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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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街市這么一鬧,改明兒整個京城的百姓都期待非常地等著譚正華供出的名單。 “不止如此!”容品想到什么,猛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來。 林朗被他這一驚一乍地嚇得心口直跳。 抬眼就見他激動地道:“聽說今日刑部到處張貼告示,還被御史臺的那幾個老匹夫聯(lián)合寫了份折子告到了皇上跟前。” “好?。∶?!實在是妙!”這是林水月不在眼前,不然容品都要跳起來夸她了。 “那告示上把譚正華的罪責(zé)寫得明明白白,激起的民憤,誰人去填補?殺他一個譚正華不夠,那就將他的黨羽都給殺了個干凈!” “此前話語權(quán)在他們手中,如今事情徹底倒轉(zhuǎn),主動權(quán)在林大人手上!”容品可太興奮了,他甚至迫不及待想到明天。 看刑部會交出一份什么樣的名單。 然而這件事情鬧騰起來,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甚至等不及明日的早朝,當(dāng)夜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 命林水月回朝,此為一,晉升其為刑部尚書,此為二。 還有一個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便是為林水月及裴塵二人定下了婚期。 七月初七,七夕乞巧節(jié)。 是個極好的日子,這位新鮮出爐的晉朝第一女官,便要在這一日里出嫁了。 為了讓林水月風(fēng)光出嫁,皇帝大手一揮,賜了座尚書府與她。 圣旨一下,整個京城都熱鬧了起來。 第125章 比武開場 翌日一早, 旭日東升。 陽光穿透云層,將大地染成金色。 乾宮外碧波蕩漾,大片荷葉連天, 早荷露了尖角。 是靜問荷香撲鼻, 動聽水波漣漪。 只可惜那兩邊列隊而站著的人,皆沒有心思欣賞。 昨夜與封賞林水月的圣旨一起頒布的,還有策論大典重開。 這次重開, 聲勢比上回還要大。 百官在列,學(xué)子入座。 這知道的, 行的是策論大典,不知道的,還以為慶祝的是林水月回朝。 這么多年來,自席上摔玉而去,還被請回來升了官的,她也算是頭一個。 旁人怎么想是不得而知, 反正那些個與林水月爭鋒相對的官員, 是臉上發(fā)黑, 面子無光。 乾宮內(nèi)門窗全開, 入目就是碧藍的天翠綠的荷葉。 五月還不到最熱之時,送入殿內(nèi)的風(fēng)都透著陣陣清涼。 可惜殿內(nèi)一片靜謐, 透著股既尷尬, 又難堪的氣氛。 叫來往的學(xué)子, 都收斂了聲息, 悄悄坐下。 “林大人到——” 詭異的靜謐中,聽得這么一道洪亮的嗓音。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來人一身黑金衣袍。 林水月今日復(fù)朝,未穿官袍, 卻也并未著尋常衣裙。 反而著一身黑底金紋衣袍,腰束白玉革帶,滿頭烏絲用一白玉蓮花座冠兒豎起,那白玉革帶下,配以金云圖樣禁步。 行走間環(huán)佩聲響。 這聲只道是尋常,入得他人耳里,卻如同催命一樣。 她這身打扮,同尋常盛裝出席的公子哥沒什么兩樣。 偏她容色太盛,那白玉革帶勾勒出曼妙身姿,一眼就能瞧出是個女子。 不少人眼見這她步步行來,太陽xue突突直跳。 待得她負手而立,站在殿中時,已是說不出話來。 林水月的到來,讓這乾宮內(nèi)氣氛更沉。 她還渾然不覺,黑眸清靈,帶著些她獨有的薄涼。 微笑道:“諸位大人,許久不見,可還安好?” 眾臣子:…… 有那么瞬間,張弘的臉都沒忍住扭曲了下。 