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zhuǎn)職成了錘修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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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不再發(fā)出笑聲,也不再出言了。 “倘若我將我的眼睛埋葬在時光之河里面,那會發(fā)生什么呢?” 天魔緩緩道,“你會永遠(yuǎn)失去你的眼睛?!?/br> 是的,因為那是時光之河,時光之河的每一處都是凝固且無法更改的,當(dāng)姜小樓把眼睛埋葬在時光之河里面,她的眼睛理論上等同于不再存在,那么,她再也無法擁有眼睛。 姜小樓接著問道:“那您呢?” 她不自覺笑了出來,“現(xiàn)在您覺得呢?” 天魔不再回答她了。 “當(dāng)你把眼睛埋葬在時光之河之中,你將永生永世失去你的眼睛?!?/br> “是?!苯瞧届o地重復(fù)著,“那您呢?” 如果天魔還要執(zhí)著地選擇寄居在姜小樓的眼睛之中,那么他也將永遠(yuǎn)失去他的眼睛,這并不是天魔愿意的。 但是,時光之河就是這么的公平,這是規(guī)則,是即使諸天萬界也無法改變的規(guī)則。 “你很好?!?/br> 天魔的語氣里面,姜小樓并沒有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反而還是有幾分欣賞的感覺。 她意識到,天魔是真心實(shí)意地覺得她很不錯。 “在我遇見的所有人族里面,你是第一個?!?/br> 姜小樓道:“我的榮幸。” 在這一刻,她才能坦然地說出這句話來。 她當(dāng)然也會害怕失去自己的眼睛,但是她也會真的這么去做。 天魔是不會賭這樣的可能的,因為他們的代價并不對等。 姜小樓的眼睛,乃至姜小樓的性命,在天魔看來,都是不能和他自己的眼睛畫上等號的。 所以,他也只剩下了唯一一個選擇。 天魔輕輕笑著。 “你們的世界很特別?!彼f了這句話,卻不肯解釋。 “祝你好運(yùn),我會永遠(yuǎn)注視著你?!?/br> 在這里還有佛主等人可以作為天魔的眼睛存在,讓他能夠一直注視著姜小樓。 “那么,祝您看得開心?!?/br> 被看看而已,又不會少幾兩rou。繡娘的影子,再加上一個天魔,或許還有許多躲在陰影里面的東西正盯著她。 姜小樓債多不愁,十分坦然。 片刻之后,她才感到一陣脫力。 姜小樓睜開眼睛,混沌海的浪潮正在她的眼前翻涌著。 她知道天魔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就像他曾經(jīng)也無聲無息地到來。 姜小樓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混沌海里面。 和這樣的存在博弈,對于姜小樓而言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以說她的每一句話都在提心吊膽。 而關(guān)于時光之河,也更是一場豪賭罷了。 她在賭就算是天魔也奈何不了時光之河的規(guī)則,現(xiàn)在看來,姜小樓賭對了。 她用得還是同樣的一招同歸于盡罷了,天魔不是被她嚇走的,而是被光陰。 但好在天魔這樣層次的存在雖然難以應(yīng)付,但是也十分高傲,說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理論上天魔已經(jīng)離開了姜小樓的眼睛,而且不會再度覬覦于她。 他只會借著佛主的視線靜靜看著姜小樓,同時旁觀整個九州大陸。 之于天魔而言,九州不過是千萬個世界之中的一個,但對于此界的人族而言,九州就是九州。 是絕不可能被侵占,絕不可能割讓出去的故土。 姜小樓躺倒在混沌海上,許久之后,才想起來呼喚天外樓一聲。 她還不打算回去,只是讓荊三過來——姜小樓剛想起來,她好像在混沌海放養(yǎng)了一群佛修,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發(fā)育得怎么樣了。 既然她剛被禿驢削了一頓,削點(diǎn)別的禿驢,不過分吧? …… 混沌海之外,佛主匆匆地趕路。 