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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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中其實有很多他無法理解的地方, 有很多邏輯說不通的地方,比如江斯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不是江天茂的兒子,又比如江天茂到底知不知道江斯寧以為他是他兒子的事情。 但言斐都沒有深究, 以為那只不過是那母子喪心病狂后的失常,現(xiàn)在他才明白, 無論江斯寧多么的陰暗, 多么的恩將仇報, 其實都差一個瘋狂報復(fù)江家的理由。 而直到現(xiàn)在, 言斐才覺得一切思路通順了起來, 江斯寧是被逼到了無路可走, 所以才進到了江家的公司, 因為需要錢,所以他才一步一步想要吞了江家。 如果說江天茂是他們母子報復(fù)的目標, 連柳鳳都能出車禍死了,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弄死江天茂, 而要費功夫把他弄去坐牢,而且行賄罪判的年數(shù)并不多。 因為江斯寧根本沒想要江天茂的命, 而最后江天茂死在牢里只是意外。 這輩子,江斯寧依舊被逼到走投無路,但他已經(jīng)跟江家決裂, 不能像上輩子那樣輕松進入江家的公司搞錢,所以一切便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只不過既然上一輩子羅大光對江斯寧造成了這么大影響,那么羅大光他人呢? 作為罪惡的源頭,羅大光后來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 言斐想到一個可能,倏地起了一身冷汗。 江斯寧后來能做到那么心狠手辣,這個從一開始威脅他的羅大光會不會早就被他 言斐視線落在客廳里的江斯寧身上,所以今天的這一切是不是江斯寧自導(dǎo)自演的? 想要憑借這個機會將羅大光除掉? 言斐腦子里想的,莫白川自然也想到了,兩人對視一眼,莫白川小聲說:雖然我知道我說這話有些不符合我的身份,但我覺得現(xiàn)在的江斯寧還不至于 言斐冷冷道:他爸爸的事情他有告訴過你嗎? 莫白川一默。 而且按照時間來看,這些事情發(fā)生的時間跟上輩子沒有什么差別。上輩子江忱因為與江天茂不合,很少管家里的事情,而江斯寧也是大學(xué)時期便進了江家的公司,直到江天茂坐了牢江斯寧其實也才剛畢業(yè)而已。 當(dāng)江忱開始查這些事情時,羅大光早就沒了蹤影,甚至可能更早,不然江忱不會毫不知情。 莫白川伸手在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打算往江斯寧那邊走。 言斐卻快了他一步,因為他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問題。 言斐快步走到客廳一把拽住了江斯寧的胳膊,厲聲問道:羅大光為什么會知道你是他兒子?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江天茂,柳鳳,江忱,莫白川還有客廳內(nèi)的警察都瞬間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羅大光是個強.jian犯,他強.jian了陳美蘭,即便陳美蘭生下了這個孩子,羅大光又是怎么知道江斯寧是他兒子的? 除非有人告訴過他。 所以他才能如此篤定的去威脅江斯寧,要不然他威脅的只會是陳美蘭,告訴全世界陳美蘭被他強.jian過,而非威脅江斯寧。 江忱上前一步攥住了江斯寧的衣領(lǐng),赤紅著眼睛:是你做的,是你跟羅大光一起做的,是不是? 江斯寧沒反抗也沒說話,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得慘白起來,是啊,羅大光為什么知道他是他的兒子? 江斯寧身形晃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給刺穿了。 此時有調(diào)查回來的警察過來說道:我們找到了羅大光的出租屋,里面有江家人出入時間以及江果的照片,初步斷定,很可能就是羅大光綁架了江果。 江斯寧猛地推開江忱往旁邊跑去,警察正要追上去,卻發(fā)現(xiàn)江斯寧跑的方向是別墅二樓,他并沒有想往外跑。 莫白川和一個警察立刻跟了上去。 江斯寧來到自己以前住的臥室,推門進去,臥室內(nèi)的布置跟他離開時一模一樣,沒有變過,連桌上那本他忘記拿走的物理習(xí)題都還擺在那里。 江斯寧來到書架前,在書架上翻找了幾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 江斯寧顫抖著手打開紙袋,莫白川看過去,親子鑒定報告。 江斯寧呼吸急促,抖著手翻到最后一頁,親子關(guān)系概率99.99993542%。 江斯寧臉色慘白,是他忽略了,當(dāng)初看到那份突然出現(xiàn)的鑒定書亂了分寸,后來又因為江天茂的否定而備受打擊,自尊受挫下離開江家,很多事情便沒有深思。