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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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水月沐浴更衣后,突然找了件披風(fēng),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捧著盞油燈出了門。 紅纓睡在外間,被她嚇了一跳:“小姐?” “噓?!绷炙鲁攘藗€噤聲的手勢:“跟我來?!?/br> 外面風(fēng)雪已經(jīng)停了,一輪孤月掛在天邊。 林水月領(lǐng)著紅纓,繞過月洞門,到了另一處廂房。 這邊就是今日太子帶著裴塵安置的地方。 太子晚間離開后就沒再回來,眼下廂房里只有裴塵一人,另留了兩個宮人在邊上候著。 夜深了。 一個宮人守在藥爐邊上,另一人則在廂房外候著。 林水月看了眼廂房門口的人,帶著紅纓繞著北邊走。 得虧她閑著無事,將這念安寺的地形都摸清了。 北邊有條僻靜的小路,通向了廂房后方,正好是廂房的窗戶。 林水月推開窗戶就想往里面翻,紅纓都要嚇?biāo)懒耍骸靶〗?!?/br> 這么久了,以為林水月已經(jīng)不會亂來。 沒想到下一瞬她就開始大半夜爬男人的窗戶,這…… “你在外面守著,若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也好提醒我下?!绷炙聸_她揮揮手。 紅纓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已經(jīng)利落地翻進去了。 見林水月要關(guān)窗,紅纓終于想起來:“……奴婢要怎么提醒您?” 阻止不了,只能加入。 “隨便,能叫出聲就行?!?/br> 廂房內(nèi)很安靜。 床邊點著一盞燈,落在裴塵的身上。 林水月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連呼吸都很淺,安靜得恍若不存在一般。 她微蹙眉,從懷里掏出了個小瓷瓶。 這是裴塵昏迷之前,遞給她的。 也不算遞,他當(dāng)時倒在了她身上,低喃了句:“藥在袖中?!?/br> 因為聲音太淺,林水月還遲疑了瞬。 恰逢太子一行人過來,她瞧著沒反應(yīng)過來,實際在裴塵袖子里摸出了這個小瓷瓶。 此后她一直藏在袖中,無人發(fā)覺。 林水月也很猶豫,她不想摻和進這些事里來,但裴塵只把藥給了她,又聽說裴塵狀況不好……她無法坐視不理。 就是不知道大夫都治不好的病,這小瓷瓶里的東西有沒有用了。 她打開瓶子,湊近看了下。 里面裝著的……像是水,但味道就是裴塵身上的那股冷香味。 不過,這藥要怎么用? 這么小一瓶,應(yīng)該不是外用藥,但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怎么給他服下? 林水月遲疑片刻,隨后毫不猶豫地掰開了他的嘴,灌了大半瓶藥進去。 管不管用也就這樣了,再多她也沒辦法了。 好在裴塵雖沒了意識,卻還能吞咽。 只是他容貌過于出色,林水月手下的肌膚如玉般光滑,沖擊力極大。 她目光游移時,不想正對上了他的眼眸。 那雙浩海星辰般的眸里,還帶著些厭倦的情緒,冰涼又刺骨。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人,竟是睜開了眼! 林水月嚇了一跳,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但只是瞬間,裴塵又再次失去了意識。 她手里還剩下小半瓶藥,保險起見,林水月沒再繼續(xù)給他灌。 只悄悄翻窗離開了。 紅纓還守在外面,林水月確認(rèn)過周圍沒人后,這才快步回了房間。 一切歸于平靜后。 床上的裴塵睜開了眼,他拂過剛才被林水月掰得生疼的唇角,輕笑了聲。 翌日一早,林水月剛醒來,就見紅纓坐在邊上,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她。 “小姐。”紅纓越想越覺得后怕,眼下青灰一片:“你昨晚,沒把裴公子給怎么樣吧?” 林水月:? “裴公子怎么說也是個病人,您好歹也悠著點?!?/br> 林水月滿臉的迷惑,她腦子里都想的些什么? “叩叩叩?!眿邒咴陂T外輕喚了林水月幾聲:“二小姐,裴公子醒了,老夫人叫您快些起來,隨她一同去探望裴公子?!?/br> 第33章 傷勢 念安寺的廂房簡陋。 大雪紛飛的冬日里, 這邊沒有地龍,取暖只能依靠炭盆。 林水月一進屋,就見四角都放著炭盆。 炭盆放多了, 人在屋里會呼吸不暢, 像裴塵這樣身子不好的人,就更受不了了。 故而只能將窗戶打開透氣。 涼意襲來,沖淡了屋內(nèi)的暖意。 床上的裴塵蓋著兩床被子, 都遮掩不住他滿身的病氣。 奇怪,常人若病成這樣, 不免面黃口白,憔悴得失了顏色。 獨裴塵不一般,身上多了些脆弱破碎感。 氣質(zhì)空靈,叫之前溫潤清雅都退了下去,平添了股詭異的美感。 就像干涸缺水的花枝,倦怠卻又惑人。 “……勞煩老夫人了。”他聲音比往日低沉沙啞。 林老夫人瞧著心疼:“你好生保重身子, 有什么需要的, 讓水月幫你就是?!?/br> 林水月想也不想地:“奶奶, 我又不是大夫?!?/br> 林老夫人掃了她一眼。 客套話她聽不懂嗎? “那就有勞林二小姐了?!迸釅m輕笑。 林老夫人:? 自這廂房離開前, 林老夫人沒忍住,回身看了眼。 “二小姐可否幫我倒杯茶?” “水太涼了?!?/br> “太燙了。” 林水月皺眉:“你怎么要求這么多?” 裴塵目光溫和, 那雙如水般動人的眸看向她。 “……這次是溫的, 你再有意見就別喝了?!?/br> 林老夫人收回視線, 依舊覺得很奇妙。 “都說裴公子性情冷淡, 瞧著他與二小姐倒是親近。”嬤嬤感慨道。 是啊,裴塵那疏離寡淡的模樣,何時學(xué)會順著桿子爬了? 不光如此。 裴塵在這寺里養(yǎng)病,一待就是五日。 平常安靜, 可一碰到林水月,少不得二小姐幾句。 前天他說許久沒溫書,請林水月去集市幫忙買書。 昨天又說缺些筆墨紙硯。 今日一早,變成了他眼睛不適,讓林水月幫忙念書。 林水月一個閑人,活生生變成了他的書童。 她稍有不耐煩,裴塵咳嗽兩聲,還要用敏感又脆弱的眼眸瞧著她。 ……真是活見鬼了。 午間吃飯的時候,林水月不住地往外看。 “看什么呢?”林老夫人問她。 林水月收回視線:“我看裴塵屋里來人了,他是不是要走了?” “你就這么盼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