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妃本宮不當(dāng)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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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淑妃都因為傷心過度暈過去了嗎?聽說貴妃現(xiàn)在還日日守在承乾殿侍疾呢。 朝臣們越想越是這么回事,陛下前些日子,必是硬撐著呢! 在各種揣測版本流言漫天飛的情況下,沒人注意到,從皇城里駛出了一輛十分不起眼的小馬車。 姜妧一大早被通知說要出宮的時候人都是懵的,后面被人帶著左拐右拐凈走一些偏僻宮道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如果帶路的人不是李德全的話。 然后,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后,在一個小巷子里,看見了一輛普普通通平凡無奇的馬車,以及馬車前站著的,一身常服裝扮的蕭頤。 馬車雖小,五臟俱全,最起碼,容納兩個人問題不大。 或許是為了出宮方便,蕭頤今日只穿了一件玄色常服,上頭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只在腰間系了一塊玉佩,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盡數(shù)攏在冠中,劍眉星目,容貌硬朗,此時正大刀闊斧的倚坐在車廂壁邊,手邊是一摞剛批完的奏折,對于這種一邊趕路還要一邊堅持辦公的996精神,姜妧簡直就是槽多無口。 這到底是微服出巡還是移動辦公來了? 不過好在趕車的車夫技術(shù)不錯,暫時沒有出現(xiàn)劇烈顛簸的場景。 姜妧撩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入眼一片郁郁蔥蔥,燦爛的陽光透過層層樹枝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樹影,按行駛路線來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城,往郊外去了,就是不知道最終目的地在哪兒。 姜妧瞥了一眼驅(qū)馬走在馬車兩側(cè)的幾個護衛(wèi)打扮的青年男子,個個神情肅穆,身板筆直,雖然沒穿那套標(biāo)志性玄甲服,但姜妧還是認(rèn)出來了,這些人都是蕭頤的親衛(wèi),飛翎衛(wèi)。 皇帝,帶著親衛(wèi),鬼鬼祟祟出宮...幾個關(guān)鍵詞聯(lián)系起來,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干好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帶著她的意義是啥? 難不成還想來個殺人滅口就地掩埋? 關(guān)鍵是,她還就這么跟著出宮了?帶著被拐賣的風(fēng)險?失策了失策了,再不濟也該塞兩把刀?。?/br> 瞅著蕭頤俊朗的側(cè)臉,姜妧成功陷入糾結(jié),開始習(xí)慣性咬指甲。 蕭頤老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看,這馬車?yán)锟偣簿蛢蓚€人,如果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一個人—— 蕭頤轉(zhuǎn)頭,果然就見姜妧目光正盯著自己,沒有焦距,明顯,她在發(fā)呆,發(fā)呆的同時還不忘啃指甲,蕭頤嘴角微抽,修長的手指微屈,在面前的簡易桌板上扣了兩下,篤篤兩聲悶響,成功吸引了姜妧的注意力。 “指甲快啃禿了,”男聲低沉,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無語:“你若是餓了,屜子里準(zhǔn)備了茶點,先墊墊肚子?!笔掝U伸手將她旁邊的抽屜打開,姜妧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居然還設(shè)置了暗格,蕭頤拎出來一個封好的食盒,揭開蓋子,頓時一陣食物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應(yīng)該是考慮到實在路上,湯湯水水不適合,所以都是些精致面點,食盒共有四層,當(dāng)最后一層被揭開,姜妧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頓時凝住,指著下面被油紙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散發(fā)著醬豬蹄獨有的rou香味兒的不明物體,姜妧問:“我的?” 