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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著痕跡地松口氣,說:“不是我。” 話音落下,她轉(zhuǎn)身要回原本的位置。 后面忽然傳來起身的動作,一只鐵臂,迅速箍在了她的細(xì)腰上,往后一扯! “?。 彼务孑p呼,身體驟然跌落在一個冷杉香的懷抱中,手下意識環(huán)住了什么。 等她抬眼,才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他有力修長的脖頸。 他的頸項比她的要粗了很多,觸碰著yingying的,肌膚之下,是血液奔涌。 再看她的坐姿……被他環(huán)在腿上,雙腳都懸空了。 過近的距離,讓秋冬的衣服,也隔絕不住彼此的氣息。 男人略抬著頭,深邃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泛著笑的薄唇……都是那般完美,沒有絲毫瑕疵。 大掌還扣在她腰上,掌心灼灼,是獨屬于男人的強勢。 宋矜不知自己是呼吸先亂,還是心跳先亂的,臉頰紅暈,急速蔓延。 她掙扎了下,要起身,說話磕磕絆絆:“你,你干什么!” 蔣晏笑了笑,輕啟薄唇:“哦,不小心。” 沒一個字是認(rèn)真的! 她剛直起身體,要從他腿上下來,就被輕松摁了回去。 宋矜氣惱地說:“讓我下去!” 蔣晏凝著她,眼眸深邃似海。 女孩兒的臉完全紅了,漆黑的杏眼水汪汪的,唇瓣輕輕顫動。 這么近的距離,就連她臉上極細(xì)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她的眼神、聲音都慌了,神奇的是,傳來的馨香也更濃郁了些。 蔣晏呼吸發(fā)緊,眸底有控制不住的欲|念在洶涌。 “急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他本就低沉的聲音,已然沙啞。 “這么緊張,難道……”他盯著她,“那天晚上,你真的去我那了?” 宋矜心頭一跳:“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放開我!” 她急得快哭了,用力掰他的手,但是男人紋絲不動。 那眼神,都快把她吞了。 正無措,敲門聲突然響起。 “先生,醫(yī)生到了。”是陳牧在外面說話。 有人來了?她,她還在蔣晏身上坐著呢! 宋矜身體不禁戰(zhàn)栗,眼睛急紅了。 蔣晏卻還是不松手,薄唇靠近她,幾乎要貼在她的唇上。 長睫垂下,也遮不住眼里濃烈的占有欲。 “想我放你走么?” 宋矜咬著發(fā)白的唇,大氣都不敢出。 男人笑起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想的話,你求我一句。” 宋矜瞳孔震了震,差點以為她幻聽了。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過分! 門外,陳牧大概了等久了,恭敬道:“我讓他們進(jìn)來了?!?/br> 推門聲傳來,蔣晏滿意地看到,懷中的女生更慌了。 那張漂亮的小臉兒,紅得徹徹底底,快要滴血。 而他,像是個耐心的獵手,等獵物向自己臣服。 結(jié)果……胸口劇烈一痛!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了位,他悶哼一聲,手上的力氣松了。 宋矜如同兔子一樣,從他懷中蹦了出去,邊慌亂整理衣物,邊憤憤地瞪著他。 蔣晏很痛,臉色慘白,卻差點沒笑出聲。 知道攻擊他傷口,好樣的。 宋矜長這么大,都沒罵過臟話,但是她現(xiàn)在真的有點忍不住了。 伸出手指著蔣晏,她氣憤地正要開口,身后傳來一個驚喜的女聲:“宋小姐?” 她一怔,扭頭,先是看到了熟悉的護士,后撞進(jìn)了潭水一樣幽深的黑瞳之中。 宋矜錯愕地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氣。 周郁詞怎么來了?他,他不是極少出診的嗎? 不,這不是重點。 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都被他們看去了! 周郁詞那么聰明,肯定能猜到一些他們之前在做什么……啊啊啊啊?。?/br> 宋矜羞恥得快窒息了。 “宋矜?!敝苡粼~嚴(yán)肅地叫她,“深呼吸。” 她后知后覺,深呼吸了幾下,心臟顫動得沒有之前那么劇烈了。 “你,你怎么來了?”宋矜仍舊沒從尷尬中走出,感覺自己身體和靈魂都分成了兩半。 出口的話,她自己聽著都不真實。 周郁詞舊是一身考究的黑衣,沒穿白大褂,隨身的黑傘放在了門口。 他冷白修長的手指交叉著,隨意搭在腿上,坐在輪椅上。 過于精致的五官,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陰郁感。眼尾那顆黑色淚痣,仿若水墨畫上的點睛之筆,疏離清冽。 此刻,他眼中只有陰云滾滾,不帶半分暖意。 宋矜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自說自話:“啊我想起來了,他是你的病人……你們要給他掛水吧?我先回樓上了……” 會客室明明很寬敞,她卻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被兩個男人盯著,她只感覺可怕和危險。 因為過于著急,她往前走的時候,還差點滑倒。 “宋同學(xué)?!敝苡粼~cao控輪椅,攔住了她的路。 她眼皮跳了跳:“怎,怎么?” 幾個男人里,唯獨和周郁詞講話,宋矜是低著頭的。 可是他帶給她的壓迫感,卻一點也不比其他男人少。 周郁詞幽幽地注視她,過于精致的容顏上,并沒有什么激動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