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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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dāng)年戚氏王朝開辟之時建立的,天子衛(wèi)中人,皆是死士。 江英便是這一代天子衛(wèi)的領(lǐng)頭人,皇帝的心腹。 他就好似皇帝的影子,如影隨形,跟在了皇帝的身邊。 裴毅目光在江英面上一轉(zhuǎn),隨即冷笑。 卻見得皇帝捂著胸口,輕喘著氣,高聲道:“朕問你,那晚之人究竟是誰!?” 他身邊伺候的人可以全退,而裴毅卻始終會跟著他。 天子衛(wèi)是天子的影子,如何能夠離開天子身側(cè)? 所以這么久以來,太子便是再如何得寵,也不敢直接對皇帝下手,因著皇帝身邊有天子衛(wèi)。 他只能利用其他的辦法,來將毒下到了皇帝的飯食里,在天子衛(wèi)看不見的地方。 天子衛(wèi)只庇護(hù)皇帝的安全。 除此外什么事情都不涉及,這是規(guī)矩。 他們是皇帝的影子,因著每日里都在皇帝身邊,必然會看到許多的事情,但影子就是影子,如非必要,影子是不能開口的。 “是忠國公夫人嗎?”因著巨大的情緒沖擊,皇帝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很低,他捂著胸口的手都在發(fā)抖。 江英微不可覺地看了裴毅一眼,隨即沉聲道:“是?!?/br> 其實(shí)那夜更深露重,他也沒能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對于皇帝身邊人身邊事,他們是需得要回避的。 天子衛(wèi)自小學(xué)的就是如此。 皇家人的房中事,天子衛(wèi)只能確保皇帝安全,不能將其當(dāng)成是其余的事情來旁觀。 他對于那夜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尤記得對方哭得很是凄慘。 至下半夜,他只看見個模糊的人影從帳中跑出來,他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賬內(nèi)的皇帝可否安好,對于走出來的人,并未太過在意。 但…… 這是他欠裴毅的,也是他欠那人的。 然而他這句話說出口后,裴毅冷笑著說道:“若這些事情皇上還不肯信的話,我那邊還有證人!” “錦瑟嫁給我時,心里還有人,我與她,從未圓過房!” “此事,錦瑟身邊的大丫鬟可以作證,皇上可是要召見她?” 皇帝面上的神采卻盡數(shù)消失了,他沉浸在了此事的巨大沖擊中,長久地回不過神來。 他想說些什么,想做什么,卻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中,那口氣吐不出來,就這么直愣愣地沖上了他的腦中,叫他喘不過氣,叫他呼吸不上來。 裴毅卻尤為覺得不夠,冷聲道:“皇上如今這副做派又是怎么了?裴塵是你的兒子,你不驕傲嗎?你竟是有著這么一個了得的兒子!” “只可惜,你半點(diǎn)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將你的親兒子,送到了你那殘暴無能的太子手上,害得他半生磋磨!” “你逼著他去做太子的臣,在他遭受了太子瘋狂的虐待后,還要摁著他的腦袋讓他俯首稱臣!” 裴毅說著,兀自笑了起來:“不過哪怕是皇上知道了,只怕也不會有什么改變,裴塵是通jian而生,皇上顧念著你的臉面,如何會愿意承認(rèn)他?” “你只會覺得,他是你的恥辱,是你的累贅,于是放任著你那病態(tài)的太子折磨于他。” “裴塵這些年來的造化,全賴皇上所賜??!” “噗。”皇帝聽到這番話,氣血翻涌,情緒沖擊之下,口吐鮮血。 “這皇上就受不住了?”裴毅摩挲著下巴,冷笑道:“皇上怎么不想想我呢?