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又蒙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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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原四海立刻警覺了,我趕緊把桌上的工具還有斷骨都扒拉到木箱子里,踢到桌下。與此同時,原四海也拿了一根防身用的橡膠棍。 我貼著窗戶,朝門邊看了看,一看就傻臉了,在外面砰砰敲門的人,赫然是花二姑。 花二姑怎么會這個時候跑來? 對于花二姑,我還是放心的,不管怎么樣,她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也不會害我。我對原四海使了個眼色,讓他退到一邊,然后打開了門。 “二姑,你?” “你幸虧在這兒!”花二姑的臉色很難看,還沒進門,就在屋子里面掃視了一圈。 今天跟花二姑聊了那么久,臨走的時候也沒留電話,反正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如果有事,直接去她家就行。 可是我能找到花二姑,花二姑卻不知道我住在哪兒。她這會兒肯定有急事了,迫不得已,只能跑到倉庫這邊來碰碰運氣。 “二姑,屋里坐,有什么事,你別急?!蔽野鸦ǘ米屃诉M來,原四海知道今天拿走的紅紙包也是花二姑給的,所以趕緊給花二姑倒水。 “你這個倒霉孩子!”花二姑看樣子又擔(dān)心又生氣,壓著嗓子問道:“你是不是動那只箱子了?” “我......”我本來想否認,可是花二姑的眼神讓我一下子失去了說謊的勇氣。她凌晨四點鐘急匆匆的跑到這兒,如果不是知道了什么,肯定不會這么做。 “早知道,我就不該把箱子給你!”花二姑繼續(xù)壓著嗓子問道:“箱子在哪兒???” 原四海聽出來花二姑語氣不善,他習(xí)慣性的會避諱別人說一些重要的事兒,所以這個時候就找了個借口溜到門外。等他一走,我更緊張了,花二姑那個表情,很容易讓我懷疑,她會打人。 我不敢再隱瞞,從桌子底下把那只箱子給拽了出來。花二姑彎腰在箱子里仔細看了看,嘭的一下蓋上了箱蓋。 “二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納悶,自己躲在辦公室這里悄悄的砸了猴子的骨頭,花二姑難道有千里眼? “你這樣做,遲早會害死自己。”花二姑從兜里掏出四根很細的釘子,一邊把箱蓋的四角釘上,一邊說道:“我留在家里的那只瓶子碎了?!?/br> 我父親當(dāng)時把這只猴子的尸體送到花二姑那里之后,花二姑一個人把事情扛了起來。她沒有把握,心里也沒數(shù),不知道這只猴子的尸體還會不會引發(fā)什么后果。有很多事兒,并不是花二姑能夠預(yù)測的。 為了能夠提前得知一點先兆,花二姑留下了一點猴子傷口干涸后的血跡,一點皮毛,還有一點頭骨的骨粉,全都放在了一個玻璃瓶子里。瓶口是密封的,封口的東西是膠泥,上面蓋了一個印。 如果這只猴子的尸體,還會產(chǎn)生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那么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玻璃瓶,就會先有反應(yīng)。當(dāng)年,花二姑每天都要看看這個玻璃瓶,好在玻璃瓶這么多年都沒有動靜,這也就說明,猴子的尸體不會再作祟了。 時間過去的太久,因為一直平安無事,花二姑幾乎把這只瓶子給忘記了。 就在今天凌晨,花二姑已經(jīng)睡了。她家是自己蓋的房子,上下兩層,花二姑的臥室在二樓。可能因為是從事的職業(yè)原因,花二姑的睡眠很淺,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把她驚醒。 驚醒花二姑的,是一陣隱約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醒來的花二姑還以為是家里的一扇窗戶碎了,經(jīng)過查看,卻發(fā)現(xiàn)沒有。 她跑到平時用來存放一些小物件的屋子里,翻找了一下,頓時就看到了那只已經(jīng)壓在箱子下面很長時間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粉碎,留下了一片細碎的玻璃渣。 看到這只瓶子,花二姑才想起了當(dāng)年為了保證我父親的安全,自己專門留下的玻璃瓶。這根本就不用問,花二姑立刻猜到,一定是我擅自動了那只猴子的尸體。她就知道倉庫的位置,不知道我平時住哪兒,跑過來碰運氣,恰好我跟原四海沒回家,就呆在辦公室。 等花二姑說完,我殘存的酒勁兒好像徹底的醒了。我不覺得花二姑在嚇唬人,因為砸碎猴子的骨頭之后,我明顯感覺到了小庫房里的銅像,可能產(chǎn)生了震動聲。 “二姑,很......很嚴(yán)重嗎......” “我不知道。”花二姑把這只釘起來的木頭箱子重新用布兜了起來,說了一會兒話,她的氣好像消了些:“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br> “二姑,這樣吧。”