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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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前并未想起這么多的細節(jié),但伴隨著這鐵皮明顯成為了辨認墨云身份的關鍵,也就抽絲剝繭般,將這些內容全部道出。 之前慶王深受打擊,闔府上下無人膽敢提及墨云。 加上皇帝已把墨云處決,此事就再無他人提及,一來二去,竟是錯過了這等關鍵的信息! “你且看看,這個鐵皮,可是墨云馬蹄上的那一塊?!绷炙绿ы?,便有侍衛(wèi)送上來了一物。 東西用手帕包裹著,遞到了小廝的跟前。 小廝看了一眼,甚至翻出了內側的印記仔細地瞧,隨即毫不猶豫地點頭:“回大人的話,正是這塊鐵皮!” 堂下一陣死寂。 岑讓的臉色難看至極,眼睜睜地看著那塊鐵皮,說不出話來。 “林大人,此事并不合理。”張弘反應最快,率先起身道:“若按照這崔武的證言,他撿到的馬rou才是墨云,那被扣押在了大理寺,最后還被岑大人親自處決的馬兒,又是什么?” “難不成這個世上,還能有兩匹生的一模一樣的馬兒?” 林水月面色平靜,聽到他的質疑也不慌張,反而是抬眸與他道:“這便要問岑大人了?!?/br> 岑讓心頭發(fā)抖,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 “世上確實難有長得一模一樣的馬,但難有不代表著一定沒有。再者,云紋為白,毛發(fā)為黑,若有人想要掩飾,大可以直接將黑馬額間的毛發(fā)染為白,制造成為白色云紋的模樣!” 林水月盯著岑讓,一字一頓地道:“對吧,岑大人?” 岑讓額上被冷汗打濕,幾乎是瞬間,臉色就變得格外的蒼白。 他想要反駁林水月的話,不料林水月卻是素手一抬,淡聲道:“傳大理寺少卿岑讓府中小廝,大理寺官差?!?/br> 堂下一片死寂。 底下的人交換了個眼神,眼中皆是翻涌起來了驚濤駭浪,對視一眼,皆不敢多言。 林水月傳的人很快被帶上來。 岑讓看著熟悉的面孔,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水月先問他府中的小廝:“我問你,岑大人府中可養(yǎng)有馬兒?” “有。” “有幾匹?” “回大人的話,共十三匹?!?/br> 林水月點頭:“都在嗎?” 這小廝是突然被帶到了此處來的,他也不是岑府中什么重要的小廝。 甚至都不是管理馬廄的人。 他就是個在馬棚里灑掃的下人罷了。 瞧著這屋內的氣氛不對,他一時也拿不準林水月究竟想要做什么,便只能據(jù)實回答:“前些日子送走了一批,如今只余下了三匹馬?!?/br> 為這事,岑府中還換了一批下人。 因著他只負責灑掃,對這些事也都不清楚,故而沒有波及到他。 “送走的這些馬中,可有通體玄黑的?” “有。”那小廝說出這話,便感覺周圍的氣氛驟然一變。 “啪!”太子怒拍桌,起身喝道:“你因著一個子虛烏有的猜測,便在此審理大理寺少卿家中的仆從,林水月,我看你這不是審理案子,而是在編造故事!” “還是你想如何編就如何編!荒唐可笑!” 林水月聞言,面色不改,平靜地看向太子:“太子這般緊張,可是您授意岑大人這么為之的?” 這話一出,滿場死寂。 在場之人皆是驚疑不定地看向林水月,不明白她怎地這般大膽,張口就直接對上太子…… 果不其然,太子暴怒,出口便要叫人結束審理。 林水月也不慌亂,只平靜地與他對視道:“今日不審,莫非太子的意思是要等到日后,等到了這在場之人,崔武、小廝還有這些人,哦……” 她的手一轉,指到了自己:“還有我?!?/br> “等這些證據(jù)都消失,又讓這一群人全都自盡了,來掩蓋這件事情嗎?” 張弘臉色驚變:“林大人,你究竟在說些什么???” “這可是太子殿下,大人說這等話,是意圖構陷東宮嗎?” “是構陷嗎?”林水月竟是笑了,可那笑意里淬著寒冰,看向人的目光里,都結著寒霜:“我還以為,這都是事實呢!” “來人!”她忽而轉身,高聲道:“傳仁和堂大夫,崔武之子崔天!” 這次被上來的人,所給出的證據(jù)更是叫人心頭發(fā)寒。 仁和堂大夫在京中享有盛名,也是治療崔天的人,他進來之后,問及崔天的病情,忍不住搖頭道:“崔天如此,全因藥物所致?!?/br> “小的檢查過了那馬rou,發(fā)現(xiàn)馬rou里含有劇毒,這等毒藥格外難見,且一旦中毒之后,融于血液之中,能夠使之發(fā)瘋發(fā)狂!” “這一味毒藥還有一個極其罕見的特征,便是中了此毒的,無論是人或者是動物,尸首都不能焚燒處理?!?/br> “那藥物藥性極強,融于其全身血液,一旦焚燒,所產生的氣味亦是會令人發(fā)狂。像是這種中了此毒的動物,就該將其掩埋,不想崔武貪圖口服之欲,竟是將馬rou挖了出來,致使其釀成大禍!” 大夫的話一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所以要費這樣大的功夫換馬,就是因為這馬已經毒入骨髓,解不了毒,更不能隨意處理尸體,若是任由著他人來查探,還會發(fā)現(xiàn)馬中毒之事。 所以岑武才拿了家中養(yǎng)著的黑馬,染白了額間的毛,用來代替墨云,又將人將墨云殺了之后,放到了亂葬崗去掩埋。