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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是這個意思……可青娘好像已不愿再與他多說一句……晏少卿抿抿唇,將她素來愛吃的糖餅放到她面前。 魚姒偏不吃糖餅,隨便吃了兩個rou餃,她放下筷子,面無表情道:“我要去找阿眠了,夫君慢慢用?!?/br> 晏少卿錯愕:“可是青娘,你才吃……” 才吃了兩個rou餃的人并不理他,頭也沒回地走了。 · 柳靜眠感到無話:“你該不會沒用早膳吧?” 這會兒才來,還吧嗒吧嗒不停地用了兩塊糕點,看起來跟才睡醒似的。 魚姒擦了手,又飲了口茶,漱了口才算能說話。 “他不跟我圓房,是因為看我長的小下不了手?!?/br> 柳靜眠:“???” 柳靜眠大為震驚:“你再說一遍?” 魚姒一點也不想再說一遍。 柳靜眠:“……他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br> 這理由,誰能想得到? 魚姒撇撇嘴,“非但因為這不跟我圓房,還約定了一年后再談。” 柳靜眠:…… 柳靜眠:“他可真是定力非凡。” 再聞這話,魚姒氣也氣不起來了。 定力有待商榷,她看是夫君那個呆子根本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能豪邁定下一年之期。 畢竟他從前連自.瀆也沒有過,不通人事,忍起來自然非食髓知味者可比擬。甚至根本無須忍。 柳靜眠覷著攪帕子的人,“那你現(xiàn)在……” 攪著帕子的手倏忽停住,魚姒撅起了嘴:“昨夜我快氣瘋了,但除卻生氣之外……我竟然奇妙地有一點點釋懷?!?/br> “就像烏云消散,晴天降雨似的?!?/br> 柳靜眠將心比心,也能理解一二,怕魚姒自己鉆牛角尖,她道:“人之情腸,自來如此,氣歸氣,但心結(jié)一解,如何能不釋懷?” 即使解得很糟糕,但終究還是解了不是? 魚姒嘴巴撅得更高了:“我又想起來,那之后我對著他謹小慎微,說什么做什么,都要在心中反復(fù)掂量?!?/br> 她忍不住委屈:“哪有夫妻是這樣的啊?” 尋常夫妻諸如此類比比皆是,莫說謹小慎微,甚至還需三從四德。 可魚姒要的是他晏少卿的愛,要的是恩愛有加的婚姻,自然不甘于此。 柳靜眠都清楚,卻不說,只道:“那你看他現(xiàn)在對你如何呢?” 魚姒張了張口,勉為其難壓下翹起的唇角:“差不多吧?!?/br> 柳靜眠便笑了:“總之他如今對你一往情深,心神由你牽引,無論是謹小慎微還是言聽計從,都任你擺布,你過往受過的委屈,想叫他如何償就如何償。” 魚姒哼了一聲:“誰知道他心里會不會在不服氣呢?” 這真是蠻不講理,她明明知道晏少卿不會。 柳靜眠難以言喻地看著她,她摸了摸鼻尖,還是哼了一聲。 冤枉他又怎么啦?還沒折騰他呢! 她已經(jīng)很大度啦?。?/br> 柳靜眠失笑,待說說笑笑一陣,她不經(jīng)意看著滿院春色,突然想起來什么:“谷雨已經(jīng)過了啊?!?/br> 魚姒遲鈍地反應(yīng)了一會兒,“你是想說清明?” 柳靜眠頷首。 溫氏今年也去靈隱寺上香放往生燈了吧? 魚姒有些唏噓:“不知道她夙愿得償后,會不會想不開……” 柳靜眠卻道:“也許是……終于能想開了呢?” 死別之痛,沒體會過的人終究只能猜測。 柳靜眠靜靜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而道:“你知道賀家為什么保賀嫤嗎?” 魚姒老實搖頭。 “因為賀嫤一口咬定要嫁給宋氏子,賀家覺得這是個機會,所以才保她。” 賀家終究比不上宋家底蘊深厚,樹大根深,那個宋氏子能被選出來求娶縣主,足見條件也不錯。 魚姒:“……賀嫤那個性子,確定是結(jié)親而不是結(jié)仇?” 這么好的攀附機會,不論結(jié)親結(jié)仇,只要抓住了,賀家未來只會更上層樓。 “聽說賀家和宋家鬧得很難看,但婚事還是定下了?!?/br> 魚姒:“那伙人,他們就不管了?” 柳靜眠笑:“為什么要管?嚴知府什么也不知道啊?!?/br> 魚姒:“……行吧?!?/br> 柳靜眠笑完,又道:“你出入小心些,賀嫤只怕得一絲喘氣的機會就要來報復(fù)你?!?/br> 魚姒頷首:“我知道的?!?/br> 此事告一段落,柳靜眠遠遠看到嚴詢的身影,立時送客:“你沒事了吧?我就不送你了。” 魚姒:“……重色輕友,柳靜眠,我好傷心啊。” 柳靜眠毫不留情面:“回家傷心去吧,別妨礙我與嚴郎卿卿我我?!?/br> 魚姒長吁短嘆,嘴上說著一些“吾友叛逆?zhèn)肝嵝摹?,聽得柳靜眠眼角抽動,突然就很想和這人絕交。 離開衙門,魚姒想到家里的那個人,嘴巴又撅起來,能掛油瓶一樣。 “馬叔,去天街逛逛?!?/br> 她偏偏不回家!哼!讓他擔心去吧! 已快午時,晏少卿來回踱步,時不時望向門口,可始終沒人叩門。 少夫人恐怕在柳小姐那兒留用午膳了,木檀心里想著,嘴上卻不敢吱聲。 晏少卿左思右想,實在等不下去,剛要踏出門,卻又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