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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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從架子上取下一本相冊,遞給蘇南梔。 是什么?蘇南梔低頭一看。 相冊上滿滿的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李棄。 另一個是蘇南梔不認識的,但長得很可愛,模樣跟蘇揚花有幾分相似。 兩個人十分親密。 只是簡單在一起,兩人之間的氛圍讓人無法插入。 尤其是當兩個人對視的時候,那種情意綿綿,仿佛可以從照片里透出來。 李景湊過去看了眼,笑著把相冊拿過來,誠懇道歉。 抱歉,拿錯了。本來是想給你看這一本的。 李景手上還拿著一本相冊。 他指著其中一個人說:沒有想到,祖上有一位跟你長得有幾分像。 他見蘇南梔沒有說話,輕輕摟過對方。 是我拿錯了相冊,讓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呵呵,故意還有無意的,誰知道呢?】 【天啊,景二哥是拿著綠茶劇本嗎?哈哈哈哈哈!】 【好綠茶好綠茶!等我有錢了,一定要買一個能聞見味道的手機?!?/br> 【《從此偏執(zhí)男配們手拿綠茶劇本》】 蘇南梔其實沒難受。 他就是被紙邊擦了一下,有點后知后覺的疼。 一開始不疼的。 等血珠冒出來了,才開始疼。 蘇南梔眼仁一下子就被水澆濕了。 李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關注著蘇南梔的神情,見到對方哭了,沒有動作。 在稍微疼一疼吧。 李景接著說:棄哥兒跟這位關系好得令人吃驚。我記得當年甚至為了這個人,要死要活要分家,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對方抵死不從,棄哥兒便做出禽獸事情。也是令人唏噓。 李景并不想著重強調那些骯臟事情,只是稍微一筆帶過。 說起來,你跟那位少年,可是有什么關系?為何長得如此之像? 蘇南梔還是哭,耳朵里嗡嗡作響。 李景怕他傻,抓不住重點,于是更加肆意往前一步,抓住了對方的手。 棄哥兒死沒死,我并不在意,可是揚花,他真的喜歡你嗎?還是只是把你當成替身? 你那么好,當然值得最好的人。 離開他吧,他只會讓你傷心。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景二還夸起自己來了!】 【景花給爺沖沖沖!?。壔ㄐ鎎e!??!】 【all小羊咩無所畏懼哈哈哈哈?。?!】 【嚶嚶嚶,這就是愛嗎?景二表白好多次,不在一起說不過去了!】 大顆大顆guntang的眼淚落到李景的手上。 他一直很心疼。 但他明白,只有痛過,愛情才會刻骨銘心。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李景拉過對方,抱在懷里,手掌輕輕拍著對方的背。 然后低下頭,一點點吮干對方的淚珠。 他是波濤洶涌的海。 越是沉靜,越是恐懼。 舌頭掃過睫毛根,連同他的軟弱和顫抖一點點吞噬。 蘇揚花,你沒有其他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那么有請一年一度的影帝登場 他就是?。?! 李景?。?! 有請李景發(fā)言。 李景:世界本沒有影帝,逼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影帝。 (微笑):現(xiàn)在,可以請顧鏡霜把小羊咩抱給我了嗎? 蘇南梔QWQ:我我才不是獎杯?。?! 【】 orz快給我的腦子注射點顏色廢料?。∽屛裔绕穑。?! 我要改變!!這個單純的世界?。?! 第66章 懷抱那么炙熱,卻又那樣讓人無法脫離開來。 李景沒有等到回復。 他輕輕捏著蘇南梔的后頸,語氣不焉。 怎么,你跟他在一起了? 話題迅速被轉開。 蘇南梔搖搖頭,眼睛里還含著淚水。 抽抽搭搭的樣子好不可憐。 李景笑了,用手指輕輕擦拭他的眼皮。 眼皮又薄又透,甚至還能看紅色的血管。 李景以前當他是草,現(xiàn)在當他是寶,怕弄疼了弄破了,更害怕寶物被人惦記。 李景說:沒跟他在一起? 