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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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塵的馬車便一戰(zhàn)成名,成為燕國人膽寒的存在。 林水月不語,他輕聲道:“你懷疑太子?” 林水月面無表情地道:“這般愚蠢且直白地表達惡意的人,唯有他一個?!?/br> 她第一次這般形容太子。 也足以見得此番發(fā)生的事情,徹底惹怒了她。 “待回到了京城,一切的事宜都交給我?!迸釅m看著她,認(rèn)真地道:“皇上對太子的縱容,遠超所有人的想象?!?/br> “此事由我來處理,可好?” 林水月抬眸看他,見他面容沉肅,那雙星眸緊盯著她。 “他能許你高位,權(quán)勢,也能讓你一朝覆滅。”裴塵心切,必要她應(yīng)下:“答應(yīng)我?!?/br> 他平日里溫和的面容上,帶著些緊繃之色,是林水月沒有見到過的。 她抬眸,與他對視了片刻。 微不可覺地點下了頭。 裴塵面色微緩,重新給她整理好了床鋪,輕聲道:“睡吧?!?/br> 林水月未再多言,輕躺了下去。 然而這一路上,注定并不平靜。 光是刺殺他們的死士,就遇到了三波。 最后一波顯然是格外忌憚那個馬車,欲挾持后面的丫鬟仆從,逼林水月從馬車內(nèi)出來。 誰知裴塵早做了準(zhǔn)備,將硯書與紅纓的馬車調(diào)換過。 那些死士摸到了硯書車上,到底未能得逞。 好在第三波秦嶼留了手,捉了個活口。 但對方到底是仔細(xì)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一直到他們的馬車抵達京中,都沒有出聲供出背后之人。 離著年節(jié)沒多久,一月初,林水月同裴塵總算是趕回了京中。 然而入京第一日,裴塵便進了宮去面見皇上,卻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上,只在御書房外侯了許久。 林水月知曉此事時,已然是第二日。 她去了刑部,刑部的官員見到了她,皆是格外的興奮。 林水月同裴塵是昨天深夜抵達的,除了守門的幾個守衛(wèi)之外,如今也就宮中知曉此事。 突然看見尚書大人,叫這些官員心里頭都有了底氣。 林水月卻是四下環(huán)顧后問道:“為何這般冷清?” 白果恰好從天牢內(nèi)出來,見得林水月后,也格外的激動。 聽到了她這番話,才反應(yīng)過來,面色發(fā)沉地道:“大人離開半年,京中變化巨大?!?/br> 他聲音發(fā)澀,眼圈帶了點紅地道:“魏大人的事……大人可知曉了?” 林水月輕點頭。 “魏大人出事后,大理寺調(diào)任了新的官員,里外里都換了個遍。” “新官員是太子提拔上來的,很得皇上信任。近來的大案子,皆是交到了大理寺的手中?!?/br> “可不光如此!”底下的官員見狀,忙不迭道:“原本只是新案子移交,還算不得什么,偏這新來的少卿大人是個極為霸道的,將我們手中的許多案子也截了過去。” “刑部中積累的案子多,所關(guān)押的重刑犯也多,這您是知道的。而那些人仗著皇上寵信,直接帶走了許多重要犯人。” 在林水月回來之前,刑部大概已經(jīng)閑了有一個月了。 恰好就是出事最多的這一個月。 他們也差人送了消息去給林水月,只是久久得不到回答,都以為是株洲那邊事務(wù)繁忙,林水月鞭長莫及。 哪知林水月竟然突然就回來了。 她微頓后,冷聲道:“林瑾鈺呢?” 那些官員一愣,隨即道:“尚在天牢之中,此前大理寺少卿與太子來過一次,欲直接將其帶走?!?/br> “但白大人直言,林瑾鈺是您的犯人,不讓他們把人接走。恰逢昨日皇上傳了太子覲見,那林瑾鈺就未被帶走?!?/br> 第141章 師出無名 白果微頓后道:“除此外, 慶王摔落馬以及魏大人自盡之事,皆不是刑部的案子。” “……就在前日,大理寺給魏大人一案定案了, 說是自縊身亡, 屋內(nèi)外都無他人涉足過的痕跡,門窗也是緊鎖著的,甚至還從魏大人的書房內(nèi), 尋到了一封他親筆所寫的遺書?!?/br> 白果知曉,林水月同魏朗有些交情, 這么快回來,一定跟魏朗的死有關(guān)系,便將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都盡數(shù)告知。 “結(jié)案的卷宗已經(jīng)呈給了皇上,內(nèi)閣閣老們上書,說魏朗勞苦功高,驟然發(fā)生了這件事情, 誰都不想看到。皇上體恤魏朗遺孀, 賜了魏朗遠安侯之爵位。” 白果沉默片刻后道:“另下了道封魏朗嫡子為侯府世子的旨意, 魏大人嫡子年幼, 而今不過十歲。宮中的意思是,待到他及冠, 便直接將遠安侯的爵位給他。” “魏夫人感恩皇上恩典, 便接了大理寺的結(jié)案卷宗。