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千鈞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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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很想查找出骨架的死因,可是骨頭都散亂成這個樣子,已經(jīng)不可能再查找出來。我和小毛對視了一眼,再低頭看看筏子旁邊那一大片灰蒙蒙的水面,心肝脾肺好像一瞬間就擰成了一團(tuán)。 “我覺得......”我本來不想再把剛才的事情拿出來說,然而,撈上來這副骨架之后,我越來越無法淡定:“我覺得剛才,水里真的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腳踝?!?/br> 小毛沒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從口袋里掏出煙,點(diǎn)了一支遞給我。我抽了半支煙,情緒稍稍穩(wěn)定了一些,小毛就和我說:“一副骨架,如果沒有外力的影響,絕對不可能去抓住你的腳踝。” “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外力去影響它?” “肯定沒有?!毙∶艽_定的搖搖頭,說:“我敢保證?!?/br> 我也不知道小毛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故意來安慰我,讓我別那么緊張。反正他說了之后,我的確是踏實(shí)了一點(diǎn)。因?yàn)槲倚睦飳π∶呀?jīng)產(chǎn)生了絕對的信任,小毛不會欺騙我。 我們倆抽了煙,然后準(zhǔn)備繼續(xù)朝前劃動。那副已經(jīng)七零八落的骨架看不出任何線索,留在筏子上,讓我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的,所以小毛把骨架連同那團(tuán)亂糟糟的衣服全都推到了水里。 簡易筏子又慢慢的走出去五六米遠(yuǎn),小毛站起身,用手電朝前面照過去。光線在遠(yuǎn)處擴(kuò)散成了一個模糊的大光團(tuán),不過,我們依稀能夠看見,在前方大概二十米遠(yuǎn)近的地方,有一片凌亂的石頭。這就說明,這片灰蒙蒙的水域,最多也就延伸到二十米之外。 “咱們盡快上岸吧?!蔽液托∶浜现?,用木板劃水,我并不害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探險,但是我寧可在陸地上真刀真槍的拼一拼,也絕不愿意呆在這片見鬼的水里。 在我們的配合下,簡易筏子又朝前滑動了六七米,剩下十幾米的距離,只要穩(wěn)住心神,一會兒就能到達(dá)岸邊。 我一心就想趕緊上岸,所以劃的越來越快,陡然間,木板仿佛在水里被卡住了似的,我以為又有什么掛到了木板上,緩著勁兒朝上一提。 木板上的東西不沉,一提就提了上來。水面上那一層密密麻麻的苔蘚嘩啦一聲從中分開,頓時,一張慘白慘白的臉,悄然無聲的從水下浮了出來。 我的腦袋嗡的大了一圈,思維仿佛也在這一瞬間停滯了。 這張臉翻著白眼,在水面上一動不動,我手里的手電光正直的照射在這張臉上,這張臉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略微松了口氣,這肯定不是個活人,如果是活人的話,這么強(qiáng)的光線直接照到對方臉上,他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但是心里的念頭電光火石般的一閃,又覺得不對勁。這個洞至少被封堵了三年時間,空間沒有別的出口,人一進(jìn)來就出不去,水面上漂浮的這個人,死了之后難道不會腐爛?他是金剛不壞之身? “有點(diǎn)奇怪......”我頭也不回的跟小毛說了句話,可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我的目光猛然一頓,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唰唰直立起來。 水面下的尸體只露出了一張臉,但是,在我跟小毛說話的時候,我突然就發(fā)現(xiàn),尸體的一只手,好像死死的抓著我用來劃水的那塊木板。 嘩?。?! 我還沒來得及有多余的反應(yīng),那張臉上的眼睛,突然動了動。隨即,我手里的木板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量,我的腳一滑,整個人噗通就摔到了水里。 我的水性很差,落水之后,我明顯感覺一雙手揪著我的衣服,把我使勁朝水下帶。我在全力的掙扎,但是根本無法從這雙手里逃脫。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水面上漂浮著的,不是死人,是個活生生的人! 我詫異了,無法理解這個親眼目睹的事實(shí)。這個洞被死死的封堵了三年多的時間,如果洞后的空間里有人,人是怎么活下來的?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時間再去考慮這些,抓著我的那個人在水里靈活的像是一條魚,我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勁兒的朝深水處拉。