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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煊算了算他們認識的時間,“喜歡了十年啊,真夠長情的……不過喜歡十年都沒追上,肯定沒戲,那唐郁安呢?” 許方景一副說來話長的態(tài)度,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存心搞事:“他們倆吧,也認識了十年,常安藝術(shù)系的雙杰,XT能有今天,他們倆缺一不可,X是蕭勒,T是唐郁安,懂了吧?” 于煊不懂,酸溜溜道:“十年算什么,我一出生就認識他了?!?/br> 足足二十年,比他們都久。 許方景夸張地在空氣中聞了聞,“我怎么聞著一股酸味兒?” 于煊聽出來許方景的調(diào)侃了,是在說他吃醋,他沒否認,心里確實有點兒酸。 尤其在他回營地看到齊俊幫蕭勒擰瓶蓋遞水的和諧畫面時,這種酸味兒就更濃了。 好吧,不是有點兒,是打翻了陳年老醋壇子,八百里都能聞到。 傍晚,橙色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層層疊疊的火燒云鋪滿天空,美得動人心魄,走了齊俊,唐郁安和蕭勒在美麗的夕陽下聊天。 他們晚上真的要睡在一起嗎? 于煊蹲在河邊悶悶地朝河里丟著石子,思索著如果他現(xiàn)在受了傷蕭勒是不是會改變主意??戳丝锤觳采系呐f傷疤,都已經(jīng)好了,連印子都沒留下,都怪蕭勒給他擦藥擦得太勤。 隨著石子落下,河面泛起一圈圈漣漪,就像他怎么也靜不下來而逐漸煩躁的心。 蕭勒怎么這么多爛桃花啊,煩死了…… 這時他手機“嗡”地振動一聲,BlueDay發(fā)了新動態(tài)。 【BlueDay:想知道在星空下接吻的感覺,會是月亮的味道嗎……】 接吻?他想親誰! 于煊還沒來得及思考,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傲嬌小公主最大”。 “哥?!庇陟用虢邮捓针娫捗牖匦畔⒁呀?jīng)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般的習慣。 “回來?!睂γ嬲f。 “干嘛?”于煊幾乎是在聽到指令的那一瞬間就站起了身往回走,蹲久了腳有點兒麻,剛放慢腳步就聽到對面的人問:“創(chuàng)可貼在哪?” 于煊心下一跳,頓時緊張:“你受傷了嗎?” “嗯?!?/br> “你等下,我馬上回來?!庇陟舆~開步子往山上跑。 他受傷了蕭勒緊不緊張他不知道,但蕭勒受傷了他很緊張。 “你怎么受傷的?”因為剛才上坡跑太快,于煊大口喘著粗氣,很快從自己的背包里翻出雙氧水和創(chuàng)可貼。 “搬東西劃到了?!笔捓兆趲づ耖T口看籃球賽轉(zhuǎn)播,耳機只戴了一邊且音量調(diào)得很低,受傷的那只手搭在膝蓋上。 于煊跪坐在他旁邊,抓著他的手仔細檢查,一下沒找到傷口,“哪兒受傷了?” 蕭勒將手背翻過來,食指微微翹起,露出指間內(nèi)側(cè)的一道細長的紅色刮痕…… “……”于煊覺得自己被耍了,就這種程度的傷,他都不好意思稱之為傷口,虧他剛才跑得比兔子還快,心都快跑出來了。 “疼嗎?”于煊裝模作樣給他噴了一遍雙氧水。 “嗯?!笔捓彰娌桓纳貞寺?,其實疼肯定是沒有的,但他剛在山上看著人朝他飛奔過來的時候,那種奇異的滿足感又出現(xiàn)了。 一道小傷口就能哄好一個人。 第21章 心跳失控 “我?guī)湍愦荡??”于煊?cè)頭看他,說罷真的將紅唇微張成o形,一股很細很柔的風吹了出來。 像是有羽毛從指尖掃過,蕭勒心安理得接受,小傷口也是傷。 于煊今天才發(fā)現(xiàn)蕭勒臉皮挺厚的,撕開創(chuàng)可貼,忽閃忽閃著大眼睛誘哄問:“我對你好不好?“ 蕭勒挑眉:“還行吧?!?/br> 敷衍的回答,于煊默念不要跟他生氣,深呼一口氣,將創(chuàng)可貼完美地繞在他食指上,好整以暇地問:“每天陪你吃飯的人是誰?” “過去唐郁安,現(xiàn)在你。” 直男式死亡回答,不跟他計較,于煊繼續(xù)問:“那常常帶你出去玩兒的人是誰?” 蕭勒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糾正他:“是我陪你出去玩?!?/br> 于煊“嘶”了一聲,話到嘴邊差點兒就要把他BlueDay的賬號給抖落出來,怕他尷尬又極力忍住了,捏了捏拳頭又松開問:“陪你睡覺的人是誰?” 蕭勒再次糾正他:“是你害怕不敢一個人睡?!?/br> 不要跟病人計較,不要跟病人計較…… 于煊氣得簡直想暴走,隨后他想起當時用的理由確實是說自己害怕不敢一個人睡,可到底誰要人陪睡誰心里沒點兒B數(shù)嗎? 用盡最后一分耐心問:“行,那吃魚給你挑魚刺,吃蝦給剝殼,冷了給穿衣服,熱了給你買冰激凌,為你學唱歌,為你烤蛋糕,加班陪你熬夜的人是誰?” 于煊像是報菜名般數(shù)著自己對蕭勒的關(guān)愛,從蕭勒夸過他黑色的頭發(fā)好看后他就再沒染過發(fā),此時夕陽的余暉在他頭發(fā)上鍍上了一層大自然的蜜金色。十分耀眼好看。 連帶著那張氣鼓鼓的臉也變得生動奪目起來。 于煊對上蕭勒目不轉(zhuǎn)睛的視線,問:“這些唐郁安都有為你做過嗎?” “那倒沒有。”蕭勒說。 “那你說,我跟唐郁安,誰對你最好?”于煊瞇眼看他,一副你要敢說唐郁安你就死定了的樣子。 蕭勒覺得他樣子有些好笑,話到嘴邊突然又不太想如他愿,于是移開視線故意說:“唐郁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