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公主殿下來自千年前》作者:遠行歌者 文案: 古穿今,高校學術大神攻未來書畫大師受 沈硯冰的生活乏善可陳,按部就班地升學、工作、戀愛,人生干過最大膽的事是為愛出柜,結果愛人還變成了前女友。 然而分手當天,沈硯冰就在自家浴缸里撿到了一個古代公主。 還是身著大紅嫁衣鳳冠霞帔那種。 遇到靈異事件怎么辦? 遵紀守法好公民沈硯冰:當然是報警上交給國家! 深夜、暴雨,繁瑣的證明程序。 還有公主殿下懵懂拘謹的漂亮杏眼。 沈硯冰:算了以后再說吧。 自此,沈硯冰開始了公主殿下現代養(yǎng)成記。 公主端莊有禮貌,沈硯冰帶她唱K放飛自我; 公主想學烹飪料理,沈硯冰帶她吃速食點外賣; 公主想看大好河山,沈硯冰帶她窩沙發(fā)看電視。 沈硯冰:我這都是為你好。 公主殿下:我相信你。 而某天,沈硯冰突然發(fā)現公主不是普通的嬌弱小公主。 白切黑公主殿下杏眼蒙霧:你不要我了嗎? 沈硯冰:你別裝。 內容標簽:因緣邂逅古穿今業(yè)界精英成長 搜索關鍵字:主角:沈硯冰、黎明月┃配角:下一本《我真的不是海王》求收藏┃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撿到了一個古代公主 立意:為新生活而奮斗 第一章 公主 立夏,夜色籠罩,暴雨初至。 沈硯冰難得一次出門不開車,結果就遇上了大雨,撐著防曬傘,高跟鞋在啪嗒的雨中快步行走,到公寓電梯時沒有意外地淋成了落湯雞。 她擦了擦被水珠沾濕的手機屏幕,劃開鎖屏,看到了最新的未讀消息。 分手吧。 濕答答的發(fā)絲不舒服地黏在脖頸,沈硯冰深呼吸,長長嘆了口氣。 她單手回復:好。 電梯叮的一聲提醒到了樓層,她一邊翻出鑰匙一邊進門,心里異常平靜。 先洗個澡。 沈硯冰換鞋進屋,把包扔在客廳桌上,去陽臺拿了衣服準備進浴室。 手搭在門把上時,她忽然一頓。 有動靜? 沈硯冰皺眉,不再自己嚇自己,壓下門把,推開了洗手間門。 玻璃后的浴室里隱約有人影。 沈硯冰按下照明燈。 一雙褐瞳正睜大了盯著她,面露詫異。 沈硯冰更加驚詫,嚇得后退兩步,差點叫了出來! 一個身著大紅喜服,頭戴鳳冠步搖的女子竟然躺在她家的浴缸里! 不是鬼片。沈硯冰下意識轉身,背對著浴缸里的人,眼神放空,下意識地捏了自己一把。 清晰的痛感讓她大腦陷入宕機,片刻,終于清醒過來,看著同樣一臉懵的女子,鎮(zhèn)定:你是誰,你怎么出現在這的? 穿著古代華服的女子杏眸微睜,愣愣開口:這是何處 沈硯冰手微微顫抖:再不起來,我要報警了! 擅闖民宅可是違法的! 對方困難地理解著沈硯冰的話,口音有些奇怪:報警? 但好在她聽懂了對方說的起來,繁復緊實的古代禮服在悶熱的夏夜令人不適,她生疏地扯起裙擺,扶著沉重的鳳冠,站到這奇怪的白色大缸外,愣愣地打量周圍陌生的一切。 沈硯冰這會兒可算看清了對方的模樣白凈端莊,杏眼炯炯,五官精致,加上這一副打扮,活脫脫從畫里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你從哪來的。 對方眼睛盯著她,面露困惑,似乎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 幾秒后,她回答:京城。 京城?沈硯冰驚訝,這里是濱城,離首都可差了大半個祖國,她平復心情,再次問:你叫什么?怎么進我家的? 黎明月。女子垂著頭,回憶著,輕聲開口:我記得我死了。!沈硯冰覺得一定是自己今晚狀態(tài)太糟糕了!做夢都這么真實,她心跳極快地退出浴室,看到依舊熟悉明亮的客廳,摸到桌上的手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呼。她癱坐在軟椅上,身上的雨漬已經涼透。 她隨便點開首流行歌,努力放松情緒。 不知多久,她終于再次站起來,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不! 