好,他們可太好了。 她不在朝上這幾日,處處都能聽到她的消息。 瞧她休養(yǎng)得面色紅潤,精神極佳。他們昨夜可是一宿沒睡,還挨了皇上的罵。 能不好嗎!? 張弘還算較為能忍,旁邊有人實在憋屈,嗤笑出聲。 “林大人好謀略,好手段?!蓖鯇W(xué)士自打入朝以來,未曾這般憋屈,忍無可忍地道:“老夫為官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拿自己的烏紗帽來作威脅的。” “林大人鬧了這一出,竟還問朝中重臣好不好?!彼I笑不已:“自是沒有你過得好!” 旁邊安靜非常。 與林水月交鋒這幾次,未占到任何的便宜,如今連面子都折了進去。 這些官員屬實沒有心思再與她斗了。 王學(xué)士身邊的翰林道:“林大人這次只怕收獲不小吧,也不知那譚正華昨日都交代了些什么?” 這話一出,殿內(nèi)更顯安靜。 無數(shù)目光落在了林水月的身上。 各種懷疑、打探,甚至還別有深意的。 “虛張聲勢。”王學(xué)士嗤笑:“譚正華到底是在朝中幾十年了,哪是隨便一個黃毛丫頭就能撬開他的嘴的?!?/br> “林大人如今想要的也都得到了,此番重回朝堂之上,大抵還是安生一些?!?/br> 王學(xué)士端著老臣的架子,似是而非地敲打了她一番。 林水月確實是他們請回來的,但王學(xué)士自詡身份,也覺得這般放任下去,林水月會更加囂張。 旁人不敢說的話,就讓他來說。 林水月唇邊帶笑,唯獨那雙眼眸,始終看著沒什么情緒。 她轉(zhuǎn)向王學(xué)士,輕聲笑道:“倒也并非全無收獲。” 這話一出,整個宮殿內(nèi)的人好似都靜止了。 那些朝臣皆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不少人一顆心被高高地吊了起來。 連帶一臉不滿的王學(xué)士,都變了神色。 林水月手里把玩著禁步,她指尖白皙細嫩,與那金色交映在一塊,分外好看。 唇邊卻噙著抹縹緲的笑:“王大人還不知道吧,昨日那譚素月刻意侯在街市上等我,還安排了幾個人去宣揚造勢?!?/br> “被她收買的人中,有一個反應(yīng)快的溜走了?!?/br> “當(dāng)時顧及著身邊的百姓,我未曾讓人去追。不想今晨一早得來消息,說是那人輾轉(zhuǎn)一宿,終是在天亮之前,繞進了王家宅院?!?/br> 她說罷,挑眉對王學(xué)士輕笑。 “此事,王大人可有印象?” 眾目睽睽之下,王學(xué)士一張臉變了又變,氣血翻涌之下,捂住胸口,咳嗽不已。 他干咳的聲音,回蕩在殿中,叫周圍的人聽得心頭直跳。 這些人經(jīng)過了昨日一宿,滿心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林水月做的事,行的計謀推算清楚了。 自信她手中籌碼已經(jīng)用光。 不想今日才剛開始,就被林水月將了一軍。 她眉眼帶笑,似乎心情極好,而方才的話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然而在座之人,尤其是那起心中有鬼的,皆是忐忑不已。 如同泰山罩頂,幾欲喘不上氣。 那位在翰林院中,資質(zhì)最深,年紀最大的王學(xué)士。 到底是熬不過這樣的重壓,咳嗽聲停了不久,便起身告辭。 離開后不到一刻鐘,殿內(nèi)就收到了消息。 張弘面色怔忪,見身旁的人看來,苦笑著道:“王大人去向皇上請辭了?!?/br> “這……” 一眾翰林院的官員皆是驚愕不已。 吳翰林倒是面色尋常。 王學(xué)士這老匹夫,自持資歷,拿捏著整個翰林院的官員。行事古板守舊,還喜歡以資歷壓人。 底下的人沒幾個多喜歡他。 只官大一級壓死人,加之晉朝自來敬老,也無人敢與其爭鋒。 如今終于肯放權(quán)退下去了,那不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