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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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鐘?都有誰會去? 言硯沒想到他會問這么清楚,愣了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眼。 他們讓我今晚七點半過去。 接著又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消息內(nèi)容,發(fā)信息的人沒告訴他都有誰會去,倒是有提到一個人。 【沈郁哥今晚也會來,你別掃興啊】 有個叫沈郁的人會去。 聽到這個名字,紀覺川眼皮跳了跳。 他沒想到言硯會這么坦然地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人。 既然沈郁今晚會去,那他也必須要去了。 這個人很有可能跟言硯直播間不能解封有關系,他既然答應了要幫言硯解決這件事,就要過去把事情弄清楚。 紀覺川垂了垂眸,在想要怎么開口讓言硯帶上他一起過去。 老公,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言硯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書桌后,上半身趴進他懷里,柔軟的手臂熟練地纏上他脖子。 他撇了撇嘴,那些人我都不熟,我不想一個人去。 沈郁也不熟嗎? 紀覺川突然有種想開口問他的沖動,但最終還是沒問出口,只是點了下頭,好。 言硯頓時開心地彎了彎眸子,臉在他胸口蹭了兩下,謝謝老公。 被他蹭過的心口位置有些微癢,紀覺川眸色黯下,沉沉的目光罩住貼在他胸口的人。 言硯對此毫無所覺,蹭完后就站了起來,腳步輕快地回客廳看電視去了。 到了晚上,紀覺川把車從車庫里開出來,幫言硯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等他微微彎腰坐了進去,又幫他把車門關上,坐進了駕駛座。 那些人約的地點在一個娛樂會所,紀覺川查了一下路線,約摸半個小時的車程,不算很遠。 快要到的時候,言硯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約他出來的那個人打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紀覺川看著前方的路,注意力卻放在旁邊的言硯身上,余光看到他接起電話,更是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 電話那邊的嗓門特別大:言硯,你怎么還沒到,別又遲到了啊! 嗯,我快到了。言硯聲音輕軟地回答,他看了一眼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那就行,我們都在等著你呢,沈郁哥也已經(jīng)到了。 又是這個名字。 言硯垂了垂眸,嗯了一聲。 今晚的消費也像之前一樣記你賬上了啊,等會見。 這回言硯懵了,他輕輕啊了一聲,壓低聲音,我、我沒錢。 那些人約的地方是一個高級的娛樂會所,去的人還不少,消費肯定不低。 他可以付他自己的那一部分,但要是所有人的消費都記他身上,他可拿不出這么多錢。 一旁偷聽的紀覺川有點想笑,但剛剛電話那邊的人提到了沈郁的名字,讓他有些笑不出來。 他伸手捏了下言硯的手指,等他茫然地看過來后,開口道:我有錢。 言硯抿了抿唇,電話那邊已經(jīng)炸了:你怎么會沒錢?言硯,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我們今晚叫你來不就是 那邊說到一半,似乎是被身邊的人打斷了,停頓了下才繼續(xù)說:行了,到時候再說吧,你趕緊過來,別讓我們等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車子剛好到了娛樂會所門前。 言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進去后就把紀覺川的手牽得更緊,緊張地跟著服務生走到包廂門口。 剛準備推開門,紀覺川口袋的手機就振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朝緊張兮兮的言硯點了下頭。 你先進去吧,我接個電話就過來。 說完,就看到言硯露出有些可憐的表情,眼尾輕垂,像是要被遺棄的小貓。 紀覺川沒忍住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一下,聲音放輕:乖,我很快就過來。 這動作像是沒經(jīng)過大腦,做完后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的僵硬,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但言硯像是真的被他這個動作安撫到,沒再可憐兮兮垂著眉眼,還朝他笑了下,那我先進去啦。 紀覺川點了下頭,匆匆接起電話離開了。 他離開后,言硯站在門口做了個深呼吸,才終于推門進去。 里面正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眼花繚亂的燈光在每個人臉上晃著,讓人有些眼花。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言硯長睫不安地眨了下,慢慢往角落移動。 