沈硯冰不愿意相信這一切。 為什么她還在! 黎明月抱膝蹲下,禮服的裙擺落在地上,見到沈硯冰再次出現,只眼神哀傷地望著她。 這是死后的仙府嗎? 不,這只是個浴室,沈硯冰面無表情。 白色的瓷磚,浴缸,花灑,玻璃門,馬桶,洗漱臺。 這些都是超出黎明月理解的東西。 沈硯冰放下拿進來的衣物,大著膽子靠近了她。 食指觸上她的臉頰,摸過質地柔軟、純手工織造的布料一切都那么真實。 黎明月迷茫地看著她。 對方穿的衣裳布料,露出的大片肌膚,在她看來和沒穿衣服差不多。 出來吧。沈硯冰嘆氣,不管怎樣,總不能讓人一直在浴室待著。 黎明月站起來,姿態(tài)端莊地被領到了客廳。 四面像初雪一樣白的墻壁,看起來柔軟的長墩子,黑色的大屏幕,墻壁上掛的各種奇怪東西,豎立的白木柜子,精致的琉璃制品,還有頭頂那讓晚上像白天一樣亮的大燈籠! 黎明月張了張嘴,好奇但克制地看著沈硯冰。 你這穿的。沈硯冰第一反應是演戲呢,想了想收回,真誠發(fā)問,不熱嗎? 浴室內沒有冷氣,黎明月額角早就浸了汗,聞言抿唇,有點。 沈硯冰把空調打開,電風扇插上電,對準黎明月吹了起來。 黎明月被撲面而來的風嚇得閉眼幾秒,隨后感受到涼意,好奇地微微睜眼,似乎不明白這立著的圓腦袋為什么會動起來。 你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看在對方顏值的份上,今日處處不順、心情不佳的沈硯冰還是拿出了耐心。 然而對方似乎并不明白自我介紹的意思。 總不至于真的是從古代來的吧。 沈硯冰瞥了眼對方的軟靴,是她從沒見過的款式。 她嘆了口氣,開口: 我叫沈硯冰,二十八歲,大學老師,住在濱城,像這樣介紹一下你自己。 黎明月遲疑一會,似乎很不習慣:我叫黎明月,十九歲。 剛成年?沈硯冰下意識反問,又見對方的打扮,讀書,還是做什么? 邊問著,她邊調出手機連線的室內外兩個監(jiān)控錄像,拖動回放,確認沒有人進過她的屋子。 這女孩還真是憑空冒出來的? 沈硯冰住在十九樓,浴室窗戶遠無法爬進什么人,更別提黎明月這副厚重的裝扮了。 黎明月看著半躺在軟墊上把玩著一個發(fā)亮薄殼子的奇異女人,遲疑著回答:我是當朝昭月公主。 沈硯冰還好沒在喝水,但手機還是一個不穩(wěn)砸在了自己臉上,她抬眼看著對方,屏聲:公主?當朝? 我還是報警吧。沈硯冰站起身來,不敢置信,踱步到她跟前:穿越? 黎明月忐忑地看著對方,雖然聽不懂對方說什么,但敏感地察覺到對方的不信任,補充,我應該是在大婚夜。 沈硯冰想到對方出現方式的奇異,被迫排除了精神病、拍戲等科學解釋,只得問:今年是哪年? 黎明月小心打量著對方,開口:嘉樂二十年。 沈硯冰忽然笑出聲,年號? 黎明月不安地看著她。 沈硯冰正色:現在是公歷二零一七年。 你說的嘉樂是哪個朝代? 黎明月沒站穩(wěn)后退一步,有些反應不過來:景、景朝。 景朝是哪個朝代??? 沈硯冰本科就是學歷史的,簡直像在聽笑話:現在編話都不用有點常識嗎? 黎明月面露困惑,蹙眉驚疑:你在說什么 沈硯冰頭大,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身古裝的人,是怎么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家的? 黎明月同樣面色凝重,朝打扮怪異的對方開口:你不知道景朝? 沈硯冰終于忍住心中的異樣,嗤笑出聲,你到底怎么進來的? 我,睜眼就到了這里黎明月尾音輕飄,眸色朦朧。 浴室內窗戶緊閉,只隱約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黎明月一身紅色禮服干爽,繁瑣的頭飾沒有絲毫凌亂。 有點意思。沈硯冰生起興趣,忍不住再三翻看起毫無異常的監(jiān)控錄像。 難不成還真是穿越?從什么其他平行世界掉落的公主? 遇上這種不科學的事情怎么辦? 沈硯冰:當然是交給國家處理。 