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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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鉆出帳篷的時候,看到前后左右全部都空了,包為公那支隊伍,好像蒸發(fā)了一樣,所有的帳篷,所有的人,無影無蹤。不僅帳篷和人不見了,就連營地里的那些雜物,也收拾的干干凈凈。 已經(jīng)干涸的塔兒湖,就如同一個月光下的盆地,除了我們這頂孤零零的帳篷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 我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趕緊把陳東和磚頭叫了出來,等他們一出來,也跟著傻臉了。 包為公是跟我說過,他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但是要是沒有什么意外情況,這么多人會突然連夜上路? 更重要的是,把整個營地都收拾利索,然后撤離,我們在帳篷里竟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可能嗎? “他們......他們?nèi)甲吡??”陳東是個憨厚人,沒有太多心眼,看到眼前的一幕,就覺得包為公帶著一幫人不辭而別。 “不會?!蔽腋鼮楣佑|了之后,就知道這個老家伙看著有點搞,實則心細如發(fā),不會犯很低級的錯誤,而且,他沒有不辭而別的必要,真的要走,肯定也會跟我們打個招呼。 “那......那他們都到哪兒去了?”陳東在周圍看了看,又圍著帳篷轉(zhuǎn)了一圈。 “我也不知道?!蔽姨柍贿h處望了望,包為公的隊伍有不少車輛,都停在距離營地不遠的地方,現(xiàn)在,那些車子已經(jīng)看不到了。 種種跡象都能表明,包為公的隊伍的確是走了,可是我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怎么回事?”小毛從帳篷里露出頭,朝外面看了一眼。 “他們?nèi)甲吡恕!标悥|圍著帳篷轉(zhuǎn)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頭霧水的對小毛說:“走的這么快?!?/br> 我覺得不對,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包為公的隊伍肯定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的,他在古行里這么多年,雖然跟趙三元陸放頂不一樣,但包為公的實力,不會比陸趙兩個人弱。而且,包為公為了來塔兒湖,已經(jīng)謀劃了許久,他有備而來,不管是隊伍成員的素質(zhì),還是各種硬件設(shè)施,都沒有什么問題。這幫人有經(jīng)驗,他們?nèi)绻娴某吠耍敲纯隙〞炎约毫粝碌乃泻圹E全部盡力掩埋,然而,我就不相信這幫人的手腳這么輕,把整個營地都搬空了,還能不驚動我們。 “現(xiàn)在是不是不刮風了。”磚頭側(cè)著臉,伸出一只手在周圍試探了一下:“一點點聲音都沒有,你們發(fā)現(xiàn)了嗎?” 磚頭如果不說,可能我和陳東都沒還沒有想到這些,只顧著猜測包為公的隊伍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磚頭一提醒,我就覺得,今天晚上的塔兒湖,好像真的非常非常寂靜。 沒有風聲,也沒有其它任何聲響,除了我們幾個人交談的聲音,萬籟俱靜,靜的有點不正常,讓人心悸。 “還是再看看吧。”小毛拄著一根撬杠,從帳篷里出來,說:“我怎么覺得有點蹊蹺?!?/br> “你和磚頭留在這兒,我?guī)е鴸|哥去看看。” 我和陳東從帳篷這兒朝旁邊走,一邊走一邊看,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我的心無法平靜下來,總感覺現(xiàn)在的寂靜,很讓人心慌。此時此刻,我們就好像呆在一間包裹著隔音材料的房間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也進行了不止一次的野外探險,我知道身處在野外的環(huán)境里,不可能有這種死一般的寂靜。 當我感覺情況肯定不對勁之后,就不敢走的太遠了,小毛跟磚頭一個受傷一個眼睛不管用,萬一真有意外,他們肯定應(yīng)付不了。我和陳東就在帳篷附近走動了一圈,然后回到帳篷那邊。 我跟小毛講了講情況,小毛跟包為公不熟,也不知道我和包為公到底說過什么話,一起做過什么事,他也不好下判斷。但是有的事情是明擺著的,包為公的隊伍沒了,車輛也沒了,我只能認為,他們走了。 昨天晚上和包為公喝酒聊天的時候,我還考慮著要不要繼續(xù)留下來,再到那片布滿了大門的空間去看看。我很想去看一下,包為公帶我所經(jīng)歷的那些,讓我對那片空間充滿了懷疑和好奇。 但是現(xiàn)在,我感覺不用再考慮了,必須先走了再說。 “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我對小毛說:“咱們也收拾一下吧,把該帶的東西帶上,等到天亮,就從這兒出發(fā),回內(nèi)地?!?/br> “讓我去轉(zhuǎn)一圈。”磚頭摸索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拍拍身上的灰:“轉(zhuǎn)一圈,看看情況。” 陳東厚道,知道磚頭的眼睛不管用,就帶著磚頭在營地四周慢慢的走,磚頭一邊走一邊側(cè)著耳朵聽,但是周圍沒有任何動靜,聽覺再發(fā)達也沒用。 他們倆在周圍轉(zhuǎn)悠,我和小毛商量了一下,塔兒湖這個地方,我可能以后還會來,但現(xiàn)在得先把小毛還有磚頭他們送回內(nèi)地。