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喬笑著捏了一下他的臉：“你嘴上這么說，心里難道真的不喜歡刪除？我給你弄的，還不知道你身體的反應(yīng)嗎？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自己愿意啊，當(dāng)然，那個好累，我也不會經(jīng)常給你弄的，你一直乖乖的，才會有那種獎勵哦?！?/br>
    路嘉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湊過去親了她一口，她滿足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真乖?！?/br>
    路嘉抱著顏喬躺了一會兒，手指卷著她的頭發(fā)末梢玩兒，顏喬臉上帶著笑意，一直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她就是喜歡這樣看著他，看他發(fā)呆，看他玩兒四驅(qū)車，這種很無聊幼稚的事，她也能一直看著。

    她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姥爺釣了那么多魚養(yǎng)著，明天飯桌上肯定也有魚，你到時候再夾魚眼珠給我吃吧，這回我一定吃?！?/br>
    路嘉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顏喬笑著點(diǎn)頭道：“真的，這下高興了吧？”

    路嘉唇角翹得老高，想了想又道：“不過……魚眼珠子不怎么好吃，yingying的，沒什么味道，跟魚rou不能比的?！?/br>
    “傻瓜，我是為了好吃才吃的嗎？放心，再難吃，我也會吃下去的，畢竟是寶貝的心意嘛，姥姥告訴我，魚眼珠子是給最愛的人吃的。所以，我怎么能不接受呢？”

    路嘉明顯是被哄開心了，親吻了顏喬道：“喬喬，你真好。”

    “現(xiàn)在才知道我好?。俊鳖亞搪?fù)崦纳眢w，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我那么好，是不是該為我做點(diǎn)什么？寶貝，剛才我好累，現(xiàn)在換你了，我們做一次吧，不過你要很溫柔很溫柔哦?！?/br>
    路嘉剛要答應(yīng)，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拍門聲，緊跟著姥姥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喬喬，你跟路嘉說完話了沒有？你已經(jīng)待了好幾個小時了，現(xiàn)在很晚了，該休息了，姥姥帶你去你房間吧？”

    顏喬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皺眉看著路嘉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一個房間嗎？”

    路嘉就笑道：“當(dāng)然不是，這是我的房間，姥姥應(yīng)該會另外安排一間房間給你睡。”

    “為什么要分開？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嗎？我不管，我晚上不抱著你我睡不著，再說了，我現(xiàn)在很癢，離不開你?！?/br>
    路嘉笑了笑道：“好，我跟姥姥去說，讓你跟我睡一塊，好不好？”

    “嗯嗯，老公你快去說，我可離不開你。”

    路嘉正要下床，顏喬卻忽然拉住他道：“等等，姥姥為什么會特意給我準(zhǔn)備一個房間呢？我們都訂婚了，照理不是應(yīng)該睡一個房間嗎？”

    路嘉就笑道：“只是訂婚，又沒有結(jié)婚，老人家都是很傳統(tǒng)的，覺得得結(jié)了婚之后才能睡同一張床……你知道嗎，我剛回來的時候我姥姥還帶我去靈山臺上上香呢?！?/br>
    顏喬沒反應(yīng)過來：“……靈山臺，怎么了嗎？”

    “是我們當(dāng)?shù)氐囊粋€筑臺，據(jù)說很靈驗(yàn)，不過……”路嘉看了顏喬一眼：“得是童子才行?！鼻懊嬲Z句不通就是刪除。

    “什么？”顏喬忍不住提高音量，等反應(yīng)過來后又壓低聲音道：“你的意思是，姥姥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處？”這也太好笑了，她抬起路嘉的下巴仔細(xì)看了一會兒：“臉倒是挺能唬人的，又嫩又清純，不笑的時候又有點(diǎn)冷，是有那么點(diǎn)禁欲的意思……還別說，你走出去十個人有九個人會以為你是個處，”她越說越覺得好笑：“可問題是，你都跟我上過幾次床了？還處呢，怎么不跟姥姥說實(shí)話，還跟她上什么靈山臺？”

