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異界上交了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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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多了好多哥哥jiejie們??!”她跳了起來,“那個家伙,那個家伙也出現(xiàn)了!” “他”出現(xiàn)的位置距離幾人很近,時沐知道她在時空縫隙中見到的四不像怪物就是那個“他”的化身,卻沒想到他居然在現(xiàn)實中也是個怪物的模樣。 雖然同是怪物的樣貌,但他現(xiàn)實看上去要威風和厲害許多,臉也不是個皺巴巴的猴子臉,是個挺英俊的男人。 只是他章魚的下半身、蝙蝠的雙翼、螳螂的手臂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混搭,讓他完全沒有了人類的模樣。 “……是……你?!?/br> 他一眼就認出了時沐,可惜一對血紅的復眼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仿佛腔體共鳴的聲音也沒什么溫度。 時沐蹙眉望著他,忽然出聲問道:“那個高個子的女人,應該是愛慕你這個主人的吧?她愛慕的是你這個模樣嗎?” 怪物似乎僵了一下,然后章魚下身瘋狂地蠕動,向著時沐的方向整個彈射過來。 “你……死!” 被禁錮在怪物空間內(nèi)的支援隊伍終于也同他一起回到了現(xiàn)實,被困了數(shù)天的戰(zhàn)士們憋著一股勁發(fā)泄不出來,化成了此時城市內(nèi)綿延不絕的槍彈聲。 他們開著作戰(zhàn)車,沿途清理被怪物釋放出來的其他變異生物和喪尸,同時把戰(zhàn)斗了一夜的其他戰(zhàn)士們拉到車上,該休息休息,該治療治療。 境況幾乎是在凌晨五點這一瞬間發(fā)生了反轉(zhuǎn)。 天快要亮了,最終結(jié)果如何,在此一舉。 怪物之前肯定不是躲在時空縫隙中的,但是卻能認出時沐,顯然其中也有些她不知道的關(guān)聯(lián),只有他們這種能觸摸到時空之力的存在清楚。 “他”和時沐在縫隙中看到的小可憐有些不太一樣,身形擴張了數(shù)倍,器官可以轉(zhuǎn)換,但是要緩慢許多,似乎也有一定的冷卻時間。 諸多變異生物的能力匯總在一個人的身上時,解決起來雖然麻煩,卻出乎意料的,并不是十分難以對付。 “他”太過于貪婪無厭,把各種自認為是生物長處的東西搬到自己的身上,卻缺乏應用,也沒有考慮過配合,巨大的體型有時也是靶子,被動地承接著來自時沐等人的配合攻擊。 但他畢竟本身是一名容器,還吸收了數(shù)十名其他容器的能量。 當他忽地同時釋放出數(shù)種元素的能量時,時沐并沒有感到意外,而是緊急做出了反應,用卷軸包住另外三人迅速后撤。 在時沐失去意識后,路禹和余佳佳并沒有放棄繼續(xù)尋找,以至于此時體能虛弱,只能在一旁掠陣。 白豹護著三個大大小小,高強度移動和戰(zhàn)斗了近七個小時,此時體力也趨近了極限。 時沐硬闖入不該涉足的時空縫隙,在里面跋涉了無法衡量的長度,現(xiàn)在也不是個可以同多面手怪物硬碰硬的最佳時刻。 地面上散落著各式各樣動物軀體部分的殘骸,都是來自于“他”一人,疼痛和挫敗反而讓他陷入到了極度的瘋狂之中,仿佛不要本錢一般地釋放著元素能量。 “所有……都得……死!” 槍炮聲不絕于耳,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人找過來,腐蝕性愈發(fā)強烈的大雨也讓他們攻擊和抵抗的動作變得艱難。 一條隱隱約約黑色似龍的存在自西北方云端盤旋而來,發(fā)出震徹云霄的龍吟聲。 雨停了,黑龍也消失不見。 就在怪物和他們都被震驚了一瞬之時,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忽然炸在幾人的頭頂上空,發(fā)出尖銳的嘶鳴。 