她放下手機,兩人視線相交,黎明月一雙杏眸正小心翼翼打量著她。 你先講講你待的景朝吧。沈硯冰心一動,對這像杜撰出來的王朝忽然來了興致。 黎明月遲疑,有些不知從何處講起,景朝是當今圣主建立的新朝 等等。沈硯冰打斷,直接問,你們世界有文字記載的人類歷史多久了? 黎明月毫不猶豫地報出了年代,還體貼地說出了前幾任覆滅的朝代名稱。 眼神真摯,不似作偽。 但沈硯冰對她說的朝代一個也沒聽過。 平行世界?沈硯冰忽然想起那一套套不靠譜的理論,啞然失笑。 黎明月所在的朝代,按照人類文字記載歷史時長,應該已經過去千年。 她竟然真的撿到了一個古代穿越者? 你一個古人,來到現代,說不定很快就因為各種小原因感染死了。 沈硯冰同她相對而視。 黎明月聽得一頭霧水,但直覺不是好事,垂眸問:我該怎么回去? 沈硯冰起身倒杯水,隨口問:你來到這兒前做了什么? 我喝了毒酒。黎明月眼睛轉也不轉地盯著那自動出清水的大盒子。 電風扇的風吹起她的凌亂的頭發(fā),她伸手捋了捋,將自己頭頂沉重的寶石金鳳冠困難地摘了下來。 沈硯冰看著她的動作,拿了只新杯子給她倒水,回答:那你大概回不去了。 再死一次不靠譜,萬一尸體在她家可怎么得了。 穿越這種事,還能批發(fā)玩嗎。 沈硯冰抬眸,倏然一笑:現在的社會不也挺好,你回去了說不定還得再死一次。 黎明月啞言,還是忍不住問:這里離我家有多遠? 沈硯冰:你的家恐怕不在這個世界。 黎明月先前微微皺起的眉再次蹙起,什么意思? 沈硯冰思考怎么解釋:你來前的那個世界,和現在至少差了千年,就像你在景朝看過去朝代歷史一樣,景朝不僅成了歷史,還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歷史。 這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世界。 黎明月有些蒙,垂著頭,突然問:你是不是騙子? 沈硯冰無語凝噎,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但見到對方純粹單純的眼神,勉強回答:我不是騙子。 黎明月抿唇:你是什么人? 沈硯冰冷著臉:我是良好公民。 黎明月沒很聽懂,但有眼色地不敢再問。 沈硯冰喝了口水,冷靜心情,順手給這位公主殿下遞過一杯清水。 她小心翼翼地托著玻璃杯,忍不住開口:這琉璃比我在宮中見過的還好看。 沈硯冰瞥來一眼,嘆氣:你先喝水。 黎明月看見桌上倒著擺放的一排玻璃杯,蹙眉:你太奢侈了。 這只是流水線上的東西,幾塊錢就能買到。沈硯冰試圖解釋,發(fā)現自己說了更多讓她難以理解的詞匯。 對方果然一臉茫然。 要不我摔幾個給她看看吧,沈硯冰扶額,考慮到危險和打掃,還是沒有真動手。 現在,這種杯子。她示意手中的玻璃杯,不叫琉璃,叫玻璃。它很普通,和你們朝代平民用的陶罐差不多。 玻璃。黎明月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沈硯冰松了口氣,還好這女孩腦子沒停留在古代。 冷氣已經漸漸蔓延,外面的雨聲早已停下,悶熱的空氣被清涼取代。 沈硯冰看了眼時間,又看向一身紅裝的黎明月,終于開口:先把衣服脫了吧。 第二章 現代 沈硯冰回臥室翻了一套舊睡衣出來,遞給這位公主殿下時卻遲疑了。 她這算不算破壞物證?穿上這身衣服后報案把人交給人民警察,恐怕要把她當精神病院在逃人士。 這突然冒出來的古代人,身份證明是大問題。 她難道要莫名其妙收留一個黑戶? 一直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沈硯冰感到頭大。 黎明月站在沙發(fā)前,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紅色的嫁衣襯得她臉色更白,一雙杏眼無措惹人憐,雙唇抿直隱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