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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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盤算好了之后,立刻讓伙計把地中海塞進車子。要是能不驚動他那邊的人,把他給調(diào)整過來,那是最好的。 我去過花二姑那里,還認得路,伙計開著車,我在副駕駛上指路。地中海鬧個不停,一左一右兩個壯漢勉強才能按住他,三個人的塊頭都不小,擠在后座,側(cè)身都側(cè)不過來。 “老丫欠抽!”那個脾氣有點暴躁的伙計被弄的不耐煩了,伸手想要抽地中海,我趕緊攔住他,地中海如果清醒不了,那就只能另想辦法,要是真清醒過來,看見自己臉上多了幾個手指印,他肯定會懷疑。 伙計氣哼哼的收回手,地中海還在不依不饒,他腦袋一側(cè)的頭發(fā)耷拉下來,嘴里唱著詞兒,居然唱的有條有理,他說我們沖撞了圣駕,將來都是要問罪的。 車子趁著中午這會兒,一路狂奔,沒多久就到了花二姑那里。我讓車子停在一旁,自己先下來去敲了敲門。我聽包為公說,花二姑平時不怎么出門,如果不是有人請她出去辦事,多半時間都是在家的。 我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就打開了。花二姑露出半張臉,她顯然還記得我。 “我問你,你是不是姓連?”花二姑不等我開口,先就問了一句。 “是......是啊......”我一愣,不知道花二姑怎么突然就問起了這個,上次我來找她幫忙的時候,并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ǘ靡捕?guī)矩,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不該問的事兒,她一句也不問。 “上次你來這兒,我還不知道你姓連?!被ǘ靡宦犖页姓J了,臉上就露出一股很復雜的表情。 這個表情有點怪怪的,讓我心里微微的發(fā)毛??墒?,我是過來找她幫忙的,也不能跟人家對著干。 “這次我來這兒,是......” “急什么,我的話還沒問完?!被ǘ貌蛔屛议_口,直接打斷我的話:“你既然姓連,還在七孔橋混過,那你是連度的兒子?” “這個......”我又是一愣,可是花二姑都問出來了,顯然已經(jīng)摸透了我的家底,我害怕把話題談砸,只能順勢點了點頭。 “連度的兒子,都這么大了,嘖嘖......”花二姑抱著雙臂,臉上那種很復雜的表情還是沒有消失,這樣的表情讓我越看心里越是發(fā)毛。 “花二姑,那個......你認識......認識我父親?” “我不認識他,我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花二姑看著也不像是惱火,更不像生氣,可是臉上總有一種氣不順的感覺。 我的頭有點暈了,就算我再傻,可是有的事兒,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出個大概來。 我不想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了,至少現(xiàn)在首先得把地中海給弄清醒。 “二姑,你看我大老遠的跑過來,是有事要你幫忙。”我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說:“人命關(guān)天,有什么話,等閑下來再說,成不成?” 花二姑皺了皺眉頭,不過,她最后還是給了點面子,把門打開了半扇,然后讓我把人給帶進來。 我趕緊讓兩個伙計架著地中海朝這邊走,地中海這會兒已經(jīng)不唱了,但是嘴巴不停,而且角色代入的很快,一路都在說自己可以死,卻絕不會背叛組織。 兩個伙計把地中海架到這里,使勁朝前一推,地中海就順著半扇打開的門踉蹌進了院子。我不愿意讓伙計們知道的太多,就叫他們先去外面等著。 “是他?”花二姑一看地中海,撇了撇嘴:“小連,你現(xiàn)在混得不錯,結(jié)交的都是古行里的大撈家。” “真是湊巧了,我跟他只是認識而已,恰好他到華陽這邊來,就出了點事。怎么,他以前就來過?” “來過,不過是帶著一個年輕女人過來問事兒的?!被ǘ脤Φ刂泻:孟裼悬c不屑:“他那個年齡,都能當人家爹了?!?/br> 這些地中海的私事我也沒有心情去問,就想著趕緊把他恢復正常。地中海到了這個地方,好像稍稍有些收斂了,不過神智還是亂的一塌糊涂,一看見花二姑,就嚷嚷,要年輕的,剛來的。 花二姑本來看他就有點不順眼,他又在這兒瞎胡咧咧,花二姑就惱了,瞪了瞪眼睛。地中??吹交ǘ玫难凵裰螅碜用腿灰活?,竟然老實了下來。 “男人吶,沒有幾個好東西?!被ǘ眯毖劭纯次遥骸斑@個人的事,我真不想管?!?/br> “可別?!蔽乙幌禄帕?,我跟地中海雖然沒有太深的交情,不過現(xiàn)在畢竟屬于共事階段,而且他要真在我這兒出了事兒,肯定有人會過來找我麻煩,無論如何也得把他給救過來。 