白豹一邊有些吃力地躲避著攻擊,一邊喊:“得虧被……嚇了一下!當獨狼……當慣了!差點忘了……叫救援!” 幾乎是在信號彈被發(fā)出后幾秒內(nèi),一頭銀白的巨狼忽然從巷道中躥出。 它的皮毛上沾著點點血跡,卻更襯得整頭狼威風凜凜。 “艸!”白豹震驚,“怎么把它的援兵叫來了!” 然而銀白巨狼并沒有向時沐等人發(fā)起攻擊,而是忽然周身亮起淡淡的光,緊接著整頭撲向了發(fā)狂的怪物。 光刃、火焰、巖石、水浪、藤條……由元素構(gòu)成的各式攻擊齊齊砸在巨狼的身上,幾乎是瞬間就將它身上的光芒撲滅。 厚實的皮毛被割裂,血水涌了出來,但巨狼并沒有停下。 它違背著生物的本能,迎著攻擊而上,兇狠地咬住了怪物唯一還保留了人形的上半身,利齒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 可怪物并沒有因此而喪生,反而掙扎得更厲害了。 巨狼將前爪拍向“他”的頭,卻在擊中之前被整個彈出。 時沐忽然意識到什么,給巨狼砸上數(shù)個新的護盾,然后趁著怪物的仇恨被巨狼拉得滿滿的,一個猛躍,跳到了他的背上。 她抓著其翅膀借力向上,竄到他的脖子上,取出系統(tǒng)給她的那把,在時空縫隙中也能使用的匕首,眼睛眨都沒眨,用盡全身的力氣,刺入了怪物的頭顱中。 匕首像是割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扎進了“他”怪異不似人形的大腦。 怪物發(fā)出慘烈的嘶鳴,僵持片刻,轟然倒塌在地,徹底斷了呼吸。 時沐借著跌落一個翻滾,急急忙忙地沖向巨狼被彈落的方向。 銀白的狼體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劇烈地喘息,鮮血將他的本就是深色的衣服染得更深,也模糊了他的面容。 時沐掏出空間里所有的治療用品,胡亂地想要全部用在他身上。 “別……別這么浪費?!背淘降纳ひ粲行﹩。耙灿兄笆艿膫椰F(xiàn)在身體好,能恢復過來?!?/br> 時沐不聽他的話,偏執(zhí)地同白豹等人一起,將大半藥物都敷在他的傷口上。 程越?jīng)]再拒絕,只是掃了一眼白豹后,便再沒把目光停留在自己隊員的身上,只定定地望著時沐一個人。 [我先打個岔,一會兒就要溜了,不打擾你們敘舊。] [你剛剛看到的,是真的神明。雖然祂看上去也確實不太像。] [你做得很好,你們做得都很好,打敗末世對你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到這種程度,也就沒必要再考驗什么了。祂因為自己的私心,給你們和你們的文明添了麻煩,決定送你們一個小禮物。] [末世的考驗到此結(jié)束了,不會再有繼續(xù)的擴張了。] [當然,異界那邊的任務還是要繼續(xù)的,我相信你和你們的國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盡快處理完如今的局面,適應改變,抓住機遇,迎接嶄新的未來吧。] 時沐被這好消息砸得頭腦發(fā)蒙,但也聽出統(tǒng)子哥語氣中不對勁的地方。 “統(tǒng)子哥……你要走了嗎?” 系統(tǒng)沒有及時回應,在時沐以為它已經(jīng)離開的時候,忽然輕輕地說了句—— [但是也還會再見的。] 時沐被一波又一波的大起大落搞得又想哭又想笑,好一會兒才完全消化過來。 白豹等人看出她情緒上的波動,便讓時沐留在原地緩和,同時照顧受傷的程越,他們則先行前去通知其他人勝利的消息。 時沐一邊消化消息,一邊給程越擦拭臉上的血跡。 程越輕輕動了動手,被她一把抓住,一根根手指擦干凈。 “怎么手上都是傷?”時沐下意識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他的傷口,“狼沒有rou墊嗎?” 程越覺得有些癢,輕輕笑起來:“有,但是跑太多了,磨破了。” “你怎么……”時沐咂了咂舌,“算了,以后慢慢說?!?/br> 她想要強行保持鎮(zhèn)定,但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程越敏銳地察覺到異樣,柔聲問:“怎么了?” 