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了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美食橫行星際、棄坑后被抓回來了、漫威里的狂戰(zhàn)士請求戰(zhàn)死、我是霸總他親媽、天堂島、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如魚得水[王者榮耀]、職業(yè)替身辭職了、債見、不受寵先生
看著一臉“不可能,你唬我,你就是不懷好意的色胚”的姜妧,蕭頤都要被氣笑了,睡得好好的平白無故被人纏上也就罷了,他想躲開都躲不了,最后還直接滾下了床,還要被誤會他行為不軌...光是想想,蕭頤都覺得窒息,他這輩子就沒這么無語過。 蕭頤深吸了口氣,在姜妧警惕的目光中,蕭頤目光輕飄飄的從她身上掠過,掀了掀唇,干脆將話挑明,皮笑rou不笑:“朕若是想動你,用得著等你睡著?” 這...也是哦,聽起來很有道理的亞子。 姜妧沉思,自己現在是他的嬪妃,若是他真想對自己動手動腳,好像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這...姜妧大驚,她居然處在如此危險的境地! 姜妧糾結著臉,就見蕭頤還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一頭烏發(fā)散落,寢衣扣子都被拽開了,衣襟半敞,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膛,隱隱約約還露了點...衣領子皺巴巴的明顯有被拽過的痕跡,還有那脖子上的一看就是新鮮出爐的爪印...這是,她撓的? 姜妧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比對爪印。 看著臉色變來變如猶如一張調色盤的姜妧,蕭頤冷著臉將自己被她拽開的衣襟攏好,淡聲開口:“貴妃可信了?” 看著昏暗月光下,衣衫不整眼尾泛紅滿臉都寫著慘遭蹂.躪這四個字的蕭頤,再聯(lián)想到方才的姿勢,姜妧有片刻的心虛,不會吧,她莫不是成人讀物看多了,以至于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開始朝蕭頤這廝下手? 不不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陛下,臣妾打小就睡相不好,就愛滿床亂滾,上回還將乳母從床上踹下來了呢,今日驚擾了陛下是臣妾的不是,”只見貴妃滿臉愧疚:“來來來,這地上多涼啊,臣妾扶您起來?!?/br> “不必了?!笔掝U躲開她的手,想自己起身,起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身體微僵:“去將朕的袍子取來?!?/br> 很快,袍子遞到了他面前。 蕭頤披上外袍,從地上起身。 這邊貴妃還在噓寒問暖:“陛下,沒摔疼吧,胳膊腿兒啥的有沒有骨折骨裂?傷口呢?崩了沒?” 骨折骨裂不至于,傷口倒是又崩了,方才落地時他下意識用右胳膊撐了一下,原本就還沒愈合的傷口瞬間就崩了,而且,崩得還挺深,簡直就是雪上加霜,直接從輕傷變成了危重。 蕭頤暗想,照這樣下去,他這條胳膊就可以直接廢了,看著不斷在面前晃蕩的人影,蕭頤腦中突然冒出一句話—— 珍愛生命,遠離貴妃! 想法剛落—— 【滴——與貴妃同床共枕一次,生命值 3,剩余生命值:5】 【滴——接受貴妃貼心包扎一次,生命值 0.5,剩余生命值:5.5】 小奶音冒頭:【親,遠離的想法很危險,這邊建議您謹慎實施哦,俗話說的好,險中求富貴,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勇敢頤頤,不怕困難,加油,沖啊——】 頤頤… 什么鬼! 蕭頤差點被口水嗆住,聽著腦中不斷傳來的小奶音嗶嗶的聲音,忍不住咬牙怒喝:“閉嘴!” 