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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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覺川沉默了一會,問:你怕黑? 似乎是不好意思承認,過了好一會,他才聽到言硯小聲地嗯了一聲。 他揉了揉眉心,把床頭的小燈打開,昏暗的燈光照亮了房間的一小塊。 睡吧。 這回,小少爺沒再折騰,把手機放回去后乖乖閉上了眼,沒多久又突然睜開眼看向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 紀覺川心里了然,這是要開始搞事了吧。 先是說要跟他一個房間,洗完澡后又要跟他睡一張床,這要不是有其他目的,難不成真的只是想跟他單純的蓋被子睡覺? 他心里瞬息閃過無數(shù)個猜想,然而言硯只是輕輕眨了下眼,唇角微勾:晚安,做個好夢。 說完后就閉上了眼,沒過多久,呼吸就平緩下來,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床頭小燈的燈光斜斜地灑在他臉上,把卷翹的睫毛影子拉長,臉上的絨毛也清晰可見,乖巧得像個天使。 也許是因為不習慣跟別人睡一張床,紀覺川盯著那張精致的臉,久違的失眠了。 早上鬧鐘響起的時候,他才剛閉眼了兩個小時,一雙眼睛里都是血絲。 言硯也被鬧鐘吵醒,他伸了個懶腰,手打到睡在旁邊的紀覺川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想起自己身處何處后,一個激靈縮回手,瞬間清醒過來。 看到紀覺川陰沉的臉色,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剛剛打到那一下的原因,心虛地從床上坐起來。 早安。 紀覺川聽到這聲,回頭瞥了他一眼。 應該是剛睡醒的緣故,小少爺白皙的臉上浮了點紅,黑發(fā)有些凌亂,眼眸清明。 看起來睡得很好。 他收回視線,去浴室洗漱完后就下了樓。 張姨已經(jīng)在樓下準備好了早餐,她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幫紀覺川拉開餐桌旁的椅子。 小紀啊,我看你冰箱里的水果都沒怎么動過,再過幾天可就不新鮮了,要記得吃啊。 她說完這句話抬頭,看到紀覺川跟往常一樣穿著齊整的西裝,全身上下一絲不茍。 唯一不同的是,身后跟了個小尾巴。 張姨愣了一下,看向后面那個比娃娃還要漂亮精致的少年,遲疑道:這位是? 言硯。 紀覺川言簡意賅,沒有過多介紹,徑直在餐桌旁坐下。 聽到這個名字,張姨一下就想起紀覺川前段時間訂下的婚約,臉上露出幾分了然,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言少爺,我不知道你住進來了,所以只準備了一份早餐,要不你坐這等會兒,我再去做一份。 言硯趕緊擺手:不用了,我跟他一起吃就可以了。 紀覺川拿勺子的動作一頓,不冷不熱地看他一眼,把言硯看得有些發(fā)憷。 張姨愣了一下,下意識去看紀覺川的臉色,心里為這小少爺捏了一把汗。 雖然她做的早餐分量夠兩個人吃,但以紀覺川的性格,多半不會答應小少爺?shù)脑?,搞不好還會生氣。 她正想著等會要怎么幫小少爺解圍,就看到紀覺川朝她點了下頭:不用麻煩您了。 張姨又是一愣,沒忍住多看了兩眼言硯,點頭道:那你們先吃,我去搞一下衛(wèi)生。 她還沒走出餐廳,就聽到身后少年清甜的聲音傳來,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老公,我想喝粥。 第7章 張姨腳步一頓,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少年白軟的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紅印,此時正仰頭期待地看著紀覺川,唇紅齒白的樣子惹人喜歡。 看著少年的這副模樣,張姨心里也沒忍住生出幾分喜愛之情。 她以前聽說過言硯的事情,外面都傳他招搖不懂事,可今天看這孩子明明乖巧可愛,跟外面的傳聞一點也不符。 之前訂下婚約時,她還擔心兩人會相處不來,直到今天見到了言硯,她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來。 言硯這孩子看起來聽話,又很是喜歡小紀,看來婚后是能好好過日子了。 她放下心來,又欣慰地看了兩人幾眼,才轉身走出餐廳。 等張姨走了,紀覺川把面前的粥推到言硯面前,拿起筷子吃面。 沒想到言硯吃了兩口粥,又開始不安分,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老公,我想吃雞蛋。 紀覺川的面碗里有一顆金黃焦嫩的煎蛋,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他目光緩緩移到言硯身上,少年仍舊眨著一雙天真的眼眸,讓人覺得他好像不會有任何壞心思,仿佛真的只是想吃個煎蛋。 看了半晌,他轉過頭,把碗里的煎蛋夾到言硯碗里。 言硯立刻滿意地笑彎了眼,明媚的笑容很是賞心悅目,只是說出來的話讓紀覺川剛夾起的面又掉回碗里。 謝謝老公。 聽到這句話紀覺川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沒有糾正言硯的稱呼,還讓他喊了一次又一次。