我心里很清楚,花二姑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估計這事就可能比較嚴(yán)重,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替我父親擋了一災(zāi),現(xiàn)在不能再連累她:“這只箱子,我想辦法再找別人處理一下?!?/br> “你在華陽的古行里,還能找到比我更有經(jīng)驗的人?” “可能......可能找不到吧。” “那你還廢什么話?” “二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幫我們家已經(jīng)太多了,我心里很感激,現(xiàn)在我......” 我的話沒有說完,花二姑就搖了搖頭:“我?guī)驼l,用不著人家謝我?!?/br> “可我心里真念著你的好的,二姑。” “能念著我的好,這就足夠了,可惜......這個話不是從連度嘴里說出來的......”花二姑提起了木箱子,看了我一眼:“連度就你這一個兒子,他一定拿你當(dāng)成自己的命,我上輩子欠他的,他活著的時候,我費心,他不在了,還是要替他費心......” “二姑,你現(xiàn)在就要回去?我送送你?!?/br> “你不要再跟著了。” 花二姑沒讓我和原四海送她,自己提著箱子,一步一步從辦公室這條小街道走了出去。 花二姑走了以后,我更睡不著了,不斷的傾聽著地下倉庫還有沒有動靜。不過,聽了很長時間,倉庫平靜如常。 我和原四海說了一會兒閑話,估計是喝了茶的原因,感覺很困,但是就是沒睡意,倆人這個難受。一直等到天色發(fā)亮,我們一塊兒到以前去過的早餐店吃了早飯,吃完飯,原四海打算稍稍休息一會兒,就找陸放頂那兩個心腹面談一下,談?wù)劻砥馉t灶的事宜。 原四海剛在沙發(fā)上躺下,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順著窗戶一看,我看見是地中海。 丫真夠勤快的,這會兒剛剛早上六點多一點,他竟然就醒了。 我給地中海打開門,地中海進來以后看見原四海,就楞了一下。他們昨天晚上在唱歌的地方見過,但是地中海當(dāng)時喝高了,而且正在撒歡,對原四海沒怎么在意?,F(xiàn)在酒一醒,就覺得原四海很眼熟。 “這個老弟,以前是不是......是不是見過?” “昨晚還見了?!痹暮B犖艺f了,以后我們自己支攤子,肯定要借地中海的力,所以對地中海很客氣:“三年前,大通的毛三兒找您聯(lián)系過一批貨,當(dāng)時不是礙著趙三元,這筆生意沒有明著來,是我去接的貨。” “哎呀想起來了!”地中海一拍腦門:“你是頂爺?shù)娜耍瑢Σ粚???/br> 我跟地中海說,這個原四海,是我的合伙人,我們自己搞公司,就是跟原四海聯(lián)手的。 地中海沒有多問,他心里明白著呢。明白我和原四海背后,可能有陸放頂這個背景。 我本來不太想讓地中海知道這么多,不過,適當(dāng)讓他知道一下,也不是壞事。陸放頂?shù)恼鎸嵡闆r,所有人都是猜測,很長時間以來,除了我,沒有人真正見過陸放頂。有陸放頂撐著,地中海會有顧慮,不敢一直拿我們開涮。 這邊跟原四海寒暄完了,地中海就訴苦,說新城那邊出了一點急事,否則他也不會大早上就被電話吵醒,他必須得親自趕回去料理一下。 “去多長時間?”我不知道地中海說的是不是實話,就得問問他。 “順利的話,也就是一兩天,復(fù)雜點,最多三天?!钡刂泻o@然沒睡夠,眼袋更明顯了,平時梳理的很整齊的幾根頭發(fā),現(xiàn)在也略顯凌亂:“老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咱們都把事情談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信不過我?銅像就放在這里,我不帶走,等處理完事情,我立刻回來,這件事,說實話吧,我其實比你還急?!?/br> 地中海交代完了之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開著車就走了。原四海休息了一會兒,八點整的時候跑去跟人見面說事情。我一個人留在辦公室,感覺的確是困了。 不過眼睛還沒閉上,我接到了小毛打來的電話。一看見他的電話號碼,我一下子感覺有愧意,這段時間很忙,沒顧得上跟小毛聯(lián)系。 我接了電話,小毛跟我說,他出院了,情況都好。 雖然隔著電話,我看不到他,可是,我能想象的出來,他即便出院,腿也不能完全恢復(fù),走路會微微有些瘸。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一條腿瘸了,就等于職業(yè)生涯終結(jié),他必須要開始新的生活。 小毛在電話里又說,他在住院期間,已經(jīng)cao心開飯館的事,陳東和磚頭都打算一塊兒入股,店面找好了,裝修也裝修了一半兒,估計再過上十天半個月,就能開張。 他計劃的很好,等飯館開張以后,他可以掌勺,陳東當(dāng)服務(wù)員,磚頭在后廚一個單獨的小屋里洗碗洗菜。 我很高興,盡管我不是股東,但知道小毛以后的生活會趨于平淡,會步入正軌,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同時,我又有那么一點點失落。以后肯定不會再跟小毛一起并肩作戰(zhàn)了,他不是那種很頂尖的高手,但和他在一起,我有安全感。 然而,我失落,卻并不失望。刀頭舔血,柴米油鹽,其實都是一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