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受命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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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隱藏在塔兒湖的敵人會是誰。 這個時候,小毛從水下浮了上來,游到岸邊。他一上岸,立刻就看到了我剛剛撈起來的死人。 我把自己的猜測和小毛說了說,小毛以前跟陸放頂行動了那么多次,如果陸放頂有敵人,小毛可能會知道一些。 “不好說,外人都知道,頂爺?shù)臄橙耸勤w三元,但趙三元那個人怎么說呢,成不了太大的事,因為他太自私。頂爺?shù)男乃?,沒有完全放在生意上,否則,憑頂爺?shù)氖侄?,把趙三元打垮也不是不可能。”小毛首先排除了趙三元的可能,趙三元的確也知道一些內(nèi)情,但他缺乏得力的幫手,不會一直揪著陸放頂不松手。 “那除了趙三元,還能有誰?” “這個事情,就看你怎么想了,你不覺得,對方可能沒有打算對我們動手?”小毛檢視著從尸體身上搜出來的那些東西,說:“頂爺能派來辦事的人,都不是慫包,如果有人能不知不覺的把這人給辦了,那咱們倆,能躲得過去嗎?” “大概躲不過去吧......”我苦笑了一聲,不說別的,如果瞎三兒跟我沒交情,只是一個負責伏殺的殺手,可能我都防備不住,會被他殺掉。 “最好的辦法,就是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小毛也苦笑了一聲,朝周圍看了看,說:“如果這附近真的有人,咱們不可能找到他,他要是想對我們下手,早就下手了,不用等到現(xiàn)在,所以,就當這個人不存在吧,只能這樣?!?/br> 我知道小毛說的很有道理,誠然,現(xiàn)在馬上退走是最好的選擇,可以把危險降到最低,但是小毛了解我,他知道我肯定不會走。既然不走,那就只能無視一切,否則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心理負擔,就會把人壓垮。 我們倆合力把人給搬到一旁,找了個淺坑放進去,填土埋掉。一邊填土,我就一邊琢磨,這個人如果真是瞎三兒的幫手,那么陸放頂?shù)膿p失就大了,這一次瞎三兒和幫手全都死在了塔兒湖,陸放頂能用的人本來就不多,可能以后在人力上,更要捉襟見肘。 把坑填上之后,我和小毛就跟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弄了些東西吃。吃飽喝足了,就坐在一起聊天。 這種無視一切的辦法,好像就是挺管用的,一直到十一點鐘,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小毛第二天還要繼續(xù)下水,得保證睡眠和體力,我讓他在車子里睡覺,自己就在車子旁邊轉(zhuǎn)悠。 湖邊的夜很靜,除了偶爾吹過的風(fēng),就再沒有別的聲響。我看著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卻嚴防戒備,到了凌晨兩點多鐘,小毛起來替我。我們倆就這樣輪流守夜,熬過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氣溫升高了,小毛和昨天一樣,從岸邊下水。前后又上上下下的三次,等他又浮出水面時,游到近前,跟我要繩子。 “發(fā)現(xiàn)東西了?”我一陣激動,趕緊取了一盤繩子給他。 “有點東西,等撈上來再說。” 我們倆相互配合,劃著簡易筏子到了剛才小毛出水的地方。他帶著繩子下去,過了一會兒又浮上來,讓我拉繩子。 繩子肯定綁著什么東西,不過借助水的浮力,還是很輕松的就拉了上來。等到繩子另一端的東西一出水,我就承受不住了,身子一歪,差點摔到水里。 繩子是綁在一根幾乎已經(jīng)銹成疙瘩的鐵鏈上面的,鐵鏈的一端,固定在一塊石鎖般的石頭上,另一端,跟一個陶罐連在一起。陶罐沒多重,但那個石鎖估計得有四十斤,我把石鎖拉上來之后,險些把簡易筏子給砸個窟窿。 我又把小毛拉上來,劃著筏子回到岸邊。鐵鏈很粗,已經(jīng)銹的面目全非,石鎖和陶罐倒是保存的很好。 陶罐的罐口鑲著一只鐵環(huán),就是這只鐵環(huán)把罐子和鐵鏈連接在了一起。那么沉的石鎖墜著罐子,沉在湖底可能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 罐子口密封的很嚴實,是那種很少見的“一體封”,封口的膠泥已經(jīng)快被燒的和罐子形成一體了。這種封口,意思就是在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開啟這只罐子。 這只罐子,是我們到現(xiàn)在為止唯一的發(fā)現(xiàn),肯定引起了我的重視。這種罐子的封口需要高溫燒制,所以,在罐子內(nèi)部就不太可能裝載機括。我和小毛商量了一下,還是用比較穩(wěn)妥的辦法,把陶管給砸開了。 