【暴躁的男人,是不配得到愛情的——】 這是小奶音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方才那詭異姿勢給震住了,李德全退出去后就沒再進來,姜妧扯著嗓子喊了半天,想要來個人給掌燈,結果外頭硬是沒人應聲,本來還有月光加持,但就是這么湊巧,趕在上藥這會兒天空飄來老大一團烏云將月亮遮的嚴嚴實實,就連星星都神隱了,以至于室內昏暗一片。 姜妧無奈,只能摸黑行動,但她雖然眼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總有那么一些后遺癥在,具體體現為,夜間無照明的情況下視物困難。 “貴妃?!?/br> “嗯?” “你手指戳到朕的傷口里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等傷口再次被包扎好,已經是快五更天了,夏日的天本就亮的早,這么一番折騰完差不多都要天亮了,最起碼已經能看見朦朧曙光,姜妧將藥瓶隨意攏到一旁,打了個哈欠:“陛下,咱們是繼續(xù)睡還是怎么著?” 看著從頭到腳穿戴的整整齊齊連脖子都沒留個縫的姜妧,蕭頤嘴角抽搐了一下,淡聲拒絕:“不必了?!?/br> “這就不睡了?”姜妧一驚,突然想起來蕭頤那令人發(fā)指的死亡作息,趕緊拍馬屁:“陛下日理萬機,居然這么早就要起床,果真是憂國憂民乃一代明君,只是,陛下,朝政雖然繁忙,但您也要保重自個兒的身體啊,您萬一要是熬壞了...”還沒等姜妧說完,就被蕭頤打斷。 “朕沒說要起?!?/br> “???” “朕去睡軟榻?!笔掝U看著她有些驚訝的表情,淡淡一笑:“床就留給貴妃了,一人睡,寬敞,免得再滾下來饒了貴妃清夢?!?/br> 這... 姜妧面露羞赫:“這多不好意思啊...” 最終,蕭頤還是抱著被子去睡軟榻了,偌大的龍床則歸了姜妧一人,層層床帷放下來,徹底將床與外面分成了兩個空間,姜妧呈大字仰躺在床上,鼻尖還縈繞著淡淡的龍涎香,姜妧躺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精神特別好,估計是睡夠了,這會兒就不怎么能睡得著。 姜妧一直在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除了剛開始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響外,之后就徹底安靜了下來,似乎外面人已經睡著了,姜妧躺了一會兒,慢慢向外側蠕動,挑開帷幔,虛著眼往外瞧。 軟榻就設在離大床不遠的地方,方才上藥就是在軟榻上進行的,說是軟榻,其實就是供臨時歇息的地兒,沒事坐坐還成,就蕭頤那身高那體長,縮在軟榻上那怕是得來個對折,姜妧努力瞧,也只瞧得見一團黑乎乎的影子,以及,兩條懸在外頭的腿,那對大腳板子就特別有靈性...可見,軟榻長度是真不大夠。 姜妧無法判斷他到底睡著了沒,顯然也不會故意去制造噪音來判斷這一點,姜妧盯著看了一會兒,就放下帳子又躺了回去。 堂堂皇帝,放著床不睡,委委屈屈去睡軟榻,多體貼啊,體貼到讓她害怕。 回想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姜妧嘴角下撇,眼皮子耷拉下來,她承認,許多事她就是故意的,她想,以蕭頤的城府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可分明看出來了,還是這般縱著她,任由她給他灌苦湯,任由她囂張教訓淑妃...明明有許多次,他都怒極,卻還是忍了下來,包括今天...這就有意思了。 姜妧睜著眼看著床頂,明黃色的帷帳上繡著五爪金龍,金龍腳踩祥云,就...特別貴氣,一看就是帝王標配,姜妧看著看著,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了笑,眼尾輕輕一挑,眼中露出幾分凌厲,她不知道蕭頤到底打什么主意,但既然他樂意縱著,自己若不囂張一點,豈不是白瞎了?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姜妧翹起了二郎腿,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人氣人,是不是真的能氣死人...