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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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今日最大的彩頭,便是這無錢的字畫了!” “這無錢的字畫, 當(dāng)真這么神?”在座之人, 除了女客外, 多數(shù)是新晉的進(jìn)士。 這些如今正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 也有對字畫不感興趣的,實在不明白為何無錢的名聲能這么響亮。 “這兄臺就有所不知了,咱們晉朝至今也有二百余年,卻從未出現(xiàn)過筆墨如此出眾之人?!?/br> “何止是晉朝, 往前再推五百年,此人也是立得住的?!?/br> “論筆墨傳情者,無錢乃是當(dāng)世之最。你且拿眼看就知道了,今日受邀的,皆是我等這些尚未入朝之人?!?/br> “然卻來了不少的勛貴、世家之子,另有錢閣老、張閣老二位老臣。這二位在內(nèi)閣之中,雖不及首輔田閣老,卻也是內(nèi)閣重臣,手握實權(quán)。” “連帶太子都得給幾分薄面,一直顧及著這二位閣老。這二位年紀(jì)不小了,平日里并不愛來這等場合?!?/br> “今日過來,也皆是沖著字畫來的!” “當(dāng)真如此神奇?”發(fā)話的人還是不太相信。 “無錢風(fēng)格獨樹一幟,京中臨摹圣手諸多,卻也無人能做到臨摹出無錢字畫的形、神、韻?!?/br> “不必多說?!庇腥俗柚沽颂咸喜唤^夸贊無錢的人?!榜R上就能親眼瞧見畫作,是與否,兄臺自己斷定便是了?!?/br> 他們這番話,未壓低嗓音,在座許多人都聽見了。 也順理成章將今日宴會的氣氛,推至頂峰。 “小姐,糖水?!边@節(jié)骨眼上,紅纓還消失了會,親自給林水月端來了碗糖水。 “這股小家氣的勁兒,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來吃席的?”她的一舉一動,都叫人關(guān)注。 “唉!太子府上的廚子都是宮中御廚,她平日也沒機(jī)會嘗到,就讓她多吃會吧。” 林瑾鈺微蹙眉,容芯蕊在她身邊幸災(zāi)樂禍道:“這眼皮子淺的。” 唯獨胡西西眼神復(fù)雜。 她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無錢第一幅畫作,就是從林水月的手里出來的。 林水月低頭,喝了口糖水,愉悅地瞇起了眼。 那邊,字畫行的東家起身,慷慨激昂地說了番話。 隨后命兩個小廝,自他帶來的紅木浮雕托盤內(nèi),取出了個卷軸。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卷軸徐徐展開。 “嘩——” 畫卷出現(xiàn)的瞬間,滿座皆靜。 “這!”方才還質(zhì)疑無錢字畫的人,倉皇起身,滿臉驚色。 而他,尚不是最失態(tài)的。 “妙!妙極!”一慣持重的錢閣老也忍不住站起了身來! 殿上最淡然的太子,眼眸微瞇,竟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盞。 看著那畫作,久久未曾言語。 在場之人皆被字畫的意境所迷,流連忘返。 獨二人無感,一是在喝糖水的林水月,另一人,便是打從字畫展開后,就一直將目光放在林水月身上的裴塵。 造成這些人如此吃驚的原因,乃是因為眼前這幅畫作,與此前流傳的前兩幅不同。 無錢的字畫重意境,風(fēng)格淡漠,用色偏青、白、墨色等,透著股倨傲孤冷的味道。 前面兩幅都是如此,第二幅懸掛在了太學(xué)院中,不少人細(xì)細(xì)揣摩過,也對其撲面而來的意境沖擊感所迷。 而眼前這幅,也保留了無錢字畫中那股意境沖擊感。 卻摒棄此前清淡的色彩及構(gòu)圖,轉(zhuǎn)而用了極其瑰麗的顏色,呈現(xiàn)了幅天宮縹緲圖。 畫中的天宮,似在眼前,猶在天邊,只用了墨色呈現(xiàn),卻不知通過何等方式,使其顯得又精妙,卻又縹緲。 巍峨于天邊,常人所不能及。 而瑰麗的,則在于飛身探天宮的仙女之上,用了大量的色彩,美輪美奐,逐天宮夢影。 這等畫面的碰撞本就難得,更別說兩相融合下那等絕佳的意境沖擊,近乎叫人淹沒。 “當(dāng)世之最!絕佳!絕妙!”張閣老連聲感慨。 不少人也從意境中回神,議論不休。 這宴席開始后,首次出現(xiàn)了吵鬧的景象。 “撇開畫技不談,光是這畫里天宮巍峨震撼之景,就叫人驚嘆。” “圣上壽辰在即,若能以這么一幅獻(xiàn)壽,必定會龍心大悅!” “無錢當(dāng)真了得!” “唯一遺憾的是,這幅畫作上居士并未題字。” “畫作沖擊力已經(jīng)足夠,居士的字太過霸道,若再添上說不準(zhǔn)會壞了整幅畫的意境?!?/br> 林水月背后的紅纓面無表情,她知道為什么。 作畫的人畫累了,畫完倒頭就睡,哪還記得題什么字。 場面有些失控,字畫行的東家連著喚了三聲,才鎮(zhèn)住了場子。 “諸位心情激動,在下也能理解,今日這幅畫作,也是在下費了許多的周折,輾轉(zhuǎn)得來?!?/br> “閑話也不必多說了,《天宮縹緲圖》起拍價為一千兩銀子?!?/br> 一千兩,聽著不高。 但瞧見畫的人,都清楚這幅畫作,不能低于萬兩白銀。 果然。 不過兩三次叫價,便有人喊到了一萬兩。 “三萬?!弊T素月等了一晚上,終于有了露臉的機(jī)會。 她這聲一出,張閣老面色微變。 此前萬兩白銀,已經(jīng)是他能喊出的最高價了。 “罷了。”錢閣老對他搖搖頭。 這畫作面世的瞬間,就該知曉其必定會被收入宮中。 不過是誰送的問題。 今日便是他們拍下了,也不可能留在自己手中。 同為朝中重臣,他們不是手中沒有銀子,而是惋惜不能珍藏畫作罷了。 “三萬兩?譚素月這是瘋了?”容芯蕊這話剛出,就聽到那邊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五萬!” 滿場嘩然,所有人循聲望去,見白曼語起身頷首,面帶輕笑。 譚素月瞬間冷下了臉:“七萬。” “八萬!” “嘶……” 周圍的人交頭接耳,神色各異。 這畫作有多驚為天人,眼下這場面就有多詭異,竟變成了兩個女子競價就算了,開口便是這等天價。 譚素月氣瘋了,她今日有備而來,對這幅畫是勢在必得。 然就算如此,她帶來的銀子,也不過七萬兩。如今叫白曼語占了先,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白小姐果然出手闊綽?!彼湫α寺暎骸熬褪遣恢朗来遒F的白家,竟是如此了得,隨便一出手便是幾萬兩白銀?!?/br> 白曼語輕笑:“這就不勞譚小姐關(guān)心了。” 譚素月怒極,在她眼中,白曼語攀上了慶王才會這般氣盛。 偏她手里銀子不夠,左顧右看,身側(cè)的人也不可能借她這么大筆銀子。 她抬眼,瞧見了終于放下勺子的林水月。 今日她就是得不到這幅畫,也必定不能讓白曼語好過! “也是,白小姐這般能耐,自然不可能缺銀子了?!彼湫Φ溃骸罢f來,林二小姐應(yīng)當(dāng)也不缺才對,這畫作難得,可千萬別錯過了機(jī)會啊?!?/br> 這事與林水月無關(guān),卻又再次轉(zhuǎn)到了她身上。 白曼語近日來,與慶王相處不順,心中就很是不適。今日有金貼的事在先,又被譚素月提及這事,一時沉下臉: “你我二人競價,譚小姐為何總是提及無關(guān)之人?” 譚素月驚訝:“同為慶王殿下的救命恩人,林二小姐怎就變成無關(guān)之人了?白小姐可千萬注意分寸,這話莫要傳到了慶王的耳中去才是!” “還是說,白小姐另有他想,故意不讓林二小姐競拍?” 白曼語冷笑,嗤聲道:“譚小姐說話實在是莫名其妙,我何時不讓她競拍了?” “林二小姐,此畫作我出價八萬兩,你可要競價?”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林水月身上。 容芯蕊小聲道:“這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瞧著白曼語那架勢,分明是在問林水月拿不拿得出來這八萬兩。” “她二人爭執(zhí)不休,倒是拿林水月當(dāng)筏子!” “不過也怪林水月,此前非要招惹這二人。這下可好,她不論參與競價與否,都要成為笑話了?!?/br> 若說參與競價,那就是如譚素月所說,林水月是拿了慶王的帖子來,在這等場合之下與白曼語爭相獻(xiàn)媚。 若說不,那不就明晃晃地承認(rèn)自己沒有這么多銀子,打腫臉充胖子,還在太子面前丟盡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