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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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全變了。敢對同為元嬰期的大能頤氣指使,這不等于在說,所有元嬰期的人都該聽他徐涼的安排,對他徐涼俯首帖耳?這帽子扣下來,便是徐涼,也不自覺出了一身薄汗!他本就是徐家支脈,人丁單薄,除他之外本就沒有修真者。又屠了徐家主脈,好好一個頂流修真世家被他殺得干干凈凈。而能成為元嬰期高手的,哪一個背后不有著勢力龐大的家族支撐。 殷玄成上前一步,徐徐道:徐真人并無此意,還請徐掌門慎言。 蘇尾冷笑一聲,轉(zhuǎn)而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本座三月前不過游山悟道,路過岷山村,觀此處靈氣充沛,風水易人,便留下閉關(guān)修行。到了徐真人和殷家嘴里,可就變得不堪入耳!敢問殷少宗主,可否能請你們先閉嘴?!不過本座倒挺感謝徐真人,賠了本座一個不錯的車夫,畢竟我之前那個,可是被徐真人一劍劈成了兩半。 說罷,蘇尾不再理會這兩個臉色難看之人。他倒是看了那男人一眼,揚起下巴問,你可愿入本座門下,為本座驅(qū)車?他在自己差點渴死的時候喂過自己,于情于理,蘇尾都不會置之不理。當然如果這人不愿意跟他走,他也不會強求。 殷玄雷慢慢抬起頭。蘇尾才看清楚,他有一張堪稱英俊的臉,常年的戶外勞作,讓男人皮膚古銅,全身肌rou勃發(fā),特別是那渾厚的胸膛,遒勁有力的胳膊,寬大的手掌,定是一把好手。 他不知道在男人眼里,對方這個時候才知道,什么叫做驚為天人??聪蛩哪鞘且粡埲缬袢缱恋哪槪缢拈L發(fā)垂到腰間,五官冷艷高貴,飽滿的額頭,殷紅的嘴唇,一雙鳳眸如黑曜石,眼尾帶媚。他還記得,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那具身體竟然還帶著淡淡的細香。 殷玄雷走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雙膝跪了下來,雙手趴在地上,俯下強壯的身體,把自己弄成了一個人凳。 蘇尾嘴角一陣抽搐,好吧,修真界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他抬起腳,緩緩放在了那幅有力的軀體上。他感覺到,腳下男人的身體繃得很緊,蘇尾自覺自己可不重,又踩了踩,覺得十分穩(wěn)當,也沒有多想,便踏在男人的背上,坐進了鶴車。 殷玄雷這才站了起來,沉默地坐到了車架前。蘇尾的大弟子趕緊坐到了另一邊,也不知道掌門看上了這個莽夫什么,他會不會駕車都難說,要是把掌門摔著了,那可不得了。 既然殷家不歡迎本座,本座也就告辭了。還望兩位能好好補一個大喜之日,也算實至名歸,至于請?zhí)筒挥盟徒o本座了。 蘇尾帶著門人裝模作樣,浩浩蕩蕩地走了,留下徐涼和殷玄成站在門口吹冷風。徐涼還沒從一系列的反擊中回過神來,倒是殷家有愛嚼舌根的馬上議論開,說那個徐掌門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徐真人吧,出入殷家跟出入自家大門一樣,可見有些事情真不好說。直把徐涼氣得一個倒仰,可那些都是殷家的老弱婦孺,他又不能大開殺戒,差點憋出內(nèi)傷。 蘇尾坐在仙器內(nèi),車內(nèi)焚香軟毯,琉璃叮當,又穩(wěn)又快,完全沒有顛簸感,十分舒適。他斜靠在軟塌上,閉上雙目,慢慢思考這一切。這次劇情的偏差比之前更加扭曲,不用懷疑,這定是世界意識設(shè)下的強大禁制。他本來的任務(wù)是完成徐涼的愿望,但是眼下徐涼已經(jīng)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為還不低,徐涼那一窩子家人自然也被他護了起來,活得美滋滋的,但他卻并沒有從這個任務(wù)世界就此離開。