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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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昊心下滿意,轉回身將對子寫完,交給了外面的小廝。 他那對子一出,底下驚呼一片。 “這可比方才那個好多了?!?/br> “平仄、寓意皆合,只不過這么看著,好似缺了點什么……”有人咕噥道。 “不如上闕氣勢磅礴,略顯小家子氣?!?/br> “沒錯!”說話的人興高采烈地回頭,對上了齊銘曄的眼睛。 瞿斐然臉色一變,當即要轉身溜走。 卻被齊銘曄扼住了后脖頸,動彈不得。 齊銘曄微笑看他:“你不是在溫書嗎?” 瞿斐然:……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千萬別告訴老師?!彼坏靡活D做低伏小。 不想齊銘曄卻順勢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瞿斐然:? “原來你這么多年,身邊一直都沒有人伺候,是這個原因。”他一臉的恍然大悟:“早說?。⌒值苣茏屇闶苓@委屈?” 齊銘曄涼涼地掃了他一眼:“再敢胡說八道,你就不必回去了?!?/br> 瞿斐然瞬間閉上了嘴。 忍了半晌,卻實在憋不住道:“我就是聽說這瀟湘苑的對子實在厲害,來看個熱鬧,沒打算做點什么?!?/br> 齊銘曄淡聲道:“確實厲害。” 一個隨手就能拿出個千古絕對的地方,竟是個小倌院。 京里實在是臥虎藏龍。 瞿斐然瞬間來了精神:“我就說吧,這對子是了得,可送上來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第一個半點不通,第二個直接將這對子的優(yōu)點掩蓋,淪落為尋常。” 齊銘曄冷眼看他:“你這么明白,你去對一個?!?/br> 瞿斐然尷尬一笑,他要有那水平他早就上了。 “你說,一會咱們把這對子摘抄回去,子喬能對出來嗎?” 齊銘曄深深地看了幾眼,隨后搖頭。 對子不比文章,他們都不專于此項。 想要對出精妙的下闕來,不太可能。 那邊,瀟湘苑的人商議后,也讓嚴昊的對子通過了。 同理,并未得到最佳。 瞿斐然看了半晌,都不見再有人給出對子,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拍了拍齊銘曄的肩膀,打算叫他回去。 卻在此時,見得樓上又走下來了一個小廝。 手中捧著個卷軸,很明顯是新送上來的對子。 瞿斐然只掃了一眼,便不感興趣的移開了。 他發(fā)現(xiàn)了,這瀟湘苑的水平是高,但是來往的客人不太行。 為了能將人競拍出去,他們連那等狗屁不通的對子都承認了,今日這般,大概是等不到完整的下半闋了。 “咱們走吧,憑著這邊的人,當是無論如何都對不出來的……” 話音剛落,就聽得周圍驚呼一片。 瞿斐然微怔,回頭去看。 便見得那展開的卷軸之上,筆走游龍,筆跡蒼勁有力,那蜿蜒的筆鋒,險些斬破整個卷軸,躍然于眼前。 不說其意,光就立在了那上半闋旁邊,就靠著這精妙絕倫的字跡,將上半闋壓得毫無光彩。 讀過詩詞的人都知曉,詩詞展現(xiàn)最佳的,都在末端。 同樣,對子也是如此。 壓不住上半闋的對子,只能淪為平庸。 如同方才嚴昊那個。 而今這個對子一出,滿座皆驚。 瞿斐然定睛一看,看到其內容后,也忍不住拍案叫絕,倏地站起了身來。 此生竟能這般幸運,親眼目睹千古絕對之誕生! 他滿眼驚嘆,連帶著旁邊的齊銘曄都顧不得,只高聲道:“對出下半闋的人,未免也太過出彩了些!” “每個字意,都與上半闋對仗,且含義非凡,組合在一起,更有睥睨天下之大氣!” “銘曄,咱們今日真是不虛此行,當真出現(xiàn)了千古絕對!” 他一臉興奮地回頭去看齊銘曄,卻見齊銘曄的臉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瞿斐然問。 齊銘曄沉默片刻后道:“你覺不覺得,這個字跡有些熟悉。” 