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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第98節(jié)

    陸勵點頭:“陛下放心,屬下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br>
    蕭頤心中冷笑,沒想到他才剛剛來到幽州,那些人就已經(jīng)按耐不住要出手了,這手倒是伸的夠快。

    “陛下,您真的不用喚太醫(yī)嗎?”陸勵還是有些不放心,陛下都吃了解藥還這般反應(yīng),足以見藥性之烈,總不能就這么死扛著吧。

    不對,想到剛剛貴妃落荒而逃的樣子,陸勵覺得他可能明白了什么。

    解這玩意兒也不一定要太醫(yī)哈。

    蕭頤沒有注意到陸勵恍然中透著一絲猥瑣的眼神,又闔上了眼:“你先下去,朕就在這兒靜一會兒。”

    陸勵剛要領(lǐng)命退下,就聽陛下又囑咐了一句:“多備些冷水?!?/br>
    陸勵:?

    終究還是逃不過沖冷水澡的命運嗎?

    等人都走了,蕭頤獨自坐在馬車?yán)?,闔著眼,身上的燥熱還是沒能得到緩解,聽著腦中不斷傳來的系統(tǒng)提示音——

    【滴——愛的昵稱任務(wù)完成,生命值 1】

    【滴——親密接觸任務(wù)完成,生命值 1】

    【滴——投喂貴妃……】

    【……】

    蕭頤留神聽了半天,唯獨沒有聽到熟悉的扣分提示。

    蕭頤手撐著額頭,想到剛剛姜妧被嚇的一動不敢動的樣子,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沒有扣分,那是不是說,姜妧對他也沒有那么抗拒了呢?

    小奶音冒頭:【親,這邊提醒你還是趕緊去沖冷水澡哦,憋久了容易那啥功能損壞,公公是不可能資格得到貴妃的青睞的——】

    蕭頤:“……”

    第76章 攻略第十八天   禮尚往來~

    姜妧雖然跑得快, 但她卻忘記了,現(xiàn)在她和蕭頤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跑得再快, 終究還是要一室再見的。

    所以,當(dāng)姜妧從凈房里出來的時候, 第一眼就看見了大刀闊斧坐在桌邊正單手撐著額頭閉目假闔的熟悉的身影。

    姜妧腳步一頓,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緊轉(zhuǎn)身回去, 她剛看見凈室有個窗戶, 連夜爬窗逃還是有救的。

    和一個醉鬼, 還是和一個時不時就要發(fā)那啥的醉鬼獨處一室實在是太恐怖了, 偏偏她出來的急,就連防狼三件套都忘帶了,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這種場面對她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

    但顯然她動作慢了半拍, 蕭頤已經(jīng)睜眼了。

    男人手指輕按額角, 似乎已經(jīng)忘了剛剛馬車上發(fā)生的事,語調(diào)特別平穩(wěn)的發(fā)問:“洗完了?”

    “完,完了?!苯獖€悄咪咪伸手將衣領(lǐng)子攏了攏,爭取讓皮膚被包裹面積達(dá)到最大,姜妧慶幸,幸好穿的還是一件高領(lǐng),光是系扣子都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時候也不早了, 既然洗漱完了,那就先安寢吧?!?/br>
    姜妧:?

    看著已經(jīng)起身朝床邊走去的高大身影, 姜妧一時還真不能確定他到底酒醒了沒, 這說話聽起來倒是挺正常的,走路也沒打擺子,不過也是, 按理說那么大兩碗醒酒湯灌下去,就算是頭豬也該醒了。

    蕭頤仿佛并沒有接收到姜妧復(fù)雜且糾結(jié)的心情,自顧自脫了鞋,又將外袍給脫了,只穿著一身中衣直接躺了上去,大有說睡就睡的架勢。

    看著似乎真的就是在等她睡覺,脫衣上床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蕭頤,姜妧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她還以為蕭頤可能會說點啥呢?比如解釋什么的,結(jié)果就這?姜妧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覺,就是那種,狗東西,你對我又親又抱結(jié)果居然現(xiàn)在擱這兒裝沒事人,醉酒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負(fù)責(zé)是叭!

    姜妧:我要的是負(fù)責(zé)嗎?不!我爭的是一口氣!

    不就是睡覺嗎?還怕你不成?

