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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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不會滿足的,只會一次又一次的變本加厲。 那你還有什么辦法嗎? 是啊,他有什么辦法呢? 江斯寧掏出卡來去自助取款機取了三千塊出來給了陳美蘭,陳美蘭接過錢,抱了抱他:mama會幫你的,mama一定會讓你擺脫他的。 陳美蘭離開后,江斯寧自己在長椅上坐了很久。 那張卡每個月的限額是兩萬,江斯寧從來沒用過,但現在他用了。 有些事情不做則已,一旦開了口子便再也停不下來了。 接下來幾個月,隔段時間陳美蘭就來跟他拿一次錢,江斯寧有時候給她一千有時候給她兩千,最多的一次給了她五千。 麻木的,無力的,像是止痛藥一樣,疼了就吃一點兒。 而這個所謂的大專與他想象中的一點也不一樣,早知道他就復讀一年了,可是復讀一年就能考上嗎?精神壓力,生活壓力,各種外界的壓力,他想想便覺得窒息,他曾經那么期盼著出人頭地,但現在他的路全都被堵死了。 柳鳳這幾個月來斷斷續(xù)續(xù)收到很多取款信息。 當初江天茂給江忱和江斯寧的那兩張卡綁定的短信提醒都是她的手機號。 江忱那張卡每個月初始兩萬塊便直接全都取走,一直如此,上了大學后,江忱那張卡的限額提到了三萬,江忱依舊每個月初都取出來,像是提防著他爸一個不高興直接給他停了似的,危機意識做的很足。 而江斯寧那張卡一直沒有動過,但最近幾個月不知道為什么總是一千兩千的取。 對于江斯寧,柳鳳的感覺是很復雜的,雖然她不是很喜歡他,但這個孩子確實挺可憐的,而且在自己家住了那么久,也沒招惹什么麻煩,柳鳳對他沒意見,但他身上有最讓人厭惡的地方,就是他那個令人討厭的mama。 如果他像江忱一樣每個月頭把兩萬塊全都取走,柳鳳每個月看到取款短信一次,雖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也能忍受,畢竟江斯寧現在還上學,需要錢,她也狠不下心來對他不聞不問。 但隔幾天取一次,隔幾天取一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有人在江家打地洞,就讓她有些難受了。 而且一個大學生省吃儉用一個月一千塊足夠了,江斯寧那些錢去了哪里? 柳鳳還算了解江斯寧,知道他不是個亂花錢的孩子,以前在江家時,江天茂給他的零花錢都是跟江忱一樣的,那些錢她知道江斯寧都給了陳美蘭。 江斯寧花錢她不心疼,但陳美蘭花錢她就不舒服,但那時候江斯寧表面上還是江天茂大哥的兒子,柳鳳即便心里不舒服也不會多說什么。 但現在,柳鳳心里膈應極了。 柳鳳向來不是個吃虧的人,所以她先是把卡的限額縮到了一萬,后來發(fā)現一萬塊,江斯寧基本分三次會取走,后來她就把限額縮到了五千。 當很多次取錢取不出的時候,江斯寧就知道有人把限額給改了,不知道是江天茂還是柳鳳,但無論是誰,都讓他很羞恥。 他知道對方是在警告他別得寸進尺,但并沒有將卡停了還是給他留了余地的,他很想停下,但他實在找不到辦法,最近幾次他回家都看到陳美蘭別打的鼻青臉腫,他還見過那個□□犯一次,那個人跟所有普通人都不一樣。 他像是從地底生出來的蛆蟲,沒有臉皮,沒有是非,只要丑惡的嘴臉。 只有看到錢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饜足的笑容,會用錢拍他的臉:小子,好好聽話,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就會跟我一樣,永遠見不得光。 江斯寧害怕,他怕有一個□□犯的爸爸,他怕被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就像他回到那個小鎮(zhèn)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個艷.照被貼滿整個鎮(zhèn)子的mama,會用那種讓他厭惡讓他恐懼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太丑陋了。 他也想,要不然就去當兵吧,逃離這個地方,可是那個男人不可能讓他離開,此時此刻的他還是江家的孩子,他有入伍的權利,但如果那個男人鬧起來,讓大家知道他有一個□□犯坐過牢的爸爸,他就不能當兵,以后也不會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他該怎么辦? 離開? 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但是上學要怎么辦? 不上學了嗎?雖然只是個大專,但他還有機會專升本,還可以考研,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就這樣放棄嗎? mama不會走的,他也不能丟下她,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后對他好的人。 