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反正大竹城確實是在某條前往南云大神社的路線的途徑市,不走最短距離那一條,換條比較娛樂的也沒啥大問題。 宇智波治確定行程徹底改變,他回到吉元亮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這幾天小心點,只需要負責用刀劍保衛(wèi)我就可以了。 他在刀劍這個詞加了重音,提醒吉元亮記得自己現(xiàn)在的武士身份,不要隨便暴露出忍者的身份。 垂眸擺弄手里的玉佩,宇智波治輕笑了一聲,把那枚刻著和泉家家徽的玉佩懸掛在腰間,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就是洛水城的世子,完全沒有掩飾身份的打算。 剩下的就等明天到了大竹城,看看那群打算對我動手的家伙到底是誰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宇智波治一行人的速度并不慢, 隔日辰時出發(fā),縱然因馬車而拖慢了速度,巳時也到達了大竹城。 聽聞街上的喧鬧聲, 宇智波治掀開車簾, 好奇地瞧去, 發(fā)現(xiàn)是有人正在沿街表演雜技,吸引了無數(shù)的目光。 只見那人接連表演了口含酒精噴出陣陣火焰、跨火盆和跳火圈, 引得圍觀民眾紛紛鼓掌叫好,慷慨地支付一二錢財。 瞧著那騰空火焰,宇智波治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年田島送自己的禮物火遁組成的火花, 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生熱鬧。 他如此感慨著,余光瞥見那賣藝人做大動作時袖子下滑,一閃而過的小臂上的刺青,瞳孔微縮。 宇智波治記得很清楚,這枚刺青正是云雷的特殊家忍的標志,這些家忍者表面上以浪忍身份四處游走,事實上卻是暗中搞亂局勢。 看來有人要來大竹城搞事了啊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想要做什么呢? 回憶起洛水城在大竹城安插了哪些人手, 宇智波治轉(zhuǎn)頭對吉元亮叮囑一二,讓其去通知那幾人, 自己則是繼續(xù)坐著馬車前往大竹城最好的酒樓。 看到宇智波治腰間的玉佩時, 店家小二頓了頓, 臉上迅速揚起了燦爛的笑容,迎了上來。 客官,住店嗎? 宇智波治并沒有打算在這里住店呢, 要住也是住負責招待其他城池貴賓的禮院, 來這里不過是為了用餐和等消息。 用餐, 要最貴的。 這么一個回答給出來, 店小二立馬明白宇智波治的意思,他把汗巾往肩上一搭,一路領他們到達二樓窗邊的桌前,才樂呵呵地去給他們下單。 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宇智波治搖晃著自己的小短腿,小手撐臉,好奇地注視窗外的街道,原本還在雜耍的表演小隊已經(jīng)散去,不知去了何處。 他的余光掃過坐在不遠處桌位的血之池三人組,又開始了思緒飄游的發(fā)呆狀態(tài)。 宇智波治昨晚睡前還在思考這次襲擊的緣由,不經(jīng)意間回憶起理莎郡主曾經(jīng)雇傭夜月偷襲真方瞳的事情,不過這事被真方瞳輕松搞定,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現(xiàn)在想來,其中倒是有些可以品味的地方。 夜月一族說到底還是一個北雷的忍族,北雷的忍族能被村江城的理莎郡主調(diào)動,是否說明村江城和北雷合作了呢? 還是特意來對付身為洛水城世子的自己,這怎么看都有虎城的手腳啊莫非是真方城壓下了虎城的進攻計劃,虎城選擇了私下動手? 就算虎城動手了,自己這邊也只能把這個事情按下,暫時不能做什么,但可以從別的地方動手,例如說和虎城交好的大栗城。 宇智波治的手指摩擦著杯側(cè),垂眸注視著杯中的茶水,茶柄立起,好兆頭的預示令其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挑了挑。 待飯菜上后,他持筷優(yōu)雅地進食,沾上湯汁的尾指在濕巾上輕擦,觸及了濕巾上繡的字跡,藍色的絲線繡著大竹溫泉的字樣,字跡旁側(cè)還繡著八朵梅花。 擦手的動作微頓,宇智波治心下明了,悄然將濕巾收入袖中,吃完飯便招來車夫,一路奔向了大竹城有名的大竹溫泉旁側(cè)的梅園。 我要在此處賞梅,你們可以先去做別的事情。 皺眉揮散了血之池時刻跟隨的三人組,宇智波治手持檜扇,漫不經(jīng)心地扇動著,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白雪堆成厚厚的一層,一腳踩下,便把宇智波治半個小腿盡數(shù)吞沒。 他倒是毫不在意,在梅園里悠悠地轉(zhuǎn)著,時而吟上一二和歌,待未時到來,他腳下一轉(zhuǎn),前行幾步,繞過梅園的假山,入了那隱秘處的庭院。 小庭院中石桌上擺放著棋局,一侍從正烹茶侍奉端坐于石桌旁側(cè)的主子。 那人著一身紋付羽織袴,梅紋檜扇敲打著手心,瞧見宇智波治來到,款款起身,標準行禮,平靜的話語透出幾分恭敬: 在下千歲城水乃直哉,見過和泉世子殿下。 