和姜小樓一戰(zhàn),他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勢,但是心緒卻并非如此。 當(dāng)然,佛主并不是因為姜小樓。 不論姜小樓有多么強(qiáng),而且又手握天外樓,甚至可以和佛主堪堪打平。 但在佛主的眼中,姜小樓仍然是一個后輩修士,是最好不要給她成長機(jī)會的那種后輩。 但很遺憾,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把姜小樓送到了天魔的眼皮子底下。 天魔一直在笑著。 那笑聲里面充滿了欣賞,甚至還有幾分喜悅。 佛主不敢問,也無法去問。 他只知道嫉妒的火焰已經(jīng)在他的胸腔之中熊熊燃起。而事實(shí)上,從許久以前就是如此,從未熄滅。 他年少的時候只是一個尋常的小和尚,頭頂有許多個驚才絕艷的師兄們。人們只看見了他的平凡和淡泊,沒有看見他的妒火。 但那些曾經(jīng)讓他無比嫉妒的人都已經(jīng)被時間抹去,再也不存在于這個人間。 而在佛門,如今他就是唯一的佛主。 “歡呼吧?!碧炷Т笮χ?,“她拒絕了我……她可真是不可思議?!?/br> 佛主也跟著笑,但是在天魔笑意滿溢的眼神之下,是屬于佛主本人的漠然。 她可真該死。 佛主這樣想著,朝著修真界飛行的身影忽然頓住了。 有人在途中等著他。 “要等到你還真是不容易?!?/br> 楚文茵執(zhí)劍在前,周身閃耀著鮮艷的紅色光芒。 而在她的身邊,還有兩個人。 一個有些微胖和發(fā)福的女子,還有另一個同樣執(zhí)劍的青年男子。 都是許久不見的故人。 “朱顏魔尊,司徒老祖……”佛主的眼神落到最后的那個男子身上,“該怎么稱呼您呢?” “無名小卒,不必談什么稱呼?!蹦悄凶拥?。 “這可不行啊?!狈鹬鲉玖艘痪?,“云師兄?!?/br> 楚文茵一挑眉,“師兄都叫了,怎么不叫師姐呢?” “您可沒給過我這個機(jī)會?!?/br> 楚文茵道:“確實(shí)。從前我就覺得你不配,現(xiàn)在我還是這么覺得。” 佛主的面色驟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不同于面對姜小樓時候的怒目,楚文茵的話才真正激怒了他,或者說,是和他同一時代的人的話,才會真正讓佛主也感覺到了不適。 這種不適的感覺從他少年時期就長久存在著,時至今日依然揮之不去。 縱然這些人再也不是壓在他頭頂?shù)那嗄晏觳?,甚至除了司徒聞天以外,沒有人能夠和他相互比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上他在修真界的地位。 而再也不會有人在他面前感慨著這些天才們的成就,因為他們或是墮魔,或是走上了歧路。 但人在少年時的記憶,是會隨著他一輩子的。 時至今日,再次見到這三人的時候,他仍然會感覺到隱約的怒意。 但是好在眼前只有三個人,而不是五個人。 他還記得他們的名號。 道門楚文茵,司徒家司徒聞天,劍宗云清儀。 好生響亮。 佛主冷笑一聲,身形劇變,卻并非是姜小樓曾經(jīng)見過的那三種形態(tài),而是百臂百眼,金剛不壞之態(tài)。 佛主身上所有的嘴都同時開口,說著同一句話。 “三位的來意,就不必再說了。” “說還是要的。”楚文茵毫不客氣打斷了佛主的話。 “你動了本座的小徒弟,本座找回來場子,不過分吧?” 就算佛主現(xiàn)在有幾十張嘴也吵不過她,但是佛主心中分明已經(jīng)在嘔血。 楚文茵說得冠冕堂皇,但事實(shí)當(dāng)然也并非如此。她哪里是為了姜小樓,姜小樓——乃至司徒楊嘉,都只是這三個人的一個局罷了。 他們在等待著一個把他誘離佛門的時機(jī),而姜小樓的死活,對于楚文茵而言仿佛也并不重要,更不至于要楚文茵為她討回來一個公道的程度。 司徒聞天也默默轉(zhuǎn)過了臉去。 司徒楊嘉之死,她早在預(yù)料之中,但是她也做不到像楚文茵這樣光明正大地給佛主扣一口黑鍋。 “但是楊嘉確實(shí)死得慘啊?!彼就铰勌焐酚薪槭碌馈?/br> 佛主的百眼都睜圓了。 姜小樓就罷了,他掉入陷阱之中,也真的對姜小樓動了手。 司徒楊嘉是怎么回事,司徒聞天自己不知道嗎?要找公道,要么找姜小樓要么找楚文茵,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