包廂里的人看到言硯,先是紛紛一愣,然后又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另一個角落里的男人。 坐在角落的男人面容俊美,衣領半敞,正仰頭喝酒,雖然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卻仍是這群人里的焦點。 注意到站在門口言硯后,他挑了挑眉,神色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驚訝,倒像是在意料之中。 你來了。 第23章 坐在角落的男人自然是沈郁。 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站在門口的言硯,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艷,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前幾日在自家直播平臺上偶然看到言硯的直播間時,他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反復確認幾次后才相信屏幕里的人是言硯。 沈郁以前不是沒看過言硯的直播,印象中言硯的直播間總是烏煙瘴氣,不是在罵架就是在罵架的路上,他進去不到十秒鐘就退出來了。 但前幾日偶然點進去時,他發(fā)現(xiàn)言硯的直播間竟然意外的和諧,屏幕中間笑容清甜的少年對他來說十分陌生,可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言硯會突然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但他確實是被直播里的言硯勾起了興趣,甚至打算答應他的追求,陪他玩幾天。 可在他被勾起興趣后,言硯反而再也沒來找過他,各色各樣的聚會上也沒再看到過他,他只是每天活躍在直播里,仿佛突然脫離了他們這群人的世界。 于是在看到言硯直播間被封禁時,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讓人把他直播間的封禁狀態(tài)改成了永久,沒有他的允許不能解封。 沈郁想著,等言硯走投無路了,自然就會來求他。 以言硯以前對他的瘋狂程度,說不定還會借這次機會重新追求他。 因此今晚看到言硯出現(xiàn)在這里,沈郁倒沒有多意外,還覺得這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震耳欲聾的音樂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包廂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等著言硯的反應。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看不太清言硯的神情,只看到那個單薄的身影沒有動作,對沈郁的那一聲招呼似乎沒什么反應。 其他人心里都有些納悶,難道是剛剛音樂聲太大,言硯沒聽到沈郁跟他打招呼? 這要是放在以前,沈郁就算是沒跟他打招呼,言硯都一早就撲上去了,更別說現(xiàn)在沈郁主動跟他打招呼,他不應該高興瘋了嗎? 周圍的目光太過強烈,言硯身子僵了一下,試探地跟包廂里的人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沒人應聲。 他們都在震驚言硯竟然是直接忽略了沈郁的那聲招呼。 良久,包廂里突然響起一聲輕笑,是少年清亮的聲線:言硯,你也太不給面子了,我們這么久沒聚,怎么還讓我們等啊? 言硯一怔,他進來前還看了時間,明明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不是約了七點半嗎? 剛剛說話的那個少年又笑了笑,發(fā)出的笑聲清脆,言硯,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明明約的是七點,現(xiàn)在酒都喝了半巡了。 言硯的記性不算差,他記得微信上那人告訴他的時間的確就是七點半,現(xiàn)在看到這情景,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了。 原本以為原主交的朋友雖然都不務正業(yè),可至少對原主是真心的,沒想到他們對原主也沒抱什么好心思。既然如此,繼續(xù)待在這也沒有意義。 他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想走了。 欸,你換了化妝品牌子嗎?今天這個妝還挺通透的。說話的仍是剛剛那個少年,他眨了眨溜圓的杏眼,臉上的笑容天真。 言硯已經(jīng)摸到了門把手,他也沒注意少年問了什么,胡亂地點了兩下頭,就想找借口離開。 言硯,你要去哪?不是說好了今天你請客嗎? 言硯聽出這是車上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聲音,聲音的主人是個單眼皮男生。 單眼皮知道言硯向來要面子,要是在大家面前說了他要請客,他就一定不好意思再拒絕。 想起電話里言硯說自己沒錢,單眼皮又補充了一句:可別說你沒錢啊,我在電話里都聽到了,有個男人在你旁邊說他有錢。 言硯沒想到他竟然聽到了紀覺川在旁邊說的話,悄悄撇了撇嘴,心里有些怪紀覺川在那時候多嘴。 男人?杏眼的少年有些微微的驚訝,言硯,你還帶了別人來嗎?是誰呀? 是我先生。言硯抿了下唇,有些不自在。 空氣靜謐了幾秒,直到少年夸張的笑聲響起,打破了沉默。 哈哈哈,先生?言硯,你是在跟別人玩什么過家家的游戲嗎? 單眼皮男生也笑了兩聲:什么先生啊,不會是你包的小白臉吧? 