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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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那倒是情理之中的事了?!?/br> “譚小姐瞧著是有備而來??!” “瞧著這字畫,太子爺是志在必得了?!?/br> 白曼語坐在慶王身側(cè),見他繃著臉,眼眸微轉(zhuǎn)便站起身來。 “那天的事出在我們?nèi)松砩?,今日的比試,也該由我們?nèi)艘煌瑏聿艑??!卑茁Z朝著譚素月輕笑:“譚小姐應該不介意吧?” “白小姐今日來得這般早,說是要給林二小姐道歉,怎么,林二小姐沒原諒你?” 白曼語不動聲色:“如譚小姐所說,說得再多也不能服眾,倒不如比試一場。” 譚素月冷笑不語。 “兩位請自便?!睙狒[中,林水月懶洋洋地開口:“我自愿認輸,兩位射箭天下第一?!?/br> 譚素月氣結(jié):“林水月,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水月指了下馬場:“太曬了,我不想動?!?/br> 第49章 真沒有了 白曼語微笑:“林二小姐是不想動, 還是怕輸給我們二人?” “瞧白小姐這話說的,肯定是怕輸了,什么都不會的人, 上去了不也是丟人?”汪輝笑道。 “行了, 林水月?!弊T素月面帶不耐:“你不必在這里拖延時間,若真的不會射箭也不想要丟這個人,你便承認此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就是?!?/br> “也不用浪費大伙的時間了?!?/br> “怎么說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 怎么連尋常的一些技藝都不會,林大公子可得要好生管教一下meimei了?!狈逗阒p笑:“以免在這等重要的場合之下出丑, 丟人的不也是你嗎?” 剛?cè)胩珜W院這人就看不慣林淮尹,之后幾次讓他身邊那個狗腿子汪輝找林淮尹的不是,都被林淮尹奪了過去。 鬧得最大的那次,林水月也有出面,故而連帶著記恨上了林水月。 林淮尹眼眸發(fā)沉。 場上氣氛躁動,矛頭對準了林水月。 “比不比的倒是拿個準話啊?!?/br> “瞧著她這架勢, 手里攥著幅畫, 拿捏出來了幾分名士的意思?!?/br> “可笑。” 林水月在一片嘈雜中起身。 她一有動靜, 周圍瞬間安靜, 太子與慶王也同時看了過來。 “譚小姐自作主張的比試,我從未答應過?!彼抗馍铄? 面色平靜:“此為其一?!?/br> “其二……兩位今日與其說是來道歉, 來比試的, 不如說是來要畫的?!?/br> 她突然把話說到了明處, 倒叫人反應不及。 “一個我沒答應過的比試,輸了還要我倒貼一幅字畫?!绷炙虏恢肫鹆耸裁?,笑得漫不經(jīng)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不起你們二人呢?!?/br> “加上今日的事,二位自以為是也有好幾次了, 我的感覺除了討厭就是很討厭,二位千萬記牢了?!?/br> “你是個什么東西,哪里輪得到你……”譚素月暴怒,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的人拉住。 “且容她再囂張兩日?!眲駥У娜巳缡钦f。 可林水月的話太過不留情面,白曼語面色也繃不住了。 林水月可沒再打算跟她們糾纏,她直接提步,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前,走到太子及慶王面前。 “兩位殿下,《天宮縹緲圖》已由我父親呈送給了圣上,不在民女手中,還請二位恕罪?!?/br> 她語氣淡然,說出來的內(nèi)容卻叫人心頭一驚。 “林大人親自送畫給了圣上?”范恒之回頭看向林淮尹。 “嘖!這林家可真是了不得,這是一家子都一門心思的想往上爬啊!”汪輝嗤笑。 “汪公子好歹讀過幾年圣賢書,勿在背后非議圣上的道理,到如今還是不懂?”林淮尹冷笑。 汪輝臉僵住,再不敢胡言。 范恒之若有所思地看了林淮尹一眼,再抬眸,見林水月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也是,字畫直接呈給了圣上,誰還敢治她的不是? “瞧著她那猖獗的勁!” “不過一幅畫罷了,她真以為便能憑此翻身了?笑話,開罪了圣上最為寵愛的七公主,且有她好受的!”