難道是系統(tǒng)還沒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了錯誤,沒有帶他脫離任務(wù)世界嗎。也許不止如此,畢竟他記得,后續(xù)劇情中,殷玄成可是一個超級人體引爆器 殷玄雷聽著背后簾內(nèi)傳來的綿長呼吸,連忙將仙器放慢了一點速度。余文昊睥了他一眼,沒有出聲阻止。他是徐玨最信任的大弟子,一切以掌門的意思奉為天旨。他覺得這個莽夫倒是有些天賦,指點了一二句,將仙鞭交給他,便不再開口。 琉日閣建在巍峨的九重山峰上,云霧繚繞,霞光萬丈。巍峨的九重宮殿聳立各個山頭,渺渺仙氣籠罩了瓊樓玉宇,溪水從滿山蒼翠中白玉飛流而下,匯集成一片片靈氣充沛的湖泊。數(shù)不清的飛禽在山間鳴叫掠過,無數(shù)的靈獸在水邊悠閑徘徊。哪怕比起白帝碭山,這九重山的渾厚仙靈之氣也不遑多讓。 然而,就這樣一個修真者擠破頭都進不來的地方,有些人卻按捺不住喊著要離開。 蘇尾一聽余文昊的匯報就冷笑了。徐玨確是個戀愛腦,但對琉日閣卻不假言辭,嚴格管束,畢竟這是徐家苦心經(jīng)營幾百年的根基,對門下弟子雖然嚴厲,卻也算愛護有加,更對頗有資質(zhì)的幾個得意門生傾囊相授。這才短短數(shù)日,竟能讓人翻臉不認人。 蘇尾淡淡問:他們要脫離本門的理由是為何? 余文昊漲紅了臉,顯然是氣得不輕,他們說,說掌門您不應(yīng)與殷家糾纏過多,有失掌門之風。還說徐涼真人乃正道楷模,行事做派皆為仙道上等。他說得很委婉,然而蘇尾一聽就明白了。敢情這是來匡扶所謂的正義了,覺得自家掌門乃品性不端,令人不恥,馬上就要劃清界限,表明他們立場多堅定,不屑于與徐玨之流為伍。 對此,蘇尾只覺得這群人腦子有病。 他解下白鶴大氅,一直立在他身后的殷玄雷便沉默地上前,雙手將衣物接了過去。蘇尾和余文昊皆是一愣,都沒注意到,這人竟一直跟著他到了內(nèi)室。 余文昊皺眉呵斥,大殿寢宮豈是你一個雜役能進來的,還不快滾出去! 殷玄雷捏緊了手。 蘇尾擺手,無妨。你讓人帶他下去,找個住處。又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道,你先退下吧。 第93章 04修真界的神級炮灰 蘇尾讓余文昊下去做些準備。徐玨之前這一跑, 整個琉日閣上下人心渙散,自然要好好整頓一番。好在琉日閣機制完善, 以余文昊為首的幾名大弟子更十分得力, 日常事務(wù)倒是正常運作,不用蘇尾過多費心。 蘇尾在寢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 他剛回來,要盡快找回恢復修煉的方法,還得防備著不能被他人看破。他在多寶盒里翻出來一堆靈藥和無數(shù)秘籍, 靈藥有內(nèi)服也有外敷的,光看那瑩瑩幽光和奇異的香味,也知療效奇佳, 便下服下了幾顆大還丹,果然覺得五臟六腑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他把外敷的膏藥捏在手里, 打算到后殿先沐個浴再進行涂抹。他現(xiàn)在沒有了修為, 雖然靠清衣符能讓衣物干凈, 但是之前這么折騰,又是淋雨又是吐血的,蘇尾還真受不了渾身粘膩的感覺。 沐浴用的玉修池大得令人發(fā)指, 四周掛著深色的紗簾,地上擺滿了奇珍異寶和香酒瓜果。蘇尾再次呵呵了一下奢侈, 倒也打算享受一番。在池子的西南角有一面落地銅鏡, 他走過去, 想瞧一瞧自己身上的傷, 卻不經(jīng)意看見, 鏡子中露出一張堪稱絕美的臉。 原世界中說徐玨俊逸豐神,這可真是有點委婉了。蘇尾想著,解下腰帶跨入了玉池中。這水溫潤滋養(yǎng),通體舒爽。饒是蘇尾也忍不住嘆畏一聲。就是水侵過傷口時,還是引起了針扎般的疼痛。 他皺起眉,伸手摸向放在臺階上的藥膏。 一只干凈粗劣的大手比他更快,蘇尾吃了一驚,竟沒想到這里會有人!余文昊究竟是怎么看門的?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他的大弟子。