時沐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腦海中再次呼喊了幾遍統(tǒng)子哥,果然沒有得到熟悉的回復。 她怔了一會兒,輕聲道:“統(tǒng)子哥走了?!?/br> 程越有些驚訝,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時沐繼續(xù)道:“末世停止繼續(xù)擴張了,我們通過考驗了?!?/br> 她的聲音有些干巴巴的,聽起來還有一些不太自信。 程越躺在地上望著她,凌晨的光漸漸亮了一些,照在她有些蓬松凌亂的發(fā)頂。 他費力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非常老式的小玩意兒:“你要對著它說嗎?” 時沐不解地接過它,用眼神詢問這東西的用途。 “知道南區(qū)信號被切斷后,研究所整出了這個東西,隔一段距離放置一個小設備,不通過信號傳遞,也可以進行超長距離通話?!背淘叫α诵?,“我也不太懂,但你能通過這個,直接跟龔首長對話?!?/br> 時沐將信將疑地撥了撥小玩意兒的按鈕,沒幾秒鐘的時間,小喇叭里居然真的傳來了龔華榮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家中的長輩,充滿了擔憂和關(guān)切:“是小時嗎?你們那邊情況怎么樣?” 時沐忽然就繃不住了,皺著鼻子,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 “首長——我們贏啦!”她雖然在報喜,哭得卻差點破音,“末世——也停啦——” “咱們贏啦——以后不會——再有什么大麻煩了——” 時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磕磕巴巴地把事情就講了個清楚。 “好!”龔老的聲音在小喇叭中有些失真,但也十分的激動,“好!孩子們!你們都是好樣的!” 龔老掛斷通訊,要將好消息第一時間傳遞給所有在一線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們,所有夜以繼日的各行工作人員們,也傳遞給榮國所有堅強的百姓們。 空中忽然炸開信號彈,把時沐嚇了一跳。 她抹著眼淚,剛想要爬起來背著程越去支援,就聽得響聲接二連三,不由地怔怔抬頭看。 程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這是在慶祝呢?!?/br> 他的動作沒有過界,但也確實有些曖昧,意識到后立刻后撤,生怕時沐覺得冒犯。 但時沐反而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將臉整個埋到他的掌心里。 熾熱的掌心燙得她有些耳熱,又在悸動中有些新的說不出的委屈。 程越感受到手心的濕意,有些心疼,又無奈失笑:“小傻瓜,現(xiàn)在又在哭什么?” 時沐甕甕回道:“我也不知道?!?/br> 她坐著彎腰累了,索性也躺了下來,抬頭望著天空,手卻依然握著程越的手,耳尖通紅。 兩人靜靜地并排躺在布有一堆生物尸骸的市中心廣場上,不遠處還有一具亂糟糟的怪物尸體,卻并不覺得有恐懼和作嘔,只覺得沒由來的平靜。 程越手掌緩緩縮緊,將時沐溫軟的手整個握進掌中,偏著頭看向她,似乎有許多話想講,最后出口卻只是問:“你在想什么?” 時沐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很多啊,在展望未來?!?/br> “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雖然末世停止了,但是現(xiàn)有的敵人還沒有消滅干凈。怎么和變異生物共存,還需要許久的摸索。” “災區(qū)要重建,海外的榮國人民還沒接回來,一些中立和親近我們的國家可能還需要前去支援。” “文明晉升了之后會面對什么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