    拼著這口氣,姜妧很快就將剛剛立下的要遠(yuǎn)離蕭頤保證自己人身安全的誓言給拋到了腦后,氣勢洶洶的走到床邊,看著已經(jīng)雙手規(guī)矩放在腹部雙目緊閉似乎已經(jīng)開始沉睡的蕭頤,哼笑了一聲,二話不說甩掉鞋子就開始往床上爬,至于爬的過程中不小心踩上一兩腳...那都是小意思啦。

    姜妧哼哧哼哧往里爬,好不容易翻山越嶺爬過去了,還不忘拉過一旁的薄被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閉眼,睡覺。

    蕭頤雖然閉著眼,但睡著顯然是不可能的,雖然已經(jīng)沖了冷水澡,將心中的那股燥熱壓了下去,但直到和姜妧躺在一張床上,蕭頤才發(fā)覺,有時候沖冷水澡也并非那么管用,特別是當(dāng)姜妧沐浴之后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兒往他鼻子里鉆的時候,馬車上發(fā)生的那一幕毫無征兆的就又闖入了他的腦海...

    屋里還燃著幾盞燭燈,窗戶并沒有被完全合上,一縷夜風(fēng)透過窗戶縫鉆了進(jìn)來,吹得燭火飄蕩,燈燭爆開聲“噼啪”作響,為原本就安靜的環(huán)境更添了幾分微妙氛圍。

    “方才在馬車?yán)锸请廾侠肆?,朕給你賠個不是?!?/br>
    姜妧還在心中默數(shù)羊,突然就聽到蕭頤開口了,在聽到蕭頤的說話內(nèi)容后,刷地一下就睜開了眼,滿臉都寫著兩個字:震驚。

    她沒聽錯叭,蕭頤居然給她道歉了?

    活!久!見!

    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了眼,正側(cè)著身子看她,拜房間里還算明亮的燭火所賜,姜妧能夠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情緒,墨黑的眸子里沒有了剛剛馬車中的迷蒙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很好,看來應(yīng)該是酒醒了。

    “朕中了暗招,有些控制不住,嚇到你了吧?”

    “不是酒后亂.性嗎?”姜妧的疑惑脫口而出,說完,看著男人陡然暗沉下來的眸光,姜妧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給縫上。

    讓你嘴快,呸!

    對于自己這么容易就把心里話給禿嚕出來,姜妧還有那么一點點尷尬,于是乎,姜妧默默的拉高了被子,連人帶頭的都縮進(jìn)了被子里,試圖假裝她不存在,不對啊...剛縮進(jìn)去,姜妧就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了,中暗招?啥招能讓人產(chǎn)生那種微妙的反應(yīng)?這年頭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姜妧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就著裹被子的姿勢就直接朝里滾去,老老實實縮在了墻角,緊張兮兮發(fā)問:“那,那現(xiàn)在好了不?”

    邊問,姜妧還不忘把目光往下撇了撇。

    蕭頤:“......”

    蕭頤默默看著她,在姜妧越發(fā)警惕的目光中,突然一笑,扔出兩個讓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字:“你猜?!?/br>
    姜妧:“......”

    姜妧:“!?。 ?/br>
    猜?猜個屁!

    姜妧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就往外爬,結(jié)果估計是因為爬的太過慌張,關(guān)鍵時刻被絆了一跤,整個人扎扎實實的直接撲在了蕭頤身上,姜妧還清楚的聽到了底下人的一聲悶哼,不管了,先跑了再說,還沒等她掙扎著爬起來,突然就感覺手腕一緊,然后,眼前驟然天旋地轉(zhuǎn)。

    等姜妧回神,就發(fā)現(xiàn)她和蕭頤的位置已經(jīng)顛倒了。

    蕭頤不過使了個巧勁,就輕而易舉的將姜妧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到頭頂按住,慢條斯理問:“你跑什么?”

    姜妧:...我為啥跑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看著越湊越近,鼻子都快貼上她的臉的蕭頤,姜妧繃不住了,崩潰大喊:“別亂來,千萬別亂來哈,我可是會揍人的,那什么張公子你還記得叭,我這一腳下去那可是斷子絕孫雞飛蛋打...”

    蕭頤:“......”

    看著閉眼嚷嚷放狠話的姜妧,感受著她明顯僵硬緊繃的身體,這副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奶貓,也就只能?;H?,實際殺傷力還真沒有,不過——

    蕭頤毫不客氣的掐住了她的腮幫子,微微用力:“你還想揍朕?朕都對你這么好了你居然還想著揍朕?朕又是給你扒螃蟹又是給你盛魚羹,朕為了你能開心,還不惜讓朕的大臣們彩衣娛樂,你就是這樣對朕的?”