蕭頤這才發(fā)現(xiàn)食盒里頭居然還藏了這玩意兒,想到這些天被醬豬蹄支配的恐懼,蕭頤臉色有瞬間的發(fā)青,這些東西都是李德全準(zhǔn)備的,是什么讓李德全產(chǎn)生了錯覺認(rèn)為他會喜歡這東西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但看著姜妧瞬間亮起來的目光,蕭頤頓了一下,頷首:“嗯?!?/br> “多謝陛下。”姜妧飛快道謝,眼睛已經(jīng)黏在了豬蹄上,她早膳沒怎么吃,這會兒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反正蕭頤不可能將她賣了,出宮就出宮唄,只當(dāng)是出來郊游了,正好看看這狗東西想干啥。 唔,真香。 【滴——貴妃好感值 1,剩余生命值:5】 突如其來的系統(tǒng)音成功讓蕭頤錯愕了一瞬,看著大大方方拿起豬蹄就啃的姜妧,蕭頤眉頭擰了擰,好感值增加了?因為一只醬豬蹄?蕭頤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姜妧今日裝束也十分簡單,褪去了那身華麗的貴妃宮裙,只穿了一件時下民間流行的藕粉色百褶裙,一頭烏黑青絲隨意綰在頭頂,斜斜插了兩支并蒂海棠釵,因為專注啃豬蹄,袖子都擼了起來,露出一雙潔白藕臂。 雖然姜妧已經(jīng)當(dāng)著他的面啃過許多次,但每見一次,蕭頤都忍不住想,汝南王到底是怎么養(yǎng)的閨女?愛好啃豬蹄的嬪妃,姜妧還是他見過的第一個。 見蕭頤一直盯著自己看,姜妧想了想,大方的把啃了一半的豬蹄遞過去:“您要不要也啃一口?” 看著姜妧行為大方實則一臉rou痛生怕自己真啃上一口的生動表情,蕭頤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不了,朕,我不餓,你自己吃吧?!?/br> “哦。”姜妧麻利的又縮了回來,反正她也就是禮貌性的大方一下。 因為算是微服出巡,蕭頤交代說不用稱呼陛下,姜妧也樂的隨意,嚼著rou口齒不清問:“咱們這是去哪兒???” “圓覺寺?!?/br> “哦,”姜妧點點頭,反應(yīng)過來后就是一臉驚詫:“啥?” 姜妧雖然不是盛京本土人士,但圓覺寺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圓覺寺?lián)f有上千年的歷史,位于盛京京郊,香火旺盛,據(jù)說靈驗的很,最靈的當(dāng)屬求子,百求百中,離皇城不算近,五六十里的距離,去一趟怎么著都得大半天。 距離不是問題,關(guān)鍵是,你去個佛寺你大大方方的去不就好了?這也至于鬼鬼祟祟?難不成是怕刺殺? 姜妧:這難道就是皇帝出行的悲哀? 這邊姜妧搞不懂皇帝微服出巡目的地居然是佛寺的深意,外面,充當(dāng)車夫的飛翎衛(wèi)統(tǒng)領(lǐng)陸勵也是滿肚子的疑惑。 他這些天一直在外面奔波,昨日半夜才回宮復(fù)命,由于長時間不在宮廷,他并不知道最近他不在的這幾天,后宮局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因此,當(dāng)陛下帶著貴妃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是震驚的。 同樣是習(xí)武之人,雖然陸勵已經(jīng)盡量不去主動聽里頭頂頭上司和上司夫人的對話,但對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往耳朵里鉆吶。 陸勵是蕭頤親衛(wèi),在邊關(guān)一同出生入死,對蕭頤的脾氣可以說比李德全還要更知道幾分,這不對啊… 宮里那個淑妃暫且不提,說好的貴妃不得寵呢?怎么他出了趟門回來就變了? 陸勵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跟不上時代潮流的恐慌。 看著旁邊同坐在車廂外面無表情的青衣侍女,打著要拉關(guān)系的主意,陸勵掏出一張炊餅,滿臉笑容的遞過去:“姑娘,吃餅子嗎?” 第22章 攻略第二十天 小兔崽子 車廂里,看著跟一個好奇寶寶似的扒著窗戶連腦袋都快探出去的姜妧,蕭頤終于忍不住問:“貴妃,窗外的景色就這般好?”她保持這個姿勢已經(jīng)至少半個時辰了,稍微遇到顛簸一點的地方,他都怕她直接栽出去。 “不好啊?!苯獖€簡短的回了一句,扒車窗的動作不變,頭都沒回一下,答:“左看右看都是樹,就算長得不一樣,那也改變不了是棵樹的事實?!?/br> 蕭頤:“...那貴妃為何看得如此專注?” 姜妧終于舍得回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看的是風(fēng)景嗎?” 