此樁事已了, 朝上也無人再議了?!?/br> 刑部內(nèi)一片沉寂。 “可我始終覺得, 魏大人絕不是會自盡的人!”許久,底下的一個官員才沉聲說道。 林水月看向那人,此人是刑部的一名小吏,尤為擅長勘察。 他面色難看, 眼圈隱隱發(fā)紅地道:“出事前幾日,魏大人還特地來刑部找過下官,說他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問下官此后可有空,再幫他探查一下獵場?!?/br> “下官答應(yīng)了,魏大人還說還請下官喝酒?!蹦枪賳T赤紅著眼眶:“一個滿心記掛著案情的人,怎會突然就自盡了?” 事實上,在座之人,就沒有任何一個相信魏朗是自盡的。 哪怕真的是自盡,也是受人脅迫。而非是如今大理寺給出來的不明不白的理由! 白果嘆氣道:“只朝上的官員對此都三緘其口,這案子歸屬于大理寺,刑部就算是想查,也是師出無名?!?/br> “別說是這件案子了,大人離開京城這幾個月,京中發(fā)生的要案、重案或者是急切的案子,都落到了大理寺的手里。原倒也沒什么,刑部內(nèi)外的案子眾多,這些年出盡了風(fēng)頭,皇上有意提拔大理寺也情有可原。” “可那岑讓實在是得寸進尺!” 刑部給事中面色憤慨地道:“此前皇上命刑部協(xié)助于他,他著手就將刑部所有的重犯移走,直接帶人上門來搶卷宗。” “而后他大理寺忙不開了,雜務(wù)太多,他竟是登門讓白大人領(lǐng)著刑部一眾官員去給他打下手?!?/br> “那等姿態(tài),簡直是將刑部眾人當(dāng)成是大理寺的奴仆看待了!” 白果輕聲道:“莫大人!” 他清楚林水月這次回京,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這點小事本不想要告知林水月的。 可他能忍,底下的人也不能忍。 從前林水月在時,這些官員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水月才走了大半年,就恨不得讓他們刑部直接散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大人為晉朝使臣,為晉朝的顏面和利益在外奔波,刑部是大人的后盾,總不能大人在前面拼搏沖鋒,自己人卻在后面捅了大人的后盾吧?” “理是這個理,但你我皆知,岑讓并非是尋常官員,他身后還有太子?!庇腥溯^為謹(jǐn)慎,看向林水月,輕聲勸解道:“他們都年輕氣盛,又瞧不上岑讓的做派,火氣重了一些。” “但大人如今的位置上,盯著您的眼睛太多,萬莫要沖動行事。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株洲戰(zhàn)事最為吃緊的時候,皇上病了一回?!?/br> “太子衣不解帶地在御前伺候了幾個月,悉心照料,才讓皇上龍體得以康健。” “皇上此番雖說病愈了,但太醫(yī)院的院判說,皇上身子不如此前所想的強健,這次虧空較大,需得好生將養(yǎng)著?!?/br> 皇帝年紀(jì)說來也不大,此前在太子與慶王之中猶豫,全然是因為他身子骨健朗,經(jīng)得起折騰,經(jīng)過此番之后。 太子能否人道,總歸膝下已有子嗣。 慶王是真的斷了條腿。 自來帶有殘疾者,是絕對喪失了繼承大統(tǒng)的機會的。 比起太子的隱疾,慶王這腿是廢在了明處。 朝上的官員對于魏朗的死,難道全然沒有異議嗎? 自然不是。 可真將太子扳倒了,這偌大的晉朝,未來將由誰來繼承大統(tǒng)? 難道是剛剛出生,尚在襁褓里的小皇子嗎? 距離小皇子長成還至少需要二十年,依照太醫(yī)所言,皇帝的身子應(yīng)當(dāng)是撐不了那么久遠的時間了。 “近來圣上對太子爺也多有抬舉,偶爾在御書房處理公務(wù),也將太子爺叫到了御前?!蹦枪賳T看向林水月,認(rèn)真地道:“大人心下也該明白,到底不能像是從前那般對待太子了。” 這話沉重。 但刑部內(nèi)外里的官員都是一心向著林水月的,這邊的人多半也是林水月掌管刑部后提點上來的。 關(guān)起門來說話,自不會將這些內(nèi)容外傳。 旁邊的官員反應(yīng)過來,亦是道:“是下官唐突了,這些事情,原不該讓大人煩心的?!?/br> 可他們不說,林水月也會知道。 同朝為官這么久,林水月什么性格,他們還能夠不清楚? 刑部的大堂內(nèi)很是安靜,自進來后沒怎么說過話的林水月,忽而伸出手敲了下桌面。 她面容平靜,并未因為剛才那一番話受到什么影響,而是沉聲道:“師出無名?!?/br> 她眼眸冷淡,無任何的情緒,在這寒冬里透著股冰寒。 “那便讓這些事情,都變得師出有名。” 那邊。 臨近年節(jié),加之燕國為藩國之事,朝中休朝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