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世道之上,竟是會有窮苦到了去亂葬崗找rou的百姓,更沒有想到林水月可以抽絲剝繭地找到了墨云真正的尸首。 崔天的病癥更是擺在了眼前的證據(jù),吃了馬rou的人都如此癲狂,難以想象那中了毒的馬兒,又會是何等模樣。 另還有大理寺侍衛(wèi)看見人抬著尸首出去的證詞,岑府管事曾經買過了白色的染料諸如此類的證據(jù)。 一樁樁一件件擺在了眼前,叫岑讓半點否認不得。 他喉嚨里如同塞了團棉花一般,卡在了其中,想要開口,卻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喉間刺痛。 而早前怒不可遏的太子,這會已經沉默下來,面色發(fā)沉,目光隱隱掃向了岑讓。 這目光令得岑讓如芒在背,他沒辦法與太子對視,更做不出來辯解的話語,閉了閉眼,最終雙腿一軟,跪倒在了林水月的面前。 “岑大人這是在做什么?”林水月冷眼看著他。 “下官,該死?!贬岊~間的汗水,順著他的眼睛滑落,嘴里都嘗到了澀苦滋味。 他萬念俱灰,亦是沒有了爭辯的欲望,眼下這一跪,便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水月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忽而冷笑:“所以,岑大人這是要承認,是你害了慶王?” 岑讓渾身發(fā)抖,在各種目光的注視之下,只能顫巍巍地道:“是?!?/br> “可是?!绷炙履坎晦D睛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我差人問過整個京中所有的醫(yī)館、藥鋪,卻都無人能夠調配出這等劇毒之物?!?/br> “再有就是,岑大人并著整個大理寺上下,都沒有查到與這等毒物有關之事?!彼械搅酸屆媲?,岑讓看著那雙漂亮精致的繡花鞋,瞬間有些恍惚。 她的聲音,更像是從什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 縹緲,不著邊際。 她說:“岑大人許是忘記了,幫人處理證據(jù),或許也是死罪,但罪在你個人,而若是謀害皇子?!?/br> “便是株連九族的重罪,此后,你岑氏滿門,子孫后代皆是不得入仕,你家中親眷、妻兒甚至連帶著你的兄弟姐妹,都要受你株連!” 靜—— 齊銘曄看著那方才那跪著,將所有的罪惡皆是攬到了自己身上的岑讓,背脊幾乎是瞬間就垮掉了。 他幾乎是趴在了地上,在這冬日里,身上的汗水都將地盤浸濕了。 林水月已經起身,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面色更加平靜地道:“現(xiàn)在,岑大人還要認罪嗎?” “我再問你一遍,是你給馬兒下藥,通過它來謀害慶王性命嗎?” 所有的目光皆是落到了那岑讓的身上。 可岑讓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他瘋狂地發(fā)抖,上下牙齒撞在了一起,發(fā)出詭異的聲響。 太子面色陰沉,他死死地看著跪著的人,忽而笑了,問:“岑讓,林大人問你話呢!” 岑讓聽到此話,是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刺激,竟是兩眼一撅,昏過去了。 “大人?!卑坠w快查探了那岑讓的狀態(tài),躬身道:“岑大人暈過去了。” 那邊,終于反應過來的張弘,顧不得身后那密密麻麻的冷汗,只忙出聲道:“林大人!” “此事事關重大,今日尚且沒辦法定論,皇上還在宮中等著太子爺,還請大人將岑讓收監(jiān),待得皇上定奪之后,再行審判?!?/br> “他這一口一個皇上。”不遠處的人群中,徐子喬忽然開了口。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安靜了,小心翼翼地拿眼看著他。 卻聽徐子喬面無表情地道:“是想要拿皇上來給林水月施壓嗎?” 是這樣沒錯。 但在場之人皆是心照不宣,唯獨徐子喬說了出口。 齊銘曄看著徐子喬那張不帶情緒的面容,心中忍不住嘆氣。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在場之人都聽到了徐子喬那句話。 “什么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與太子有關嗎?” “噓,快小點聲吧,仔細著你的腦袋?!?/br> “細想一下,大理寺少卿能夠同慶王有什么矛盾,非得要到了謀害皇室的地步……” 就連著對于朝堂沒有半點敏銳度的百姓們,也都反應了過來。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太子依舊是那副表情。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水月,眼底還帶著些挑釁。 林水月確實是了得,一回來就能夠把岑讓給逮出來。 但是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