    “你不知道，老人家是比較傳統(tǒng)的，她覺得我才十幾歲，還是個小男孩，肯定接受不了我已經(jīng)跟人上過床了……咳咳，最主要的，是我怕她對你印象不好，因?yàn)槲覀冞@邊有個說法是男生十幾歲就破身的話對身體是很不好的，我怕她對你會有意見，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很喜歡你，而且仔細(xì)想想，姥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所以我想，應(yīng)該沒有什么吧?！?/br>
    他說完就要就要繼續(xù)起身，卻被顏喬死命拉住道：“不行，你不能跟她說實(shí)話，你要是跟她如實(shí)說了，她一定會覺得是我勾引了她的寶貝外孫，害他破了身，那我之前在她面前積攢的好印象不就全沒了嗎？”

    “可這就是事實(shí)啊……”路嘉替顏喬把頭發(fā)別在耳后，撫摸著她的臉道：“一開始，就是你引誘的我……”

    “是又怎么樣？”顏喬往門那邊望了一眼：“反正不能讓你姥姥知道，現(xiàn)在門口沒動靜了，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那兒……算了，我出去看看……”說著回過頭來對著路嘉狠狠親了一口：“我今晚估計是不能和你睡一塊了，你要乖乖地，實(shí)在睡不著就開燈?！?/br>
    路嘉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吧?！鄙厦嬲Z句不通是刪除

    顏喬開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姥姥還在外面，她撥弄了一下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啊姥姥，剛打游戲打著打著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我睡得沉，路嘉搖了我半天才醒，害您久等了?！?/br>
    姥姥不疑有他：“沒事，我也沒等多長時間……困了姥姥就帶你去房間睡覺，姥姥給你準(zhǔn)備的房間，里面的床又軟又大，你肯定喜歡……累了就要睡床上，哪能趴桌子啊，那時間長了可不得腰酸背痛的？”上面語句不通就是刪除

    顏喬連連附和，跟著姥姥去了她給她準(zhǔn)備的那間房間，那間房間的床果然如姥姥所說，又大又軟，顏喬躺在上面，舒服得不得了，可她翻來覆去的，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自從路嘉出院后，她就沒有一天跟他分床睡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晚上抱著他入睡，有時半夢半醒間還能夠親親他，似乎少了這個步驟，她就不知道該怎么睡了……可眼下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身下的床越大，越發(fā)顯得空落落的。

    她哪里都好空虛，無論是生理還是心里上的……

    她迫切地生出一種渴望，她現(xiàn)在必須立刻馬上，碰到路嘉。

    她拿起一旁的手機(jī)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凌晨了，萬籟俱寂，一絲聲響也無，老人睡得本來就早，今天為了等顏喬，姥姥還特地晚睡了，剛才帶她去房間的路上，已經(jīng)是哈欠連連，這個時候想必早就已經(jīng)熟睡了吧。

    姥爺也是，釣了一天的魚，肯定也累壞了，這會兒肯定正睡得沉。上面語句不通就是刪除

    既然大家都睡著了，那么她偷偷地去找路嘉，應(yīng)該也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吧？

    這個念頭一出來，無論如何也按不下去，她靜靜地攥住了薄被的一角，又翻來覆去地掙扎了一會兒，最后理智還是敗給了從心底深處生出來的那股渴望，她赤著腳，小心翼翼地下床，偷偷地推開門，拐入了路嘉所在的那個房間。

    路嘉的房間燈開得很亮，倒是方便顏喬爬上他的床。

    路嘉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床上，白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映出他一張瓷白的臉，上面是描畫一樣墨色的眉，偏淺色的嘴唇，帶著少年人的飽滿卻又不厚重，顯得有些欲，一看就很好親的樣子。

    平時看路嘉的睫毛不太明顯，但現(xiàn)在他睡著了，閉著眼，倒是也能看到一排毛茸茸的睫毛，只是不太長，顏喬伸手輕輕觸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也是有下睫毛的她從前還以為他沒有呢，因?yàn)閷?shí)在是太不明顯了。

    他的鼻梁很高，鼻背很挺，顏喬伸出手指點(diǎn)在了他的山根上，一路往下，懸停在鼻端，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呼吸平穩(wěn)，睡得正熟。

    她被氣笑了敢情她在那兒輾轉(zhuǎn)難眠，他在這里睡得倒熟。

    不過沒關(guān)系，顏喬唇邊揚(yáng)起一個惡劣的笑很快，他也沒得睡了。

    姥姥昨晚睡前多喝了點(diǎn)水，這會兒就想起來上廁所，路過路嘉的房間，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砗艽蟮膭屿o，她年紀(jì)大了，耳力也不是特別好，再加上整個人是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其實(shí)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動靜，只是覺得奇怪，于是過去拍了拍門，問道：“嘉嘉，怎么了？你房間里怎么這么大動靜，床板都咯吱響的？”