罐子碎成了幾塊,罐子破碎之后,里面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罐子里只有一塊十厘米見方的薄板,薄板是金屬物,上面有一層很淺的綠銹,按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是一塊銅板。 銅板十厘米長,大概四厘米寬,因為密封在罐子里,所以氧化的不太嚴重,除了銅銹,還有一層薄薄的污垢。 現(xiàn)在判斷不出這塊銅板的具體年代,但我接觸過很多古物,經(jīng)驗和直覺都告訴我,這塊銅板的歷史相當悠久。 中國的冶煉技術(shù)在很早以前就出現(xiàn)了,但是冶煉技術(shù)剛出現(xiàn)的時候,因為礦產(chǎn)的局限,黃金和白銀的價值還沒有完全凸顯出來,中國本身是個貴重金屬比較匱乏的地方,當時主要的礦石是銅礦石。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銅代替了黃金,有很多古籍史料中記載,賜五百金,三百金,那種賞賜,其實是銅,不是真正的黃金。 所以,這只陶罐里的銅板在現(xiàn)在看來,可能不是什么貴重金屬,但在當時那個年代來說,或許是比較珍貴的,尤其在一些冶煉不發(fā)達的地區(qū),金屬制品一直都是貴族才能使用的東西。 我把銅板小心的清理了一番,隨即,銅板上的字跡就顯現(xiàn)了出來。字跡一出現(xiàn),我又激動了一下,因為這塊銅板上的字跡,是象雄祭文。 我覺得很意外,塔兒湖所在的地方,距離古象雄簡直是十萬八千里,但屬于象雄的祭文,出現(xiàn)于塔兒湖的湖底,這又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古象雄人肯定在塔兒湖活動過。 我把銅板正反兩面都清理干凈,字跡大體都能看清楚了。銅板的正面,一共有二十三個祭文,背面則是五個字體很大的祭文。 二十三個小祭文里,我只認識三個,背面的五個大祭文,我也認識三個。大祭文里有一個字符,如果翻譯過來就是“贊”字。 但這個贊字和漢語中的贊字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象雄的國教是多神教,其中最核心的教義,是把宇宙分為三個部分,天,地,地下。天神是最高層次的神明,天的神,就叫做“贊”。 看到銅板上這個贊字,我就知道,這塊銅板可能很有來歷。象雄祭文的主要用途就是祭神,是人和神之間最重要的溝通方式。祭文多半會鑄造雕刻在祭器和法器上,但并不是什么樣的祭文都能拿來隨便朝祭器上安。象雄國教內(nèi)最高地位的人,使用最高規(guī)格的祭器,才有資格在祭器上留下“贊”字字符。 銅板上的五個祭文,大概意思是受天神之命。 我判斷出這五個大一點的祭文,但是銅牌正面那二十三個小一號的祭文,就推敲不出了,不認識的字符太多,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妄加猜測。 不過,塔兒湖里既然有這樣的陶罐和受命銅牌,就說明很可能還有別的東西。 “我再下去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陶罐?!毙∶菬o意中發(fā)現(xiàn)陶罐的,湖水太渾濁,如果不是敲好碰到了陶罐,他可能就遺漏過去了。 小毛休息了一會兒,又潛入了水中,我把那塊受命銅牌小心的收好,心里也感覺很為難,象雄文字到現(xiàn)在,幾乎變成了死文字,而從象雄文字里脫胎繁衍出來的象雄祭文,是當時一些大祭司才能掌握的文字,到現(xiàn)在完全失傳,不會有人再認識象雄祭文。只找到這些銅牌,但是翻譯不出上面的祭文,銅牌就是一塊廢銅爛鐵。 但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只能盡力尋找這樣的銅牌,等回到華陽以后再慢慢的想辦法。 不知不覺,小毛下水已經(jīng)有十五分鐘,估計快該浮出水面了,我就眼巴巴的等??墒怯值攘宋宸昼姡瑳]見他出來,我就想著,小毛可能是想在下面好好找一找。 又等了十分鐘,我開始不安,小毛做事比較謹慎,就算急著尋找這些陶罐,他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下面不上來。半個小時,是這些老裝備的使用極限,小毛心里有數(shù),如果他還不上來,要么就是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要么就是出了事。 我在岸邊走來走去,不斷的安慰自己,小毛聰明,而且經(jīng)驗豐富,不會出什么意外的。但是越是這樣安慰自己,情況仿佛就越糟糕,又過了十分鐘,我完全坐不住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茫茫的水面,只剩下夕陽最后一抹余暉,我根本就看不到水下的小毛現(xiàn)在究竟在哪個方位。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不管我承認不承認,都不得不面對事實,小毛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