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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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再說話,快到言家時,紀覺川才淡淡開口,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婚約的事還沒多少人知道,現(xiàn)在取消還來得及。 言硯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又倏地坐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的。 可以嗎? 嗯。紀覺川目視前方,毫無波動。 他被安排了婚約后一直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反正他原本就是打算自己過一輩子的,被安排婚約不過就是多個結(jié)婚證的事,他不在乎。 但既然現(xiàn)在這言家小少爺也不喜歡他,那還不如取消婚約,還能讓他少件麻煩事。 如果取消婚約是言家那邊提出的,老爺子應(yīng)該也不會有意見。 好,我回去就跟爸媽說。小少爺?shù)男那樗查g轉(zhuǎn)晴,抓著安全帶點點頭。 紀覺川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小少爺一只手還放在胃的位置,似乎是餓得厲害。 他唇線抿直,車在言家大門前停下:到了。 言硯解開安全帶,提著自己的東西下車,還不忘說聲謝謝。 剛轉(zhuǎn)身想走,又把車門打開,半個身子探進車子里,抬眸看向紀覺川,語氣小心又禮貌:你要進來坐坐嗎? 不了。 言硯本來也只是出于禮貌才問的這一句,沒指望他會答應(yīng),當(dāng)下就哦了一聲,很快關(guān)上車門,腳步匆匆進了大門。 看著夜色中因為一身白而格外顯眼的身影消失在門后,紀覺川才收回視線,踩油門駛離了門口。 言硯回去的時候,言夫人和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正坐在餐桌旁吃晚餐,聽到他回來的動靜,都紛紛看過來。 兩道目光看得言硯腳步一頓。 由于還沒完全恢復(fù)原主的全部記憶,男人的臉在他眼里十分陌生,他邊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柜子上,邊在腦子里飛快搜尋著記憶,總算想起來這人是誰。 這人應(yīng)該是原主的哥哥言越洛,是在原主走丟的幾年后,被言夫人在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 當(dāng)年言夫人因為思念自己走丟的孩子,經(jīng)常去福利院給那些小孩送衣服和食物,偶然有一日看到了躲在后院的言越洛。 那時的言越洛完全沒有現(xiàn)在身形挺拔的樣子,他瘦瘦小小的一只,沒有像其他的小孩一樣去搶言夫人帶來的東西,而是獨自站在后院的角落,嘴里不停地練習(xí)著幾句戲詞。 言夫人被他吸引了注意,等他練習(xí)完了才過去跟他搭話,得知他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父母遺棄在路邊,又被一個流浪的老人撿了去,那流浪老人年輕時是唱戲的,所以教了他幾句。前段時間那流浪老人病死了,他這才被送到福利院來。 也許是因為被言越洛認真練習(xí)的樣子感動,又看到他和自己孩子年紀相仿,言夫人連續(xù)幾天都來看望他,沒多久就決定把言越洛領(lǐng)養(yǎng)回家,還找了專業(yè)的老師來教他聲樂。 言越洛也沒辜負言夫人的恩情,他的天賦被老師看中,老師推薦他去跟當(dāng)時頂尖的娛樂公司簽約,很快他就因為出道曲一炮走紅。 他在娛樂圈里順風(fēng)順水,不但成了頂流,近幾年還自己開了娛樂公司,早已經(jīng)不用依靠言家了。 書里言越洛的戲份也并不多,但光是他的成長經(jīng)歷,都讓當(dāng)時看書的言硯忍不住感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跟言越洛比起來,他這炮灰可以說是干啥啥不行,敗家第一名,也難怪不討人喜歡。 回來了?言夫人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 嗯,我回來了。言硯收回思緒,乖巧地應(yīng)聲。 從昨天穿到這里后,言夫人對他就一直是這樣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只因為原主回到言家后的種種行為,不但讓言家丟盡了面子,也讓言夫人十分失望。 雖然是自己的親生骨rou,可畢竟十幾年沒見面,回來后原主又變成了這副令人失望的模樣,把她心里僅存的那點親情和慚愧也消磨殆盡。 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岌岌可危,因此言硯昨天穿過來后,就沒見言夫人給過好臉色。 言硯走到餐桌旁,跟言夫人打了招呼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臉上揚起笑容,哥,晚上好。 言夫人平靜無波的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她雖然昨天就察覺到言硯與往日有些不同,但看到他對言越洛如此乖巧的模樣,還是有些驚訝。 不久前,言硯還一直對言越洛直呼其名,只因為他是她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孩子,哪怕言越洛已經(jīng)頗有成就,言硯也仍舊看不起他。 