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 只這事的發(fā)展,遠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圣上遠比眾人所想的還要欣賞這幅字畫,甚至連著一連三日在朝上夸贊了林朗。 七公主之事,走向更是叫人捉摸不透。 圣上沒因為林水月冒犯了七公主生氣,反而發(fā)落了德妃。說德妃貴為四妃之首,卻連公主都管教不當。 罰德妃自省,責七公主閉門思過。 反倒是林水月這個沖撞之人,不光得了圣上親賜的賞賜,林朗還得了圣上御筆親書的墨寶,曰——教女有方。 事情發(fā)展變化之快,叫人瞠目結(jié)舌。 因圣心明顯的偏移,林朗在禮部的呼聲漸高,朝上的人慣會見風使舵。 一時間成了朝中紅人,風光無兩。 以至于林朗近日走起路來腳下生風,連林府門房都得出來林朗心情極佳。 圣上在前,林朗在后。 林水月在府中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連秦氏都不曾再給她臉色瞧,日子好過不少。 這還沒完。 他們都低估了圣上對此字畫的喜愛及推崇程度。故而誰都想不到,圣上竟是為了這幅字畫,辦了場賞畫宴。 宴請群臣。 圣上近些年性子有些陰晴不定,又格外厭惡吵鬧,近些年除夕都未曾大宴群臣,如今反倒為一幅字畫設宴。 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也叫林府眾人對林水月態(tài)度更加和善。 這不,宮宴的事一出,林朗都還沒說帶誰去,秦氏就已經(jīng)叫人精心準備了衣裳頭面給林水月送過來,末了還囑咐她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提。 “夫人心里頭還是有您的?!边@幾日落了雨,老封君病了,林老夫人的院里冷清很多。 沒了老牌友,林水月靠在窗前,手里捏著把不知道從哪尋來的谷子,正在逗窗外避雨的麻雀。 紅纓剛從主院領(lǐng)東西過來,離開前還瞧見林瑾鈺坐在秦氏身邊,手里拿著書卷。 再看二小姐…… “碧水紗,云錦棉,聽說滿京城里都不過十來匹?!鄙韨?cè)丫鬟驚嘆的聲音,拉回了紅纓的思緒。 “難得這碧水紗還是小姐最愛的青碧色,刺繡也是京城最有名的繡娘所繡,穿著這身去宮宴,以咱們二小姐的姿容,必定可以艷壓群芳!” 新來的丫鬟名叫青碧,名字是秦氏賜的,人也是秦氏一手□□出來的。 以前在秦氏身邊做事時瞧不上林水月,而今倒好像是全然忘了這些,還比紅纓嘴甜會來事。 紅纓壓了下唇角。 然后一抬頭,就瞧見林水月逗麻雀不成,惱羞成怒,一把谷子撒了過去,驚得一堆麻雀飛跳起來。 “林二小姐這是?” 這聲一出,林水月抬頭。 見廊下站著一群人,慶王為首,林淮尹側(cè)立在旁。梁少卿與容京陪侍在身后,倒是沒瞧見范恒之那幾個令人生厭的。 開口問話的是慶王身邊的宮人,林淮尹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為好。 “二小姐?!比菥┥锨?,拱手道:“聽聞府中藏有無錢居士字畫,我等不請自來,叨擾之處還請二小姐見諒?!?/br> 他說這話,吃驚的人不是林水月,而是梁少卿。 印象中,容京對林水月深惡痛絕。提及她的名字都忍不住蹙眉的人,何時待她這般禮遇了。 林淮尹在一旁,面露尷尬:“殿下,兩位公子。并非淮尹故意推脫,而是府中確實是沒有居士字畫了?!?/br> 他說著,卻拿眼去看林水月。 不知為何,比起這幾位,他反倒更不希望林水月誤會。 “林大公子不必如此,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我等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绷荷偾錅睾鸵恍Γ骸爸皇窍虢瓒〗闶种屑埳纫挥^?!?/br> 林水月沒說話,扔掉手里剩下的谷子,輕拍了拍手。 她一動作,那幾只可憐的麻雀就一激靈,到處撲騰。 慶王沒忍住,皺眉道:“你好端端的招惹些麻雀做什么?” 林水月挑眉:“殿下可有吃過烤麻雀?” 慶王:…… 他黑下臉:“難怪都說你如今行為古怪,半點不像個大家閨秀?!?/br> “殿下?!绷荷偾錅芈暤溃骸岸〗汩L在鄉(xiāng)野,與教養(yǎng)嚴格的大小姐不同,要更活潑,也更愛玩鬧一些?!?/br> 自退親后,他第一次登門,說話的口吻卻仿若與林水月極為熟稔。 “想來,無錢居士這等世外高人,必是喜歡二小姐的聰明活潑,瞧著十分可愛,才會對二小姐格外不同。” 這話說到所有人心坎里了。 無錢對林水月究竟有多不同呢?那就是在圣上影響之下,舉朝都對無錢推崇備至。 然大半個月過去,除了林水月外,依舊無人能尋到無錢的半幅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