原來是水乃先生,久仰久仰。 宇智波治微頷首,從腦海里翻出水乃直哉的信息,前些時候臨水城的宴會上這人就跟在千歲城城主身邊,正是對方的幕僚之一。 為了自己被襲擊此事,千歲城城主特意把心腹幕僚派來,顯然千歲城城主的合作之意非常明顯。 滿意于千歲城城主的重視,宇智波治在對方的邀請下入了座,用活潑開朗的語氣聊起家常事,時不時夾帶上一二句試探的話語,結(jié)果都被這人擋了下來,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又是一番閑聊過去,宇智波治終于肯說起重點,只見他漫不經(jīng)心地持起棋子,悠悠地說道:聽說先生這些日子外出了?不知有何見聞可以一敘啊 水乃直哉笑了起來,手中的棋子落下,步步緊逼宇智波治的棋子,實不相瞞,我剛從大栗城回來,那位城主著實是有些熱情了。 大栗城啊下棋的動作頓了一下,宇智波治的瞳孔微縮,瞬間明白了什么。 大栗城一直是南云里比較特殊的存在,它處于云雷的狹長地帶,牢牢把控了狹長地帶的其他城池,往下走就是洛水城輻射出去的勢力范圍,往上看則是北雷的虎城的勢力范圍。 北雷一直對南云虎視眈眈,作為北雷和南云接壤的兩個城池勢力,大栗城一直以來和虎城有著很深的關系,如果要說的話就是相愛相殺。 他們可以因為勢力范圍邊界線打上三五年都不停,也可以一起聯(lián)手打下面的洛水城,然后分贓。 現(xiàn)在水乃直哉暗示自己大栗城的城主的熱情,可不就是在告訴自己,大栗城要搞事情嗎? 再結(jié)合一下真方城因為合約壓下虎城打洛水城的事情,宇智波治很輕松就判斷出答案大栗城又和虎城合作了! 虎城打不了洛水城,索性讓大栗城明面上來打洛水城,自己暗地里提供支援。 宇智波治深深地嘆了一聲,只覺得真方城真是太弱了,怎么虎城還有精力來搞事情?說好的按掉所有的苗頭呢?!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既然水乃直哉愿意說出這個事情,也就是說千歲城不會加入到這一次的爭斗里面,甚至愿意幫助洛水城,這也是一個好事了。 手中的棋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在棋局上,宇智波治微瞇眼,輕笑道,大栗城如此熱情,我們自當也要展現(xiàn)出自身的熱情了~ 他在我們這個詞上加了重音,表示洛水城愿意和千歲城一起搞事情,在大栗城搞事前先搞對方! 水乃直哉get到了宇智波治的意思,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這是自然。 同時決定了搞千歲城的事情,宇智波治覺得可以結(jié)束這次的話題了,之后的細節(jié)就不是自己和水乃直哉可以在這次簡單的會談里定下的了,這次不過是來傳遞信息,表個態(tài)而已。 既然不需要繼續(xù)交流了,宇智波治瞧了瞧棋局,手指捻著一枚棋子,落在破局處,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其他的事情: 早已聽聞福武城的南云大神社妙極,我心有向往,不知是否給這個面子予以一觀? 水乃先生看著棋局,發(fā)出一聲贊嘆,隨后頷首笑道,殿下愿意光臨,我們自當掃雪相迎。 宇智波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我真是非常期待了~ 和千歲城的水乃先生進行了友好的交流,宇智波治笑別了水乃先生,又在梅園轉(zhuǎn)悠了幾圈,才轉(zhuǎn)駕前往禮院,以洛水城世子身份光明正大地入住。 他喚來二尾的分/身,把這次會談的大致情況用紙條傳遞到和泉青云那,這才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最麻煩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自己現(xiàn)在可以暫時放松一下,把這些問題都拋給父親來搞。 宇智波治理所當然地決定偷懶,反正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世子,天塌了頭頂上還有個和泉青云頂著呢,自己完全可以偷懶,隨便去玩啦! 之前還在說大竹城的溫泉是一絕,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也不好真的去和平民們一起泡溫泉,不如收拾收拾,去享受禮院的溫泉? 把雜事都丟到腦后,宇智波治在溫泉里泡了一段時間,又品嘗了大竹城的梅花團子,甜甜的味道一下子驅(qū)散了所有的疲憊,身心仿佛都得到了放松。 穿著浴衣從溫泉院落出來,宇智波治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院落中,站在樹下,瞧著樹枝上綻放的梅花,靜待傳話的吉元亮回來。 不想未等吉元亮回來,他便聽到院外傳來侍從們的呼喊,似是在說禮院的某處走水了。 不等宇智波治反應過來,幾道身影刷刷刷地出現(xiàn),手握繩索與手里劍,把他包圍,一個個身上滿是煞氣。 只見領頭的那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蘿丁宇智波治,露出了冷笑: 和泉世子,我家主公有請。 