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用爪子拍了拍扶川的胸口。 扶川這才反應過來,從空間中拿出翻譯器給池煦帶上。 首領,如果我們還是找不到繼承人該怎么辦? 年老的那個人嘆了口氣,那就只能讓貝圖上了。 可是貝圖不會愿意。稍微年輕一點的那個獸人皺著眉頭說。 咳咳咳蒼老的首領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不愿意也得愿意!由不得他。 是,也只能誰? 兩個人目光如炬看向池煦和扶川的方向。 池煦心虛地看著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翻譯器,這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扶川沒有給他戴好! 沒錯,貓貓能有什么錯! 扶川不慌不忙地撿起地上的翻譯器,又重新給池煦好好戴好,才不緊不慢地走出去。 年輕的獸人將首領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扶川。 能夠無聲無息偷聽他和首領之間的對話,實力肯定強勁,只怕來者不善。 池煦心虛地抖了抖貓耳朵,偷聽還被人發(fā)現(xiàn),真尷尬。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的對話的。池煦兩只耳朵都成了飛機耳。 首領將依然警惕的獸人推到身后,面上露出和藹的微笑,沒關系,你們是流浪獸人嗎? 流浪獸人,顧名思義,也就是沒有部落,只能在森林中流浪的獸人。 池煦迷茫地看向扶川,這個是什么意思?他不敢隨意回答。 扶川點點頭,是。 首領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兩個人,不知二人來到烏洛洛附近的領地有何貴干? 每個部落都有一片屬于自己部落的森林領土,一般流浪獸人是不能進去這些地方的,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遇到比較暴躁的部落會直接下殺手。 首領不是一個心善的人,沒有直接動手只是因為顧及扶川的實力。 烏洛洛,正好是扶川之前打聽到的這片大陸最厲害的那個部落。沒想到還沒進去,就先遇見了人家首領。 求醫(yī)。扶川手摸著池煦的頭,雖然傷口已經(jīng)在靈力的作用下好了,但是后遺癥卻依然存在。 首領眼里劃過一絲了然,之前也不是沒有流浪獸人向他們部落來求救,祈求得到巫醫(yī)的幫助。 既然這樣,那就得加入我們部落,巫醫(yī)只會給本部落的人看病。不知你們愿意嗎? 池煦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需要什么條件嗎? 首領慈祥的搖了搖頭,不用。 跟在首領身邊的年輕男人皺了皺眉,加入部落哪里有這么輕松,首先需要打敗部落勇士前十名中的一個,其次還要上交大量的獵物才可以。首領怎么這么輕松就同意他們加入部落了。不過,這也輪不到他來過問,首領肯定自有打算。 兩個人要住進來,土力,也就是那個年輕男人帶著他們熟悉了一圈,又找人給他們登記了一下。一路上,扶川和池煦都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土力給他們找了一個空屋子,最后又送來一塊rou作為今天的食物。如此這般,池煦和扶川就成為了烏洛洛正式的人。 池煦小心地護住腿在新屋子里蹦來蹦去。 扶川,這是我們的新家嗎? 扶川微微一愣,笑著點點頭,沒錯,家。 池色貓煦頓時看呆了,撲到扶川的懷里一陣撒嬌。 首領的屋子里,土力向首領報備剛才的一切。 你說他們對部落完全不感興趣? 土力點點頭,那個叫扶川的男人絲毫沒有興趣,反而是他懷里的那只貓好奇地很。 首領瞇了瞇眼,那他究竟是從何而來? 土力知道這不是在問他,沒有回答,反而問出了一直涌現(xiàn)在心里的疑惑,首領,為什么我們要讓他們加入部落呢?萬一 你是想說萬一引狼入室嗎? 土力點點頭。 那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兩個加起來可能都對付不了他。如果當時我們拒絕,那他估計就會直接打進部落,所以我們不如直接做個順水人情,幫他一把。對了,去通知一下大巫,讓他給那個叫池煦的看一下病。 土力驚了一下,隨后又點點頭馬上去辦。 烏洛洛部落一共有三個巫醫(yī),大巫的實力是最強的,一般不會輕易給人看病。但是現(xiàn)在首領居然請動了大巫,那兩個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池煦被扶川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個比起他們那個小平房高大上不少的小別墅。 