我擔(dān)著臣子的名,替皇上養(yǎng)了二十來年的兒子,當(dāng)著整個朝堂的面,做了多年的烏龜兒子!” “哦不對?!迸嵋阆氲搅耸裁矗湫B連:“皇上還不知道吧,為了回報您的恩情,我將云妃端妃送入了宮中?!?/br> “知曉這事的人,人人皆以為我有異心,連云妃那個蠢貨都覺得,日后我會扶持她肚子里的野種登基,殊不知,從始至終,我都只是為了泄憤?!?/br> “皇上不是喜歡別人的妻子嗎?”他赤紅著眼睛,一步步走到了皇帝的跟前,攥住了皇帝的領(lǐng)子,因?yàn)樘^于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 “皇上、皇上!”榮忠失聲道:“來人!來人啊,忠國公要造反了!” “江英!江英你在做什么!?” 榮忠高聲呼喊之下,那江英卻只是兀自跪在了皇帝的跟前。 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云妃端妃所出的子嗣,皆是茍合之下的野種。”裴毅全然無視著旁邊的榮忠,一字一頓地道:“怎么樣,替別人養(yǎng)兒子的感覺,皇上以為如何?” 皇帝抬眼,死死地看著他,見他手中收緊,便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江英。 裴毅卻是笑了:“皇上看他做什么?” “天子衛(wèi),皇上的親衛(wèi),皇宮中的最后一道防線?!迸嵋銍K了兩聲:“似我這等被人戴了綠帽,養(yǎng)大了野種的人,如何能夠拉攏得了他!” “哈,可是咱們這位江大人啊,才是真正的罪人!” “一個出身卑賤,見不得光的暗衛(wèi),竟與南安府的小姐私相授受?;噬喜恢腊?,錦瑟那始終忘懷不掉的情郎,并非是什么外界傳的她先前那個訂婚之人,而是您身邊這位江大人??!” “若非是她一心想要挽回江英的心,怎么會冒死跑到了皇上的寢帳中,又怎么會生下了裴塵這個孽種!” 那邊,急切趕來的林水月及裴塵,進(jìn)門之后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那句刺耳的孽種。 第153章 儲君之位 裴毅看到裴塵, 瘋狂大笑了起來:“你怎么來了?來看你父皇的?” 他又轉(zhuǎn)過頭看向皇帝:“皇上,你看看,這是你兒子啊!” 皇帝面上已漲成了青紫色, 掙扎著欲起身, 卻連站都站不住,從椅子上摔落下去。 “皇上!”榮忠崩潰大喊道,不顧一切地往皇帝身邊撲騰。 裴毅卻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快步上前,直接掐住了皇帝的脖子。 “唔、呃!”皇帝只感覺渾身血液逆流, 腦中脹痛,恍若有什么東西爆裂開來,他眼前一片迷霧,恍惚和迷茫間,只看見一個人的身影逐漸清晰。 對方長身玉立,生得一張俊美至極的面容。 皇帝滿目茫然, 裴塵, 是他的兒子? 耳邊裴毅的話, 猶如魔音穿耳, 他不想聽卻字字落入他心上。 “我忠國公府,滿門上下皆忠烈。我父親在世, 為戚氏江山鎮(zhèn)守多年, 戰(zhàn)功累累?!迸嵋闾峒按耸? 聲音里說不出的悲涼:“可忠烈一生, 又換來了個什么下場?” “皇上要不要告訴你兒子,你們戚氏都對我們裴家做了些什么???我父親為戚氏出生入死,臨到頭卻因兵權(quán)太甚,戚氏忌憚他功高震主, 奪了他的兵權(quán),賜他一杯毒酒!以此來保住了忠國公這個爵位!” “對外卻說,他是暴斃身亡!”裴毅譏笑不已:“我恨戚氏涼薄,刻意藏拙多年,不愿入仕更不愿意似我父親那般心甘情愿地當(dāng)戚氏的狗!誰知你是放過了我,卻將主意打到了裴塵身上!” “你將裴塵馴養(yǎng),讓他當(dāng)太子的輔臣,叫他備受折磨!戚遠(yuǎn)山,你沒想到吧,到頭來你折磨的是你的兒子!” 裴毅失控大叫,手上卻逐漸用力:“你最疼愛的兒子是個壞種,最優(yōu)秀的兒子卻被你折磨多年,哦,他文武皆通,你卻連個狀元之位都不愿意給他,你看似抬舉他,實(shí)際上卻是用江湖人馴養(yǎng)畜生那一套來訓(xùn)他!” “戚遠(yuǎn)山,你說,今日我將這一切都告知了你兒子,他還會不會救你?”