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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是我上了他的當?!彪S后自嘲般冷笑了一聲:“我還信誓旦旦地和哥說就怕他不來。結(jié)果……眼皮子底下被他擺了一道,該死的!” “好了,人都死了!江還呢?他沒事吧?” “沒事,昏迷了。醫(yī)生建議我別去看他,肯定沒法詢問,一時半會恐怕很難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到化工廠去的。對了,專案組應該在收網(wǎng)了,他們那邊有收獲嗎?” “忙得腳不沾地。埋伏在趙誠家的人逮了幾個殺手,拳場的人也抓住了,撂得很快,現(xiàn)在調(diào)了特警來,分成兩條線,一條順著殺手去抓涉黑的,另一條順著拳場去解救其他被拐人員了。 王余帶人去抄了天馬娛樂集團的總公司,現(xiàn)在暫時沒什么收獲,賬做得很漂亮。 我這會正打算出發(fā)去搜一下馬瓊的家,正好人手不夠,反正醫(yī)院那邊有葉青舟在呢,你要不要回來幫忙?” 應呈猶豫了一下:“不了,我還有別的事要確認一下,給我半個小時,你先去?!?/br> “好。你注意安全?!?/br> 謝霖剛想掛電話,卻聽應呈忽然說:“對了謝霖,跟武器庫那邊打聲招呼,槍我遲半個小時再還。” “什么?你要干嘛去?” “去查個真相?!?/br> ——應呈如是說。 —— 時代廣場是蘭城的著名地標之一,集吃喝玩樂于一體,光是大型商場就有兩個,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都處于人山人海的狀態(tài),昂貴的奢侈品和十五塊錢一只的烤鴨相映成趣,滿手夸張美甲的網(wǎng)紅貴婦和珠環(huán)翠繞的漢服美人來回穿梭,應呈只覺得鼻腔里都充斥著化妝品的味道。 他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徑直上了商城四樓,找到一家低調(diào)卻透著奢華的「五號咖啡廳」,一身短袖白T恤的傅璟瑜就坐在門邊的玻璃后面。 他雙眼憂郁,舉止有些坐立難安,卻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雨過天晴。 他笑起來,立刻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向他招手,喊了一句「阿呈」,由于過于大聲吸引了別的客人的目光,他又萬分歉然地縮了縮脖子,端端正正在座位上坐好。 ——像個孩子一樣。 應呈雙手插兜,無奈地微笑了一下,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大哥。 他已經(jīng)不是當年十八歲的他,他現(xiàn)在二十九歲,而璟瑜似乎從沒有長大,無論是生是死,他都一直停留在那個十八歲的盛夏。 “坐很久了?” “大半天了。” “走。帶你回家?!?/br> “等一下,江還還沒回來?!?/br> “江還?” “他說他有事,讓我在這里等他?!?/br> “然后你就一等大半天?” 傅璟瑜局促地低下頭去,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我沒帶錢,也沒有手機,這里……還挺貴的。” 應呈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這個江還! “沒關(guān)系,回家再說。”他一回頭,果然見店里的員工都對傅璟瑜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想來這么個大男人一坐大半天一直對著外面望穿秋水的,又不付錢又不玩手機,恐怕早就被店員們拉進跑單待選名單了。 他付了錢,傅璟瑜猶猶豫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阿呈,江還呢,我們真的不用等他嗎?” 應呈垮著肩膀吊兒郎當:“沒事,不用等他,走吧,回家?!?/br> 他只好老老實實跟他一起回了家,搶先他一步把門推開,奔到客廳環(huán)視了一圈卻是一無所獲:“江還不在家,他去哪了?” 然而這一回頭,卻驚覺客廳里已經(jīng)是烏云蓋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使得空氣中潮濕得能擰出水來,只見應呈靠著門反手撥了鎖,久未修剪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眉眼,咔噠一聲,恍若驚雷。 “阿……阿呈?”黏膩稠厚的壓力令傅璟瑜下意識后退了一步,驚惶起來。 “好久不見?!睉室恢皇直吃谏砗螅醋⊙笸黄鸬臉?,抬起頭卻隨和淡然地冷笑了一聲,“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嗎,躲什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 應呈直勾勾盯著他看,雙眼里閃出瑩綠色的光芒來:“你累我也累,不如開門見山,我不太喜歡跟人繞彎子,你不會以為我什么都沒查到吧?小西?” 傅璟瑜悚然一驚,往后一躲差點跌坐在沙發(fā)上:“你到底想說什么?” “小西,「X」,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你會喜歡我給你的代號了,怎么,現(xiàn)在又不喜歡了?” 傅璟瑜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緩緩攥起了手,又無力松開。 應呈看見他的雙眼像一對漆黑的寶石,折射出瑩潤的光澤,然后咔嚓一聲,裂出了斑駁的縫。 他抬起那雙碎開的眼睛,失望而又痛苦地說:“阿呈……你不信我。” 應呈喉間一哽。他想了這個人十一年,也祭奠了這個人十一年,他背負過那么重的思念,也忍受過那么深的責難,他怎么說得出「不信」這兩個字? 他繃緊每一寸血脈和肌rou,手搭在后腰幾乎要把槍拔?出?來,但他沒有。 他一字一頓:“你要我怎么信?你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xiàn),你什么都不肯說,讓我當了十一年的殺人犯,現(xiàn)在我連你是你都不敢確定,你要我怎么信你!” 傅璟瑜反而笑了兩聲,只是一低頭卻有淚落在擦得反光的地板上,他喃喃重復了兩遍「怎么信」,并不安地左右轉(zhuǎn)動,隨后突然拿起了身旁茶幾上的水果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