    她這么一問，里面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傳出了路嘉的聲音，氣息似乎很不穩(wěn)：“沒事，姥姥，我半夜睡不著，在床上坐俯臥撐呢。”

    姥姥不疑有他，隔著門板道：“那你早點(diǎn)休息啊，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還是應(yīng)該早點(diǎn)睡覺才好?！?/br>
    “好，姥姥，我馬上就睡了，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

    姥姥答應(yīng)了一聲，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外面又恢復(fù)成了一片寂靜，又過了一會兒，原本緊閉的門偷偷開了一絲縫隙，在確認(rèn)外面確實(shí)沒人后，少年又拉開了大門，往姥姥所在的房間遙遙望了一眼，姥姥房間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說明她也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亮白的燈光從門里傾斜出來，打在少年白皙修長、宛如精心雕琢的身體上他身上□□，慢慢地關(guān)上了門。

    回到床邊時，他看了眼床上的顏喬，顏喬仰面躺在床上，雙目失神地盯著天花板，胸口一起一伏，呼吸還是顯得有些急促，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他笑著重新壓回了她身上，勾了她一撮頭發(fā)繞在指尖玩兒：“瞧把你給嚇得，喬喬，你膽子怎么這么小？”

    顏喬的眼睛漸漸重新有了焦點(diǎn)，偏頭看了他一眼道：“我以為他們都睡著了……誰知道姥姥會忽然過來拍門……”她說這話時仍心有余悸：“我當(dāng)時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因?yàn)槲也挥浀梦疫M(jìn)來的時候有沒有鎖門了，萬一我沒有鎖門，姥姥忽然開門進(jìn)來怎么辦？”

    路嘉笑著安撫她道：“好了，別想了，你鎖門了，我剛試過了。”

    他覺得有點(diǎn)好笑：“你膽子那么小，那剛怎么敢半夜偷偷爬我的床，嗯？”

    顏喬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還不是你太勾人？”

    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有點(diǎn)后怕，要是她沒有鎖門，而姥姥直接開門進(jìn)來，看到床上那一幕，會不會氣暈過去？

    她肯定會以為自己是狐貍精，半夜發(fā)sao，爬到她寶貝外孫的床上。

    ……雖然事實(shí)就是如此。

    不過還好，她最害怕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她松了一口氣，伸手圈住路嘉的脖頸，有些心累地道：“怎么我們上個床，搞得像偷情一樣？”

    路嘉笑著反問：“難道不是？”

    顏喬就有些不想理他了。

    他將顏喬一縷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看著她道：“好了，再忍一忍，等我們回去了，你想這么玩兒就怎么玩兒?！?/br>
    顏喬仰頭親吻了他一下，舔了一下嘴唇道：“好?！?/br>
    他們折騰到天蒙蒙亮才結(jié)束，路嘉結(jié)束后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因著第二天跟姥姥約定好去花園看花，姥姥起得又早，□□點(diǎn)就來敲顏喬的房門了，所以她這一晚上幾乎是沒怎么睡。

    強(qiáng)撐著精神用完早餐，顏喬在跟姥姥去花園的路上，打了一路的哈欠，姥姥回過頭來打量她，關(guān)切道：“這是怎么了，是昨晚沒睡好嗎？”

    顏喬哈欠正打到一半呢，忽然精神了，咳嗽了一聲道：“呃……是啊，我有點(diǎn)認(rèn)床。”

    “哦，難怪……”姥姥若有所思地道：“昨天路嘉也是半夜三更的沒睡覺……你們一個個的，對睡眠都很挑剔啊?！鼻懊嬲Z句不通就是刪除

    顏喬剛打開一瓶水喝，聞言險些被水嗆住，一張臉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別的什么。

    姥姥就疼惜地道：“哎喲，慢點(diǎn)喝。”……

    兩人一路閑話，慢慢走到了花園。

    花園門一開，顏喬就望到了滿滿一院子扶桑，開得如火如荼，燦爛如煙霞，她忍不住驚嘆道：“好美。”