小別墅居然還是罕見的兩層樓造型,房梁上掛著一些風干了的rou條。房子前面是一個大大的庭院,庭院很干凈,在墻角處種植著很多池煦不認識的食物。院子中間則放著很多的草藥,外加幾張做工有點粗糙的凳子,就填滿了這個小院子。 大巫,首領帶著病人來了。 土力上前對著緊閉著的大門說。 聞言,門打開了,兩個小獸人走出來,大巫請你們進去。 幾個人這才抬腳走進去。巫醫(yī)在部落的地位很受人尊敬,首領也不可以在沒有經(jīng)過同意的情況下直接進入巫醫(yī)的房間。 還沒進去,池煦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草藥味。 一進房屋,入目便是擺滿了房間的床鋪,大巫在窗前忙碌著。 大巫是一個看起來比首領還要蒼老的獸人,他好像腿腳已經(jīng)十分不方便了,手里握著一根拐杖,但蒼老的面龐卻十分和善。 作者有話要說:靠,對不起,我以為我更新了的 我碼完了忘了放存稿箱 sorry 第五十三章 巫醫(yī)蒼老的大手撫摸在池煦的身上,又問了他許多的問題,當然,大部分是由扶川解答,還小心翼翼地扒開池煦頭上的毛發(fā),查看那個傷口。 敢問可以醫(yī)治嗎? 巫醫(yī)搖了搖頭,他的失憶癥其實不是很嚴重,現(xiàn)在面臨另外一個嚴峻的問題是他不能化形。 部落每年降生那么多個孩子,極其偶爾的情況下,會有人無法化形。 池煦眨了眨眼,不會化形會怎么樣?。?/br> 巫醫(yī)憐愛地看了一下池煦,會失去理智,變成普通的野獸。 長得這么可愛,嘴又甜,巫醫(yī)很喜歡著這種小孩子。 池煦:! 扶川眉頭微蹙,池煦無法化形確實是一大問題,他已經(jīng)給池煦輸送了那么多靈氣,可是池煦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扶川臉色難看,巫醫(yī)拿出一塊石頭,上面有特別粗糙畫,只能隱約看出是一株草藥,如果能夠想辦法找到這種草藥作為引子,那對他的化形就會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這種草藥很難采摘,部落這么多年,也只有一個勇士成功采摘回來。 扶川接過石頭仔細看了一下,將他的形狀仔細記住。 您不用擔心,請直接告訴我該如何采摘。 在大陸的最中央,有一座高山,山上一年四季的景色都有,在山頂大雪之間,有一處溫泉,這種草藥就長在溫泉邊。你只需要找到,摘回來,之后我自會處理。 扶川將石頭遞回去,多謝,明日我出門一趟,盡快采摘回來。 萬萬沒想到,最后竟然在這個幾百年前的部落,會找到解決辦法。 晚上,扶川和池煦都不會做飯,索性直接在巫醫(yī)的地方蹭了一頓。 巫醫(yī)和伴侶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但最后卻因為早夭而去世。幾年前,伴侶去世之后,巫醫(yī)也就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池煦又對他的眼緣,所以就留池煦在這里吃飯。 部落的食材簡單,但也別有一番風味,池煦吃得樂滋滋。 和扶川回到家,都還在打嗝。 吃完飯后,部落大多數(shù)人都是直接休息,但是池煦的生物鐘卻沒有調(diào)整過來,黑漆漆的一片也不影響他視物。 扶川,明天你真的要去摘藥嗎?我們兩個一起好不好?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池煦用爪子勾了一下扶川的衣擺。 扶川將池煦抱起來,不必,我盡量一天內(nèi)趕回,無需擔心。 池煦抿了抿嘴,對不起。 正在擼貓的大手一頓,隨后又輕輕給池煦的頭皮做了個按摩,為何?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去冒險了。 雖然今天巫醫(yī)沒有說,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不會化形,好像是很麻煩的事。 扶川心頭感覺有那么一點點酸澀。 無需自責。 因為是你,所以冒險也無所謂。 扶川想,或許從看到池煦的那一刻起,他們兩個之間的因果,就已經(jīng)緊緊纏在一起了。 這池煦心里滿滿脹脹的,虎頭虎腦地悶在扶川的懷里蹭來蹭去,扶川,你對我好好! 第二天,扶川和朦朦朧朧剛醒來的池煦打了招呼之后就離開了部落。 池煦徑自在床上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準備去到部落里。 部落的每個人幾乎都要做工作,像池煦這種不會化形的小孩子,一般會在幾個大人的保護下一起去摘果子。 