沒想到今天不但沒口吐惡言,還乖乖喊了哥,倒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言越洛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朝他彎了彎,像是回應(yīng),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沒把言硯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放在心上,只當(dāng)他是又在耍什么詭計,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多給。 桌上的飯菜豐盛,香味一個勁往人鼻子里鉆,言硯饑餓感更強烈了些,他猶豫了一下,在餐桌旁坐下。 旁邊的傭人看到他坐下,趕緊去拿了一副碗筷過來,放到他面前。 言夫人皺了下眉毛,她以為言硯和紀覺川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剛想讓人把碗筷拿走,就看到言硯拿起筷子夾了一箸菜。 小少爺吃飯的動作很是斯文,但又絲毫不磨蹭,他雪白的腮鼓起,一口接著一口,很快一碗飯就見了底。 言硯吃飽了才發(fā)現(xiàn)桌上的人都在看他,他擦嘴的動作一頓,緊張地想自己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說起來,他們都以為他在外面吃了晚飯,現(xiàn)在還能吃下這么多確實是很奇怪,可他根本就沒吃晚飯呀。 都是主角攻的錯,自己不想去吃飯也就算了,還不允許他去。 炮灰就沒有人.權(quán)嗎! 想到主角攻,言硯突然想起要取消婚約的事,剛剛光顧著吃,差點都給忘了。 雖然在車上還因為能取消婚約而雀躍,但他還不知道言夫人會不會答應(yīng)他這個請求,心里也沒有底。 但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言硯抿了抿唇,手在桌子下握拳給自己打氣,鼓起勇氣開口:媽,我有件事想跟您說。 他話音剛落,不止言夫人,言越洛也眼神一變,落在他臉上的視線冷了幾分。 實在是言硯被接回言家后,就沒做過什么好事,他們下意識就覺得言硯又闖了什么禍,或者是要提什么為難人的要求。 上次言硯說要自己搞創(chuàng)業(yè),從家里拿了一大筆錢,又找言夫人和言越洛要了不少錢。 結(jié)果不出所料,那些錢全都打了水漂,不但沒個水花,還惹了一屁股麻煩,最后還是言越洛幫忙擦的屁股。 在兩人戒備的視線中,言硯咽下口水,長睫微垂,盯著桌面。 我想跟紀覺川取消婚約,可以嗎? 兩人皆是一愣,沒想到他要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紀家是A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紀家長子更是優(yōu)秀,年紀輕輕就有一番事業(yè)。同齡人還在用家里的錢花天酒地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紀家,靠自己的能力創(chuàng)業(yè),事業(yè)風(fēng)生水起。 要不是因為紀覺川的父親在年輕的時候曾受過言家的恩惠,紀覺川本人又不在意自己的婚事,言硯是不可能跟紀覺川訂下婚約的。 雖然言硯回言家后的種種行為都讓人寒心,但畢竟也是言家唯一的親生骨rou,他們希望言硯跟紀覺川結(jié)婚后能安分一些,最重要的是不要再給他們?nèi)鞘巧恰?/br> 而且一開始言硯也歡天喜地地答應(yīng)了,他生□□慕虛榮,沒理由拒絕這個天降的好機會。 所以現(xiàn)在他突然提出要取消婚約,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言夫人臉上的表情如寒霜:理由是什么? 我不喜歡他。言硯抬頭觸碰到言夫人冰冷的目光,又趕緊移開目光。 是因為沈家那個孩子嗎?言夫人想起了什么,秀氣的眉微皺,我跟你說過了,沈郁雖然平時都跟你們混在一起,但他跟你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你們不合適。 沈郁是原主以前喜歡的人,他比原主大兩歲,經(jīng)常和原主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看起來跟他們沒兩樣,但實際上早已接手了家里的事業(yè),要比他們成熟得多。 原主在小胡同里長大,從來沒接觸過沈郁這種類型的人,很快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卻不知道沈郁只把他當(dāng)笑話看。 言夫人現(xiàn)在聽言硯說要取消婚約,立刻就想到了沈郁身上,以為他是因為沈郁才想取消跟紀覺川的婚約。 言硯一愣,沒想起沈郁是哪號人物。 看到他的反應(yīng),言夫人還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她臉色沉了沉:以后不要再提解除婚約的事了,傳到別人耳里影響不好,知道嗎? 等他點了點頭,言夫人沒再多說什么,離開餐廳回房間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言硯眉眼垂下,灰心地坐在餐桌旁。 雖然原本就沒抱多少希望,但現(xiàn)在親口聽到拒絕還是讓人有些沮喪,看來跟主角攻結(jié)婚這段劇情是不得不走了。 言硯垂頭喪氣地坐了一會,突然感受到一道視線,抬起頭就跟對面的言越洛對上了視線。 