若是余文昊知道了,也會很震驚,因為掌門的宮殿非召喚不得入內(nèi),而膽敢不守規(guī)矩的,早就被一身元嬰期修為的掌門直接震飛出來,直接逐出師門。掌門在獨處時不喜歡人多,久而久之,門口也鮮少有弟子看守。能近得了身的,自然也就是掌門首肯了的。 然而失去了一身修為的蘇尾: 殷玄雷跪在他身后的池邊,見蘇尾回頭瞪他,頭埋得更低,手上倒是死死的,很是堅持。 他見蘇尾不說話,便低聲喚了一句,掌門。 蘇尾只看了他一眼,回過身去,淡淡道:既然你進來了,便替本座上藥吧。這車夫沒有修為,自然也探查不出來自己修為有損,在這里隨處都是修真者的地方,用他倒是很放心。若他有異心,憑自己絞殺喪尸和蟲族的身手,瞬間就是拿下此人的性命。 男人在他身后低聲道是,手指摳出一點綠色的藥膏,他看著眼前白皙的身體,然后涂在了蘇尾的背上,開始沿著潔白的背部一直揉開。 蘇尾一陣戰(zhàn)栗,這殷玄雷手勁可真大。他忍不住咬住殷紅的唇,身體發(fā)抖,顫抖痛了,池子中的水跟著蕩漾開。他實在受不了了,差點擠出兩滴眼淚,蹙著眉命令道,殷玄雷,你輕一點! 背后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又低聲說了一聲是,放松了力道。涂完了藥后,還開始替他輕輕揉捏。這一次,蘇尾終于覺得輕松了許多,這藥膏也是神級寶物,一路涂抹下來,火辣辣的感覺幾乎消失了。 他自覺傷口愈合得七七八八,才讓殷玄雷停了下來。 蘇尾跨出玉修池,又看了一眼殷玄雷,對方已經(jīng)無聲的跪俯在地上,沒有抬頭亂看。他這樣乖覺,蘇尾不禁哼笑一聲。不過他倒是也看見,這男人被余文昊派人帶走之后,也粗粗打理了一番,余文昊辦事很妥帖,還讓人給這家伙換洗了一身干凈衣袍。衣服料子雖然普通,但穿在這男人身上,倒是顯得猿臂蜂腰,壁壘分明。說來,這殷玄雷倒是有一幅極好的身材。 他一邊想著,一邊穿上沙色里衣。玉修池里很是暖和,也不怕他現(xiàn)在這凡人般的軀體受著涼。等他穿好里衣再一轉(zhuǎn)頭,殷玄雷已經(jīng)站起來,將銀月紋的外衫捧在了手里,他高大的身軀像一堵山一樣,如影隨形,直接把蘇尾籠罩在陰影里。 蘇尾不免又嗤笑,你倒是挺會服侍人。他一動不動,任男人把雕花玉扣替他系到了腰上,又將他頭發(fā)擦干,用白蓮簪束起來。 蘇尾剛回到前室,余文昊便進門問道:掌門,弟子們都聚起了,您要不要此刻前往縹緲殿?他見殷玄雷居然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嚇了一大跳,也摸不準這是怎么回事,連忙去看自家掌門的臉色,見蘇尾并無特別示意,又按捺下心中的疑惑。 蘇尾問他:你把人召集起來做什么? 余文昊也被問住了,您不是說,讓我去準備咱們琉日閣門派大會嗎。他怎么敢隨意處置人,那里面可是有掌門最寵愛的門生,他雖是首席大弟子,但連他都比不過。 殷玄雷站在一旁,無聲聽著這一切。當聽到蘇尾有甚為寵愛之人時,他慢慢垂下了眼。 蘇尾無奈,他這大弟子確實最忠心,就是什么都要請示徐玨,徐玨的意志大過天。放在現(xiàn)在,這人一定是徐玨的頭號大米分。在他看來,就那些要叛出師門的,有多大臉還要他這個掌門出面去處理。按照他出任總裁的時候,這些人全部揪出來交給副總打發(fā)了,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那些脫離了琉日閣的人,出去之后就四處散播謠言,把徐玨狠狠往地上踩。因著有幾人還是徐玨最器重的親傳,著實讓徐玨很是沒了顏面,更讓徐涼和世家各派又看了一番笑話?,F(xiàn)在他頂著徐玨的殼子,也就是說要糟的是他的臉。 蘇尾雖然不在意,但也不是可以任人都來踩上一腳的。他這樣想,放下手里的殘卷,便吩咐道:那就去大殿吧。 縹緲殿中,所有琉日閣的弟子聚在一起,等著掌門的到來。 等了兩個時辰有余,有人便按捺不住,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們這一撮人特別明顯,都漫不經(jīng)心站在一雙容貌清麗的男女身后。 