也算是為部落的食物多增加一個來源。雖然大家都不怎么喜歡,但在緊急時刻,也是一種填飽肚子的食物。 池煦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跟著大部隊走。 你是池煦對不對?一個豹族的小孩過來和池煦說。 池煦點點頭,昨天他和扶川也不知道聊什么聊到了大半夜,今天起來又早。所以一直困得不行。 我叫阿魯魯,已經(jīng)有四個獸年了,你可以叫我哥哥,待會兒我會保護你的。 池煦:? 四個獸年,也就是四歲,四歲居然都已經(jīng)比他這個二十多歲的大了三四圈了。 或許你叫我哥哥合適一點。 阿魯魯不信,纏著池煦問他有多大,池煦礙于羞恥,一直搪塞過去。 到了摘果子的地方,池煦才發(fā)現(xiàn),這群獸人竟然早早有了規(guī)劃的意識。 這一片幾乎都是果樹,而且也早早被獸人們圍了起來。 帶隊的幾個大人給每個人的腦袋上掛了一個小獸皮袋,就讓他各自散開去摘果子。 阿魯魯站在池煦的旁邊,因為池煦一直不回答他自己究竟幾歲而生氣,哼,我才不會幫你!你自己摘果子吧!如果你告訴我你幾個獸年了,我就原諒你。 池煦: 好的,那我走了。非常冷酷無情。 阿魯魯:!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見池煦真的走遠,爬上了樹,阿魯魯原地跺腳,我才沒有原諒你,我只是幫助弱小! 說完就跟著池煦爬上了樹,池煦!我來了! 卻說扶川這邊,巫醫(yī)所說的那個地方確實位于大陸的正中央,扶川根據(jù)昨天晚上觀測星象推斷出來的路線,在中午的時候就到達了那座山的山腳下。 站在山腳下,甚至看不見山頂,只能從遠處看到從半山腰的位置,山就被云霧遮住,偶爾透出來的山頂上,還有一抹白。 如果是對于獸人來說,確實很難攀巖上這么一座巨峰。 扶川原地調(diào)養(yǎng)了片刻,就運用靈力直接飛上了山。 不多時,就已經(jīng)到了山頂。 山頂確實如巫醫(yī)所說,一片皚皚白雪。扶川靈氣御體,都感覺有一絲寒冷,更何況是對于普通獸人來說。 這個對這片大陸來說最難攻克的一個山峰,就這么輕易地被扶川登上了。 溫泉邊上,只生長了一種植物,不必多說,肯定是巫醫(yī)所說的那種草藥。 扶川摘了三株放進介子空間。 等趕回到部落時,時間剛好到黃昏時刻,正是部落的人吃飯的時候。 扶川準備先去找大巫,將三株草藥交上去。 誰知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池煦的哭喊聲。 ??!不要! 池煦! 扶川不顧禮儀,直接推開房門進去。 就看到一堆各種各樣的毛茸茸圍著池煦。大巫彎著腰,正在仔細看著池煦。 扶川!池煦最先反應過來,像一個小火箭一樣沖了過來,扶川,你回來好快?。?/br> 大巫也很詫異,拄著拐杖走過來,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難道是覺得旅程太過艱難,所以放棄了嗎? 大巫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他原以為,這個年輕人不一樣。結(jié)果居然短短一天就回來了。 不過也幸好,摘圣草本來就很艱難,喪命的人無數(shù),早早放棄也是一種理智的選擇。 扶川沒有回答,而是將草藥從介子空間中拿出,請問您說的是這種草藥嗎? 大巫一下就愣了,從扶川手里接過,仿佛都還能感受到那一絲冰涼感。 這這就是圣草沒錯! 大巫聲音激動起來,一雙大手不停地撫細嫩的葉子,嘴里不停喃喃,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不過也就只激動了一陣,大巫就反應過來了,我明天開始熬制,以后每天帶池煦來我這里用藥。 說完,大巫就將幾株草藥全部拿到了隔壁,小心收拾好。 池煦星星眼:你好厲害! 扶川笑著摸了摸池煦的頭,突然,手上一頓,頭上怎么了? 看不太看得出來,但是一摸就能感覺到,腦門上禿了一塊。 說到這池煦就來氣,委屈地癟了癟嘴,是小蟲子。 他下午的時候聽阿魯魯說扶川要很晚很晚才回來,一不留神就沒注意到有小蟲子掉在頭上。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蟲子已經(jīng)藏在了毛里面,找不出來了。 阿魯魯在一旁看了許久,看池煦的家長好像不是很兇才開口:我說給他舔出來,他不要。 池煦雖然失憶了,但是骨子里的那種小潔癖還是在。 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被一個人舔來舔去。 來找大巫,大巫說只能把毛剃了,剛才正在剃毛。 池煦委屈巴巴,我是不是變丑了?