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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悠然忽然覺得,自己來問錯人了。領(lǐng)導(dǎo)人眼神好不好使她不知道,但是人應(yīng)該不怎么靠譜。 她有點后悔了,或許應(yīng)該找之前合作過的公司認真虛心的請教一下。 正準(zhǔn)備離開,電梯“?!钡囊宦暫鋈淮蜷_,原本還哄鬧似追星現(xiàn)場的大廳瞬間安靜的出奇。之前“不務(wù)正業(yè)”的一群人瞬間同時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有的人還悄悄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郁悠然下意識地看過去,有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從電梯里走出來。 為首的,長了一雙桃花眼,身材頎長。不知道和身后的人說著些什么,嘴角一揚,一雙桃花眼瞬間變得多情,讓人感覺像是在風(fēng)花雪月的情場里走了一遭,偏偏當(dāng)事人還十分無辜。 說實話,郁悠然有點失望。 倒也不是不帥,只不過帥的有點輕挑,就少了點讓人不自覺深入挖掘的神秘,變得有些索然無味。 郁悠然的眼波隨意往旁邊一遞,讓她瞬間怔住。 男人信步走著,不動聲色的就能輕而易舉的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長得很高,比旁邊的桃花眼還要高上三四厘米。肩寬背闊,身材是恰到好處的勻稱,合身高挺的黑色西裝被他撐起,矜貴高階感便自然而然的散了出來。 郁悠然不由得視線上移。 這人,臉部線條十分的流暢,眉眼輪廓又格外的立體,疏離感很強。 尤其是那雙眼睛,眼角尖銳而向下延伸,瞳仁如墨般黑沉,眼皮輕輕掀起形成個深深的褶皺,而眼尾又是下垂的。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沉郁。 如果說,剛剛的那個桃花眼給人的感覺是在維多利亞港上香檳靡靡,那他則是威爾士教堂的虔誠禱告。 郁悠然差點忍不住想對著他吹流氓哨。 是真的帥啊。 這么帥的人,審美怎么可能不靠譜呢,她覺得她可以和這位帥哥暢聊三天三夜。 這簡直就是人帥心善,助她突破職業(yè)瓶頸的男菩薩啊。 郁悠然走了過去,不知怎么嘴一瓢,直接叫了出來,“男菩薩……” 她說完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最近果然缺覺缺厲害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調(diào)整出一個自認為職業(yè)又多了幾分乖巧甜美的笑,“不好意思路總,打擾您幾分鐘,我是SY的策劃郁悠然,我——” 郁悠然的話還未說完,肩膀便被人猛地抓住,力氣大的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甚至因為用力她都能感受到那雙手在微微發(fā)抖。 倒也不用這么熱情吧…… 她下意識抬頭,便猝不及防的撞進那雙墨黑的眸子里。原本的nongnong沉郁散開,迸發(fā)出攝人的光亮,郁悠然被這雙眼睛看的不由得一愣。 像是平靜的深海,沉睡千年,忽然翻涌出驚濤駭浪。 這雙眼睛,真的好看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啊啊啊啊?。⊥赐赐?! “嘶——” 郁悠然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該被這人捏碎了。 就在她下意識掙扎,快要喊出來的時候,忽然聽到男人開口—— “不是她?!?/br> 郁悠然不由得一震。 那聲音低啞、掙扎、無助,似乎還有點憤怒,就像是困獸絕望的嘶吼。 第二章 那個小啞巴,什么時候這樣牙尖…… “什么?”郁悠然不懂,她的一個自我介紹怎么就能引起這么大的反應(yīng)。她肩膀被捏的痛到發(fā)麻,再次開口時語氣都壓不住的冷上了幾分,“路總,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秦斯昂像是如夢初醒一樣,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眼瞼輕垂著,遮擋住了眼中的神色,可那股拒人千里的感覺似乎要化成實質(zhì)。 郁悠然有些莫名的看著他。 有那么幾秒,前臺大廳的空氣似乎都被抽干了一樣。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連站著幾個前臺們,都不清楚什么時候多出了個人來,一時間也忘記了上前去攔。 大廳的氛圍變得十分的詭異,安靜的簡直濃稠。 最后竟然是路星予先反應(yīng)過來的,“簡……咳,”他輕笑了下,桃花眼上翹著,剛剛那微妙的一個停頓,就被他輕而易舉的帶過。 路星予心中的驚訝也不小,但到底沖擊不像秦斯昂那么大。他想著,余光下意識地往左側(cè)一帶。 秦斯昂只是站在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停止了流動。 路星予無聲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郁小姐?我是路星予,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桃花眼是相當(dāng)具有欺騙性的,明明剛剛自己也處在極大的震驚中,甚至連這個名字也只是聽了個大概,但是他一雙多情的眼睛隨便這么一叫人,就像是把人給記在心里了一樣。 “……路總?”郁悠然看了看桃花眼又看了眼旁邊的冷面男。 “是我?!甭沸怯杪曇羰菧貪櫺偷?,再加上那雙總是含情的桃花眼,總覺得他是在笑嘻嘻。 郁悠然這才意識到自己搞了個大烏龍,認錯人了。覺得自己剛剛還不如走了呢,這看上去真的很不靠譜,能談出什么啊。 她有點想溜。 那句“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打擾了再見?!边€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路星予說:“郁小姐,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坐下來談?” 路星予說完,就做了個請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