不說還好。 一說周圍的人也反應過來了。 “等等,能寫得這般好字的人,我記得不說滿晉,滿京城也沒幾個?!?/br> “確實,這字體也很是奇特,見過應當不會忘記才對?!?/br> “讓我想想……” 瞿斐然怔住,一個名字就在嘴邊,便要脫口而出時,卻聽得一聲巨響。 “砰!” 所有人循聲望去,原是那天字號房的客人踢開了房門。 來人身邊簇擁著一堆護衛(wèi),打扮得極其富貴。 瞿斐然看著面熟,皺下了眉頭。 齊銘曄提醒道:“太學院,譚寅?!?/br> 瞿斐然反應過來,面色變了變。 但他一想,自己也因對子而來,說不準太學院的學子也是如此。 然而這念頭還未能在腦海中盤旋片刻,譚寅就已經嗤笑出聲:“今日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跟我搶人?!?/br> 大廳內一片死寂。 瞿斐然這才發(fā)覺,原來在他們驚嘆的瞬間,那瀟湘苑內給出了評判,認定第三個對子為最佳。 按照規(guī)矩,余夏便歸此人所有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個譚寅。 在座的人認識他的也不少,有人皺眉道:“譚公子,這不合理吧?” “瀟湘苑自來規(guī)矩都是如此,你的對子既是沒被選中,那就是沒有這個緣分?!?/br> “什么緣分?”譚寅揮揮手,底下的人竟是不知從何處抬出來了一箱銀子,他從手中的護衛(wèi)里抽出長劍,直接砍斷了那箱子的鎖,將箱子打開,白花花的銀子頓時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這還不夠緣分?”譚寅冷笑不止:“一個娼門,裝得跟什么似的。” “真把你們這里當成是書院了不成?他是夫子嗎?”他手里的劍一揚,指了指臺子上的余夏。 底下的人氣不過,還欲辯解。 不想?yún)s被身側的人拉住了,低聲道:“快別與他爭辯了?!?/br> “怎么,你也怕了?他譚家勢再大,也容不得他這般胡鬧。一個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來這等地方也就算了,實力不如人,竟是要硬搶,便是傳了出去,也是他的罪過!” “不錯,而且如今刑部乃是林大人掌管,她的手底下,一切藏污納垢的行為都無所遁形,他譚寅還能夠翻了天去不成?” 制止住他的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譚寅身后,隨即小聲地道:“跟在他身后的,是太子的私衛(wèi)?!?/br> 那人變了臉色。 “北伐軍勢如破竹,那燕國已經送上降書,軍隊不日便要折返京城?!闭f話的人嘆了口氣:“京里這天,到底是要變了。” 話已至此,若再說多便過了。 譚寅倚仗的不是自己的底氣,而是身后的太子。 “今兒個甭管是誰,都將嘴給公子我閉嚴實了?!弊T寅看著廳內所有的人,冷笑著說道:“若傳出去半句不好聽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br> 一時又叫來了身側的管事,高聲道:“這是五千兩銀子,人,爺帶走了?!?/br> 那管事面色難看,不想應下,可被他這么一瞪,又只能縮起了脖子。 正好何云岫等人自雅間內走出來。 譚寅掃了他們一眼,更加不以為然。 他也看見了人群中的齊銘曄及瞿斐然二人,但根本沒把他們當成是一回事。 幾個學子而已,能不能考上進士入朝堂都是個問題。 便是入了,也不過是個最低的小官。 他背后的是太子,太子此番班師回朝,必定立下頭等功。 他怕他們什么? “你若實在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叫那黃字號的人出來,叫她來與我對峙,我看她見了人之后,還敢不敢與我爭!” 這話一出,周圍便是一靜。 譚寅嗤笑了瞬,踢了那管事一腳,示意他滾開。 正欲伸手將臺子上的余夏給拽下來時,便聽到了個冷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