蕭頤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皺,難得有了好奇心:“那看的是什么?”除了風(fēng)景,還有什么? “不,”姜妧嘆了口氣,滿臉滄桑:“我看的是寂寞?!?/br> 確實,除了樹就是田,沿途風(fēng)景一成不變,確實是看了個寂寞。 蕭頤:“......”看著一本正經(jīng)回答的姜妧,蕭頤有瞬間的語滯,竟不知道該答什么才好,緩緩?fù)鲁鲆豢谟魵?,蕭頤決定不跟她說話了,他早該知道,貴妃的腦回路跟常人似乎有些不大一樣,跟她說話說多了,大概率會把自己憋出內(nèi)傷,蕭頤暫時還不想英年早逝。 蕭頤不說話了,車廂里又恢復(fù)了安靜,只聽得到車轱轆行駛時發(fā)出的吱呀聲,姜妧自覺看風(fēng)景看夠了,終于把腦袋從窗外縮了回來,然后發(fā)現(xiàn)方才還在跟她搭話的男人正單手支著額頭,閉著眼睛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一摞批閱好的公文整整齊齊放在一旁。 嘖,瞧把孩子給困的! 姜妧目光落在男人臉上,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睡著了的緣故,男人眉宇間少了幾分清醒時的凌厲,側(cè)臉線條棱角分明,薄唇緊抿,不知道是不是朝政壓力太大,就算睡著了眉心都沒松開,姜妧的目光全部被他的手吸引住,撐著頭的手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的十分齊整,干凈圓潤,虎口處卻布有一層厚繭,就連手背上都有幾處疤痕,這是常年習(xí)武留下的。 蕭頤是武將出身,雖然這兩年一直忙于朝政并未再上戰(zhàn)場,但還是保持著當(dāng)年在邊關(guān)時的作息,聽李德全說,蕭頤平時寅時三刻準(zhǔn)時起床,在演武場練功半個時辰后再去上朝,姜妧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時間,不由咂舌,果然,當(dāng)皇帝的都是狠人,一天僅睡兩個時辰,這也不怕過勞死? 而且,據(jù)說睡眠不足容易導(dǎo)致內(nèi)分泌紊亂從而引發(fā)一系列毛病,最顯著的當(dāng)屬,脫發(fā)。 也不知道蕭氏皇族有沒有脫發(fā)掉發(fā)的祖?zhèn)骰?..姜妧目光上移,盯著蕭頤整整齊齊束在玉冠里的一頭茂盛黑發(fā),在腦中自動替換成地中海發(fā)型,中年脫發(fā)的蕭頤...姜妧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頤其實并沒有睡著,只是閉眼假寐而已,一早就察覺了那道黏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聽見姜妧的笑聲,蕭頤忍不住睜眼,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盯著自己的頭頂笑得眉眼彎彎仿佛一只偷腥的貓,蕭頤擰了擰眉,見她除了笑之外并沒別的舉動,蕭頤干脆就懶得管,繼續(xù)閉眼假寐,他這些天都沒睡好,現(xiàn)在倦意上來難免有些撐不住。 假寐了一會兒,再次睜眼,就發(fā)現(xiàn)打量的目光不見了,同時,旁邊傳來細(xì)微的呼嚕聲。 只見方才還興致勃勃圍觀沿途風(fēng)景的貴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倚著車廂壁睡著了,或許是因為空間不夠,她整個人蜷縮著,手上還捏著半塊沒有吃完的糕點,菱唇微張,翕合之間—— “呼——” 居然睡的打鼾? 蕭頤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女子睡顏,褪去了往日的艷麗飛揚,熟睡中的姜妧面頰緋紅,長而翹的睫毛仿佛兩排小刷子,隨著她的呼吸時不時輕顫兩下,菱唇微張,貝齒若隱若現(xiàn),除了輕鼾之外,時不時還砸吧兩下嘴,仿佛一只貓兒,看起來格外嬌憨... 嬌憨?蕭頤心中輕嗤了一聲,昨日張牙舞爪氣暈淑妃的時候可是半點都看不出來,就算是只貓,那也是只會撓人的貓。 蕭頤對貓沒興趣,于是,蕭頤非常克制的移開了目光,但,就是這么巧,突然馬車一個顛簸,倚著車廂壁酣睡的人沒半點防備,直接就朝前栽了下去,眼看就要一鼓作氣滾出車廂,為了防止出現(xiàn)流血事件,蕭頤趕緊伸手?jǐn)r了一下,拎著人的后衣領(lǐng)將人撈進了懷里。 溫香軟玉入懷,蕭頤身體有片刻的僵硬,低頭去看,見她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蕭頤扯了扯嘴角,暗道可真夠能睡的,正預(yù)備將她放回原位,猝不及防的,人睜眼了,漂亮的鳳眸中迷蒙未散,似乎是才剛醒,目光虛虛實實都沒有焦距,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親昵,見姜妧目光直盯著自己,蕭頤莫名的有些不自在,繃著臉:“貴妃...” 