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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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當(dāng)了許久的擺設(shè)的荊三已經(jīng)渾身都不太對勁,他和姜小樓一樣,面對楚文茵的時候都莫名心虛,但是他又不能把姜小樓撂在這里自己跑路,所以非常不適。 荊三忍不住傳音問道:“你在等人送客?” 姜小樓惡狠狠回道,“這是我的地盤!” “……” 荊三懂了,姜小樓這是想自己送客——但又沒那個膽子! 不過想一想姜小樓面對的都是些什么人,荊三也能理解。 楊白霜神色肅穆,一言不發(fā),站定在姜小樓后面。 片刻后,才有劍宗弟子來找姜小樓。 花熠然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恭喜師妹?!?/br> 姜小樓一怔,抿唇笑道,“謝師兄?!?/br> 可別人就不見得有花熠然這種接受能力了。 “姜師妹就放任手下打傷顧師叔不成?” 姜小樓古怪地看了景鴻楨一眼,他和顧蕊勾搭上了?不,他可能只是單純看不慣姜小樓而已。 可能是姜小樓雖然神色古怪但是不語,所以才讓景鴻楨覺得自己這一方有理,變本加厲起來。 “而且,你身為我劍宗弟子,怎么能夠如此草菅人命?” 他這是指慘死的嘯日門掌門了。 姜小樓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這位道友……” 景鴻楨面色一僵。 姜小樓帶著一絲警告道:“不要亂認(rèn)師妹?!?/br> 景鴻楨還欲再說什么,卻感覺楊白霜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頓時背后一陣涼意。 姜小樓的意思很明顯了,她還認(rèn)的就是她的師兄,比如花熠然,但景鴻楨卻不在此列。 她現(xiàn)在是手下有化神修士的仙魔界主,當(dāng)然姜小樓說了算。景鴻楨心中有不平,此時也難以開口。 他們這廂只是小熱鬧,楚文茵遠(yuǎn)遠(yuǎn)看過來一眼,然后道。 “過來。” 姜小樓面色微變道,“失陪了?!?/br> 花熠然輕輕頷首,剩下的幾人姜小樓才懶得管。 但劍宗眾人也聽見她向著楚文茵走過去,然后喊了一聲,“師尊?!?/br> 姜小樓沒有遮掩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明明白白,她這是要把那個姜小樓就是姜明月的傳聞給砸實(shí)了。 但在她前宗門面前,這就難免有一些不太合適了。 劍宗眾人一時間無言,花熠然道,“該走了?!?/br> 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人在乎這件事情了,但游龍會還沒有結(jié)束呢。 …… 楚文茵和司徒聞天站在一起。 姜小樓乖巧立在楚文茵面前。 雖然她剛剛氣勢洶洶地出場了,但姜小樓心知肚明,這里面有一半都要感謝楚文茵的默許。 “來見見司徒老祖?!背囊鸬?。 司徒聞天道:“克兒與你是師兄妹,不好亂了輩分,你隨著他喊老祖就是?!?/br> 姜小樓還沒有開口,就見楚文茵挑起了眉,“你是當(dāng)我聽不出來你想借著我徒兒占我的便宜嗎?” 姜小樓明智地閉嘴了。 司徒聞天道:“多大歲數(shù)了,還計(jì)較這些有的沒的?” 楚文茵掃了一眼姜小樓,姜小樓滿臉無辜,心道這也能怪她嗎? 但是姜小樓不得不迫于壓力向司徒聞天見禮道,“見過司徒家主?!?/br> “本該預(yù)備給你的見面禮的?!彼就铰勌煨Φ溃暗F(xiàn)在就不合適了,仙魔界主,不應(yīng)當(dāng)出于司徒家主的卑位?!?/br> 姜小樓非常想說自己并不介意,但她也知道司徒聞天是好意。 司徒聞天問道:“那劍胎用著如何?” 姜小樓欣然贊賞道:“好用。” “你若隨了你師父,那就是最適合你的劍?!彼就铰勌斓?。 可見她也是花了一番心思在里面的。 楚文茵卻在這個時候拆臺,“我可不曾教過她劍法,至于劍胎么……你拿出來給司徒老祖瞧一瞧?!?/br> 姜小樓訕訕摸出了一塊門板來。 司徒聞天果然不同于常人,面不改色夸贊道,“不錯?!?/br> 但是她眼尾的風(fēng)卻瘋狂地落在了楚文茵身上。 