言越洛年紀輕輕就是國民度極高的大明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許多年,比人精還人精,他雖然厭惡這個一無是處的弟弟,但從來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 言硯被那雙深邃的桃花眼看得后背一涼,趕緊站起來。 哥,我先回房間啦,你慢慢吃。 他一口氣跑上樓,躲回自己房間,在書桌旁坐下。 掏出手機,界面還停留在他發(fā)的那個帖子上,標題仍舊顯眼。 他刷新了一下帖子,一下蹦出不少回復(fù)。 言硯猶豫了一下,沒控制自己的手指,開始慢慢往下劃。 【不喜歡結(jié)婚對象怎么辦?】 這還不簡單?換個結(jié)婚對象唄 為什么要跟不喜歡的人結(jié)婚?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樓上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說不定是被父母安排的婚姻呢? 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包辦婚姻那一套 言硯飛快劃過上面沒有幫助的幾層樓,翻到后面,終于有人認真開始提建議。 想辦法讓結(jié)婚對象也不喜歡你啊,等你們達成了共識,不就能離婚了? 贊同樓上,最好能想辦法讓對方主動提出離婚,這樣你還不理虧 言硯緩緩眨了下眼,書里最后的確是紀覺川提出的離婚,但那時候炮灰都已經(jīng)跟他結(jié)婚一年多了。 也就是說,要想紀覺川提出離婚,還得等至少一年。 這也太久了。 言硯把手機丟到一旁,趴到桌上開始發(fā)呆。 對了,書里紀覺川為什么會主動提出離婚來著? 他想了兩秒,突然坐直了身子。 他怎么給忘了,紀覺川是因為厭惡原主總是撒嬌,又整天花天酒地,最后忍無可忍才提出了離婚。 并且因為念及言家的恩情,離婚后紀覺川還給了炮灰一筆巨款,算是補償。 言硯想起帖子里那句想辦法讓結(jié)婚對象也不喜歡你,靈光一現(xiàn)。 他只要把原主做過的事再做一遍,并且比原主更加過分,不就能讓紀覺川更早厭惡他? 說不定還能讓紀覺川在結(jié)婚前就無法忍受,提早跟他解除婚約呢! 到時候他不但不用跟主角攻結(jié)婚,還能拿到主角攻用來補償他的巨款,一舉兩得。 言硯開始在心里打起了算盤。 第3章 好在炮灰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頂多就是惡心主角攻罷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書里炮灰做過的事做一遍。 只是他對書里的劇情實在是記不太清,想不起來炮灰具體做過什么,只知道炮灰喜歡對主角攻撒嬌,而主角攻最討厭的就是炮灰對他撒嬌的樣子。 看來想要讓主角攻厭惡他,撒嬌是最關(guān)鍵的。 說起撒嬌,言硯心里生出些莫名的自信。 在穿書前,他們言家也是個錯綜復(fù)雜的大家族,雖然他很多事情都不懂,但也能看出家族里的人明里暗里的斗爭。 家族里的小孩從小就被灌輸要與其他同齡人競爭的思想,也個個都跟小大人似的,做事一板一眼。 而言硯偏偏是個例外。 他小時候因為身體不好,父母不讓他學(xué)太多東西,家族里的事也從來不告訴他,把他保護得極好,這就導(dǎo)致他成了家族里唯一一個傻白甜。 再加上他從小就長得精致漂亮,惹人喜歡,所以家族里的親戚不論什么陣營,無一例外都最喜歡他。 沒有他出席的家族聚會總是匆匆結(jié)束,仿佛會議一樣死板無趣,而如果父母帶他出席了家族聚會,聚會的氣氛就會溫馨許多。 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去談?wù)撜?,而是破天荒地聊些家長里短,時不時關(guān)心下他愛吃哪道菜,乍一看還真像一個普通溫馨的家庭聚會。 那些親戚在聚會結(jié)束后還都要笑著喊他燕燕,寵溺地摸摸他的頭,再送他許多又貴又精致的玩具。 在全家族上下同心的溺愛下,言硯被慣得愈發(fā)嬌氣,把撒嬌這一技能練得爐火純青。 至于他意識到自己總喜歡撒嬌這件事,還是因為中學(xué)時的一個校霸。 那校霸總是黑著一張俊臉叫他撒嬌精、嬌氣包,可他和那個校霸唯一的交集,不過是體育課上崴了腳,讓那個校霸背他去了一趟醫(yī)務(wù)室罷了。 誰知道自那以后校霸就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還要用那樣的稱呼叫他,次次都要等他生氣了,瞪他幾眼后,那校霸才紅著耳根閉嘴。 他雖然不開心,但自那以后,他經(jīng)常會注意著不去跟家人以外的人撒嬌,知道那樣會惹人討厭。 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讓紀覺川討厭他,那自然是要用撒嬌來惡心他。 言硯胸有成竹,開開心心地放下手機,洗澡躺床上去了。 當(dāng)晚他就做了一個夢,夢到紀覺川提出取消婚約后,他哭得十分傷心,于是紀覺川在補償他的那筆巨款金額后面加了個零,他拿著那筆巨款離開了A市,從此過上了逍遙自在的日子。 第二天醒來,言硯還嘴角彎彎,仿佛還沉浸在美夢里。 他在柔軟的被子里賴了一會才起來,拿出自己昨天買的衣服穿上。 原主的衣服都太過花哨,他昨天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白短袖,那似乎是原主唯一一件正常的衣服。 換好衣服后,他把衣柜里原主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掛上昨天出去買的衣服。 下樓的時候,只有言夫人一人在餐桌旁吃早餐,言越洛已經(jīng)出了門,言父這幾日忙著處理公司的事,也經(jīng)常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