我就跟花二姑說好話,前前后后說了一大堆?;ǘ米詈笮能浟?,她也就是看不順地中海,跟地中海也沒什么仇。 “他這個情況,是怎么回事?” “簡單,魂兒丟了?!?/br> “魂兒丟了?” “我說的這些話,你要是信,就信,要是不信,你就當我沒說?!?/br> 花二姑說的魂兒丟了,在民間其實流傳有很多傳聞。特別是在以前的鄉(xiāng)下,很多小孩兒本來好好的,突然就病了,或者傻了,吃什么藥都治不好,一般這樣的情況下,家里有懂這些的人,會好好的請個仙兒過來。民間說法,這就是魂兒丟了,大仙兒來看看,把魂兒喊回來,什么藥都不用吃,人就會好起來。 要是放到過去,我對這種事情可能會抱有懷疑態(tài)度,畢竟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允許相信這樣的事情??墒请S著年齡的增長,經(jīng)歷的增多,我知道其實很多事是不能單單從某個角度去定性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好治不好治?” “他遇到什么事兒了?在哪兒遇到的?”花二姑看看我,問道:“你得說實話,不說實話,救不了他。” 我猶豫了一下,銅像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告訴別人,可是花二姑說的這么嚴重,我又不敢撒謊。想了想,我就想了個折中的說法。 我告訴花二姑,我跟地中海一塊兒搞了點貨,躲在倉庫里驗貨,最后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昏過去了,等蘇醒后一看,地中海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 “哪兒丟的,去哪兒找,他的魂兒,還在那個地方?!被ǘ闷鹕磉M屋,拿了一件外套,又拿了一個碎花布鑲紅邊的布包,說:“走吧?!?/br> 這時候的地中海,好像很害怕花二姑,花二姑一走,地中海一句胡話也不說了,在后面耷拉著腦袋跟隨。我走在最后,看見地中海還是不正常,雖然是不說胡話了,卻一個勁兒的做一些很奇怪的動作,右手從褲襠下面繞過來,到左邊的口袋里掏東西,還想把鞋脫了,用腳趾頭在臉上撓癢。我得一邊走,一邊敦促他。每當?shù)刂泻2豢献叩臅r候,花二姑只要回頭冷冷的看他一眼,地中海就老實了。 我們的車子坐不下這么多人,有個伙計就下來去打車。幾個人坐著車,很快又返回了倉庫。我急急忙忙的下車,拿著鑰匙去開倉庫的門,可是花二姑一下車,在辦公室外面轉(zhuǎn)了轉(zhuǎn),站著就不走了。 我把倉庫的門打開,又回來叫她?;ǘ谜f,辦事的時候,讓下面的人躲的遠一點。我就跟伙計們說,叫他們?nèi)ジ浇龋惺铝穗S時聯(lián)系。 伙計們走了,地中海傻愣愣的站在旁邊,不敢說話也不敢動,花二姑在辦公室外面站了一會兒,微微的瞇著眼睛,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不能開口催促。 過了有七八分鐘,花二姑的眼睛才睜開了,她壓低嗓門,對我說道:“你的膽子這么大,這個屋子里,有死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額頭冒出了一片冷汗,以為何寶又從文件柜里滾出來了,忍不住就想去辦公室看看。 “我怎么知道的,他跟我說了?!?/br> “這......”我一時間啞口無言,我也不知道花二姑是不是胡說,可是她剛到這兒,就知道何寶在屋里的柜子中,這并非信口開河。我只覺得腦袋又是一陣發(fā)脹,這個何寶,真的要把我弄崩潰了,本來地中??闯鳇c端倪,已經(jīng)讓我感覺頭疼,現(xiàn)在花二姑也知道了,我就更沒底氣了。 我趕緊跟花二姑解釋,這純屬是一場意外,死人的事兒跟我沒有關(guān)系。本來都已經(jīng)料理好了,誰知道又有了變化。 “這個死人,記住一個姓原的了,你是不是認識個姓原的?” “認識?!蔽以僖膊桓倚】椿ǘ昧?,她問什么,我就說什么。何寶是原四海出面埋到北山那邊的,何寶記住原四海,這好像也說的過去。 “他不肯跟那個姓原的罷休,你叫姓原的小心一點吧?!?/br> “這怎么搞的?”我一下就吃驚了,原四海給我?guī)瓦^這么多次忙,我不想看見他出現(xiàn)任何意外。 “怎么,你跟那個姓原的,關(guān)系很好?” “很好啊,是我的一個老大哥,平時對我很照顧,二姑?!蔽覟榱吮硎居H近,把花二姑的姓也去掉了,直接喊她二姑:“這事兒怎么破,你想想辦法,我先謝謝你?!?/br> 花二姑站著沒說話,過了好半天,她才輕輕嘆了口氣,從自己的布包里拿出兩個用紅紙疊起來的小紙包,遞給我,說道:“把這個給那個姓原的,一個讓他貼身裝著,一個貼到家里正門的門后?!?/br> “二姑,謝謝你,真謝謝你了?!?/br> “算了吧?!被ǘ靡膊活I(lǐng)我的情,冷哼了一聲:“我只是給連度個面子罷了,你要不是他的兒子,這閑事我也不會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