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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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為,張大人所言極是?!?/br> 爭論中,又走出了一人,此人便是內(nèi)閣閣老程旭。 程旭躬身道:“歷來刑部眾臣,皆是收斂聲息,僅做維持律法之事,未有任何一人,似林水月這般。” “陛下如今走入民間小巷中,凡提及朝臣者,必有林水月之大名?!?/br> “臣為君所用,當做陛下手中的利刃,絕非是苦心經(jīng)營自己名聲,為自己打造千古名臣之形象所用?!?/br> “若說林水月有錯,臣不敢茍同,但若說她沒錯,確實已攪亂整個朝堂秩序。林大人固有才學,但行事過于放肆而不帶任何收斂?!?/br> “為此事要處罰林大人,不該。然大權決不能只落于一人手中,否則,江路海便是林大人的前車之鑒?!?/br> “林大人抨擊的白、譚及范郁等人,也未必就不是她的未來。” “為正視聽,還請皇上下令,重整刑部。” 程旭在內(nèi)閣中,并不是錢閣老、田閣老那等德高望重的,也并非默默無聞。 當年皇帝未得登基時,他便已在身旁傾心輔佐。 皇帝登位后,更曾在戶部擔任尚書多年。 盡心盡力,當?shù)闷鹁瞎M瘁四個字。 后入得內(nèi)閣后,又收斂鋒芒,為避免爭論,立下家規(guī),命家中第三代子嗣不得入仕。 論起聲名,他是不如田閣老,但論其在皇帝心中之地位,當屬超然。 這些年程旭淡出朝野,即便身在朝堂也幾乎不發(fā)言。 如今第一回 開口,可見其分量之重。 “可笑!”田閣老滿臉諷刺,嗤笑道:“你們一個個滿口的仁義道德,將所有的標準壓在了林水月身上?!?/br> “還為她設想起了未來,說她日后要如何,會如何?!?/br> “皇上,老臣于朝中多年,從未見過判斷一個人,是依靠著猜測來的?!碧镩w老微頓,看向林水月道:“林水月是林水月,其他人是其他人,至今為止她沒有判錯一件案子?!?/br> “沒有冤枉一個好人,憑什么因為她斷案太清,就要將她手中的權力拿走?” “憑著整個朝堂的污穢嗎???” 程旭皺眉道:“田閣老慎言?!?/br> 那邊錢閣老也忍不住了:“程大人才是糊涂了吧?往前倒五百年,我想問問大人,你可見過誰因為差事辦得太好而被處置的?” 程旭面色平靜:“并未有過。” “那你們今日這是?” “林水月無錯,但方式太過冒進,已經(jīng)不利于朝堂?!?/br> “那敢問什么是利于朝堂的?”眾人訝異回頭,居然瞧見林朗站出來了。 林朗這人,旁人不明白,他們與其多年同僚還能不清楚? 最是怕事不過,尋常連一點爭議都不參與的。 今日竟也出面了。 “是如譚正華一樣,舞權弄術,還是如范郁那般賣官進爵?”林朗頭一回生出無限勇氣來,也不待他們回答,怒聲道:“他們此前確實與水月結怨?!?/br> “但在座之人捫心自問,哪一次不是他們主動招惹?污垢之下,人人得以蔽之,以至于養(yǎng)出的兒女皆是眼高于頂?!?/br> “水月收斂生息,他們道她愚蠢乏味,她捎帶光芒,就恨不得將她踩到了馬蹄之下?!?/br> “這不就跟如今諸位的做法一模一樣嗎?。俊?/br> “林大人!你瘋了嗎?”有人驚異看他。 容品在他身后扯著他的衣袖,林朗不管不顧地甩開,面上帶著些冷意,高聲地道:“對我是瘋了!” “今日便是將我這官帽子摘了,我也要說!朗朗乾坤之下,容不得你們這些殘破佝僂的倀鬼!” 他聲音長遠,帶著些深切的怒意,響徹整個會場。 外場內(nèi),女院學子、徽明眾人,并著太學院與林淮尹同坐的人,再也忍耐不得。 什么考量,什么想法,何種陣營。 眼下都不重要! 他們只知道,林水月是危難之間,攙扶住他們的手。 是保障了他們性命,又維護了他們權益,是把他們護在了她的瘦弱身軀之下的人。 她憑什么受到這樣的污蔑?。?