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他和言硯別說結婚,就連訂婚宴都還沒辦,理應說不該這么快就改口。 再說了,他和言硯認識還沒幾天,言硯竟然就能輕易這樣喊他,還喊得如此順口。 難道他對別人也是這樣的嗎? 紀覺川神色冷了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作祟,他沒有讓言硯改口,倒像是真的默許了他這個rou麻的稱呼。 反正言硯喊得這么順口,那就讓他繼續(xù)喊,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紀覺川在心里給自己找好借口,匆匆吃完早餐后就出了門,留下言硯一人在餐桌上。 等他把車開到門口時,就看到吃完早餐跑出來,在門后探出身子的言硯。 車窗開了一半,能清楚聽到言硯從餐廳跑到門口的腳步聲,輕盈又帶了點匆忙。 出現(xiàn)在門后的少年唇角微翹,一手扶著門框,另一只手朝他左右擺了擺,露出的胳膊白皙纖細:老公,早點回來。 紀覺川被晃了一下眼,差點把油門當成剎車踩,大拇指在方向盤上摩挲許久,才讓自己定下心,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關上車窗駛出了大門。 等紀覺川的車消失在別墅外的鐵門,言硯才重重舒出一口氣,關上門往里面走。 他今天早上當著外人的面喊了那樣羞恥的稱呼,尷尬得他桌底下的手指都攥緊了,好不容易才戰(zhàn)勝了心里的恥意。 現(xiàn)在周邊沒人,他才后知后覺開始害羞,脖子連同耳朵都紅了一片。 但轉念一想,既然連他自己都忍受不了,紀覺川聽到這個稱呼估計比他更難受。說不定心里面膈應得很,沒過幾天就會把他連人帶包地請出去。 想到這,他心里舒坦不少,腳步也輕快許多,哼著歌回了房間,準確來說是紀覺川的房間。 張姨正在打掃房間,床上兩人睡過的痕跡已經(jīng)被收拾整齊,換下的衣服也被疊好放在了床頭。 聽到聲音,張姨回過頭,臉上的神情有些意外:言少爺。 她今天上來收拾房間才發(fā)現(xiàn),昨晚兩人竟是一起睡的,紀覺川向來討厭與人有肌膚接觸,竟然會允許這孩子跟他睡一張床上。 看來兩人的關系比她想象中還要親密。 言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彎眼笑了笑:張姨,您叫我硯硯就行了。 好,好。張姨被他笑得心里都甜絲絲的,硯硯不用去學校嗎? 言硯走到床頭柜前拿起自己的手機,聽到這話一愣,回想了一下原主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并不用去學校。 他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畢業(yè)啦。 張姨有些驚訝,她看言硯長得顯小,還以為是讀書的年紀。 那硯硯要去小紀的公司上班嗎? 言硯又開始回想書里的劇情,在書中,炮灰原主在訂下婚約后就一直游手好閑,不去上班,也不去家里的公司幫忙,金錢來源完全是靠紀覺川。 如果按照書中劇情發(fā)展的話,他不可能去紀覺川的公司上班,要用錢的話只能找紀覺川要。 張姨見他秀氣的眉毛輕皺,還以為是自己戳到了他的傷心處,趕緊又安慰道: 不去小紀的公司也沒關系,他那孩子對待工作太過認真,不讓你去也許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你就在家里好好歇著,別多想。 看他點點頭,張姨才放下心來,又問他中午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她等會出去買菜。 言硯說了幾個菜,張姨一一記在手機上,等把屋子收拾好后就出了門。 屋子徹底安靜下來,言硯坐在沙發(fā)上,無聊地看了一會電視,又有些走神。 書里炮灰在訂下婚約后,就一直花的是主角攻的錢,所以花錢如流水,還經(jīng)常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撐面子。 他雖然也能像書里炮灰那樣拿紀覺川的錢用,可他卻沒有這個打算。 等以后婚約解除了,還要拿人家一大筆錢呢,現(xiàn)在婚約還沒解除就花人家錢,到時候那筆巨款他都不好意思收了。 道德小衛(wèi)士言硯在心里義正辭嚴地說服自己,緊接著又開始發(fā)愁。 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怎么才能找到能糊口的工作呢? 正煩惱著,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瞥了一眼,是一個直播app的消息通知。 你已經(jīng)56天沒有直播啦,你的小伙伴們都十分想念你 直播? 言硯愣了一下,點開那條通知,頁面跳轉進了直播軟件。 雖然之前就注意到手機里的這個直播軟件,但這是他第一次打開,陌生的界面讓他不知道該點哪里。 他琢磨了一會,點開個人主頁看了一眼,下面是原主以前發(fā)過的動態(tài)。 在56天以前,那些動態(tài)都更新的十分頻繁,有上播的通知,下次直播的宣傳,還有些日常動態(tài)。 看到最后一條動態(tài)時,言硯的表情有些凝固。 那條動態(tài)發(fā)表于56天前,是原主發(fā)的最后一條動態(tài),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原主雀躍的心情。 