    花開得這么好，可見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可這偌大一個園子里，何以就這一種花呢？

    顏喬把她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姥姥神色一怔，望著那一片隨風(fēng)搖曳的扶?；ǎ萑肓四撤N回憶：“……這花，原是路沐最喜歡的……”

    路沐……

    顏喬甫一聽到這個名字，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

    路沐，這個她素未謀面，卻跟她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人，她的名字，她注定不可能遺忘。

    是啊，她怎么就忽略了，姥姥就是路沐的母親，她只有路沐一個孩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該是怎樣的悲痛？悲痛的情緒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被沖淡，思念卻只會與日俱增，仿佛一張細(xì)密的網(wǎng)，縛住整顆心臟，平時尚能自處，一旦接觸到與那人有關(guān)的人事，思念就決堤而出，心網(wǎng)倏地收緊，整顆心臟都是遲緩又窒息的疼痛。

    整整十八年，她不知道姥姥是怎么過來的……

    她上前輕輕地握住了姥姥的手，眼角不自覺地也有了濕意：“姥姥，對不起……”

    姥姥怔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替她輕輕擦拭了眼角道：“哎喲，傻孩子，怎么還哭上了呢？”

    “我哭了嗎？”顏喬都沒反應(yīng)過來，自嘲地笑了笑，心想，大概是跟路嘉待久了，被他傳染了愛哭這個毛病。

    姥姥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傻孩子，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路沐她……雖然你沒見過她的樣子……”

    “我見過的，”顏喬道：“在一份二十年前的報紙上……我爸……顏書良有收藏……她很美?！?/br>
    姥姥在聽到“顏書良”這個名字時，眉頭明顯皺了一下，然而在看向顏喬時，神情卻依舊是溫和的：“其實(shí)說起來，路嘉跟路沐長得十分相似，你就算沒見過路沐，也一定是對她熟悉的……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傻孩子，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所以你不必跟我道歉，相反，是我要向你道歉才是……對不起，因?yàn)槲覀兊哪鐞郏崖芳勿B(yǎng)成了這個樣子，他對你做的事，我們怎么道歉都不為過……這完全跟你無關(guān)的事，他卻這樣把你牽扯進(jìn)來……還有路子濯，他也是被我們慣壞了，路嘉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他對他溺愛得不成樣子，我也該向他們?yōu)槟愕狼浮?/br>
    顏喬淡淡地笑了笑：“姥姥，那些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本來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頭，但路嘉險些為我丟了性命，就在我的眼前，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生命在我面前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種絕望恐懼……”

    “那時候我就在想，原來在生死面前，那些都不算什么，我只要他活著?！?/br>
    “我答應(yīng)他，只要他醒來，我就回到他身邊，他醒來了，那我就要說到做到，這是上天的眷顧，同時也是上天為我做的選擇，我認(rèn)栽了?！?/br>
    姥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謝謝你愿意救他一命，我能看出來，他有多么喜歡你……如果沒有你的鼓勵陪伴，他未必能熬過來……路沐已經(jīng)永遠(yuǎn)地離我而去，如果連路嘉也……我不知道我這一把年紀(jì)了，還能不能活下去……”

    顏喬笑了笑道：“好了姥姥，別說這些讓人傷感的話了，路嘉還那么年輕，他能陪伴您的時間還很長呢，您也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至于路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您的女兒，您把我當(dāng)做您的女兒就是了……”

    姥姥聞言先是一怔，等反應(yīng)過來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可真是個傻孩子，你是路嘉的未婚妻，路嘉是我的外孫，你說你要我把你當(dāng)做我女兒，那輩分豈不是亂套了嗎？”

    顏喬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自己也笑了：“是啊，是我糊涂了?！?/br>
    姥姥就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妨事，做不了我女兒，做我的孫媳婦也是一樣的。”

    顏喬笑道：“好?！?/br>
    小住了兩天后顏喬和路嘉就打算回去了，離開那天，姥姥依依不舍，給他們帶了許多自制的點(diǎn)心，等司機(jī)來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厝艘卉囎印?/br>
    顏喬和路嘉一起坐進(jìn)了后座，揮手跟姥姥姥爺告別，車子正要發(fā)動，忽然從院子口有開進(jìn)了一輛車子。

    一輛白色的賓利。

    車門打開，路子濯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