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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錦旗 江還已經(jīng)挪到了拘留室。那間應呈曾經(jīng)張開雙臂笑著說「條件不錯吧」的拘留室。那個時候,他在里面,江還在外面,現(xiàn)在卻完全對調了。 你看,命運真的是很愛開玩笑。 “吃嗎?”應呈把一袋草莓味的甜牛奶和兩個rou包從鐵門縫隙里遞進去。 江還縮在角落里,整個人難以置信地縮成了小小一團,太小了,顯得孤獨又憔悴,讓人很難相信他居然是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 他緩緩站起來,走到門邊接過了早餐,應呈卻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沒有躲,就這么怔怔地看著那雙布滿傷痕與老繭的手。不算好看,但意外溫暖寬厚。 這世間諸多因果怨恨都消弭在這久違的觸碰里。他不敢褻瀆自己的神明,但當他的神明屈尊彎腰來主動親近自己的時候,他允許自己軟弱到不敢逃離。 應呈也不動,他沉默著握住這只手,輕輕地,如獲至寶。他什么也沒想,什么也不說,他的大腦空白心臟遲緩。 ——他太需要休息一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應呈的手機突然震響,他才松開了手。 江還驟然一涼,打了個冷顫,又默默地縮回了手,迅速躲到了那個狹窄的角落。 應呈寥寥幾句掛了電話,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說什么,但終究是沒有開口,轉身回了辦公室。 說什么呢?沒有意義。 然而江還卻突然叫住了他。 “應呈!”他說。 ——“這里確實條件不錯?!?/br> 應呈的腳步一頓,在那滔天怒火爆發(fā)之前,快步離開了。 他怕自己會被這個人氣到七竅生煙,氣到神志不清,氣到?jīng)_進拘留室對他那張曾讓自己無限憐惜的臉再掄上一拳,然后質問他一句——“說一句實話有這么難嗎????” 等到真相大白那天,這一頓打,江還肯定得挨。 他一到辦公室,曹銘就先殺了過來:“出來了!果然!我就知道我沒猜錯!” 謝霖被那火急火燎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說:“別急別急,你慢點說,什么東西出來了?” 曹銘把手里的報告遞了過來,終于喘了口氣:“死者趙欣和的二次尸檢。我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照片說白了還是紙張的一種,現(xiàn)場的照片就算算上灰燼也還是少了點,不可能把死者燒到這種程度。 應呈帶我去吃燒烤給了我啟發(fā),死者確實是被燒死的,但不是被欣和洗車行門口的那把火燒死的?!?/br> 應呈想起他在燒烤店里的那番話,頓時明白過來:“被燒了兩次?” “對!死者先在真正的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被汽油和酒精,或者只是其中一種,但一定添加了木頭一類較為耐燃燒的助燃物燒死,然后移到第二案發(fā)現(xiàn)場,也就是欣和洗車行,鋪好照片,澆上助燃劑,再次焚燒。 這個時候,因為助燃物是照片,所以火勢不僅很小,而且很快就自己滅了,這就是為什么周圍人都沒注意到的原因! 也是為什么我們一開始都以為欣和洗車行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的原因,因為現(xiàn)場確實發(fā)生過燃燒,只不過是很小的一場火?!?/br> 應呈一回頭,立刻喊:“秦一樂!死者的死亡時間不變,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完成殺人拋尸布置現(xiàn)場的一系列工作,除非……” 秦一樂小腦袋瓜子一轉已經(jīng)學會了搶答:“除非真正的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很近!” “給我去查!” 他應了一聲,一溜煙轉身就跑。應呈又看向顧宇哲,他一個激靈:“我知道!兇手不會扛著一具焦尸滿世界跑,我現(xiàn)在就去排查疑似的拋尸工具!” 顧宇哲轉身要去拿東西,迎面跟徐帆撞了個正著,只聽徐帆一路小跑過來急得喘氣:“鑒定結果出來了!抗凝劑!果然有抗凝劑!” “抗凝劑?什么抗凝劑?” “照片里提取出的江還的血,量太大了根本不正常,曹叔又說江還身上沒有大的傷口也沒有抽過血的針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血確實是江還的,但并不是近期的,想長時間保存血液必須要用抗凝劑。所以我就復查了血跡,果然查到了抗凝劑。” 他把報告單十分鄭重地交到應呈手里,“應呈,江還不是兇手。照片里的血為了防止凝固變質,加了大量抗凝劑,再加上曹叔說的,江還身上有束縛傷的痕跡,這就是栽贓陷害的證據(jù)。 兇手一定是提前采了江還的血,加以抗凝劑儲存,然后把江還捆綁起來,強迫他目睹了殺害死者的全過程,所以江還才能這么清楚謀殺的細節(jié),因為他看見了! 這也有可能是江還一口咬定他就是兇手的原因,他親眼目睹卻無能為力,所以他才覺得,死者是他殺的?!?/br> 應呈拿著那份報告單,忽然笑開,用力拍了徐帆肩頭一把:“干得漂亮!” “但是還不夠,如果江還自己不改口,抗凝劑也有可能被推倒?!?/br> 他很清楚這一點,但并不緊張:“沒關系,我們慢慢來。現(xiàn)在證據(jù)互相沖突,暫時沒有辦法結案,我們還有時間?,F(xiàn)場呢,你復勘過了嗎?” “我讓玲姐去了,沒用。我們當時先入為主地覺得那肯定就是第一現(xiàn)場,做完第一次勘察就走了,村里人怕二老看見痕跡難受,好心打掃了一遍,什么都沒留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