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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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女見過皇上?!?/br> 皇帝眼皮未抬,徑直站起身來。 “回前殿。” 榮忠了悟:“擺駕前殿?!?/br> 高臺上眾人皆不敢開口妄語,皇帝跟德妃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他們來議論。 不想皇帝走出半步,目光正好落到了那七公主身上。 七公主如何暫且不提,她身后的宮女瑟瑟發(fā)抖,跪都跪不住了。 “傳朕旨意,德妃教養(yǎng)七公主不力,擇日起,罰德妃及七公主閉門思過三月!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暫交由靜嬪。” 榮忠大驚,反應(yīng)過來忙道:“奴才遵旨?!?/br> 回身去看,德妃面色幾乎掛不住。 德妃生養(yǎng)了慶王和七公主,在皇帝跟前地位非比尋常,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叫皇帝在眾人面前下了她顏面。 閉門思過便罷了,這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是她費了多大的勁才換得的!竟是這般叫人奪走了! “你記住了,朕的公主,是晉朝的表率?!被实劾漕伩粗吖鳎骸皩W(xué)不會就讓你母妃好好教你,這次的皇家狩獵,你也不必去了!” 說罷直接拂袖離開。 徒留下高臺上一群未反應(yīng)過來的人。 “父皇!”慶王彈起身欲追。 “殿下?!迸釅m往前一步,攔住了他:“圣上尚在氣頭上。” 慶王順著他的目光,才注意到七公主背后跪著的那宮人。 宮女身上穿著不合身的衣裙,衣袖短了半截,露出的臂膀上……青紫一片,全是深深的掐痕。 他神色巨變,再想說什么,裴塵已經(jīng)追隨皇帝離開。 氣氛尷尬詭異,德妃面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 “嘖,戲唱完咯。”太子瞧了半天熱鬧,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面上掛著抹嬉笑:“都散了吧?!?/br> 其他人皆不敢去看德妃母子三人的表情,只得了太子的令,忙不迭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林jiejie,恭喜你呀。”容芯蕊走到林瑾鈺身側(cè),語氣酸溜溜地道。 “有些人,就算是再如何自以為是,也不過如此!”譚素月旁邊冷笑。 “左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提及此事,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怒視著林水月:“林二小姐最后這三箭,怕不是奔著謀殺來的吧?” 林水月平靜起身:“射偏了。” “真偏還是假偏?你前面六箭都能射中,偏最后三箭失了準頭,我看你借機泄憤,恨不得將這三箭射到我們臉上才好!” 林水月聞言,竟還輕笑了下。 她轉(zhuǎn)過身,這邊的人才注意她方才被打中的肩膀處已經(jīng)透出了血色,血色氤氳將青紗染濕,看著觸目驚心。 可她還是面不改色,直視著譚素月:“真偏假偏,不若你再試試?” 譚素月當(dāng)即被嚇得后退了一步。 瘋了才與她再試一次! 身側(cè)之人皆是滿眼驚疑不定地瞧著她,卻見那青衣人直直走到了譚素月、白曼語等人的跟前。 她一靠近,那幾人就感覺頭皮發(fā)緊,臉色難看至極。 林水月收起笑意,涼聲道:“讓開?!?/br> 這聲一出,譚素月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人已經(jīng)主動讓開了道去。 林水月自人群中,與她們擦身而過。 慶王循聲望去,瞧見的便是那人青紗墨發(fā)眼神涼薄,自人群中走來,叫身邊所有的人,都褪去顏色。 只留那青紗縹緲色。 第55章 海棠紅 今日賞畫宴結(jié)束, 被人津津樂道的不光是無錢的字畫,還有林水月。 