哈哈,我要跟紀覺川結婚啦,崽種們再也不見了! 言硯盯了這句話許久,眼眸睜得溜圓,嘴巴因為驚訝而微微張著。 原主講話的風格還真是跳脫啊。 雖然不知道崽種具體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看出不是什么好詞,他蹙眉想了一下,不明白為什么原主要這樣稱呼自己的粉絲。 從那些上播動態(tài)可以看出,原主做直播已經(jīng)有挺長一段時間了,應該有很多忠實粉絲,這條動態(tài)下的評論應該都是粉絲在不舍地挽留吧? 小少爺天真地想著,點開評論區(qū),又被里面的評論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的做什么夢呢?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紀覺川就算瞎了都看不上你! 就這就這?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呢,被噴了一下就退網(wǎng)了?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就別來挑事,退網(wǎng)也找個靠譜點的借口行嗎? 你他媽瘋了?你給紀覺川舔鞋都不配,還結婚? 還有更難聽的話,言硯沒再看下去,他手忙腳亂地關掉評論區(qū),回到個人主頁的界面。 有關原主本身的記憶還沒完全恢復,他想不起來原主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來了這么多人的謾罵。 書中似乎也沒有提到這一段劇情,他想了一會只好作罷。 正準備關掉軟件,他突然瞥到個人主頁上面顯示的粉絲數(shù),后面的數(shù)字是八百多。 言硯手指停頓了一下,心里閃過一個想法。 雖然原主在評論下被罵得很慘,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粉絲的,說不定他可以試下?lián)炱鹪鞯呐f業(yè),說不定能賺錢呢?他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屏幕糾結了許久,還是決定直播一次試試,看看結果如何。 他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要是哪天不小心火候過了,紀覺川真的把他連人帶包扔出去,還不給那筆巨款的話,那他可就連打車回家的錢都沒有。 下定決心后,說干就干。 他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洗了把臉,然后又回到沙發(fā)上坐下。 清了下嗓子后,言硯點下了開播的按鈕,在他緊張兮兮的注視下,鏡頭打開,屏幕上出現(xiàn)了他那張精致的臉,上面還沾著水珠。 等了許久,直播房間還沒有人進入,言硯有些納悶,很快又想明白了。 應該是太久沒直播,那些粉絲都把直播間給忘了吧,再等一會說不定就有人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越來越緊張,便把手機放下,站起來倒了杯水喝。 等他喝完水回來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人進來了,彈幕也漸漸多了起來。 崽種,你不是和紀覺川結婚去了嗎?美夢終于醒了? 你還敢回來?沒被罵夠是吧? 老子特意關注你,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能來罵你,怎么樣,夠意思吧? 言硯眼眸瞪大,長睫不知所措地眨了幾下。 所以那八百多個粉絲,都是黑粉? 第8章 高層辦公室里,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專心看著桌上的文件,手邊還有一摞疊得老高的文件。 辦公室門被敲響,助理陸極走進來,把手上的資料疊放在那摞文件上,放好后一動不動地杵在桌旁,一雙狹長的眼盯著辦公桌后的男人。 把面前的文件簽好后,紀覺川抬頭看向他,語氣不耐:還站這干什么,沒事做? 他昨晚因為失眠只睡了兩個鐘不到,本就不算好的脾氣更加暴躁,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陸極也沒怵,甚至狹長的狐貍眼還帶了笑意:紀總,言少爺正在直播,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聽到這個名字,紀覺川眉頭狠狠一皺,提他干嘛? 他今天早上來到公司,坐在辦公桌前,面對著一桌沒處理的工作,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走神。 一會兒是言硯撲進自己懷里的樣子,一會兒又是今早言硯站在門后跟個小媳婦一樣讓他早點回來的樣子。 結果上午過去了一半,他桌子上的文件只多不少。 想是因為昨晚沒睡好,今天精神太差,所以才會一直分神。剛剛喝了一杯咖啡,好不容易把精力重新投入工作中,現(xiàn)在陸極提起這個名字,又讓那些畫面重新回到了他腦子里。 您不是跟言少爺同居了嗎?我就想您應該會關心他的事,所以特意來說一聲。 陸極看了一眼他眼下的青黑,笑意多了幾分促狹,顯然正在想些少兒不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