/br> 以齊銘曄為首,眾學子起身,長跪不起。 “林大人自上任以來,未做過任何一件壞事。” “肅清朝綱、殫精竭慮,為任何處于弱勢一方發(fā)聲,祭多少冤屈亡魂?!?/br> “今日若判林大人有錯,我等皆無顏面對圣人!” “徽明、太學、女院及太學女院四院所有儒生,只愿求得公允!” 這些儒生聲勢浩大,遠超過朝堂眾臣。 一朝請命,聲音直達云霄。 方才還對林水月指責不已的臣子,皆是皺起眉頭。 他們皆是不清楚,這些學子為何會為林水月所用,甚至包括了那從前跟林水月劍拔弩張的女院。 一時氣氛沉郁,兩方僵持不已。 朝臣之重,重于整個江山社稷都系于這些人手里,然則學子儒生,是晉朝的未來。 也是民心所向,群起之下,請命不可不聽。 而所有一切,當歸結于一個人身上。 初夏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微風拂過,落在了人的身上,帶來陣陣清涼。 林水月身后挽著的青紗,隨風舞動。 與之飄揚的,還有她的衣擺,以及滿頭青絲。 自譚正華被押解下去后,她始終一言不發(fā)。 而局勢僵持不下時,她終于動了。 在周圍無數(shù)道目光注視之下,她上前一步,萬眾矚目下,緩聲道:“冒進、孤勇,甚至肆意妄為,臣都認?!?/br> “但處決之人皆出自私心,臣不認。” 所有目光落在她身上,程旭皺下眉頭,面色復雜。 “若判處以身涉法之人,還需顧及旁人眼色,若正道之下,還需念及其他污垢,若律法皆為官宦所有,那這刑部侍郎?!?/br> “不當也罷!” 所有人未反應之計,她已解下腰間白玉。 “砰!”白玉落地碎裂開來,碎玉飛濺之下,王學士怒不可遏:“林水月???” 然而那人已提步轉身離去,身影融入陽光里,刺目非常。 第123章 跪求 “放肆!”她人是走了, 皇帝大發(fā)雷霆。 在場官員皆是遭了難,然而到得散場時,也未聽見皇帝說要革她的職。 走出策論大典的會場, 張弘躊躇許久, 到底是湊到王學士跟前,問道:“您說,這圣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這一通發(fā)作對著的人都是他們, 不提林水月半句。 那摔了玉佩走的人,可不是他們! 王學士面色難看, 沉默片刻后:“若說精于算計,誰能夠比得過她林大人?” 張弘遲疑道:“您的意思是?” “她這招以退為進,瞧著是肆意妄為了,實則將壓力全部轉移到了今日為難她的官員人身上?!?/br> 王學士眼眸發(fā)沉:“你且等著吧,用不到半日的時間,你我便會成為污蔑構陷忠臣之人!” 張弘怔住, 再回首王學士已然離開。 而如王學士所想的一般, 這次都不需任何人出手。 在場的眾多學子皆有口有眼, 加之正是熱血非常的年紀, 豈能夠容忍得了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于眼前。 不肖小半日,這林水月辦了樁好案子, 還被眾臣逼著離開朝堂的事, 便在京城傳得是沸沸揚揚。 不光世家貴族、勛貴們在談, 連那街頭巷尾的百姓都在議論。 人人都道, 林大人雖為女子,但自任刑部侍郎以來,勤勤懇懇。辦了不少大案,更是將那些高高在上藐視朝堂的官員拉了下來, 如今落得這般田地。 說她剛正不阿,方才得罪了朝中蛀蟲。 聽聽,這都把那些官員叫做蛀蟲了。 甚至還有人跑到順天府門外去吐了口水,說順天府沒能耐,一年下來也就辦了幾件案子,還慣會排擠構陷忠良。 順天府尹冤枉啊,他什么事都沒做,平白無故擔了這么大罪名。 可百姓們不管這,鬧騰起來他也不能叫官差去趕,以至于三天兩日門口來往百姓絡繹不絕。 反倒成為了最熱鬧的地方。 至于那朝堂上也不安生。 林水月人是走了,再沒來過,但丟下的這刑部竟是無人敢接手。 圣上每日里早朝,盯著底下冷笑。問他們究竟要舉薦誰來做這刑部尚書,用不用他將龍椅也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