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 第244節(jié)
而在遠處,她遙遙望去,大景神朝的國都之上,那仿佛可以手摘星辰的高樓轟然坍塌! 看來另一邊也還算順利,兩頭牽制起來,大景神朝的修士們無論哪一邊都無力回援,而山谷這一側(cè)不留活口,也斷絕了再有神祇降世的可能! 姜小樓回到山谷之中,再和此行同伴相遇,四人面上沒有任何的輕松神色。 守在山谷之中的不過是小小的神將,但他們可不是為了這些神將而來! “在這里?!?/br> 初菡指了一個位置道,“底下五十丈之處,此山之中,應當是空洞。但是這位置頗為隱蔽,或許還有干擾?!?/br> 玄月宮主不由問道:“要怎么找路?” 其實有許多的辦法,比如直接土遁下去,又或者以法陣挪移,但放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是他們的時間并不多,所以必須要用最簡單也最快捷的方法。 “我來吧?!?/br> 姜小樓平靜地道。 玄月宮主推開一步,就見姜小樓舉起了大錘! 錘意不可抵擋,自地脈四散開來,山谷轟然一聲巨響,并開始不斷地塌陷! 和姜小樓同行的三人各自浮空,抵擋著滾落的山石。 就在裂隙之上,姜小樓再一次加上了一錘! 山脈崩裂,漸漸露出了山中的景象,果然在此山深處,是一個巨大的空洞。 “走吧?!?/br> 姜小樓掂了一下大錘,沒理會初菡和玄月宮主古怪的神色。 四人向著山脈深處行進,然后猛然頓住了腳步。 神像高居其上,有一些他們很熟悉,并無畏懼之心。 但在眾多神像之中,處在最高位的寶座之上,被眾神侍立的東方天帝睜開了他的眼睛! 第136章 大景神朝, 國都。 煙塵四起,景皇的慘叫聲音被淹沒在塵沙之中。 他建造的九重宮殿伴隨著他千秋萬代的愿望一起徹底崩塌,景皇還未死, 但已經(jīng)沒有人會在乎景皇如何了。 一個無比妖艷美麗的女子從倒塌的宮墻邊緣飄然行過,裙擺曳地數(shù)丈之高, 代表著她是一個修道者。 不過,顯然她的修為也并不高深, 只是能唬人罷了。 見到她, 還在掙扎的景皇眼中忽然升起了希望。 “愛妃!愛妃……” 那女子行到了廢墟上面, 她的衣擺飄落下來, 掛在倒塌的宮墻之上,沾染上了不少灰塵。但她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jié),而是和景皇對視。 “陛下啊……” 景皇呼喊著, “快救我……救我出去……” 那女子靜靜看著他, 像是要欣賞夠了景皇的狼狽姿態(tài)。 “十二郎死去的時候,是否也是這個樣子呢?他有什么人可以祈求嗎?” 景皇的神色之中驟然多了幾分驚愕。 “陛下,你真像一頭豬啊。” 那女子眼中含淚,但又在微笑著。 她切下了景皇的頭顱。 這個過程過于訊速,以至于景皇辯解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只是兀自睜著眼。 不過是一個兒子罷了……你還有一個兒子活著…… 他來不及再思考下去了,混沌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江愛卿呢?他為何不來救駕? 江惟其實早就準備好和這些他深恨的修士們交戰(zhàn)的準備,但不該是這個時候, 也不該對上這個人。 初見言輕的時候他還有些自矜地想到和言輕這樣的修士來對戰(zhàn)勉強配得上他的身份, 但片刻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到底是……道門正統(tǒng)……” 倘若我能有修行的資質(zhì)而后拜入道門,一定離他也不差什么。江惟憤憤地想著,咬牙切齒。 他引以為傲的修為在言輕面前不堪一擊, 言輕甚至像是不曾認真投入過對戰(zhàn)一般,只是為了攔住他罷了。 忙著在大景國都之中搗亂的是司徒聞天和靈機閣主,連家主打了個下手,而這三位就更有意思了。 修真界首富司徒家,魔域首富靈機閣,連家主勉勉強強排在后面幾位。這些有錢人別的不會,最擅長的就是向外灑靈石。 不論是籠罩著整個景國國都的法陣還是陣法里面瘋狂的攻擊符箓和各種靈器,都散發(fā)著靈石的味道,與之相較,大景縱然有神祇降臨,也依然是一個貧窮的神朝。 但貧窮是相對的,司徒家在這場戰(zhàn)斗之中灑出來的靈石數(shù)量如果傳出去足以讓許多化神修士心甘情愿為他們賣命,只不過在司徒聞天看來,人當然是沒有靈石可靠的。 