他該怎么辦? * 江忱每個月的零花錢漲到了三萬,他每個月月初便會取出來,以前是存進自己的一張卡里,后來是直接存進言斐給他的那張卡里。 所以言斐的手機每個月月初會收到一條三萬塊的大筆進項,然后在剩下的一個月內一點一點的花出去。 每個月三萬不夠,還得從原來卡里的錢中拐帶出去一些。 言斐不想管江忱每個月花多少錢,但江忱的錢花的莫名其妙的,雖然兩人上課不在一起,但大家都是在學校里生活,又沒有大的支出,江忱一個月三四萬花到哪里去了? 趁著一天中午兩人一起去學校餐廳吃飯,言斐便直接問了他。 ???江忱被問懵了,錢?就正常花啊。 然后江忱又小心翼翼道:我花多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一個月都做什么了?言斐確實只是好奇,從上輩子到這輩子他沒能成為富二代,也沒能成為富一代,而江忱從富二代隕落,又憑著自己的本事變成富一代,言斐也沒看出他與自己有什么不同,所以他不了解這些富二代的錢都花到哪里去了。 就看他,一個月一千都花不了。 江忱想了想,給他掰著手指頭算:買衣服買鞋需要花錢吧 多少錢?言斐問。 你身上這件羽絨服七千,你腳上那雙鞋四千。江忱說。 言斐:行吧,別解釋了,他知道了。 上輩子的言斐就不在乎穿著,上學時穿一百塊左右的牛仔褲,后來參加工作后也不在乎這些,隨便一個店面進去,覺得舒服的t恤直接十幾件一起買,總共也花不了一兩千,而這輩子,上了大學后,他的衣服鞋子都是江忱買的,他也不在乎什么牌子不牌子的,就覺得江忱審美在線,衣服鞋子穿著也舒服,所以也沒管他從哪兒買的,花了多少錢。 所以,他傻逼了,富二代的生活不是他這種窮人能夠理解的。 言斐以前以為江忱每個月三萬塊的零花錢,一個月攢個兩萬多,幾個月下來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現在發(fā)現是他眼界狹窄了,三萬?一個月三十萬江忱也能給他花了。 怎么,卡里的錢不夠了?江忱把錢都存進言斐的卡里后花錢也收不到短信提示,具體自己每個月花多少他也不太清楚,但大致他還是能控制的。 夠。言斐笑了一聲。 確實夠,別墅區(qū)那套大平層裝修完后他們狠賺了一筆,連帶著伍帥也賺了不少,比他賣房子賺的多得多,有了這套大平層,加上省狀元的名聲,再加上伍帥那張嘴,他們現在手里一共有兩套別墅正在裝修中。 還有很多人在排隊,但是言斐實在是沒時間,便都推了。 而這里面的利潤太可觀了,伍帥經過這幾次干脆辭職,然后折騰出來了個小團隊,江忱覺得可行,便讓言凡林去注冊了個公司,還租了個小店面愣是整出個小公司出來。 所有言斐賺到的錢都在這張卡里,這張卡很早之前言斐就送給了江忱,說是給他投資。 但江忱到現在也沒個動靜,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還記得當初我爸媽貸款買的那套房子嗎?言斐問江忱。 記得啊,十號樓802,我爸給我留的房子,讓你買去了。江忱嘖了一聲,從言斐餐盤里夾了塊青椒吃。 今天這青椒做的不好吃,言斐吃了半天也沒吃多少,見江忱過來夾,言斐壞心的把所有青椒都給江忱夾了過去。 江忱:這人啊,就不能寵,一寵就上天。 我想趁寒假把那房子裝修一下。言斐說。 你們家要搬過去?。拷绬?。 不。言斐搖頭,那房子是給我的。他當時說過等賺了錢要把錢還給他爸媽,但他現在手頭的錢還不夠,而且他爸媽現在還不缺錢,他還可以再拖一下,但裝修房子的錢現在是夠了。 他和江忱現在上學不住一個宿舍,回家也不能跟以前一樣總往一個房間貓著,自從兩人上大學以來,擼蘑菇的次數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當然了,平日里可以出去開房,但他倆現在都抹不開面子,江忱不提,他也不好意思提,他們要是有個自己的家就好了。 想想上輩子,兩人一確定關系,便急不可耐的去開房,這輩子十八九歲的小孩兒還是太要臉了。 江忱又不傻,一瞬間眼睛就亮了,他怎么沒想到呢? 而且他在極致的憋悶下,已經不想單純的擼蘑菇了,他要更進一步 什么時候裝修?要不周六咱就去量房子,讓伍帥盡快開始裝。江忱比言斐著急的多。 行。言斐笑。 一旦有了這個心思,江忱這心就無法平靜,晚上熄了燈躺在宿舍床上還在給言斐打電話,即便半個小時前他剛從言斐宿舍出來。 言斐也已經洗漱完正開著電腦利用最后的電做一個小游戲程序。 對了,他這臺筆記本是江忱送他的,兩萬多。 江忱這貨只有在花錢上才像個富二代。 不,也不能說的這么絕對,畢竟江天茂沒有給他兒子一張用不完的卡,或者一張能刷十幾二十萬的卡,三萬塊對于江家來說其實不算多。 而江忱竟然沒有異議,還用平日里的零花錢跟南青折騰出來個小小的燒烤店,還挺不富二代的。 言斐一邊打電話,嘴角一邊上揚,這樣的江忱可是令他太喜歡了。 宿舍里這個點正處于夜間臥談時間,幾人都在說話,只有言斐窩在上鋪打電話。 言斐一心兩用,也不說話,就時不時嗯一聲敷衍對面的人。 沒開燈躺在被窩里的人被他嗯的火大。 但這不是家里,是四個人的宿舍,江忱覺得快慪死了。 別嗯嗯啊啊的,我特么硬了。 聽到那邊刻意壓低的聲音,言斐拿著鼠標的手頓了一下,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