我的心里始終不踏實,一邊和小毛說話,一邊朝四周不斷的注視。 “你腿上有傷,現(xiàn)在包為公那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咱們不用再等了?!蔽铱戳丝幢?,估計再有三個小時,天就該亮了:“咱們準備走?!?/br> 小毛沒有說話,輕輕抱著自己受傷的腿,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搖了搖頭,對我說:“我不是在說喪氣話,只是我有預感。” “什么預感?” “咱們現(xiàn)在如果想走......”小毛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還能走得了嗎?” 聽了小毛的話,我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我的預感不好,他的預感也不好,預感這個東西雖然并不是想到什么就會真的發(fā)生什么,可是有些時候,預感還是很靈的。 “別瞎說了,這兒空蕩蕩的,什么事都沒有,咱們怎么就走不了了?”我強壓住心頭的惶恐,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得保持鎮(zhèn)定:“本來我還想等著天亮再走,現(xiàn)在不等了,我和東哥去開車,你跟磚頭在這里等著?!?/br> 我跟小毛還有陳東來到塔兒湖的時候,提前把車子給藏起來了,藏車的地方離營地這里也不算太遠。我正想把陳東和磚頭給叫回來,就聽見陳東在那邊沖我們揮手。 “這邊!這邊!”陳東一邊揮手,一邊就喊道:“快過來!” 一看見陳東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立刻扶著小毛朝那邊走。 塔兒湖已經(jīng)干涸了,就連地勢較低的地方留存的積水也基本蒸發(fā)殆盡,只有零零星星的小水洼,直徑最多一兩米,再過一段時間,可能連這些小水洼也會蕩然無存。 陳東和磚頭就站在一個小水洼的旁邊,我扶著小毛走過去的時候,陳東就指著那片小水洼讓我們看。 水洼很小,直徑大概七八十厘米的樣子,里面的水也不深。我朝水洼里看了看,但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仔細看??!仔細看!”陳東的神色明顯有點慌張,連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我蹲在小水洼的旁邊,屏氣凝神的望下去。小小的水洼,波瀾不驚,水面就和一面鏡子一樣,倒映著半空的月光。當我蹲下來又看了一會兒,瞳孔陡然間就收縮了。 水面明亮如鏡子,我看見水里有一片影子。水洼本來就小,那片影子也很小,我整個人幾乎都趴在地上,一下子看清楚了。 水里那一片倒影里,有很多人,還有好幾頂帳篷。這幫人在帳篷周圍來回的亂轉(zhuǎn),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頓時在人群里看到了包為公。 我驚呆了,完全搞不清楚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包為公的那支隊伍,是消失了,可是看著眼前這片只有七八十厘米寬的小水洼,卻好像看到消失的隊伍,都在這片水洼里。 一幫人在那邊來來回回的亂找,是不是有人跟包為公耳語幾句,可是,從水面只能看到景象,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緊跟著,有人跟包為公說了兩句話,包為公拄著拐棍邁步就走。 我轉(zhuǎn)頭看看身邊的小毛,腦子里糊里糊涂的,還有種莫名其妙的驚悚。這片泛著月光的水面,就如同一道熒幕,不斷的折射著包為公那支隊伍的一舉一動。 “他們的隊伍不見了,怎么......”陳東在水洼旁邊使勁撓了撓頭,問道:“怎么從這片水洼里面,能看到他們?” “我也說不清楚......”我往四周看了一下,帳篷附近的區(qū)域,我剛才和陳東就看過了,什么都沒有。我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光學原理,能把包為公的隊伍投影到這片小小的水面中。 我看的心神惶惶,水面中的包為公走了幾步之后,有人遞給他一部對講機。 塔兒湖的地下,對講機信號非常差,不過在地表上面,對講機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包為公估計也不常接觸這種東西,接過對講機擺弄了好一會兒。 刺啦......刺啦......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微的電流聲,從身后傳了過來。電流聲很小,但是在如此寂靜的環(huán)境中,還是能夠聽到。磚頭的聽覺好,反應(yīng)的也最快,這陣聲音一傳過來,他立刻就分辨出了聲音的來源。 我順著磚頭所指的方向走過去,聲音是從帳篷那邊傳來的,當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帳篷跟前,就發(fā)現(xiàn)帳篷的一根固定樁旁邊,有一部對講機。 這部對講機應(yīng)該是包為公的人遺失在這里的,跟我們幾個人配備的對講機不是一個牌子。我拿起對講機,隨即就聽到了好像受到干擾的信號音。 刺啦刺啦的雜音中,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了人的聲音。我的耳朵仿佛一下子豎了起來,雖然對講機里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可我還是能聽得出,那是包為公的聲音。 “老爺子!”我抓著對講機就使勁的呼叫:“老爺子!你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