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溫柔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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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見到他時,馮娟也沒敢輕易開口跟他講話,更沒有底氣問他作為男朋友為什么不在醫(yī)院里照顧時笑,還專門給她打電話叫她過來。 不過當(dāng)時她心里也隱隱有種預(yù)感,覺得他可能知道了真相。 但是秦肆在離開前又跟她交代了句:“叫她好好養(yǎng)病,別胡思亂想,有事兒等病好了再說?!?/br> 不陪她但是又還在關(guān)心她,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時笑聽完馮娟的陳訴,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按照常理推測,如果他真知道了真相,以他的脾氣,現(xiàn)在應(yīng)該對她又恨又氣,巴不得永遠都不再見她這個白眼狼,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種平靜的態(tài)度。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從他公司離開以后,他后來是怎么找到自己,還在醫(yī)院里一直守著她打針的。 可是她能感受到,她剛才在清醒的時候,抱著他道歉時,雖然他沒有和往常一樣體貼的安慰她,但也沒有表露出一丁點的厭煩。 時笑不覺得他是原諒了她,但也不覺得,他現(xiàn)在真的在怨恨她。 思來想去,她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馮娟等她情緒緩解了一會兒后,才問她為什么會感冒到這么嚴重,怎么還是秦肆把她送來的醫(yī)院? 她記得前兩天時笑還在電話里跟她說,被秦肆抓住了杜攀送她回家的現(xiàn)場,已經(jīng)見都不愿意見她了。 時笑斟酌了一下,想著現(xiàn)在馮娟是唯一能夠幫自己的人了,所以也沒想瞞她,就把白天去公司找秦肆想跟他坦白的事情,都講給了馮娟聽。 馮娟聽完整個事情經(jīng)過,后背也跟著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間沒控制住,急得直跳:“你瘋啦?你居然想去跟他坦白?!” 時笑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沖昏了頭腦,太莽撞了。 所以任由馮娟指責(zé),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馮娟氣得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fā),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還是沒辦法忍耐,又來到時笑的病床前,斥責(zé)她:“我看你現(xiàn)在真的變成了個沒有智商得戀愛腦!要是你真告訴了他,他根本不會理解你甚至告訴了杜孟輝怎么辦?你就沒考慮到這個后果?他現(xiàn)在是對你有點不錯,但值得你拿這么重要的事情去作為代價?到時候不僅把你自己賠進去了,咱們的事情也會一敗涂地!” “你別說了。”時笑也很懊惱,低頭抱住自己疼的快炸掉的腦袋。 馮娟是又氣又急,也是咬著牙拼了命的在忍。 可是一想到她竟然差點干出這么荒謬的事情,簡直難以置信:“我也不想和你爭吵,可你自己想想,這么做有腦子嗎?” 時笑埋著頭不吭聲。 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從在他公司里偷聽到他的那通電話,她就猛然清醒了。 “你說你真要這么做了對得起誰?對得起咱們之前那么多的籌謀和努力嗎?對得起你冤死的爸爸嗎?對得起你自己嗎?” 時笑搖搖頭,默默泣不成聲。 “我還真以為你有多么堅定和理智。難道你忘了你jiejie的經(jīng)歷,還敢在男人身上犯糊涂?我也是服了你了!”馮娟越想越氣,越想越情緒激動:“我承認他是比一般的男人要優(yōu)秀,又長了一副讓女人鬼迷心竅的臉,所以你上次犯糊涂我也理解了你沒多說什么??墒俏胰f萬沒想到,你這次竟然糊涂到這種地步!” “你別說了!”時笑腦子也像炸了一樣,哀求道:“我求你別說了?!?/br> 馮娟噎住,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望著窗外氣得嘴唇蒼白。 沉寂的病房里,忽然靜的落針可聞。 幾分鐘過后,時笑漸止住了哭泣,馮娟翹著二郎腿獨坐在哪兒,也已經(jīng)無話可說。 她現(xiàn)在對時笑已經(jīng)是十分不放心了,想著她說得那事兒,就止不住的后怕,真擔(dān)心哪天突然敗露了,所有的努力都會被付之一炬。 時笑心里也是百抓撓心,好在及時回頭,并沒有踏出那一步。 只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處于一個完全迷失方向的狀態(tài),好像不管她接下來怎么走,都是錯誤。 兩人你不再搭理我我也不再搭理你,就一直這樣僵持著,各自沉思著自己的事情,心里都不好受。 直到天亮,護士來查房。 時笑再次量過體溫之后,雖然比昨晚好了點,但還是持續(xù)著三十八度幾的高溫。 這情況,肯定是不會放她出院的。 馮娟一聽,也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們兩個本來是同病相憐,超越了普通閨蜜感情的伙伴。 共同承擔(dān)著同樣的壓力和痛苦,沒有人可以幫他們,更不能把自己心里的籌謀講給家人聽。 這么多年來,可以說是相互鼓勵和支撐,才能順利走到今天。 誰也不想鬧到這種僵硬的局面,甚至互相傷害。 等護士們離開,房間再次歸于寧靜。 時笑才跟她說:“你也回去休息吧,上了一夜的班挺累的。” 可馮娟怎么忍心將發(fā)高燒的她一個人丟在醫(yī)院不管? 昨晚她本來氣到不想再跟時笑講話,打算等她出了院,腦子清醒點了再好好跟她做做思想工作。 可現(xiàn)在一看她那個病怏怏的狀態(tài),都自顧不暇了,還牽掛著她上班累要她回去休息,又于心不忍的開了口:“一會我去給你買點粥,等醫(yī)生來給你掛了水,我下去車里睡一會兒?!?