氣死蕭頤...嘿嘿,這主意不錯...... * 說好了不睡覺,但姜妧發(fā)現,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睡眠質量,明明上一秒還在構思氣死蕭頤的九十九種方案,下一秒就直接睡過去了,等她再睜眼,已經是日過三竿,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下一地金輝。 姜妧不禁摸著繡著金龍的床帳感嘆,這帳子質量不錯啊,遮光效果簡直一流,帳子一拉,直接與世隔絕。 “青衣,去問問這帳子用的什么布料,趕明兒給我寢宮也換上。”多好的帳子啊,簡直就是睡覺必備神器,姜妧幾乎是立馬決定要入手同款。 青衣正在服侍姜妧穿衣,聽見她的話,頭都不帶抬:“是?!?/br> 姜妧最喜歡的就是青衣這一點,執(zhí)行力超強,從不瞎逼逼。 等姜妧梳洗打扮完,就發(fā)現蕭頤已經不見了,也是,都這個時辰了要是蕭頤還在,那才是不正常,當皇帝的人嘛,那就是社畜中的戰(zhàn)斗機,對于這一點,在御書房當過幾天吉祥物的姜妧簡直是深有體會,好家伙,那簡直就是一天到晚批折子不帶抬頭的,除了睡覺跟拉屎,屁股仿佛跟椅子黏在了一起,坐久了也不怕腰肌勞損得頸椎?。?/br> 和蕭頤這勞?;实鄢甚r明對比的就是她阿爹,別說在桌子跟前一坐坐一天了,看個公文都嫌頭疼,由于對文字工作太過深惡痛絕,就連府里的書房都被改造成了兵器儲藏室,所以,姜妧突然沉思,她想讓她爹造反當皇帝,可這皇帝,她爹愿意當嗎? 姜妧想象了一下她爹一邊罵罵咧咧批折子,批著批著火氣上來,一拍桌子:閨女,你惹的禍事你來...然后自己就被拎著衣領給提到了桌子前,開始了日復一日零零七的辦公生涯...這場面太美,美到她不敢想,她相信這事兒她爹是絕對做的出來的,姜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行,這絕對不行! “娘娘,您起了?”見姜妧從內室出來,李德全趕緊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跟她請安:“娘娘,早膳已經備好了,您要不先吃兩口?” 姜妧總覺得李德全今日的笑容似乎有些過于燦爛了,燦爛的讓她心里瘆得慌。 “陛下...” “啊,陛下已經上朝去了,特意交代過,讓您醒了就先用膳,不必等他?!?/br> 不是...我也沒想說要等他。 姜妧由李德全引著去用膳,等看見擺了滿滿一桌子的吃食后,姜妧驚了:“這是不是也太多了?”這少說也有二三十樣了吧,就她一個人,這也吃不完吶。 “不多不多,”李德全顯然沒把這放在眼里,表現得特別大氣,親自給姜妧舀了一碗紅棗銀耳蓮子羹遞過去:“娘娘,您嘗嘗,這粥最補氣血了。” “啊,還有這人參烏雞湯,也是奴才讓人昨夜就熬上了,文火慢燉足足五個時辰,里頭還放了當歸黃芪,都是補身的?!?/br> “這是雪蛤燕窩,上好的金絲血燕,都是外頭貢來的珍品,您要不要也嘗嘗?” “......” 聽著李德全的介紹,再看看著滿桌子的菜品,姜妧總算是琢磨出了一點兒不對勁,這些...似乎都是補氣血的啊...難不成就連李德全都看出來她氣血兩虧身體虛了?這么明顯的嗎? 聽說氣血虧容易提前衰老,記憶里減退、耳鳴、耳聾、頭發(fā)干枯分叉...姜妧腦中自動浮現出一系列的可能存在的危害,不禁瞪大了眼,目露驚恐,難怪她覺得自己記憶力似乎大不如從前...不行,堅決不行,姜妧捧著粥就是一大口,她決定了,從今兒起,每天兩顆大紅棗,阿膠什么的都得燉起來,養(yǎng)生,從此刻做起! 李德全倒是沒看出貴妃有氣血虧的癥狀,看著大塊朵頤面色紅潤精神倍兒棒的貴妃,李德全心中狐疑,這表現不對啊,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不是說初次之后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虛弱么?怎么到貴妃與陛下這兒就反過來了呢? 想起今早見到陛下時,陛下眼下掛著的那兩個碩大黑眼圈,連眉宇間都透著一股子倦意,一看就沒睡好,就像是那啥透支過度...