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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哂,“怎么,緊張了?” 郁悠然輕咬著唇,“……才沒有?!?/br> “緊張什么?!鼻厮拱郝唤?jīng)心地說,“不是有老板在。” 郁悠然一愣,這是在安撫她? 她緊張地情緒稍散,說出心里話,“主要是,我們這樣,好像是特工接頭,來參加什么秘密活動。” “走吧,老板帶你體驗有趣的人生?!?/br> 秦斯昂說完這句話,兩個人也走進(jìn)了酒會大廳。他神色一凜,隨后又瞬間變得淡漠起來。 浮華的燈光,絢麗逼人的裝潢,光鮮亮麗的男女,似乎到處都在閃著細(xì)鉆,很容易讓人有虛華不真實的感覺。 這次的酒會明顯和上次不是一個量級的,不少人試著走到秦斯昂身邊,在看到郁悠然時,明顯愣住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郁悠然猜,這些,大概都是見過那個白月光女友的人。 她默不作聲,跟在秦斯昂手邊,手虛扶在他的胳膊上。 不一會兒,有個身穿灰色西裝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不同的是,這次竟然是秦斯昂主動過去打招呼的。 “簡叔?!?/br> 秦斯昂即使打招呼,也是簡單到了極致,沒有半分的熱情。 被稱作簡叔的人,即使四五十歲,可身姿依舊挺拔,不見半分儒雅帥氣。 他有幾分驚訝,隨后臉上有帶上了寬慰的笑,“小秦也來了,年輕人是要出來多走走。你父親可還好?” “一切安好。” “那就好。”簡弘深笑著說完,便客氣紳士的對著郁悠然點了下頭,只不過這頭為點到,便見到了她的長相,人不由得后退了兩步。 “這……小秦,這是什么回事?”簡弘深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斯昂,又轉(zhuǎn)頭看著郁悠然,“你……小晞?” 郁悠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卻也記得秦斯昂的話,什么都別說,就那么平靜得看著人就對了。 “我朋友?!鼻厮拱阂膊淮?,然后微微側(cè)頭,像是帶著和長輩打招呼似的,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溫柔,“叫叔叔?!?/br> 郁悠然眼神愈發(fā)的平靜,沒什么情緒的叫著,“……叔叔?!?/br> 簡弘深瞳孔猛地一縮,“小秦,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小晞已經(jīng)走了,你這是,往我身上戳刀子么?!” 秦斯昂眸色越發(fā)的靜,靜的甚至帶著些說不出的壓迫,“您怎么這么確定簡晞已經(jīng)死了,不是還沒找到尸體么?” “你……”簡弘深壓低了聲音,忍著情緒說:“我知道你放不下,可是七年了,連警方都認(rèn)定的?!?/br> 秦斯昂忽然一笑,手一把攔過郁悠然的腰,郁悠然身體瞬間緊繃。 可沒說要動手動腳啊喂! 她還未有動作,就聽秦斯昂拖腔帶調(diào)的說:“那可不一定,或許,這就是呢?!?/br> 簡弘深簡直氣瘋了,沒有了之前的儒雅,“我看你是瘋了!” 說完,便拂袖而去。 秦斯昂一時間沒有動,郁悠然還被他禁錮著,剛想提醒他,卻忽然感到他放在她腰間的手竟然在微微發(fā)抖。 - 后半程,秦斯昂把她帶到?jīng)]什么人的地方,兩個人坐的很近,從外人的視角看,像是在親昵的聊著只屬于他們的話題。 但其實,秦斯昂只是在靜靜地喝酒。 或許是他身上生人勿進(jìn)的氣勢太強(qiáng),又或許是他散發(fā)的孤單感籠罩在了四周。 郁悠然竟然忘記提醒他,他疫苗還沒打完,似乎還不能喝酒。 酒會沒結(jié)束,兩個人就離開了。 后車座上,秦斯昂垂著眸坐在那,一句話也沒說。 郁悠然想到剛剛秦斯昂說的話,那個叫簡書的人說這是在往他身上戳刀子,可對于秦斯昂來說豈不更是。 她下意識的微微低頭,想去看他的臉。 這人,不會是在一個人默默地哭吧。 忽然,秦斯昂一個俯身,她還沒發(fā)覺怎么回事,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便已經(jīng)被禁錮在一個溫暖又堅硬的懷里。 鼻息間,全是雪松香,以及淡淡的酒氣?;蛟S是因為喝了酒,他身上的溫度很高。郁悠然身上都不由得起了細(xì)汗,耳邊是自己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聲。 只做替身的啊,看看就好了,不能再動手動腳了啊喂! 她下意識掙扎,想把人推開,力氣卻不及。 郁悠然心下一狠,想下個狠勁,這時,卻聽埋在頸肩的男人忽然啞聲開口,“小啞巴,我好想你?!?/br> 他聲音輕顫著,似乎還帶著些鼻音。 “……” 那股兇狠的勁怎么都發(fā)不出來,心像是被什么給輕輕掐了下,讓她覺得微微的酸。 算了,再做一次好人吧。 郁悠然有些生疏的輕輕拍了拍他寬挺的背,柔聲說:“我在這?!?/br> 第十四章 小啞巴,你還打算騙我到什么…… 車窗外霓虹燈閃爍, 照進(jìn)車?yán)?,暈染成五彩繽紛的溫柔。 郁悠然胳膊被他壓的有些發(fā)麻,他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和耳朵上, 讓她脊背不由得戰(zhàn)栗酥麻。 被他觸碰的左半身早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是因為麻的還是別的什么。 司機(jī)在前面安安靜靜的開著車, 整個車廂安靜的, 她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陣陣的雪松香混著酒氣,她覺得自己有些微醺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