沈郁唇角也勾起點弧度,眼里卻黑沉沉一片,顯而易見有些不爽。 言硯從進門起就沒用正眼看過他,現(xiàn)在還說什么先生,好像之前那個追他屁股后面跑的人不是他一樣。 包廂里的笑聲斷斷續(xù)續(xù),有些人為了給杏眼少年面子,附和地跟著笑了兩聲,看到沈郁的臉色后,又不敢再笑。 言硯咬住下唇,后背貼在門上,精致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昳麗,上面還有些無措。 他不會應付這樣的場面,雖然以前他也有很多朋友,可他的朋友從來不會對他開這樣刻薄的玩笑。 后背靠著的門突然被拉開,言硯猝不及防往后倒去,被人穩(wěn)穩(wěn)地摟住了腰,接在了懷里。 言硯眨了眨眼,感覺這個懷抱有些熟悉。 抬頭一看,他臉上的陰云頓時散去,淺淺的酒窩出現(xiàn)在臉頰兩側(cè):老公! 紀覺川嗯了一聲,把他扶直了身子,怎么站在這里? 言硯剛想說話,就聽到包廂里面的人在喊他: 言硯,你沒事吧? 包廂里的人只看到門拉開后,他就摔了出去,看不到門外的情景,也不知道是誰拉開了門,還以為是來送酒的服務生。 言硯趕緊走進門里,我沒事。 走廊上的燈照進昏暗的包廂,他們看到在言硯身后,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跟著走了進來,他身上的氣場很強,凌厲的雙眼在包廂掃了一圈,就讓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當男人走進包廂后,正好有一束燈光在他臉上掃過,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讓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臉。 包廂突然靜了下來,幾乎能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幾秒后,依稀能聽見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第24章 包廂里的都是些紈绔子弟,家里多少都有些產(chǎn)業(yè),對紀覺川自然是不陌生。 先不說紀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紀覺川自身也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物。 雖然只比他們這些人大了幾歲,但紀覺川很早就離開紀家自力更生,他的成長速度驚人,很快就靠自己的力量在商界立足,現(xiàn)在包廂里這些人家里的產(chǎn)業(yè)甚至有些還需要仰仗紀覺川。 在這樣的光環(huán)下,他們幾乎都要忘了紀覺川也不過是跟他們差幾歲的同齡人而已。 現(xiàn)在這群出來尋歡作樂的紈绔子弟看到紀覺川突然出現(xiàn),還都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把眼睛揉了又揉。 杏眼的少年看到紀覺川出現(xiàn),先是跟包廂里的其他人一樣愣住,接著很快心里就涌上喜悅。 他在這群人當中,算是家庭條件跟紀家最為接近的,因此在紀覺川搬出紀家之前,他跟紀覺川見過幾次面,還說上過話。 后來紀覺川離開紀家創(chuàng)業(yè),他又對家里的產(chǎn)業(yè)一竅不通,也就沒有機會再見到紀覺川,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這里遇上。 杏眼少年喜出望外,甚至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 他把臉上剛剛嘲笑言硯的笑容收了起來,轉(zhuǎn)而作出一副驚訝又帶點羞澀的表情。 覺川哥哥,你怎么會在這呀? 包廂里其他人聽到他這樣喊紀覺川,都露出有些訝異的表情,接著又流露出些羨慕。 能這樣親密地喊紀覺川,他們關系一定很熟,沒想到少年竟然認識這樣的人物。 言硯也怔了一下,回頭看了紀覺川一眼,鴉羽般的睫毛輕輕眨了兩下。 原來紀覺川在這有認識的人? 但這個小表情在紀覺川眼中就是別的意味,他薄唇抿了下,看向剛剛喊他的那個人。 那人的模樣有些陌生,他看了一會才有了點模糊印象,皺眉想了一下,開口:你是喬伯的兒子? 喬簡臉上的欣喜更甚,忽略了紀覺川根本沒想起他名字,用力地點了點頭:是我。 周圍的人看他們說上話,更加羨慕了,能跟紀覺川搭上關系,那是他們做夢都想的事。 喬少爺還是喊我紀先生吧,我記得我們沒有熟到這種程度。紀覺川語氣淡淡,話中的疏離和不快顯而易見。 喬簡的臉頓時變白,他咬了一下唇,表情變得楚楚可憐。 包廂其他人一直默不作聲,看到這一幕,心里的羨慕散去,都生出些嘲笑的心思。 搞半天原來是在這套近乎呢。 喬簡把其他人臉上的嘲笑看在眼里,心里冒出一股無名火,他看到離紀覺川很近的言硯,心里的火更大。 因為言硯和紀覺川是一前一后走進來的,他不知道兩人認識,還以為是巧合。 現(xiàn)在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竟然看起來還有些般配,自然就把這股火遷怒到了言硯身上。 他杏眼圓瞪,像一只很有氣勢的小孔雀:言硯,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給覺川哥哥給紀先生倒酒? 言硯突然被提到名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看向桌上的酒瓶。 雖然喬簡頤指氣使的語氣讓他不太舒服,但如果是給紀覺川倒酒的話,他倒是沒什么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