第48章 第 48 章 現(xiàn)在擺在宇智波治的面前只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跟著這群人走。 畢竟他現(xiàn)在還封印著查克拉,唯一能夠調(diào)動的就是自然力量水元素了,但真的要用嗎? 目光落在領頭人手臂上的刺青, 宇智波治覺得自己不要用為好。 無論用否, 都打不過對方, 還不如跟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他正這么打算著,就瞧見的血之池那三人組翻過院墻沖了進來, 顯然是聽到走水的消息而趕來的。 血之池的戰(zhàn)力主要來源于他們的眼睛和血液,正如眼前的三個忍者,紛紛以自己的血為媒介, 發(fā)動各式各樣的忍術。 他們分工明確,大忍者為主攻,小忍者看時機帶走宇智波治。 宇智波治并不是那種會拖后腿的雇主,他非常貼心地開始尋找起包圍圈的突破口,由于綁架方和救人方都有注意收手,以免傷到他,他很順利地從戰(zhàn)斗范圍里鉆了出來, 挪到了靠近院門的位置。 要就這樣走人嗎? 他在雪地上踩了踩,冷意隨風雪襲來, 只著單件浴衣實在是太過單薄了, 宇智波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目光落在靠近屋子的某個石桌上,自己的大裘就放在那里。 算一算直線距離,自己挪過去應該需要一分鐘吧? 一分鐘對于普通人來說很短, 但對于忍者來說, 完全可以瞬發(fā)兩三個忍術了! 宇智波治還沒來得及思考要不要去拿大裘, 就瞧見血之池的大忍者在那群家忍的手下敗下陣來。 也是, 能夠被城主們選中做特殊部隊的家忍自然實力不弱,血之池大忍者的戰(zhàn)斗力只能算是中等,還帶著兩個拖油瓶,自是無法抵擋這群家伙的。 看出自己應該是躲不過去的,宇智波治索性慢悠悠地開始往大裘的方向走。 血之池其中一個小孩接到大忍者的指令,趁機沖出戰(zhàn)斗范圍,來到宇智波治的面前,渾身是血的他一把抓住宇智波治的手腕,然后一個下蹲,直接來了一個公主抱。 失禮了。他喘著粗氣,嘴上道歉,腳下邁步奔跑起來,企圖就如此抱著宇智波治逃離此處。 宇智波治被一個措不及防地抱進了滿是血腥味的懷抱里,難得的懵了一下。 就算你現(xiàn)在想要這樣帶著我跑,也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我也不可能說讓你放棄,畢竟忍者就是這樣的存在,就算失敗也要去不斷地嘗試。 任務與自身安危相比,任務更加重要,大部分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更別提自己給的價位足夠讓一個忍者養(yǎng)一家子一個月了,他們于情于理都無法放棄這份任務。 宇智波治抬眼看了看臉上滿是血卻依舊堅毅的男孩,覺察到他眼中的堅持,終是沒有說什么,就這樣默不吭聲地被對方抱著跑。 但是正如宇智波治所想的那樣,小忍者并沒有成功把他帶走。 在跑到院門的時候,成功干掉大忍者的家忍們擋在了他的面前,神色兇煞。 小忍者抿著唇,顯然是意識到自己可能在劫難逃,自家雇主估計也會當場嗝屁,老師和同伴的逝世帶來的打擊和痛苦與自身弱小帶來的絕望揉合在一起,雙重打擊在他的心靈上。 他放下了宇智波治,腳一邁,還是把宇智波治擋在了身后,手里緊握手里劍,警惕地看著眼前這群人。 宇智波治悠悠地嘆了一聲,拍了拍小忍者的肩膀,朝那幾個家忍說道,你們想帶我去哪? 家忍中的領頭人沉默了片刻,收回手里劍,再度重復道,我家主公有請。 確定眼前的領頭人只打算說這句話,宇智波治聳了聳肩,好吧。 我會照原價給你們付錢的,別擔心。他推了推有些懵的小忍者,繞過對方站到家忍們的面前,可以先把大裘給我嗎? 他指了指放在石桌上的大裘,自己張開雙臂,在他們面前轉(zhuǎn)了個圈,條紋浴衣上還沾染了些許血跡,是剛剛小忍者抱他的時候染上的,這樣出門不正式,而且很冷。 領頭人看了一眼,覺得宇智波治說的很有道理,他只是來請人去見自家主公的,宇智波治如果感冒生病了,只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去把大裘拿來,遞給宇智波治,不過并沒有給他換新的衣服。 見狀,宇智波治也沒有說什么,反正他是不介意穿著帶血跡的衣服去見別人的。 他連忙把大裘穿上,把自己包成了一個黑色的球球,溫暖重回身上,心滿意足地長呼了一口氣。 抬了抬腳,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壓根邁不了大步,他的目光落在最高大的領頭人身上,理直氣壯地張開了雙臂,提出要求:你抱著我走。 你旁邊的忍者見宇智波治如此不識相,下意識想要罵上一句。 不得無禮。領頭人對宇智波治的行為沒有任何的意見,他抬手阻止了手下們的憤怒責問,手一伸,直接把宇智波治揣起,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自己半扶著他的腰,以防他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