    看著掐著她的臉聲聲控訴仿佛十分委屈的模樣的蕭頤,姜妧有那么一瞬間的凌亂。

    話題轉(zhuǎn)的如此之快,她還有些跟不來。

    完了,之前被蛇精病患者支配的恐懼又上來了。

    她忘了,這人可是會瞬間變身的啊!

    “姜妧,你沒有心?!?/br>
    男聲幽幽,看她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個負(fù)心渣女,又仿佛對自己恨鐵不成鋼:“朕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你這么個小白眼兒狼?嗯?”

    姜妧心中無力吐槽,這跟我有關(guān)系嗎?是我求著你看上的嗎?被你看上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姜妧有心想為自己正名,但迫于眼下不利的形式還是決定先暫時性閉嘴,免得進(jìn)一步刺激蛇精病發(fā)作。

    “罷了,白眼兒狼就白眼兒狼吧,誰讓朕喜歡呢?”

    在姜妧瞬間變得驚恐的目光中,男人緩緩貼近,高挺的鼻梁摩挲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看朕都這么喜歡你了,你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喜歡一點朕?”

    姜妧:“......”

    這就是喝酒后遺癥嗎?

    沒等到姜妧的回答,蕭頤往后微微退了退,像是沉思了一下,突然就指了指自己的臉,用一種大發(fā)慈悲的口吻道:“朕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來,親一下?!?/br>
    姜妧:“......”

    姜妧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認(rèn)真思索起了醒酒湯到底有沒有效這個問題,這是中了暗招嗎?這莫不是被門夾壞了腦子哦。

    仗著蕭頤腦子不清爽,姜妧軟軟開口:“陛下,您怕是在想屁吃?!?/br>
    “......”蕭頤虛著眼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呵笑了兩聲:“既然貴妃不主動,那朕就勉為其難吃點虧好了,來,咱們來做點開心的事?!?/br>
    姜妧:“?。?!”

    眼睜睜看著蕭頤手已經(jīng)摸上了他自個兒的腰帶,姜妧整個就是一個震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咬牙一個鯉魚打挺就撞了上去,目標(biāo),腦門。

    咦?

    意料之中的腦門碰撞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反倒溫溫的,暖暖的,姜妧悄瞇睜眼,就看見蕭頤已經(jīng)收起了剛才那副不正經(jīng)的表情,正垂著頭,漆黑幽暗的眸色淺淡,唇角微勾,就那么含笑看著她,一只手還護(hù)在她的額前,避免了她可能會有的腦震蕩危險。

    “你是屬炮仗的嗎?說動手就動手,朕又不會吃了你?!币娝犙?,蕭頤毫不客氣的屈指賞了她一個腦瓜崩。

    “疼——”姜妧捂頭。

    “活該。”

    蕭頤對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心里有數(shù),不把她的嚷嚷放在眼里:“誰讓你先動手的?”

    “那還不是你...”在蕭頤突然皮笑rou不笑的嚴(yán)厲目光注視下,姜妧辯駁的聲音漸漸降低,算了,好女不和蛇精病斗。

    蕭頤發(fā)現(xiàn),姜妧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干凈明亮,就仿佛山間流淌的清泉,沒有那么多陰暗詭計,幾乎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眼睛里,坦坦蕩蕩,跟他的詭譎復(fù)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行了,不逗你了?!笔掝U突然笑了一聲,抬手,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按上了剛才彈她腦門的地方,摩挲了兩下:“朕既然應(yīng)承了你,就說話算話,朕會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逼迫人的事,朕還不屑去做?!?/br>
    說罷,蕭頤從她身上翻了下來,順手就將還處于懵逼中的姜妧給揣進(jìn)了懷里:“鬧了一天了,朕很累,睡吧?!?/br>
    “那您能先把我放開嗎?”姜妧悶悶的聲音傳來。

    “不能?!?/br>
    “...說好的不逼迫呢?”姜妧好不容易才從蕭頤懷里把腦袋給扒拉了出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看著已經(jīng)閉眼打算睡覺的蕭頤,咬牙。

    “不讓朕吃,還不能讓朕抱著解解饞?”蕭頤睜眼,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臉上:“做人得學(xué)會公平,朕尊重你,你也得理解朕。”

    姜妧:“......”

    見姜妧還要嗶嗶,蕭頤不耐煩了,干脆扣著她的腦袋將她一把按入懷中:“睡覺!”

    被迫埋胸的姜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