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份鑒定書早就說明了很多問題,親子關(guān)系就是親子關(guān)系,是父親和兒子的關(guān)系,當(dāng)初他為了結(jié)果更準確,偷拿了江天茂染了血的紙巾,而他自己的樣本卻是到了鑒定中心才由護士親自取的。 這份報告拿到后也沒有經(jīng)過他mama的手,所以跟他做鑒定的人到底是誰? 所以,他以為的愛護他的mama一直都在欺騙他? * 昨夜下了場雪,氣溫陡然下降,破舊的平房內(nèi)四處漏風(fēng),一個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土炕的角落里小聲啜泣著。 房門被打開,一個瘦小的男孩走了進來,江果害怕的往后縮了縮。 男孩看起來也就八九歲的樣子,又瘦又黑,耳根到下巴處有一道疤痕,看起來很兇。 男孩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炕上的孩子,江果被他嚇哭。 男孩收回視線,一言不發(fā)的來到土灶前。 江果自己抽抽噎噎哭了半天,沒人理他,便也停下了哭泣,往土炕下爬了爬,小聲道:小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嗎? 不能。男孩冷冷道。 為什么?江果問。 你被綁架了。男孩將米湯從鍋里盛出來,又拿了兩個包子一起端著放到了土炕上,你家里人拿錢才能讓你回去。 我有錢,有很多錢,我把錢都給你,你能放我回去嗎?江果看著他,一點一點爬到土炕邊,猶豫一瞬,小心翼翼扯了扯男孩的衣袖,小哥哥,我把錢都給你,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要是丟了,小忱會傷心的。 小忱是誰?男孩看著衣袖上白嫩的小手,甩了出去。 被甩開手的江果委屈的撅起嘴,又開始抽噎:小忱就是小忱,小忱是哥哥,小言也是哥哥,小鳳是mama。 閉嘴,不許哭。男孩皺了下眉,指指土炕上的碗,吃飯。 江果昨天傍晚被帶走,一直到今天一口飯也沒吃,確實餓了,但看著土炕上帶著缺口的碗,有些猶豫:好臟啊,mama說臟了的東西不能吃,有細菌。 男孩皺了下眉,拿起一個包子直接塞進了江果嘴里,江果又開始哭了起來。 男孩也不管他,自顧自的來到灶前,不知從哪兒找出一大塊五花rou,用刀將五花rou切成大塊扔進鍋里,倒入白糖、醬油、水,放入鹽、蔥姜八角等大料,然后蓋上鍋蓋,開始燒火悶煮。 你在做什么?。拷迚蛄?,將包子皮撕掉,小口咬著里面的餡吃。 這包子太難吃了,他想小忱的餛飩了。 紅燒rou。男孩說。 江果吞了吞唾沫:那我可以吃嗎?我喜歡放多一點兒糖。 男孩瞥他一眼,江果對他討好地笑笑。 男孩一邊燒火一邊看著他:你叫什么名字? 江果,果實的果。江果歪了歪腦袋,你叫什么名字? 原承。 怎么寫?江果問。 原承拿起燒火棍直接在土墻上寫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字。 原因的原,承諾的承。江果說,我上一年級了,我認字,老師夸我聰明,我認識很多別的小朋友都不認識的字,我比他們小,還比他們學(xué)習(xí)好。 但你寫的字好丑啊。 原承不理會他的吐槽,卻突然問道:我叫什么? 原承,原承。江果趴在炕上,小承,你能放我走嗎?我想我爸爸mama,還有小忱小言,等我回去,就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好不好?我把小忱的錢也給你,我知道他的錢放在哪里。 原承別開眼,揭開鍋蓋往鍋里又倒了些東西后又加了一遍糖和醬油。 蓋上鍋蓋,原承來到土炕邊,問他:你既然這么聰明,我考你個問題。 你說。江果一聽他要考他,瞬間忘了別的,一副要證明自己的樣子挺了挺小胸膛。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原承問他。 江果小臉瞬間垮了:這我哪兒知道啊。 這里是寧北鎮(zhèn)李家村。原承抬抬下巴,說一遍聽聽。 哪幾個字?江果問。 原承又拿起燒火棍在墻上寫了起來,江果讀了一遍:寧北鎮(zhèn)李家村。 記住了嗎?原承問。 記住了。江果點點頭。 原承將墻上的字跡擦去:再說一遍。 寧北鎮(zhèn),李家村。江果揚起頭,我可聰明了呢。 記得住家里的電話嗎?原承又問。 當(dāng)然記得住了,我記得家里的電話,記得小忱的電話,還知道小言的電話。江果笑得瞇起了眼睛,小承,我告訴你哦,小忱躲在被窩里背小言的電話,所以我也背過,我覺得我比他背的快。 背一遍聽聽。原承說。 江果顯擺似的把家里人電話都背了一遍,原承卻突然問:這是哪里? 江果愣了一下,然后得意道:寧北鎮(zhèn)李家村。 原承不再說話,回到灶臺邊繼續(xù)燒火。 兩人說了這會兒話,江果也不害怕他了,從土炕上爬下來,走到他身邊,拽著他的衣角,小聲道:小哥哥,你是不是也是被綁架的,要不然咱倆一起跑吧。 原承看他一眼,突然拿起江果的手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江果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他想要甩開原承,但原承的手特別有勁,他根本就甩不開,而且原承越咬越厲害,江果受不了疼不住的踢打著他:好疼,你放開我,你個壞人,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