蘇南梔點點頭。 他跟李棄可是什么關系都沒有的! 李景明白。 這是死鴨子嘴硬。 不過沒關系,只要最后的他想明白就好。 李景乘勝追擊:既然沒跟他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吧。 系統(tǒng)在此時瘋狂叫囂起來:【宿主主?。?!愛意值要超標了?。?!在這樣下去,會產生污染值的!??!】 蘇南梔:【系統(tǒng)先生,你放心,我明白了!】 蘇南梔轉頭,嚴肅且認真跟李景說。 達咩! 不可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李景臉色瞬間難看。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一點點蹦出來的。 他極力克制著自己心頭的憤怒,盡可能不傷害到對方。 他想。 沒關系的。 就算是不聽話也沒有關系。 這里是漂亮的牢籠。 他可以將他困在這里,等他折斷了他的羽翼,在將受傷的孩子擁入懷中。 他輕輕笑了起來。 笑得相當柔和,甚至還有了幾分溫潤的氣質李家素來擁有的斯文溫潤。 倒是有幾分義父那個調調。 蘇南梔素來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調調。 看上去十分溫柔,也十分好說話。 李景坐到旁邊凳子上,把人抱在腿上。 小羊咩眼淚不值錢,吧嗒吧嗒往下。 粗糙的指腹擦過他的睫毛,濕潤黏濕,被輕輕撥動,淚水簌簌往下掉。 這么愛哭,你不跟我在一起,想跟誰在一起?說給我聽聽? 蘇南梔被溫柔對待,一時間尾巴都要敲到天上去。 他很吃這一卦的。 只要被稍微溫柔對待,他就像被溫水慢煮的青蛙,會完全溺死在其中,甚至都不會冒個泡。 他任李景替他擦干眼淚,然后將他抱在懷里。 跟李棄的懷抱不同,李景的懷抱更加溫暖炙熱。 蘇南梔想了下,清澈的眼睛里不含一點別樣的情緒:我、我是你的嫂子啊 【哈哈哈哈!!小羊咩沒說錯啊,他確實是嫂子??!】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小羊咩是覺得自己定位還不夠清晰,要在本來就刺激的后媽文學里面強調一下寡嫂元素嗎?】 【刺激!!】 【啊啊??!沒有人覺得小羊咩這樣乖乖巧巧的樣子,真的好澀好澀!?。 ?/br> 【好澀好澀?。?!我宣布現(xiàn)在小羊咩在我床上!已經(jīng)跟我鎖了?。 ?/br> 【哈哈哈??!小羊咩,你到底在說什么話,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男人的欲望會更加強烈的?。。 ?/br> 是的。 沒錯。 當眼前的小羊咩用著這種單純的眼神,說出兩人之間的禁忌關系的時候,李景瞳孔里的那股邪火更加重了。 甚至連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難道你一直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蘇南梔重重點頭:按道理來說,我可是你的嫂子,我們怎么能在一起呢?會被人詬病的! 李景被他一臉嚴肅的樣子給逗笑了。 他輕輕刮了一下蘇南梔的鼻尖,柔聲說:所以,你是害怕,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會被人在背后責罵你從頭到尾都在考慮我,對嗎? 嗯?雖然聽上去怪怪的,但蘇南梔想了一下,意思都差不多,只要不在一起,怎么樣順著對方都ok的啦。 于是蘇南梔點了點頭。 原本的蘇揚花模樣是帶著幾分輕佻的,由于長時間喜歡艷色,導致渾身上下都沾染著一股輕浮的樣子。而現(xiàn)在,換了個魂魄,那股輕浮的樣子徹底升級,變成了無意識的勾人。 眼角眉梢都帶著嫵媚,卻又不減真摯。 李景內心狂喜。 他告誡自己冷靜。 冷靜下來。 但這份狂喜比想象中還要炙熱、夸張。 就連當年成功的瞬間,也不如現(xiàn)在的欣喜。 他有些興奮過頭,身上甚至顫抖。 李景壓住對方肩膀,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蘇南梔覺得他好煩。 翻來覆去問同樣的問題。 但看在對方脾氣溫和,沒有為難自己的情況下,蘇南梔再次點了點頭:是的。 噗通、噗通。 外面鳥雀鳴叫,夏日蟬鳴陣陣。 天穹上,甚至偶爾有飛機飛過。 