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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X」? 85、救贖 「X」一槍未中,立刻轉(zhuǎn)身就跑。應(yīng)呈幾乎下意識就站了起來要追,但一見江還依然是神志不清的模樣,一咬牙就把他反手拷在身后鐵管上,以防止他繼續(xù)傷害自己,這才捂著受傷的肩膀向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手銬冰冷的觸感讓心血激烈沸騰的江還短暫的清醒了一下。 應(yīng)呈熾烈的鮮血濺在他瞳孔上,被他的熱淚沖散,眼前迷茫一片,所見之處盡是血海。 他頭疼欲裂,恍惚想起小時候手腕上的花皮筋,上一秒,孩子們還在歡聲笑語,下一秒,卻流下血淚惡魔似的撲了上來,掐住他的咽喉,過于真實的幻覺令他痛苦掙扎起來,手卻被手銬拷住,動彈不得。 “不要過來……走來!是幻覺……我可以……不要……” “小朋友,你在叫誰走開?”馬瓊依然光鮮亮麗,她含笑蹲在江還身前,故意拿捏的嗓音甜美卻帶有幾分蠱惑的力量,“你撒謊,騙人,一點也不乖,院長會罰你們沒有晚飯吃的?!?/br> 江還所有的抵抗在這種誘導(dǎo)下全部瓦解,幼年時的恐懼已經(jīng)刻進骨髓,即使幾十年來掩蓋至深,也無法阻止這種恐懼生根發(fā)芽瞬間填滿整顆心臟,卷土重來的窒息感讓他更加瘋狂的掙扎起來,仿佛重回了幼年時代,只能無力地哭喊:“我沒有……不是……我沒有!” 馬瓊笑靨如花粲然生輝,眉眼里都透出溫柔的色彩,像個大jiejie似的把顫抖的江還攬進懷里,輕撫他被血洇濕的頭發(fā):“好了沒事的,乖,你是最聽話的好孩子,你怎么會騙人呢對不對?” 他痛苦地哭泣,已經(jīng)混亂到失去了理智,只憑借身為一個幼童的本能拼命往她懷里縮,馬瓊卻伸手從褲兜里抽出一把尖細(xì)的小刀,語氣驟然一冷,兇悍而憤怒地罵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居然敢騙我!你這個小畜生!你們都學(xué)壞了,你們都沒有用,不聽話的小孩該怎么辦?放火燒死!你怎么不死,你最不聽話,你怎么沒死!” 江還停止了顫抖,他滿臉淚痕鮮血淋漓,瞪大了眼睛目眥欲裂,那雙宛若孩童的黑瞳此刻布滿了不可思議,孩子們在他眼前手拉手站成一排,臉色青灰得像鬼一樣,就這么沉默這看著他,然后忽然逼近,用稚弱的童音一遍又一遍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死……你為什么不死!”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馬瓊把那把小刀塞進他掌心,泫然欲泣:“我好疼……小哥哥,我好疼……你怎么不來救我,小哥哥,你陪陪我,你死吧,這是你欠我們的,你死吧……” “不要……不要……不是我……”他的手顫抖到幾乎拿不穩(wěn)刀,他哭到哽咽也依然搖著頭,看著幻覺里的這些孩子們無力爭辯,“不是我……不是我的錯……” 她扶穩(wěn)刀,幫他對準(zhǔn)了胸膛,輕聲誘導(dǎo):“你清楚得很,你就是這一切苦難的源頭,你該死,你為什么還不死?解脫吧!” 他低下頭,恍惚看見了那年的自己——瘦弱的小男孩一身襤褸,手握利刃,眼前是一片火海。 殺吧。殺掉自己。就能殺掉這一切幻覺,就能了結(jié)這一切,他就不用再受這非人的折磨,殺吧。 那年他還小,還沒有遇上應(yīng)呈。 八歲的他沒有救贖,卻已經(jīng)背上了最深刻的罪孽。 他閉上眼終于絕望,刀尖就這樣抵上了胸膛。 —— 阿呈,我愛你。 這句話我下輩子再親口說給你聽。 ——《致你》。 —— 那一槍堪堪從應(yīng)呈肩頭擦過,雖然鮮血淋漓卻并不嚴(yán)重,他忍著疼還能舉槍,但工廠濃煙滾滾,他捂住口鼻繞過拐角時就已經(jīng)不見那個黑色人影,乍一想?yún)s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對! 不管那個人是陸薇薇還是秦一樂,亦或者是真正的「X」本人,都有六百米開外就隔著鐵絲網(wǎng)一槍狙殺胡森,趕在他們之前的瞬息之間槍殺陳觀良的好槍法,尸檢和痕檢都說兇手必定是個用槍的高手,怎么可能一槍打得這么偏? 除非……是故意的! 糟了,江還! 他一個轉(zhuǎn)身就往回趕,就驚見馬瓊竟蹲在江還身前,握著他的手,正試圖幫他把小刀送進胸膛! “馬瓊!放下刀!離他遠點!” 他猛一回頭,見應(yīng)呈手里端著槍,肩頭染血狼狽不堪,冷笑了一聲:“原來是應(yīng)警官。” “奧斯卡小金人我還沒頒給你呢,演啊,不演了?” 江還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馬瓊輕易就奪過了他的刀貼在他頸上,溫柔哄道:“好了,乖孩子,噓,我們不亂動好不好?” 應(yīng)呈不敢靠近,叩了叩自己胸前的執(zhí)法記錄儀:“新款,高清的,帶錄音。你挾持人質(zhì)負(fù)隅頑抗,還涉嫌故意傷人,你跑不掉的,現(xiàn)在放下刀,我們還有機會可以好好聊聊。” “是嗎?”她睜大眼睛故作無辜,一歪腦袋甚至顯出幾分少女般的嬌俏可愛,只是說出的話卻陰毒無比,“你是想比刀快還是槍快嗎?” 應(yīng)呈一凜眉,眼底殺氣傾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離他遠點!” 江還整個人都倒在馬瓊懷里,乖順得像個孩子,應(yīng)呈能看見他嘴唇翕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見馬瓊偏頭看著他,雖然刀貼在他脖頸上,目光里卻是深情款款,似乎越過他看見了另一個清秀少年:“其實我很喜歡他,他跟小晟一樣,什么都沒干,卻是一切事端的緣由,反而是最不公平的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