李德全心中一個咯噔,完了,陛下不會是身子虛吧,要不怎么娘娘生龍活虎陛下卻反而精神萎靡呢? 不行,這可不行。 看來得準備給陛下燉些補湯了。 * 與此同時,宏偉莊嚴的金鑾殿。 今日是皇帝缺席早朝三天后頭一回臨朝,大概是對上次皇帝當眾噴鼻血以至于鬧了一場刺殺烏龍留下了心理陰影,今日早朝一掃從前的針鋒相對,大臣們在發(fā)表自個兒的意見時說話都十分委婉,就怕萬一要是又因為意見不合鬧起來,氣到了皇帝,又要上演一場噴血奇觀。 而且,陛下今日看起來精神似乎也不大好的樣子,那眼下都還帶著烏青呢,莫不是身體還未痊愈? 這一認知更是讓臺下官員們心中一凜,打定了主意今兒不能刺激皇帝,于是,就連聲音都放輕了幾分。 和平議政的直接后果就是,原本半個時辰就能結束的朝會被無限期延長。 蕭頤不知道底下官員們的想法,只是覺得今日這早朝有些啰嗦,一件事說了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擺出來讓提意見也是支支吾吾半天都沒個結果。 蕭頤心中有些不耐,手指微屈輕敲龍椅把手,瞄了一眼外頭已經高懸的太陽,漫不經心想,都這個點了,也不知貴妃醒了沒,估計是還沒醒,他早上走的時候專門撩開帷帳看了一眼,那女人的確是如她所言,睡相不怎么好,偌大的床她一個人竟差不多給占滿了,睡姿之清奇他平生僅見。 等散朝,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除了被陛下點名留下的林相幾人,其余大臣三三兩兩結伴往外走,走著走著就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欸,我聽說,陛下這幾日并不在宮中,而是往圓覺寺去了。” “你聽誰說的?陛下好端端的往圓覺寺去做什么?” “不是陛下一個人去,還帶著貴妃,這兩日不是佛誕節(jié)么,聽說是專程帶貴妃去圓覺寺看花燈展的,在寺里逗留了兩日,好像是昨晚才回宮?!?/br> “難怪陛下瞧著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不似從前神采奕奕生龍活虎,可陛下不是身體不適么?怎么不好好修養(yǎng),倒還往宮外跑?” “還能是什么?沒聽是帶著貴妃么?我聽說陛下這些日子對貴妃很是寵愛,走到哪兒都帶著,甚至還允許貴妃隨意出入御書房,嘖...這恩寵,怕是當初的淑妃都及不上啊。” “欸,不對啊,不是說陛下一向最寵愛的是淑妃么,怎么突然就變貴妃了?” “這誰知道呢?陛下愿意寵誰就寵誰,聽說貴妃姿容絕艷比淑妃還要勝上三分,陛下寵愛也不足為奇吶?!?/br> “陛下寵幸嬪妃并無不妥,只是,再怎么寵愛也得愛惜自個兒的身子不是?徐御史,你說咱們要不要勸諫陛下一番?總不能看著陛下沉迷女色連身子骨都不顧了吧,陛下安康,朝綱才能穩(wěn)固?!?/br> “得了吧,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觸這霉頭,再說了,陛下不過是對貴妃略寵愛些,都是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的,這也沒什么,沒那么嚴重沒那么嚴重。” “......” 臣子們的議論盡數落在了后頭人耳中,原本還在寒暄的幾個大臣盡數噤聲,不約而同的看向被圍在中間呈眾星捧月狀的中年男子,男子留著短髯,穿著一身侯爵朝服,正是被議論的對象淑妃她爹靖安侯。 靖安侯府也是世家,雖然已經有些沒落,但底蘊還在,不然先帝也不會特意將靖安侯府嫡女指給昭王為正妃,當初陛下登基,昭王一派被清算,靖安侯府算是為數不多得以保全的世家,因為連著出了一位太后與寵妃,靖安侯府這兩年也算是風頭無兩,在一眾世家中也算是個領頭人物了。 “在下還有些事,就先走了。”靖安侯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議論,不禁臉色微凝,直接忽視了眾人或多或少打量的目光,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