而在灑了如此之多的靈石之后,她也必須要見到自己滿意的結果。 還滯留在大景國都之中的修士人人自危,凡人無恙,但他們就是最好的靶子。而偏偏,大景修士們的頭腦江惟卻被言輕給困住了。 國都之中,唯有一人十分悠然自若,甚至覺得這樣的煙塵戰(zhàn)火還真是久違了。 夏無商在廢墟之中閑庭信步,而江聞月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后。 他狀似無意,好像在對國都的廢墟說話。 “一個大國的都城,只有毀滅的樣子才最美?!毕臒o商的語調(diào)之中,帶著一絲癡狂之感,“我從小就在想要怎么毀掉鏡影城——我知道我哥哥也是這么想的?!?/br> 他很少談及這些事情,江聞月眼中帶著好奇,把所有這些話語都記在了心底,一字一句也不敢忘,如果要分析夏無商,這就是重要的資料。 但夏無商接下來這句話,讓她決心誰也不要告訴。 “但我哥哥不知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要怎么殺掉自己的父親?!彼辉聪蚪勗拢膊辉仨?。 “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br> 想要殺掉自己的父親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古往今來有無數(shù)人抱著這樣的想法。 江聞月頓了一頓,依然保持著沉默。 …… 江惟的額頭開始沁出冷汗來。 這樣下去會死的。 他無比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也知道了言輕不是在逗弄他,言輕在計算,言輕的大部分精力都留在全局之中,而對付江惟只是順手。 這么多年,他好像還是一只因為不甘心所以一直在蹦跶的小蟲子,但因為太渺小,所以隨時都可能被一只手按下來奪去性命。 可就算是卑微又卑賤的蟲豸,也會想要活下去,而且為此不惜一切。 江惟似哭似笑,眼神之中滿是陰翳。 言輕還在計算,整座景國的國都都倒映在他的眼中,司徒聞天的靈石不是平白無故扔出去的,這背后都是言輕的算計在支撐著。 即使是他也會為此感到一些疲憊,而即使是完美無缺的道法,也可能被撕咬出一條痕跡來。 江惟撕裂寶光之時,沒有漏下言輕面上的錯愕表情。 他來不及大笑,身影瞬息之間在景國國都消失,言輕并非追不上江惟,但他的大半精力都還在被整個戰(zhàn)局牽動著。 那就讓他跑吧——言輕不無可否地想著,還在繼續(xù)他的計算。 江惟遁逃著。 他就像一只真正自由的蟲豸一般,在這座曾經(jīng)被他一手掌握的城池之中奔跑,這感覺應當是自由的,就像他初次誕生在人世間一樣。 夏無商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這位舊朝的公子其實什么也沒有做,但只是他的出現(xiàn)就讓江惟心中一滯,所有離開身軀的想法再一次落回了實處。 夏無商沒有奚落他,也沒有流露出漠然的神色。 他只是轉(zhuǎn)身,露出了他背后的女子。 “爹爹……” 江聞月的聲音在顫抖。 這聽起來像是緊張,像是擔憂,而不是激動。 她朝著江惟奔跑過去,直到裙擺上面沾上江惟的血。 “我好害怕啊,爹爹……” 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不會再這樣講話了。 江惟其實并沒有見過江聞月小時候的樣子,只知道這個孩子從來都不像是一個小孩。 她也會被嚇到嗎? 江惟艱難地扯起了唇角,任由江聞月?lián)淞诉^來。 她是劍宗正統(tǒng)出身,修為已經(jīng)到了金丹巔峰,和重傷的江惟相差不遠,江惟根本無法躲開江聞月的靠近。 就在這父女相擁的瞬間,江聞月的劍穿過了江惟的背心,而江惟手中也浮現(xiàn)出來一把尖利的小刀。 就在這刀將要就著相擁的姿勢穿過江聞月的要害的時候,江惟的手臂齊肩而斷! 握著刀的女子顯然是第一次這么做,但是她的手很穩(wěn)。 江惟睜大了眼睛,與此同時,江聞月的劍狠狠地轉(zhuǎn)了一圈。 “你就……不想問一問……” “我只想要你死?!苯勗碌溃纬隽怂镍P鳴劍。 此劍黯淡無光,但很鋒利,和江聞月從前在劍宗的作風并不相同。 她后退半步,看了那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