但沒有一種聲音,比心臟跳動的聲音更大、更強烈。 李景緊緊抱著他。 緊到蘇南梔渾身上下有點發(fā)疼。 李景懂得心疼他,沒讓他疼。 他松開他,扣住蘇南梔的下巴,輕輕啄了一下。 先給點利息。 蘇南梔紅著臉頰,看著李景輕輕擦拭自己的唇瓣。 他問:什么利息? 李景輕輕笑著:繼承你的利息。 蘇南梔耳尖更紅了。 不知道為何,他心口有點發(fā)熱。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淚不值錢,拿去!】 【太甜了太甜了,我們蹲鏡花cp的,等的不就是一句,我是來繼承你的嗎?嗚嗚嗚!】 【快把爺殺了給你們助助興?!?/br> 【這是個成熟的小羊咩了,可以養(yǎng)熟了吃rou了。】 【蹲個rou,有生之年我還能蹲到嗎?】 【謝謝,這是個成熟的jj直播間,還想蹲rou?】 【拜托,你們戀愛粉可消停一下好伐,我們紀斌哥哥都已經(jīng)快要解開謎題了!】 【紀斌哥哥加油!我永遠愛紀斌哥哥!】 【哪里來的牛鬼蛇神???】 另一邊。 雨巷鬼正在地面寫著自己的名字。 雨樓。 他被紀斌的道具捆綁著,不能夠消失。 甚至還被非常屈辱的栓在桌子邊上。 系繩少女用著道具將對方軀體暫時凝實,對方白皙的手被繩子勒得發(fā)紅,只要他有一點想要逃跑的念頭,繩子就會自動往里勒一點。 名叫雨樓的鬼,渾身濕透,身上穿著還是死的時候那件學生裝,清純靚麗。 等他抬起臉的時候,紀斌跟系繩少女才發(fā)現(xiàn) 他跟蘇揚花到底什么關系? 雨樓跟蘇揚花確實很像。 六七分相似。 但因為身上的氣質不同,很容易區(qū)分開來。 雨樓,人如其名。 有種煙雨江南的清秀感。 蘇揚花,人不如其名。 雖然勾人,卻并不過分艷麗。 紀斌皺著眉頭,號令鬼怪的扈拿在手上,卻因為反噬而渾身冒汗。 他咬著牙問:你跟蘇揚花,到底什么關系? 雨樓似乎也很迷惑,手里的筆尖顫抖著,只余下一個個。號。 紀斌執(zhí)扈咬牙:快說! 雨樓身上的繩子正在往里勒,但他真的不知道,能留下來的字符全都是無邏輯跟意義的。 系繩少女阻止紀斌的進一步動作,道:別難為他了,看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趕緊問問別的東西!我們現(xiàn)在的時間不多了!不要為了這種支線任務浪費時間! 紀斌冷靜下來,開始問下一個問題:你是被李棄殺的嗎? 吱尖銳的筆觸似乎帶著雨樓的辛酸,一筆一筆刻了上去。 系繩少女及時告知上頭寫了什么:是,否!他果然不是李棄殺的! 號令百鬼扈需要耗費相當大的精力,紀斌本人有些撐不住了,guntang的熱汗從身上嘩啦嘩啦滾下來,整個后背都濕透了。 他精致的發(fā)型早就塌陷,只剩下一片狼狽。 他咬著牙,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殺你的人,是誰? 雨樓渾身顫抖起來,一句必須要回答的話語,讓他回想起了那一天。 吱嘎!吱嘎?。?/br> 他雙眼里流出血淚,可是舌頭被割掉了,什么也說不出來,他雙手拼命掙扎,但是繩子卻綁得越來越緊。 繩子勒進并不存在的rou里,逐漸讓魂魄痛苦。 烙在靈魂的痛楚從手腕處蔓延開來。 就仿佛濕漉漉的那一天,永遠沒有離開。 他本來就死在那一天,所以也永遠不會有未來。 那一天。 李棄跟雨樓約好了。 要離開這座城市。 李棄披著時髦的外套,外套顏色卻跟這座城市一樣,陰沉灰暗。 李棄抽著煙,手里提著一袋子錢。 雨樓撐著一把傘,身上還穿著學校校服。 這邊的校服是白襯,底下褲子特別寬松。 看到李棄提著一袋子錢,雨樓笑他:你怎么提了這么大一袋子錢? 李棄把煙往地上一扔。 煙頭浸到青石板的縫隙中,被雨水打濕,旁邊無盡夏花頭很重,垂在縫隙里,花瓣紛紛落下,跟灰色煙灰攪在一起。 李棄臉上永遠蒙著一層陰霾,明明是二十啷當歲的少年,卻帶著一股化不開的憂愁人們管那個叫叛逆。 但雨樓知道不是。 李棄說:等那些老頭子發(fā)現(xiàn)我跑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凍結銀行卡,我他媽又不是傻子! 雨樓笑起來,眉眼間的青澀跟美好,像是這座城本身籠罩煙雨朦朧,卻又芬芳細膩。 李棄少男心動了動。 今天的他們,即將離開這座充滿悲傷、沒有未來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