/br> 時笑又勸了她兩句,最后拗不過,也就隨她了。 到了下午,時笑堅持想出院回家休息。檢測體溫已經(jīng)受到了控制,醫(yī)生也就允許了。 只是人高燒了一天一夜,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還是相當(dāng)?shù)钠v。 馮娟開車把她送到了她和秦肆住的小區(qū)門口,在她下車前,又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會去幫你搞清楚,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以后萬萬不能再這么沖動,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一定和我提前商量一下?!?/br> 想著她還在病中,馮娟已經(jīng)很克制自己的語氣了。 時笑想著自己畢竟是犯了錯的人,還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呢,只能一一應(yīng)著,點頭說:“知道了?!?/br> 馮娟終于還是放緩了語氣又交代了她一句:“你好好休息,先把病養(yǎng)好,其它的事情等我搞清楚了再來和你商量?!?/br> 時笑問她:“你怎么去搞清楚?” 馮娟懶懶地彎了下唇角:“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誰跟秦肆煽風(fēng)點火了嗎?那我就找?guī)讉€人好好去會會她!” 時笑領(lǐng)會過來她的意思后,擔(dān)憂地提醒:“你可別打人,犯法的?!?/br> “我有分寸?!瘪T娟說:“你只管照顧好你自己,別再節(jié)外生枝就行了。” “.....”時笑無言以對,默默開門下了車。 ** 在這里住了近一個月,樓下的物業(yè)和保安都對時笑開始眼熟了。 見她提著一包藥走進大廳,值班的保安小哥還關(guān)心地問她怎么生病了? 時笑沒力氣跟他們寒暄,笑著說只是小感冒,就進了電梯房。 她靠在電梯墻上,盯著地上的一個點發(fā)呆。 想著現(xiàn)在兩個人鬧得不愉快,他不愿意回來了,她明天還是收拾了東西回學(xué)校宿舍去住,這樣呆在這里,更容易觸景生情讓自己難受。 心里本來已經(jīng)這么規(guī)劃好了,可是當(dāng)電梯門打開,瞧見屋子里的燈火通明。時笑好像一瞬間煥發(fā)了精神,忙忙換了鞋往里走,還以為是秦肆回來了。 豈料剛到客廳,卻瞧見一個陌生的阿姨從公共洗手間那邊迎了過來。 她見到時笑并不詫異,并且還綻放著滿臉的笑容打量了她一道,先主動問她道:“您是不是時笑時小姐?。俊?/br> 時笑一臉懵,看著這人氣質(zhì)壓根不可能是秦肆的母親,但是現(xiàn)在直接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家里,會是誰呢? 她審視著對方,警惕地問:“您是?” “噢,我做一下自我介紹?!卑⒁绦呛堑卣f:“我姓劉,以后你叫我劉嫂就行。我是小秦先生從夫人那邊調(diào)過來的家政阿姨,過來給你們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的?!?/br> 時笑再度始料未及,這一下整個人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直到劉嫂做了頓飯,將一碗清淡的米粥端到她面前,又周到的交代她感冒還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時笑腦子里都還有點茫茫然。 喝完粥,她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間,還有點摸頭不是腦。 想著秦肆一邊不愿意回來見她,一邊又真的給她請了個家政阿姨過來,專門照顧她的起居。 這莫名其妙的反差,實在是讓人想不通,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時笑越睡越精神奕奕。 實在睡不著,她拿出手機試探著給秦肆發(fā)了條微信,謹慎著言詞問他:【晚上回家,家里來了位劉嫂,說是你請過來的?】 發(fā)完,等了一會兒,那頭沒有回應(yīng)。 她等得心里也怪煎熬的,就刷了下朋友圈。 然后就看到龔明剛更新了條狀態(tài),曬的是自己剛新買的一塊手表。 .手表。 時笑又想起秦肆上次出差也給她帶了一塊,下意識看一眼身旁空空如也的枕頭,心里也覺得空了一塊。 她捂在被子里,被子上還有他身上那股獨特又清爽的男性氣息。上個星期兩人還同床共枕躺在一塊,她窩在他懷里,全世界都是他的味道,安心入眠。 可是現(xiàn)在? 不知道他這幾天在哪里住,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會不會和她一樣也在失眠? 反正她是睡不著的,干脆點開了和龔明的對話框,發(fā)消息問他睡了沒? 龔明回了個吃驚的表情:【笑笑meimei今天怎么想起我了啊?】 還沒等時笑想好怎么接話,他又自以為是的接了一句:【是不是因為秦少最近因為他meimei的事情著急,沒空陪你所以無聊了?】 時笑一頓,追問:【他meimei怎么了?】 ???龔明連發(fā)幾個問好:【你不知道?】 時笑含糊道:【知道一點,他沒細說?!?/br> 龔明信了,于是告訴她:【好像是說得了個比較麻煩的病,秦少專門給她找了個北京的專家,這兩天應(yīng)該就會到中心醫(yī)院準備手術(shù)?!?/br> 這么嚴重? 時笑咬嘴唇,隔了會兒才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龔明:【好呀好呀,看你時間,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 話題此為止,時笑和他約好了后天放學(xué)后去醫(yī)院,便沒再多問。 睡前,時笑又看了幾次手機,秦肆還是沒回,她也就放棄繼續(xù)等了,直到凌晨才迷糊睡去。 第二天她還是堅持去了學(xué)校,雖然感冒還在難受,卻不能把學(xué)業(yè)掉太多。 出門前劉嫂跟她交代,中午會給她送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