蘇尾走進來時,就聽得一個剛?cè)腴T的小弟子嘟囔道:掌門該不會是怕了師兄和師姐,不敢出來面對大家吧。否則這么長時間了,他怎么不出現(xiàn)呢? 蘇尾一聽就冷笑了,別說徐玨貴為一門之尊,便是金丹期的高手,也不是一個煉氣期的小子想見就能見了,他以為他是誰。還怕了當徒弟的,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出聲,余文昊就怒叱一聲混賬,抬手把人拍飛了出去,躺在門外地上沒了聲響。 頭號大米分這一下,讓大殿里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蘇尾冷眼旁觀,也沒制止。他在高高的主位上坐下,余文昊和殷玄雷一左一右立在他兩側(cè)。 這時,那對容貌出眾的男女走了出來。女的一臉憤慨,被男的擋了一下,勉強收起了不滿之意,不過蘇尾還是從她眼里瞧見了憤怒和輕蔑。如果沒記錯,這兩人就是徐玨的最寵愛的大弟子,女的叫祝綺云,男的叫杜元洲。 蘇尾淡淡問,說吧,找本座何事?徐玨寵愛她,可惜他蘇尾卻沒什么感覺。他態(tài)度這樣冷淡,倒讓某些人暗暗松了一口氣。 祝綺云最瞧不過眼的就是徐玨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好似他們這些弟子都只是螻蟻,盡管徐玨對她無盡盛寵,但她更覺得那跟施舍乞丐沒兩樣。徐玨哪里能跟徐涼真人相比,給后者提鞋都不配。想到徐真人那清雅的眼眉,溫和的態(tài)度,翩翩仙氣風采她不禁微紅了臉。 再對比她師父的行徑,祝綺云沖口而出:小師弟不過一時口快,掌門卻放縱余師兄出手傷人,這番做派未免太過霸道,實在令人不齒! 難不成門下弟子對本座不敬,本座不罰,還要把人捧著不成?蘇尾看她像看個傻子,你覺得本座行事霸道,你到是說說,哪門哪派的真人不霸道?我記得祝掌門也就在十天前,可是因大不敬之過直接杖斃了門下弟子。 祝綺云一時啞口。祝家是她家,祝掌門是她爹。她家只是小門小戶,她爹想盡了辦法,才把她送進了琉日閣,叮囑她要好好跟著徐玨真人。她也聽說了那件事,可這能一樣嗎?不過是幾名不足掛齒之輩,而小師弟可是一直跟著她和二師兄的。 她說不出話,杜元洲卻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輕聲慢語問道:不日前掌門追討上殷家,可是與徐涼真人有了過節(jié)?雖然徐涼真人品性高潔,不會與我們琉日閣計較,但弟子們依舊深感不安。敢問掌門,能否與弟子們細細道來,也好安撫眾弟子之心。便是那徐涼真人有何異動,我等上下,也好提前做好應(yīng)對之策。 他這話一出,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蘇尾的臉。 只有殷玄雷飛快抬起頭,記住了這兩個人的臉。 第94章 05修真界的神級炮灰 這話綿里藏針, 比祝綺云不知高出了多少段位。值得玩味的是,祝綺云一直以為她的二師兄傾慕于她, 實則這杜元洲可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深情男配, 踩著徐玨和她著實討好了一番徐涼,成為殷玄成后來強有力的一個勁敵。他如何在琉日閣煽風點火就不說了, 等叛出了門派,又利用祝綺云, 被后者發(fā)現(xiàn)后大打出手。兩人為爭一個男人撕破了臉, 滿修真界相互追著扒皮,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眼下兩人還同仇敵愾, 一起替心中的白月光對付他這個不要臉之輩呢。 蘇尾對這種吃里扒外的一向很是冷笑, 現(xiàn)在好歹兩人還在琉日閣,吃著琉日閣的米,享著琉日閣的靈氣,練著琉日閣的功法,被幾千弟子恭敬地尊一聲師姐師兄, 話里話外倒成了他蘇尾的不是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舔著臉看上了殷玄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