裴毅貼在了皇帝的耳邊,低聲怪笑:“還是說,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將你掐死呢?” 皇帝喉中猶如塞了鐵塊,他瞪大了眼睛,在窒息與血腥氣的沖壓之下,幾欲昏厥。 “啪!”千鈞一發(fā)之際,跪著的江英到底是出了手,他翻身上前,打掉了裴毅扼住了皇帝咽喉的手。 裴毅反應(yīng)不及,被他摁倒在了地上,頭貼著冰涼的地板,可他卻還是在笑:“江英,你可真是條好狗!” “戚遠(yuǎn)山,你們戚氏什么都不行,唯獨(dú)這訓(xùn)狗術(shù)了得!你看看他,你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他卻還要救你這條賤命!” “皇上!皇上!”榮忠跪著向前,接住了皇帝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些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待林水月和裴塵上前時,皇帝已經(jīng)只殘存了一口氣。 裴塵探身上前,為皇帝診脈后,轉(zhuǎn)頭眼眸深深地看著裴毅:“你用了天水香?!?/br> 天水香這名字,便知是調(diào)用情緒所用。 平常都被人用在了那花街柳巷之中,用以燥動人的心情。 裴毅身上這味天水香,又加以調(diào)和過,少了其中催晴的成分,而多了蠱惑情緒之用。 加之他言語調(diào)動,皇帝反應(yīng)才會如此之大。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御前侍衛(wèi)這才匆匆來遲,盤問之下才知道,裴毅進(jìn)宮后,宮中進(jìn)了刺客。 侍衛(wèi)皆是被調(diào)去抓刺客了,御書房的守衛(wèi)反應(yīng)太差,只搜過了裴毅身上沒有攜帶武器,忘記了還有身藏香味這一茬,叫裴毅躲了過去。 因著裴塵及林水月的到來,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快傳太醫(yī)!” “將這亂臣賊子拿下!” “皇上?皇上!” 御書房中頓時一片混亂,皇帝倒在了榮忠懷里,一雙眼睛卻瞪得極大,他顧不得顱中刺痛,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伸出手,去觸碰裴塵的臉。 可那只手只伸到了一半,他便已經(jīng)渾身抽搐,昏厥過去。 裴毅被死死地扣住,卻還不顧一切地拿眼去看皇帝的模樣,見得皇帝衣襟被血打濕,抽搐昏迷的模樣,他甚至還頗為遺憾地道:“這都沒死,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br> “你該死!”榮忠見得他還這般囂張,勃然大怒,抽了旁邊侍衛(wèi)的刀,就要朝他身上砍去! “住手?!绷炙吕溲劭此骸盎噬仙牢床罚讲挪灰娔闩c他拼命,如今倒是做出了這般做派來,想給誰看?” 榮忠臉上一僵,被林水月那雙冷淡的眼眸看著,恍若被洞悉了心底最為骯臟的存在。 手上頓住,刀自手中脫落。 混亂中,林水月讓周圍的人散開,勿挪動皇帝的身子。 太醫(yī)匆匆趕來,與之一起的,還有臨時受到消息趕來的諸位大臣,見得這御書房內(nèi)的亂象,皆是驚愕非常。 “皇上的身子怎么樣了?”有人問林水月。 她搖頭道:“不太好,有中風(fēng)之兆?!?/br> 中風(fēng)。 聽得這二字的人,皆是神色大變。 再去看那被扣在了殿中的裴毅,還有一旁站立無言的裴塵。 許多人的手都在發(fā)抖,來之前不知是何事,而同裴塵、林水月一起趕到的侍衛(wèi)給出的證詞,是叫人頓感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