楚文茵嗤笑一聲,傳音問道,“你還不走?” 司徒聞天非要留下就是想見見姜小樓而已,人也見了,當(dāng)然不會強(qiáng)行留下來聽她們師徒二人的對話,不過對于姜小樓,她還是很好奇的——不單單因?yàn)榻鞘浅囊鸬耐降埽瑩Q做任何一個人掏出來一塊門板一樣的劍,她也會好奇的! 把司徒聞天送走,師徒二人之間的氛圍就不見得能好到哪里去了。 楚文茵問道:“放著魔域共主不坐,就為了來折騰這里?” 她又充滿惡意地道,“還是劍宗不要你了?” 姜小樓默然片刻后道,“是我不要劍宗了?!?/br> 楚文茵不無嘲諷地道,“好魄力?!?/br> “仙魔戰(zhàn)場,能比魔域好到哪里去?” 姜小樓道:“仙魔界是我的仙魔界。” 然而魔域卻并非如此,她在魔域的一切都是依靠幽魂宮和楚文茵存在著,也就是不存在。 能握在她的手中的東西,當(dāng)然要比別人給的好了。 楚文茵道:“你倒是看得明白?!?/br> “知道為什么要讓你殺了那個蠢貨嗎?” 姜小樓立刻答道:“因?yàn)樗撍?!?/br> 楚文茵問道:“倘若不是呢?” 姜小樓神色瞬間僵硬,“您這是何意?” “那家伙作惡不少,你沒有殺錯人。”楚文茵淡淡道,“但今日就算不是他,換成任何一個不服你的人,你也該殺!” 姜小樓懵懂地望著她,這讓楚文茵覺得自己有一點(diǎn)殘忍,但她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 “你要立威,就必須讓人知道你敢沾血。在九州這個地方,他們只會相信這種東西?!?/br> 姜小樓忍不住道:“但那不該是無辜之人的鮮血?!?/br> 楚文茵看著她,眼神里面有一絲憐憫,“不服你的人,就不是無辜的人。你還是心太軟,你根本就不該當(dāng)這個仙魔界主,你沒有做仙魔界主的覺悟!” 姜小樓頓時皺眉,楚文茵卻還在毫不留情地繼續(xù)道,“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人?” 姜小樓神色微變。 “你有手下,有同道,有為了你的理念堅(jiān)持的人,但是你可以毫不猶豫把他們拋棄,你只想堅(jiān)持你自己的想法,走你自己的路而已!” 姜小樓忍不住擰緊了手指。 “你不會辜負(fù)他們,因?yàn)槟銓λ麄兯腥硕枷袷窃诶娼粨Q。你燒了金縷衣的心頭血,他現(xiàn)在死心塌地跟著你,但他都比你明白,你不是不想控制他,你只是不需要任何人?!?/br> 姜小樓沉默片刻后道:“修道本來就是一條獨(dú)行之路?!?/br> 楚文茵問道:“但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也是你一個人能做的嗎?仙魔界主?” “我不該……”楚文茵沒有把這句話說完。 她知道她不該逼姜小樓這么緊的,更不該強(qiáng)迫著姜小樓往一個她期望的方向去走。 姜小樓垂頭喪氣道:“我會再想一想的?!?/br> 她本來就是一個獨(dú)行俠,也大部分時間都習(xí)慣了這一點(diǎn),而旁人更是從來沒有在這方面對她提出來過要求。 她最親密的師長們從鑄劍鋒一脈再到御靈宗主,對姜小樓所有的要求可能都只是好好活著,一切隨心意就好。 但楚文茵和他們不一樣,楚文茵看到的東西也和他們不一樣。 也許楚文茵的確是對的呢。 這是她第一次當(dāng)一個勢力的首腦,她確實(shí)該為這些人負(fù)責(zé)。 姜小樓垂眸,楚文茵看著她這個模樣,卻難免有了幾分不忍來。 “你能把楊白霜也養(yǎng)成一條好狗,其實(shí)做得不錯?!?/br> 姜小樓依然強(qiáng)調(diào)道,“我不養(yǎng)狗!” 她不喜歡這樣。 “你不養(yǎng)狗……”楚文茵眼中露出一些玩味的神色來,“你該不會現(xiàn)在還不知道金縷衣的血脈吧?” 姜小樓的確不知道。 “他不說,我也沒問啊……” 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僵硬的表情成功取悅了楚文茵,姜小樓也在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 “小金的血脈……” 在她呆滯的眼神里面楚文茵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