話沒說完—— “啪——” “狗東西!” 姜妧動作實在是太快,快到蕭頤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加上距離挨得太近,連躲都沒地兒躲,蕭頤硬生生挨了一巴掌,雖然因為角度原因,這一巴掌力道并不算大,但這顯然不是疼不疼的問題。 蕭頤愣了一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后槽牙咬的咔嚓作響:“貴妃…” “別吵,煩死了!” 始作俑者顯然對自己掌摑龍臉?biāo)鶐淼臐撛谖kU一無所覺,只覺得耳邊有蚊子嗡嗡,不耐煩的又是一巴掌揮了過去,這回被蕭頤眼疾手快的給擒住了。 蕭頤盯著她毫無所覺的睡顏看了半響,想努力分辨出她到底是無意識的囈語還是故意的。 【滴——紳士的充當(dāng)人形抱枕,任務(wù)完成,生命值 0.5,剩余生命值:4】 蕭頤:“……” 蕭頤閉了閉眼,看著窩在他懷里瞬間就又睡了過去的某貴妃,冷著臉,將人往懷里攏了攏,任由她像八爪魚似的扒著自己,但很快蕭頤就發(fā)覺不對了—— 女子身軀溫溫軟軟,夏日衣裳本來就薄,貼的太近難免會放大一些感官觸覺,特別是,姜妧的頭就伏在他肩上,溫?zé)岬暮粑鼑姙⒃陬i側(cè),若有似無,帶著一絲獨有的馨香,稍一低頭,入眼就是一片白皙肌膚,隱隱還能看見溝壑...蕭頤深吸了口氣,按下心中憑空升起的那絲燥意,將一旁放著的外裳拎起來,抖了抖,直接裹在了她身上。 眼不見為凈! 畢竟是馬車出行,顧忌到有女眷,陸勵沒敢驅(qū)車狂奔,一路晃悠悠的,等到目的地已經(jīng)接近傍晚了,夕陽西斜,落日余暉照亮半邊天空,云霞晚照,就很好看。 “主子,到了?!标憚钐萝?,恭敬道。 “嗯?!崩镱^男人暗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車簾子被撩開,蕭頤下了車,頓了一下,轉(zhuǎn)身朝車廂伸手:“來。” 姜妧才探出個頭,看著懟到面前的這只屬于男人的格外修長好看的手,再看蕭頤格外好看俊朗的臉,目光有瞬間的詭異,就算你主動要接我下車,也改變不了你想悶死我的事實! 姜妧是被熱醒的! 她明明睡得好好的,睡著睡著就感覺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溫度直線飆升,仿佛置身在一個火爐中,她想逃,但怎么都逃不出去,因為她手腳都被人給捆住了,最后,空氣越來越稀薄,眼看就要被燒成灰...她醒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她被人給裹成了粽子! 七月的天,裹著大氅睡覺! 這得是有多喪心病狂才能干出這種缺心眼兒的事! 她沒中暑就算她命大。 姜妧鼻孔朝天噴氣,直接忽視了那只手,自個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這年頭誰還沒有點脾氣咋地,別以為你是皇帝就能慣著你,你可就慶幸是皇帝吧,不然她準(zhǔn)大嘴巴抽上去! 見姜妧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目光從她紅撲撲的臉上掃過,因為被汗濡濕,她額前幾縷碎發(fā)都還緊緊黏在臉上,蕭頤抿唇,非常自然的又將手收了回來,不用聲色的活動了一下肩膀,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他現(xiàn)在感覺半邊肩膀都是麻的。 陸勵看看自家陛下,再看看明顯在生氣中的貴妃,將兩人的官司盡收眼底,眼睛瞬間就亮了,心中嗷了一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 “這里怎么這么空?都沒人的嗎?”姜妧看著周圍空蕩蕩的山頭,就很荒涼,很冷清,關(guān)鍵是一個游客都沒有,說好的圓覺寺香火旺盛呢?“陸統(tǒng)領(lǐng),你確定你沒走錯地兒?”姜妧深表懷疑。 “自然沒有,屬下認(rèn)路本事一流,”陸勵驕傲的挺了挺胸膛:“想當(dāng)年在邊關(guān)時,探路啥的都是屬下去,就算...” “咳!” 陸勵有心顯擺一下自己認(rèn)路的本領(lǐng),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實說話,正打算好好吹噓一番,自家主子一個眼神掃過來,陸勵頓時偃旗息鼓,乖順的如同一個龜兒子:“回稟夫人,這是后門?!?/br> 陸勵很自覺的換了稱呼,蕭頤瞥了他一眼,也沒糾正,淡淡道:“時候不早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