任何反抗都是多余的,無濟(jì)于事,我渾身使勁兒也使不出來。 不過,緊緊二十秒之后,我能感覺到周圍的水流在蕩漾,那雙一直都死死抓著我的手,好像被迫松開了,我沒有別的任何想法,雙腿一蹬,浮了上去。 等我浮出水面的時候,看到簡易筏子上已經(jīng)空了,剛才肯定是小毛不顧一切的下水去救我,迫使抓著我的那個人松了手。我撲騰了幾下,游到筏子旁邊,把那根撬杠抓在手里。 然而,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幫小毛,抓著撬杠也是白費(fèi)勁兒。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思考的時間了,盡管我的游泳技術(shù)很次,但還是猛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一頭扎入水中。 就在我將要入水的那一刻,四五米之外的水面,嘩啦嘩啦的翻動起了一串水花。我的手電剛才丟到水里,小毛的手電還在筏子上,我一把抓住手電,朝那邊照去的同時,跟著就游了過去。 在光線的照耀下,我能看到兩團(tuán)人影在水面上全力的爭斗。我在水里,手電拿的不穩(wěn),光線閃閃爍爍,可是,又急著過去給小毛幫忙。我什么都不顧了,一口氣游到旁邊,拿著撬杠準(zhǔn)備下手。 隱隱約約之間,我能看到跟小毛生死搏斗的那團(tuán)人影。那是個男人,頭發(fā)很長,赤著上身,在這么涼的水里,好像不知道冷。我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只能看見他很瘦,半截身子就跟兩扇排骨似的。 但這個男人的水性非常好,而且兇悍之極,小毛肯定已經(jīng)用了全力了,卻沒占到半點(diǎn)便宜。 手里的撬杠已經(jīng)舉過頭頂,但是他們兩個斗的難舍難分,我害怕誤傷到小毛,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jī)會。稍稍一遲疑,我看見那個瘦的排骨一樣的男人壓著小毛,把小毛按到了水里。 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機(jī)會了,在小毛被按下去的同時,我的雙腿一蹬,順著水猛沖過去,拿著撬杠朝那個人頭上猛砸??墒谴粼谒?,力量掌控不住,我已經(jīng)用了全力,砸下去的撬杠卻被對方一把給抓住了。 這個人瘦的和鬼一樣,力氣卻很大,撬杠被他抓住,我死命的朝回拉,但拉不回來。 不過,這個人一只手抓著撬杠和我抗衡,無疑就給了小毛機(jī)會。小毛從水里唰的掙脫出來,終于騰出手了,我另只手的手電光正巧照在兩個人中間,我看見小毛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我全力配合小毛,把吃奶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雙手拖著撬杠朝后拽。對方如果不松手,那么就擋不住小毛手里的刀,要是松手了,我這邊騰出手就會拿著撬杠用力朝他砸。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那個人肯定知道自己被兩面夾擊,被逼無奈之下,他只能突然松開了抓著撬杠的手。 唰?。?! 小毛手里的刀子,已經(jīng)對準(zhǔn)這人的脖子插了下去??墒?,就在刀子快要插到那人脖子上的一刻,小毛突然停下了手,刀子也硬生生的頓在半途。 明晃晃的刀子,離那個人的脖子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然而,小毛卻下不去手了。他這么一遲疑,那個人呼的推了小毛一把,轉(zhuǎn)身一個猛子就朝水里扎。估計他也知道,自己躲在水里,可以偷襲我們,但我和小毛只要齊心協(xié)力,他就不好應(yīng)付了。 這個人明顯是想逃,他的水性很好,一旦鉆到水里,就很難追上。如果讓這個人跑了,那么肯定會暗中給我們使絆子。 小毛和那個人離的近,在對方將要扎入水中的時候,小毛抬手就抓住了他的一條胳膊。 “磚頭!”小毛的聲音微微的有些發(fā)顫,他的情緒顯然也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抬手就丟了手里的刀子,兩只手緊緊的抓著那個人的胳膊:“磚頭!還認(rèn)得我嗎!” 那個人被小毛抓著,本來還拼死的想要逃走,可是小毛的話一出口,那人就像是觸電了一般,身子猛然一頓,篩糠似的抖了一下。 “磚頭!認(rèn)得我嗎???還認(rèn)得我嗎?”小毛抓著那人的胳膊,抓的很緊,唯恐自己一松手,對方又會逃的無影無蹤。 聽小毛這么一喊,我立刻想起來他跟我講述過的那件事。他懷疑三年半以前,陸放頂又組織了第二次塔兒湖行動,就因?yàn)橐粋€外號叫磚頭的年輕人,給小毛打電話聊天的時候,無意中吐露了一些信息。 那個叫磚頭的年輕人給小毛打完電話之后,就音訊全無,再也聯(lián)系不上了。我沒有想到,小毛肯定也沒有想到,三年半時間過去,磚頭竟然會呆在這個看似廣袤卻沒有出口的空間里,活到現(xiàn)在。 磚頭顯然是暈了,這些事情,是誰都預(yù)料不到的。他停止了掙扎,呆呆的側(cè)著頭,癔癥般的發(fā)愣。過了好一會兒,磚頭帶著哭腔喊道:“哥!你是來救我的不?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