙三元,甚至包括包為公在內(nèi),都是這么搞的。然而,他們都是成名的人物,相關(guān)的渠道都鋪熟了,是有規(guī)模的團伙,不算真正的兩面刀。 兩面刀一般都有共性,就是身手好,腦子管用,對利益看的很重,自己找來的貨,交給別人不放心,而別人送來的貨,他們銷售的時候又感覺自己被坑了。所以,兩面刀絕大部分都是疑心很重,殺伐果斷的人,跟這種人打交道,非常難纏,事情談不好,對方就會動粗,有時候臨時的合作伙伴也逃不了,會被擺上一道。 古行的事,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過去很多年,兩面刀在古行都是個例,不多見。武路有武路的規(guī)矩,文路有文路的規(guī)矩,這兩條路上的人,如果并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也不會去做兩面刀。 可是這些年,世道變了,古行里很多規(guī)矩都被人嗤之以鼻,做兩面刀的人越來越多,因為兩面刀可以讓產(chǎn)業(yè)利益最大化。 我聽得出地中海的意思,他不太想跟兩面刀打交道。成大的人,以前在大通,地中海害怕這些人從大通出來以后,沒有人管著,會壞了規(guī)矩。畢竟誰也不想找一幫子靠不住的手下,平時還好說,真到了那種鳥不拉屎的荒蕪之地,對方暗地里揭竿而起,自己就沒辦法擺平。 我讓地中海放一百個心,原四海帶過來的人,離開大通也是陸放頂?shù)娜?,他們絕對不敢胡亂搞。 我們不停的說話,是有點困了,得用這種方法提神。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車子了,車速很快,五點多鐘的時候趕到了華陽。這邊打電話一問,老王他們還在那里玩,我就帶著地中海去找他們。 我們找到老王他們時,就看見房間了胡亂丟著幾十個啤酒瓶,三個人竟然還玩的很開心。我一邊賠罪,一邊拿起半瓶酒喝了,表示歉意。地中海很會來事,自己趕緊也拿了半瓶酒,但是喝下去以后,地中海就皺眉頭,在酒瓶里找了找,找出了兩個煙頭。 三個人都喝的人面桃花,眼神都晃了,這邊一介紹,地中海就看見了張莫莫,眼睛亂放光,把剛才從酒瓶里喝到煙頭的事全給忘了。要跟張莫莫好好認識一下。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钡刂泻8袊@道:“老弟,你這些朋友,都是俊男靚女,只恨認識晚了,我先干為敬?!?/br> 地中海認真在瓶子里找了找,發(fā)現(xiàn)沒有煙頭,很放心的一飲而盡。他們?nèi)齻€人都喝的有點多,看著地中海臉生,就一個勁兒的問。 “小姓馬,馬保良。”地中海唯恐我又胡亂介紹,搶在頭里,自己先把名字叫了出來,他一點不認生,坐到張莫莫身邊:“這位美女,是叫莫莫吧?名字好美,人更美......” 張莫莫可能也大了,微微耷拉著眼皮子,瞥了地中海一眼。 “大......大手表亮晃晃的........” “沒沒沒,小手表,小手表而已?!钡刂泻;瘟嘶胃觳玻骸澳矚g的話,改天送你一塊女款的?!?/br> “怎么......”張莫莫的確是喝多了,平時說不出來的話,這會兒百無禁忌:“你跟我.......比錢多?你信不信.......信不信我連你帶你的場子一塊兒買下來......” “歡迎啊,我很便宜的........” 地中海這邊跟張莫莫套詞,老王就不干了,呼的cao起一個酒瓶,作勢要朝地中海頭上蓋,嘴里嘟嘟囔囔的:“老癟犢子!” 我眼明手快,擋在中間給攔住了,看著三個人真是喝的夠嗆,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們一個一個弄上車,又挨個送回家。 忙活完這些,天已經(jīng)亮了,我讓地中?;鼐频?,地中海死活不肯,害怕一個人回去又要做噩夢,硬跟著我跑到公司,去值班室的床上呼呼大睡,我也困的不行,隨便找了個地方一貓,兩分鐘不到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覺睡的特別香,醒過來的時候,公司里沒人。原四海他們還沒有應(yīng)酬完,都出去見人去了。 等到下午,原四?;貋碇?,我跟他說了,讓抽調(diào)幾個人,再準備一點裝備。地中海當時給的保證金還剩下一點,我全都交給了原四海,讓買東西用。 “這個就不用了?!痹暮2皇者@些錢:“公司賬上有一點流動資金,曹天還有張小橋他們帶來的伙計,有兩個是下坑的老手,有的裝備不用買。大概什么時候要動身?你給個時間,叫他們準備齊了就行。” “一個星期之后吧。”我算了算日子,小毛的飯館還有幾天就開張了,我答應(yīng)過他,必須去看看他,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跟原四海說話的時候,我就覺得腿上刺癢。等他一走,我撩開褲腳看了看,剛剛刮掉不久的細毛,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片,而且和爬山虎一樣,在不斷的朝別的地方蔓延。我沒辦法,自己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用刮胡刀把冒頭的細毛重新刮掉。 我心里感覺一陣莫名的恐慌,看得出來,這些細毛雖然沒有帶來什么不適的感覺,但一直蔓延下去,始終讓我不舒服。但我找不到根治的辦法,只能先這么湊合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主要在著手做行動前的準備工作,原四海給我找了四個人,我覺得已經(jīng)夠用了,隊伍人太多其實也不好。 我跟原四海找的人聊了聊,其中兩個經(jīng)驗比較豐富,以前是專門走外線的,常年四處活動,去的地方多,經(jīng)歷的事情也多。難能可貴的是,其中一個還掌握爆破技術(shù)。他們走外線下坑,有時候碰到工具無法解決的問題,就要用炸藥,行話里叫放炮。 我就讓這個伙計準備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小毛的飯館開張頭一天,專門給我打了電話,這對他對我來說,都是好事。第二天,我?guī)е贤跛麄內(nèi)サ蕾R,地中海沒來,不過捐了一件禮物,清中期的東西,掐絲琺瑯瓶,俗稱聚財瓶。不算很貴重,但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把東西出了,多少能換幾個錢回來度過饑荒。 飯館的門臉不大,三個包間,外頭有六張桌子,他們沒有雇人,小本買賣,不能亂挑費,從采購到出菜,全是小毛和陳東還有磚頭在負責。 我們是頭一桌人,小毛在廚房里使出渾身解數(shù),弄了七八個菜,我嘗了嘗,味道很不錯。 小毛親自端著一碗湯送了過來,他的腿果然有點瘸了,不太嚴重,可是一走路就能看出來。 這一瞬間,我突然有點心酸,他的腿瘸了,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徹底的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