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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睦雙手揪住周嚴果的衣領(lǐng),覺得自己哭得像個失控的神經(jīng)病,可她停不下來,被那種無助的情緒懾住一晚,她厚著臉皮找劉錫明,又厚著臉皮按韓念初家的門鈴,卻沒有一個人能幫她。 她想不到出現(xiàn)的人竟然是這個她沒有過任何指望的人。 “跟我說,你看到了什么?”等她的哭聲小了,他才問道。 “看到穿著西服提著公文包的男人,慘白的臉……” 白天她還只是心神不定,等到天黑下來,那個橫死街頭的男人就仿佛站在黑暗里,用一雙破碎的眼珠瞪著她。 她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卻還是趕不走。 她坐在沙發(fā)上,那個男人就站在她背后,她背對著窗戶,那人就貼著窗玻璃,她去衛(wèi)生間,那男人就躲在屏風后……無論她的眼睛睜得多大,那個男人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最后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黑暗的被子外,那個男人一會兒站在床尾,一會兒又站在床邊。 死寂的房間,她不時聽到“乒乓”的響動,直到她小心地鉆出被子,臥室門口真的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她裹著被子滾下床,躲到窗簾后面…… 她是真的懂了“心里有鬼”是真的能把人折磨瘋。 “怕鬼?”周嚴果低頭看到她額頭滲出的汗珠,屋里暖氣這么熱,她還把羽絨被裹身上,“被子拿掉?!?/br> 姚思睦拿開被子,剛要抱去放在床上,他提起被子一角,摔回了床上。 “去洗個澡。”他說。 姚思睦搖頭,“我不敢?!?/br> 他沒再說什么,彎腰把手伸到她的膝蓋后面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不洗就早點睡?!?/br> 姚思睦眼也不眨地盯著他,雙手揪著他的西服袖子,他索性把西服脫了下來。 姚思睦抱著空蕩蕩輕飄飄的西服,眼巴巴地望著站起來的他。 “別走——” 話沒說完,他在她身旁躺下來,側(cè)過臉跟她對視一眼,又不習慣地移開,“閉上眼睛?!?/br> 第32章 沒人性 姚思睦出神地盯著他的鼻尖, 這個薄情的男人,一聲不吭的陪伴怎么都跟他的性格不符,她想著抬起指尖按住他的鼻頭, 往下滑到人中。 “收回你的爪子,今天晚上我不會碰你?!?/br> 姚思睦氣得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嘴唇, 故意說道:“人特別害怕的時候, 做點別的事轉(zhuǎn)移注意力也許是個好辦法。” “做點別的事?”他拂開在臉上亂摸的手,坐起來說, “穿上衣服。” 姚思睦掀開被子,低頭看了一眼長褲和絲綢上衣, “我穿得挺嚴實的?!闭f著,還特意拉大了領(lǐng)口,纖手按著脖子。 “穿厚點?!敝車拦驹诖策? 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手臂說,“起碼把你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遮住?!?/br> 姚思睦用力地皺了下鼻子,抄起西裝摔他身上, “真煩人!” 周嚴果提起西服穿好, 理著袖子往外走,“五分鐘, 不管你穿多少,我都會馬上把你拎出門。” “出門?!”姚思睦眼睛一亮, 是包下影院, 還是去酒吧?要不然是出去兜風? 她跳下床, 在衣柜里翻了半天, 沒找到一件合心意的。 他那個秘書大概就是去奢侈品店,按照流行趨勢打包了一堆衣服回來,貴是貴, 好看也好看,就是難搭配,每一件上衣和下裝的氣場都太特別,要么性感,要么冷酷,要么知性……總之搭不到一起,她又不愿意穿死板的套裝。 “還有兩分鐘。”周嚴果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她急得咬牙,翻出一條銀色半鏤空設(shè)計的過膝裙,剩下的就是外套的搭配。 “時間到了?!敝車拦叩介T邊說。 姚思睦“砰”地甩上一扇柜門,索性把上衣脫了摔在地板上,全身上下只穿著內(nèi)衣,手叉在腰上,怒視著站在門口的周嚴果,“有種你就把穿成這樣的我拎出去?!?/br> 周嚴果冷眼看了她幾秒,“最后給你五分鐘,不然就哪都別去了?!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臥室門口。 姚思睦撈起一件黑色大衣,摸了下領(lǐng)口開得很低的前胸,轉(zhuǎn)念又想,他要是帶她去山頂之類的地方怎么辦? 想著又一頭扎進衣柜,扯出一條羊絨圍巾,掛在脖子上,才鉆進鞋柜挑鞋。 “我勸你挑雙平底鞋。”周嚴果又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門口。 果然是去山頂之類不好走的地方,姚思睦把細高跟塞回去,這嫵媚動人的一身搭配,總不能穿運動鞋,沒時間猶豫了,她折衷選了一雙粗跟尖頭鞋。 周嚴果的手機鬧鐘再次響起時,她一邊挽頭發(fā),一邊走出臥室,就見他還穿著那身西服,站在電梯前,手里拎著一個長長的黑色布袋。 姚思睦扯起圍巾,在脖子上纏了兩圈,雙手展開走到他身前問:“還行嗎?” 周嚴果按了電梯鍵,攬住她的肩膀進了電梯,“我怎么樣都行,”他提著布袋的手指勾了下她纏在脖子上的圍巾,“就是一會兒你別后悔?!?/br> 姚思睦扯回圍巾,仰起臉曖昧地笑,心里卻一連翻了幾個白眼,明明就是只葷素不忌的禽獸,在外面就很能裝。 電梯門打開,姚思睦才發(fā)現(xiàn)停在一樓,“不開車?” “用不著。”周嚴果攬在她肩膀上的手垂下,牽著她的手走出電梯。 說是牽手,不如說是拖著她,連小區(qū)門都沒出,沿著草坪往樓后走,一直走到小區(qū)那片黑魆魆的樹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