傍晚回到府中,秦氏端著架子沒迎出去, 卻聽著外面很是熱鬧, 一會又是宮里來人,一會又是進了賞賜的。 她耐著性子靜坐了一刻鐘都無人搭理她,只得起身尋了出去。 迎面撞見林水月按著肩膀走進來, 她臉色頓時變了:“你這又是惹出了什么禍事?” “那可是皇城!在宮中你也如此的不消停!” 林水月肩膀的傷勢在宮中處理過,但衣裳上還帶著血跡。 秦氏看在眼里, 卻對此并不關(guān)心。 林水月本打算停下行禮,見狀直接邁開腳步越過她,往自己院里去了。 “你沒聽見我在與你……” “吵吵嚷嚷什么呢?”林朗慢了幾步走進來,不耐煩地看向秦氏。 “水月受傷了,大夫呢?” 秦氏微頓:“……這就差人去請,不過老爺, 我早就說過, 似她這樣的性子入了宮去恐要生出事來……” “行了!”林朗直接打斷她, 面色慍怒:“你平日對她多有忽略便罷了, 如今連母親都做不好了!” 他就要拂袖離去,又想起些什么, 冷眼瞥她:“這樣的事情若再有發(fā)生, 這林家主母的位置, 你也不必做了!” 周圍的下人不少, 秦氏只覺得一陣難堪。 又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荒謬之感,就因為林水月這個丫頭,林朗竟是說出休妻的話來了? 這種感覺,一直到見了林瑾鈺, 了解到了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后,才緩過勁來。 難怪林水月不把她放在眼里,原是在皇上跟前長臉了。 “母親別難過,今日宮中形勢瞬息萬變,父親擔(dān)憂了一整天,難免心情不佳。”林瑾鈺握住她的手,寬慰道:“這才說了氣話?!?/br> 秦氏笑容勉強。 再怎么樣,林朗也是當(dāng)著滿府上下的人給了她難堪,她當(dāng)家作主那么多年,何曾這么丟人過? “時候不早了,母親早些休息吧!對了,女先生的事,母親可千萬別忘了!” 按往常,林瑾鈺怎么也要將秦氏哄好,讓秦氏將這尷尬、屈辱都算到了林水月的頭上去,她才肯離開。 可今日對她來說,也是收獲頗豐。 萬壽節(jié)沒幾日了,獻禮之事比什么都重要,與之相比,秦氏的情緒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起身離開,秦氏靠在窗戶邊,氣得心絞痛。 秦氏身邊的嬤嬤端了藥來,見著秦氏這模樣,輕聲道:“您這又是何苦?” 秦氏微怔:“嬤嬤也覺得是我的錯?” “老奴只是個下人,您跟老爺?shù)氖吕吓桓译S意評價?!眿邒哳D了下:“只是,不論您多疼大小姐,也該知曉二小姐才是您的親生骨rou……” “親生骨rou?她可有將我當(dāng)成是至親之人看待?只怕恨不得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丟盡顏面的好!” 秦氏提起林水月就滿腔怨氣:“我乏了,安歇吧。” 嬤嬤只能將話咽回去,悄聲退了下去。 翌日,林水月坐在床上,看紅纓領(lǐng)著人進進出出好幾趟。 “夫人差人給您送來了衣裳首飾。”青碧在一旁獻寶地道。 “小姐?!奔t纓皺眉,將托盤捧了過來:“這顏色……” 林水月將目光從窗戶底下的紅木雕花方桌上收回來,那桌上放著一個通體玄黑的小瓷瓶。 是昨日她走出馬場后,裴塵身邊的硯書親自送來的。 說是外傷藥,打開后卻有一股清幽冷香,她對這味道記憶猶新。 本想問裴塵是不是把藥拿錯了,將自己救命的藥給了她。 不想來給她治傷的御醫(yī)一眼看出這藥不一般,叫什么…… 玉生香。 一個外傷藥,卻取了這么個旖旎的名字。 好在那御醫(yī)一再保證,說這是難得的圣品良藥,治愈外傷有奇效。 她將信將疑,抹了一些。 誰知這藥是真了得。 早上起來她肩膀淤青幾乎消解,痛楚不再,舒服得恍若擁有了一個全新的肩膀! “紅棠紗!”青碧驚呼了聲。 林水月目光落在紅纓手里的衣裳上,微挑眉。 既是稱之為紅棠紗,這衣裙的顏色自然是紅的。 且是最嬌媚的海棠紅。 “這紅棠紗是江南織造今歲才出的新品,聽聞?wù)麄€京城也就堪堪十來匹!小姐,夫人對您可真好?!鼻啾腆@道。 紅纓聞言,臉色古怪。 這紅棠紗確實是名品不佳,整套衣裙的做工、繡樣也皆是一絕。 但她尤記得,當(dāng)初給林水月量身裁衣時,做的是一套青色衣裙。 林府如今雖是林老夫人掌家,但她年紀大了,許多事情顧全不到,所以大體上還是秦氏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